长洲宋扬光刻《大云山房文稿二集》于广州西湖街。

公元1815年 八月
长洲宋扬光刻《大云山房文稿二集》广州西湖街。

恽敬《大云山房文稿二集自序》云:“右《大云山房文稿二集》四卷目录,凡杂文九十六篇,嘉庆二十年八月,长洲宋扬光吉甫刻于广州西湖街,为日若干而竣。二十一年,自赣往歙,武进董士锡晋卿复为排次,增定十篇。”(《大云山房文稿二集目录》)恽敬张惠言同为阳湖派之开派者。其《上曹俪笙侍郎书》云:“古文,文中之一体耳,而其体至正,不可余,余则支;不可尽,尽则敝;不可为容,为容则体下。” “盖遵岩、震川常有意为古文者也,有意为古文,而平生之才与学不能沛然于所为之文之外,则将依附其体而为之;依附其体而为之,则为支、为敝、为体下,不招而至矣。”“然望溪之于古文,则又有未至者,是故旨近端而有时而歧,辞近醇而有时而窳。”(《大云山房文稿》)《与黎楷屏书》云:“鄙意以为无性情之格调,必成诗囚;无格调之性情,则东坡所谓饮私酒吃瘴死牛肉发声矣。”(《大云山房文稿·言事》卷一)《与白香书》云:“文章之事,工部所谓天成,著力雕镌,便觌面千里。俪体尚然,何况散行。然此事如禅宗,箍桶脱落,布袋打失之后,信口接机,头头是道,无一滴水外散,乃为天成。若未到此境界,一松口便属乱统矣。是以敬观古今之文,越天成越有法度。”(《大云山房文稿·言事》卷一)恽敬《答来卿》云:“作文之法,不过理实气充。理实先须致知之功,气充先须寡欲之功。致知非枝枝节节为之,不过其心渊然于万物之差别,一一不放过……寡欲非扫净斩绝为之,不过其心超然于万事之攻取,一一不黏著。”(《大云山房文稿。言事》卷二)吴德旋《与王守静论大云山房文稿书》云: “仆于文,所见与子居异。子居为文,气必雄厉,力求鼓努,思必精刻。而仆所深好者,柔澹之思,萧疏之气,清婉之韵,高山流水之音,此数者皆子居所少。然子居文固远出雪苑、勺庭诸公上。其字句皆经熔炼淘洗,诚为得力于周、秦诸子之书,非苟作者;然亦但可谓之文而已,若谓道即因之而见,恐矜气太甚,未为得中道也。”(光绪九年刊本《初月楼文钞》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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