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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江、广、闽、浙、山东各督抚(六月初三日午刻)

  寄译署(六月十八日亥刻)

  寄译署(六月十八日亥刻)

  寄译署(六月十九日子刻)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十九日子刻到)

  寄上海曾、陈、许三钦差(六月十九日卯刻)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十九日巳刻到)

  急寄巴黎李使(六月十九日午刻)

  寄译署(六月十九日酉刻)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十九日酉刻到)

  罗丰禄来电(六月十九日亥刻到)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日丑刻到)

  刘爵帅由厦门来电(六月二十日酉刻到)

  厦门电局速递台北刘爵帅(六月二十日戍刻)

  寄译署(六月二十日戌刻)

  寄译署(六月二十一日午刻)

  寄鄂督卞、抚彭、闽督何、赣督潘、上海曾(六月二十一日午刻)

  寄巴黎李使(六月二十一日亥刻)

  粤东督抚等致译署(六月二十二日巳刻到)

  急寄译署(六月二十二日申刻)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二十二日申刻到)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三日戌刻到)

  厦门彭军门来电(六月二十四日子刻到)

  寄译署(六月二十四日午刻)

  寄龙州潘中丞(六月二十四日午刻)

  曾侯由伦敦致译署(六月二十四日午刻到)

  急寄译署(六月二十四日申刻)

  寄巴黎李使(六月二十五日卯刻)

  寄译署(六月二十五日酉刻)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六日子刻到)

  寄译署(六月二十六日午刻)

  上海道致译署(六月二十六日戌刻到)

  寄译署(六月二十七日子刻)

  寄译署(六月二十七日未刻)

  寄粤督张香帅(六月二十七日申刻)

  寄沪局交龚道照瑗(六月二十七日亥刻)

  译署致闽防张会办(六月二十八日未刻到)

  寄上海陈会办(六月二十八日申刻)

  寄译署(六月二十九日辰刻)

  寄粤督张香帅(六月二十九日)

  急寄南洋、闽、广各督抚(六月三十日酉刻)

  寄龙州潘中丞(六月三十日亥刻)

  寄译署(七月初一日卯刻)

  寄译署(七月初一日亥刻)

  寄粤督张香帅(七月初一日亥刻)

  寄福州钦差、将军、督抚(七月初二日辰刻)

  寄译署(七月初二日申刻)

  寄巴黎李使(七月初三日卯刻)

  寄译署(七月初三日午刻)

  寄粤督张香帅(七月初三日申刻)

  寄上海邵道(七月初三日酉刻)

  寄译署(七月初三日亥刻)

  寄译署张樵野(七月初三日亥刻)

  寄译署(七月初四日亥刻)

  请饬周盛波募勇来津片(七月初五日)

  南京电局速交周海舲军门(七月初五日辰刻)

  寄译署(七月初五日申刻)

  南京电局速交周海舲军门(七月初六日辰刻)

  寄龙州潘中丞(七月初七日午刻)

  寄译署(七月初九日申刻)

  上海道邵致译署(七月初九日申刻到)

  寄译署(七月十二日辰刻)

  寄译署(七月十六日酉刻)

  寄译署(七月十七日申刻)

  寄译署(七月二十八日午刻)

  寄译署(七月二十八日戌刻)

  刘爵帅基隆来函(八月初七日到)(附)

  陈美使劝和(八月初十日)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未刻)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亥刻)

  寄译署(八月十二日申刻)

  寄译署(八月十二日戌刻)

  寄译署(八月十三日辰刻)

  寄鄂督卞、江督曾(八月十五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十五日申刻)

  寄译署(八月十六日未刻)

  寄译署(八月十六日戌刻)

  寄龙州速递潘中丞(八月十七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十七日戌刻)

  寄龙州速递潘中丞(八月十九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日戌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一日午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一日申刻)

  寄伦敦曾侯(八月二十二日申刻)

  厦门电局寄台北刘督办(八月二十三日辰刻)

  曾侯来电(八月二十三日亥刻到)

  寄伦敦曾侯(八月二十三日亥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四日申刻)

  厦门电局寄台北刘爵帅(八月二十五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五日申刻)

  寄前粤督张宫保(八月二十五日申刻)

  粤督张香帅来电(八月二十五日酉刻)

  寄粤督张香帅(八月二十五日戌刻)

  寄江、广、闽、浙钦差、督抚(八月二十六日辰刻)

  厦门电局寄台北刘爵帅(八月二十六日午刻)

  寄昌黎交吴钦差(八月二十六日酉刻)

  寄译署(八月二十七日午刻)

  寄粤督张香帅(八月二十七日申刻)

  厦门电局寄台北刘爵帅(八月二十八日辰刻)

  寄译署(八月三十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初一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初一日未刻)

  寄北洋防海各统领(九月初五日申刻)

  寄北洋防海各统领(九月初五日申刻)

  寄译署(九月初五日戌刻)

  寄南洋曾宫保(九月初六日亥刻)

  寄译署(九月初七日辰刻)

  寄南洋曾宫保(九月初七日辰刻)

  寄译署(九月初七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初七日申刻)

  寄译署(九月初七日申刻)

  译署来电(九月初八日戌刻到)

  江督曾致译署(九月初八日戌刻到)

  急寄闽督杨石帅(九月初十日午刻)

  寄南洋曾宫保(九月十一日巳刻)

  寄旅顺丁提督、袁、刘二道(九月十一日午刻)

  寄上海邵、龚二道(九月十一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十二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十二日申刻)

  寄船政张会办(九月十三日申刻)

  急寄闽督杨石帅(九月十三日亥刻)

  译署来电(九月十三日亥刻到)

  译署来电并致南洋(九月十四日亥刻到)

  寄译署(九月十五日未刻)

  江督曾来电(九月十六日戌刻到)

  寄译署(九月十六日亥刻)

  急寄译署(九月十七日酉刻)

  译署来电并致南洋(九月十八日亥刻到)

  寄译署(九月十九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十九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十九日申刻)

  寄译署(九月二十一日午刻)

  寄译署(九月二十二日辰刻)

  寄译署(九月二十二日午刻)

  新募盛军到津折(九月二十四日)

  接济台防要饷片(九月二十四日)

  译署致曾侯(九月二十四日申刻到)

  寄译署(九月二十五日酉刻)

  袁世凯来禀(九月二十五日到)

  派船援闽拟用洋将折(九月二十六日)

  轮船联络德国水师片(九月二十六日)

  黄瑞兰不堪任用片(九月二十六日)

  寄译署(九月二十六日酉刻)

  寄南洋曾宫保(九月二十七日巳刻)

  寄译署(九月二十七日戌刻)

  寄译署(九月二十八日午刻)

  寄南洋曾宫保(九月二十八日未刻)

  寄上海交超勇管驾官林泰曾(十月初四日巳刻)

  寄译署(十月初七日亥刻)

  寄译署(十月初八日申刻)

  寄译署(十月初九日辰刻)

  寄译署(十月初九日巳刻)

  寄上海龚道(十月初九日巳刻)

  曾宫保致译署(十月十五日巳刻到)

  寄译署(十月十五日亥刻)

  寄闽藩沈(十月十七日巳刻)

  曾侯致译署(十月十八日午刻到)

  急寄译署(十月二十三日午刻)

  曾侯致译署(十月二十四日未刻到)

  寄译署(十月二十五日午刻)

  寄南洋曾宫保(十月二十八日未刻)

  急寄南洋曾宫保(十月二十九日巳刻)

  急寄闽督杨石帅(十月二十九日戌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一日未刻)

  寄译署并闽督杨(十一月初四日巳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五日午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六日午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六日午刻)

  急寄上海龚道(十一月初六日戌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七日巳刻)

  寄厦门彭提督、孙关道、叶绅文澜(十一月初七日午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七日申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七日酉刻)

  寄译署并永平刘提督、上海龚道(十一月初七日酉刻)

  寄译署(十一月初七日戌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一日申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一日亥刻)

  译署来电(十一月十二日戌刻到)

  寄译署(十一月十四日亥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七日亥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八日辰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八日午刻)

  寄译署(十一月十八日午刻)

  闽督杨来电(十一月十九日戌刻到)

  寄译署(十一月十九日亥刻)

  寄泉州电局交凌委员密寄刘爵帅(十一月二十一日巳刻)

  寄泉州密送刘爵帅(十一月二十一日午刻)

  寄上海龚道(十一月二十二日午刻)

  寄译署(十一月二十三日未刻)

  寄译署(十一月二十三日申刻)

  译署来电(十一月二十四日申刻到)

  寄译署(十一月二十四日戌刻)

  寄永平刘提督(十一月二十五日申刻)

  寄闽督杨石帅(十一月二十六日酉刻)

  译署来电(十一月二十八日巳刻到)

  寄译署(十二月初五日未刻)

  寄译署并南洋粤督(十二月初五日未刻)

  寄译署并南洋粤督(十二月初五日未刻)

  寄山海关刘统领录寄刘爵帅(十二月初七日子刻)

  寄福州左中堂、闽督抚、粤督(十二月初七日子刻)

  寄译署(十二月初七日午刻)

  上海酌设台捐局折(十二月十六日)

  寄译署(十二月二十一日未刻)

  寄粤督张香帅(十二月二十三日申刻)

  寄译署(十二月二十四日巳刻)

  寄译署(十二月二十四日巳刻)

  寄译署(十二月二十五日巳刻)

  曾侯致译署(十二月二十五日未刻到)

  寄译署(十二月二十五日亥刻)

  译署来电并致南洋左相粤督(十二月二十八日辰刻到)

  请设海部兼筹海军(二月十三日)

  公函以沿海七省宜专设一海防衙门,举各省水师、船政、营制、炮台、海径、机器、饷需诸大端,均归一重臣经画等因。仰见硕画远谟,弥纶八表,钦佩莫名。

  中国海疆辽阔,局势太涣,畛域太分,自非事权归一,无以联气脉,而资整顿。但设海防衙门,于近畿七省防务,仅以一重臣主之,无论东自奉、锦,南暨台、琼,首尾延袤万余里,非一人之才力、精神所能贯注,而形隔势禁,既无长驾远驭之方,亦开外重内轻之渐。其事可暂而不可久也。

  查泰西各国,外部、海部并设衙门于都城,海部体制与他部相埒,一切兵权、饷权、用人之权,悉以畀之,不使他部得掣其肘。其海部大臣,无不兼赞枢密者。令由中出,事不旁挠,未可以学在四夷而厚非之。中国议论不屑步人后尘,然近日讲求船械、雇觅工匠、延订西弁,楚材晋用,取法新式,亦略收其效矣。踵其实而避其名,似可不必。且海防二字,顾名思义,不过斤斤自守,亦不足以张国威而詟敌情。鄙见外患如此其亟,时势必须变通,应请径设海部,即由钧署兼辖,暂不必另建衙门,凡有兴革、损益、筹饷、用人诸事,宜悉听尊处主持,居中驭外,似属百年不易之常经,永远自强之要策。如以鸿章老马识涂,使之勉效驰驱,则外省督抚本有兼京衔故事,请援同治十三年沈文肃督办台防,光绪五年丁雨生会办南洋海防,均兼各国事务大臣之例,予以海部兼衔,俾得随时、随事亘相商榷。天津距京不远,控制外洋亦尚得地,凡力所能为,见所可及者,敢不竭虑殚精,就近襄助,以期仰副委任。至南、北各水师提督,自应于海口形势之地,择要设立专阃。惟目下船少兵单,定远、镇远、济远等铁舰尚未来华,即南洋在闽厂所造快船,仅成一艘,既无大枝得力师船可以自成一队,若遽铺张门面,则各国兵船环伺,不能耀武,适足损威,应俟铁舰回华、快船齐备之后,训练成军,先于北洋之烟台、旅顺、威海三处,酌择一口,建置水师提督衙署,以便往来洋面梭巡会哨。至兵船将材,甫经创办,尤最难得,陆军宿将强令巡海,固迁地弗能为良,即向带内江长龙舢板之楚将,不习海上风涛,向带红单艇船之粤将,又不习机器测量理法,均未便轻以相委。故延西员教习学生,为培材根基,实目前万不得已之计。

  闻俄、美各国初立水师,皆借用英、法兵官为先路之导,迨训练精熟,乃用本国人。日本初亦请法员创制,英员教练,现始遣回。盖水师为西国专门名家之学,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未便师心自用,迄无成就。闽厂驾驶、管轮学堂之设,用意极为深远,嗣又派出洋肄业。今南、北各船之管驾如刘步蟾、林泰曾、蒋超英等,造诣皆有可观,但资浅年轻,未经战事,尚未敢信其能当一面。然而将来水师人才,必当于此辈求之。天津仿设水师学堂,招集幼童,朝夕讲肄,今秋可选其尤者上练船操习一、二年,仍须遣令出洋,赴大学堂、大兵船随队观摩,以求精进。凡学生自入堂、上船、出洋、培养磨炼,必须十余年,拔十或可得五,再充兵船头目,洊升管驾统领,庶与西人技能相颉顽,其成材固若斯之难也。

  西洋英、法水师雄视欧洲,盖萃数十万人之心力、费数亿万之金钱,穷年累世而后得之,非一蹴可几也。惟德国海岸仅四千余里,同治九年胜法后,始创设海部,扩充海军,今已扬威域外。日本讲求水师二十余年,虽船只无多,西人咸称其规模粗具,操练有法。该两国皆以分年筹款逐渐添船为经始根本,此西国一定办法。中国甫经开办,极应仿照,为可大、可久之谋。谨将所译德国海部述略、日本海军说略各录一分,呈备釆择。此举诚如尊谕,为经国不朽之基,我若加一分整顿,敌即减一分轻藐,我若早一日豫备水军,敌即即一日消弭衅端,及今而见诸实事,尚有可强之日,及今而仍托空言,恐无再强之时。鸿章虽垂老无能,甚愿引端竟绪,襄兹盛举。徒以忧患余年,精力衰朽,即料简寻常案牍,处分淮部及紧要洋务,已有丛脞之虞,而沿海七省师船之坚窳、将士之勤惰、炮台之能否完固、机局船厂之能否核实,必得清正大员破除情面者,以时巡察,而简阅之,方可整齐淬厉,日起有功。鸿章羁于职守,万难亲历。窃思幼樵副宪廉介耐劳,年力正可有为,海部设后,若令周履海疆,搜讨军实,商略机宜,似于训练、制造诸事必有裨益。如以钧署兼领海部,事务过繁,尚须群策群力,相助为理,是又在殿下、中堂之择贤任使矣。

  复岑彦卿宫保(五月初五日)

  此次议款之速,实因桂、滇各军溃退,越事已无可为。法提督调集兵船,欲攻夺台湾鸡笼煤矿、福州船厂,接济煤械,为持久索费计,正虑兵连祸结,益难收拾。中旨密令鄙人维持和局,乃敢冒不韪以成议,解此困厄。而局外清议,挑斥多端。夏间法另派正使巴德诺由越来议详细款目,必有饶舌。然鸿章必任劳、任谤,不肯遽与决裂。福使密告,闰月间当往保胜剿逐刘永福。兹大疏令黑旗分扎大滩,目下暑瘴正盛,大滩以上,小兵轮断难上驶。万一冒险深入,尊处切不可声明滇军进扼,致与原约调回边界字样相背也。

  至第三款边界运销货物章程及应在何处添设关卡,一时尚难定议,容后再行布商,或须委员会勘详确。西国通例,凡议商约税则,有数年始就绪者。固无伤和好耳。法兵在越者,虽据称不遽撤回,又有将撤一半之说,望时时确探飞示。廷论纷纭,茫无定见,但款局已成,祗要内外慎持之。执事似须久驻边关,控制一切。

  寄张振帅(闰五月初五日酉刻)

  电悉,西军初三捷状若何,丹崖电告法军死七人、伤二十四,法将聂楷已带大队赴援,望电知琴轩戒备。前购克鹿卜过山炮、毛瑟鎗尚未到齐,容饬分拨桂军。但不济急。二张赴沪不久留,阁下宜遵旨暂留防。左复入枢廷,省三以巡抚衔督办台湾。

  寄译署(闰五月十八日巳刻)

  顷接伦敦电报,法国外部大臣茹费理在下议院言,谅山之事系华兵埋伏以攻不备。是以法国索问赔项。又巴黎新闻纸所索之款须一千万镑。法将据守福州为质云。查福酋在津曾言,和局不成将取台湾、福州,计期当于十三抵巴黎。又沪局电探,法又到兵轮五只,前后共九只,水雷艇两只,雇长江领水四人,福州领水一人,催备半月煤粮云。赫德十五夜过津,约十九到沪。

  寄译署(闰五月二十三日酉刻)

  前据许竹筠电称,在沪晤巴使,谓此事由孤拔主持。孤昨晚忽带兵船全数出海,意甚叵测。闻其廷议索赔巨款,孤欲尤奢,似已接钧署不允赔之照覆而变计者。若北来,津防尚可勉支,南驶则台北、福州尤可危。刘省三于昨午后由沪赴台,仓卒御敌,更无把握,敢以密闻。

  寄龙州送潘琴帅(闰五月二十四日辰刻)

  原约调回边界,福酋临行又请限期撤兵,鄙固未允,然不得谓非照约行事也。前旨不准退扎,上意负气,亦不料胜仗后予以口实。今法责言正急,我辈当弥缝前事,不肯任咎。马电属取生擒法人、越人口供,望接到后照办,并令胡弁航海来津,以备与法使质问。法人要索甚奢,廷议已许,降旨撤兵,提督孤拔仍统全帮水师欲夺取台湾、福州为质,事变将不可知。法占全越,更劫巨款,巴使尚未到津,鸿亦无法主持,只可静候朝命遵办。彦卿奏报移扎马白关,可谓乖巧。

  寄江督曾沅帅(闰五月二十四日申刻)

  二十四接总理衙门密电,奉旨穆图善等电称,法有两兵轮进口,闽防饷绌船少,请饬南、北洋策应等语。现在该省尚无紧信,如果法竟逞强开衅,李鸿章、曾国荃如能拨船尾缀法舰牵制,使彼不敢深入,即着临时设法援应,钦此。祈并电曾等因。顷张幼樵电告,法有一轮进福口,闻孤拔明日到,云一铁船坐小轮至台等语。似尚无开衅确信。北洋无船可拨,南洋能否豫派船尾缀法舰牵制?乞公察夺。

  寄译署(闰五月二十四日申刻)

  奉电旨,钦遵转电南洋。惟孤拔所统大铁舰四、快船十余,南北洋现船皆小,不能敌,似难于海外牵缀援应。顷张幼樵二十三来电,法进口一轮搁浅小损,孤拔明日到,云一铁船坐小轮至台。丹崖屡电请早降撤兵旨,径告谢使,乞速办。但彼意须照约撤回边界,此旨似宜妥酌,免再反复。可否代奏?

  寄巴黎李使(闰五月二十四日申刻)

  顷闽电,孤拔带船分赴福台。此福呢旧策,欲据闽台为质之意。总署既电允降旨撤兵,宜与约定,各船不入口,以免两疑生衅,静候明旨,乞复。

  会办闽防张学士来电(闰五月二十四日申刻到)

  法仍一轮搁浅小损。孤明日到,云一铁船坐小轮至台,我兵退,彼船不退,非计,且恐趁议未定时,敌船杂至,据险索赔必多,宜在津与约定,各船不入口,以免两疑。可否?此间防弛,宜彼生心,蒉仓猝不能集事,望筹复。

  寄译署(闰五月二十九日辰刻)

  顷接幼樵二十六、七电称,敌船内外睨长门,然马江狭,可以谋胜,如决裂,乞先示闽后绝法为要云。鸿已将江督赴沪议约电知,属其镇静筹备。又沪局电海晏船送省三赴台,回云基隆口有法舰,声称购煤。省三饬封煤窑,不准出售。

  寄译署(六月初一日巳刻)

  顷沪局禀,海晏回,接刘省帅电一纸云,二十四抵基隆,炮台俱扎低处,不能守口,急须改修,请告总署云。

  寄江、广、闽、浙、山东各督抚(六月初三日午刻)

  顷接总署来电,初二日奉旨,法舰至基隆购煤,刘铭传饬封煤窑,所办甚是。着传旨嘉奖。炮台俱在低处,着即赶紧改筑。炮位是否合用?尤关紧要。法情叵测,务当布置周密,勿稍大意。断绝接济,是制敌要策。各海口均当仿照办理。着即谕令沿海各统兵大员知悉。钦此。希电省三及各统员等因。

  寄译署(六月十八日亥刻)

  罗丰禄本日戍正电报,基隆失陷。

  寄译署(六月十八日亥刻)

  沪电局戌正来电,送洋报至,吴淞法船云炮均上桅,今日新到之船,自基隆来,云炮上桅,情叵测。

  寄译署(六月十九日子刻)

  顷德璀琳函称,法领事接电云,台湾基隆炮台被法人用炮轰破,法兵船并未伤损,事已至此,奈何!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十九日子刻到)

  巴来照会云,法已夺基隆口岸炮台,索赔八十兆佛郎克,分十年交。末云,但须照前次申明办法各节办理了局,语未分晓,俟遣邵往询。又云,福州暂不取,地方官亦应不动,已电闽严备以待。兹撮最要飞呈请奏,全文续电。

  寄上海曾、陈、许三钦差(六月十九日卯刻)

  总署十八来电,昨日谢使照会外部,不允美调处。顷美使亦接到该国回电。本日连得北洋两电,一系据德璀琳言,法愿得一百万镑已足,一系李凤苞电茹,允五十兆,作七、八年交清。赫德又有各认保边之费。法认二成,中认一成,匀作十年,给以一千万两。今日赫又遣人来言,四百万两可了。所说均难照准。德璀琳又有由法交还两城。北洋答以山城不值钱,极称旨。现在法既不允美调处,巴欲先定款目,再来津议细约。是重利而轻约,未免倒置。南洋大臣宜设法开导,使无固执,一了百了。若必欲决裂,亦须明定战期,不得暗行诡计,并请南、北洋或将以上各说择善妥筹,或另有归束办法,迅速电复,备酌。此事,法固汲汲,我亦非愿久宕。南洋诸公,幸勿焦急。本日由署照会谢,转致巴。致巴照会,由驿分寄查照,庶免议论歧异,希速转电曾帅等因。此未接基隆失守信以前语也。内述丹崔电菇,允五十兆,十八年交清,系十一日语。茹复照赫所议,八十兆,十年交清,不能再少,则系十五日语。今巴索八十兆佛郎,与茹后议同,为数太巨,乞属赫问巴,四百万可了之说,能再减若干,作何名目,妥酌电示。此事实误于候美调处,南北屡电不听,奈何!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十九日巳刻到)

  顷张志均见巴云,十五辰攻基隆,华兵应炮,法无一伤。一时许,夺炮台,据煤矿,现拟暂缓再取闽厂。所说办法,改赔恤名为边界用款也。

  急寄巴黎李使(六月十九日午刻)

  昨报台湾基隆炮台被法攻破,巴照会曾暂不取福州,索赔八十兆佛郎,分十年交,与茹意同,未知内意若何?为数太巨,此事恐无收束。尊处有法调停否?

  寄译署(六月十九日酉刻)

  顷接沪上本日西电,法国据守基隆,法国兵船名鲁叮,昨晚抵沪报到,法人炮轰基隆而取之。按哀的美敦第二次到期系在礼拜五之后,李凤苞请再展战期,茹费理不允。是以法战舰五条,即离福州,驶往台湾,用炮轰击基隆炮台。战时未久,法已据夺。闻得该处炮台已被击碎,火药局焚烧,中国官军阵亡之数未悉。据闻亡者甚多。法兵未死一人。法兵舰名费勒斯,为中国炮所击,未甚伤坏。法公使巴德诺照会曾宫保,法人已取基隆,中国应立即依法人所欲,如不依允,任凭中国开战云。原系法提督利士比,乘坐铁甲船名拉加利桑呢亚,并督带船主费肥利、管带费勒斯、兵船船主德巴、管带鲁叮,兵船外有战舰二条,一齐前往攻击基隆。法提督孤拔督带兵船,一面在福州恫喝,以使中国兵船祗知咸集福州保守云。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十九日酉刻到)

  基隆竟一鼓而陷,可胜愤懑。彼不遽攻闽厂,盖犹冀我转圜。然事至今日,和亦悔,不和亦悔,理为势屈,巨款坐输,示弱四邻,效尤踵起。和之悔也。筹备未密,主战难坚,商局已售,船厂再毁,富强之基尽失,补牢之策安施?不和之悔也。二者非深明时势,权度难详,乞下枢臣总署电会北洋,或并询闽、粤统筹全局,速决至计,请酌代奏。

  罗丰禄来电(六月十九日亥刻到)

  顷巴照会称,已取基隆为质,索款八十兆佛郎,约一千一百二十万两,十年交清云云。情形已变,四百难了。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日丑刻到)

  顷巴来文云,为照会事,本大臣六月十二日照会贵大臣,以谅山一役,本国因和好商议起见,迭次展期,贵国尚未拟定办法。是以日后我法国任凭举动,无所限阻在案。又甚愿贵大臣揆度时事,妥想办法。于本日行知本大臣查核。本系请贵国明晓大局,悉心调停,而贵国未之允。是故,我国不得不照闰五月二十日哀的美敦书明载之语,自取押款。本国水师提督孤拔,奉命取守台北所属基隆口岸炮台,作为质押,现已均被取守。惟大清国若愿我国将该处早日交还,但能照法国前次所请各节,立即照允,我国不欲从事太过,仍愿始终格外廉让。是以,现允将福州情形暂时不变。然贵国该处地方官,亦应一律不动,不应如前日之事。盖本大臣迭接孤提督电称,福州各官不遵「彼此静候不动」之例,且有「断绝本提督来往电信」等语。当即由本大臣转达贵大臣知照。兹我法国现拟向贵国索赔,不过法银八十兆佛郎克,分十期交与本国收领,一年为一期,十年交清。谅贵国驻法大臣李已电知总理衙门。然我国如此情愿相让,万不可贵国有所误会。本大臣奉命明达,此项银数丝毫不得两为争论。傥中国朝廷不允,则我大法国不得不揆测情形,尽力从事矣。然本大臣仍望不致到此地步。但须贵国照本大臣前次申明办法各节办理了局,使得言归于好。此实为贵国计,迅速如此完结为妙。接此照会贵大臣查照可也等语。理合电呈。

  刘爵帅由厦门来电(六月二十日酉刻到)

  十五日八点钟,法以五船攻基隆炮台;十二点,炮台全行打碎。我不能守,法亦未据。基隆营盘依旧守住,惟兵单器缺,茫无措手。法仅五船,南北洋轮船如肯出战,不难驱逐出境。尚求统顾全局为盼。十六日铭传叩。即日十一点钟,法人上岸四百余人,携炮四尊,来攻曹营,经派曹镇章高元等带队旁抄,生擒法人一名,死伤不下百余,抢来坐旗一面,乘势破其山头炮台,得炮四尊、账房数十架、洋衣帽甚多。传又叩。

  厦门电局速递台北刘爵帅(六月二十日戍刻)

  先闻基隆炮台攻破,甚系。顷得十六电,小捷为慰。法必不服输,已调越陆队不日来。望督章、曹、孙等严备。商船少去。法既开衅,禁运兵及械,接济大难。北洋兵船少而小,祗能防旅顺、大沽、北塘口,不能敌法铁舰,断难远去。若见势无济,须相机行。法欲据此为质。

  寄译署(六月二十日戌刻)

  顷刘铭传自厦门转电报,十五基隆炮台攻破情形,与署电同。又十六法兵上岸攻营捷状,与曾电同。惟台湾无海线,商轮因封口不去,又禁运兵与械,接济难通。闻法调越南陆队即至,必欲据此口为质,兼图报复,已由厦电寄,属其督将士严备,稳慎图之。

  寄译署(六月二十一日午刻)

  顷丹崖十九未初来电称,福来云傥肯允偿,请巴赴津定数,并议商约,则茹可准办,先撤闽船,俟数定交还基隆。苞揣系茹意。今不肯请人评论,别无办法。傥不备战,可否请允以保闽厂,乞速商总署,似不到五十兆佛云云。现又照会各国评论,恐仍观望无济,即公评未必不令偿款,似不如两国自商,尚可斟酌减让。鸿系丛谤之身,本不敢再与斯议。惟事势紧急,大局攸关,战后亦必赔偿,为数更巨。可否令丹崖准福禄诺所议?由署迅速电复丹崖,传知遵办。乞代奏。

  寄鄂督卞、抚彭、闽督何、赣督潘、上海曾(六月二十一日午刻)

  顷接总署来电,二十日奉旨,据彭玉麟电报,请饬彭楚汉就近募勇助闽防。饬程文炳募勇顺流下长江,助他省防江。鄂筹饷较易,亦较速等语。法人坚索巨款,万难允许。本月十五日,台北基隆炮台被其攻占,殊堪发指。闽防万紧,着穆图善等传知彭楚汉,迅即募勇成营,预筹战守。漳、泉两郡之人,强悍可用,宜切实训练,以资得力。并着卞宝第、彭祖贤传知程文炳,或选带湖北防营,或另募新勇,克日乘轮船,由长江顺流而下,至江西会商潘蔚,与前调江西陆兵,合力前进,赴闽应援。所需饷项,着卞宝第等力筹拨济,并与曾国荃会商拨给军械。刻下军情紧迫,务当妥速办理,毋误事机。钦此。希即转电湖北、闽、粤、江西南洋等因。

  寄巴黎李使(六月二十一日亥刻)

  皓电已转总署,署令照会驻法各使,有益否?福云允偿,巴赴津定数。若所索太奢,鸿断不允。罗丰禄持福手抹字据示巴,巴允电告外部。此我不背约之铁据。福若不认,亦当从中转圜。基隆我军获小胜,法变计否?乞探示。

  粤东督抚等致译署(六月二十二日巳刻到)

  粤东路钦、廉止有三营,不敷分防,若募新兵图越,将领、饷械均无措。险远亦无运道。省防兵不能抽拨。粤西路诸军患瘴。黄玉贤以瘴殁,方友升军二千殁者千五百,王德榜军殁者千余,强进亦不能战。且全越法踞,时势非昔,云、桂军皆撤入关,距远信阻,无从联络。若必决裂,牵制出奇,惟有一策,拟请明旨,封刘永福为越王。令复越。中国资以月饷数万,兼济军火,并声言令云、粤三路出师助之,或足牵制。彼族不能尽起陆兵内犯,此时竟可先以此语明告巴使,言不还基隆,则如此办法,或可从我就范。总之,用华兵不如用永福,饷省、战力,服水土、熟地利,敌人所畏。若决战,则此为最有实济。即议款,亦可藉为虚声。已遵旨覆陈,祈代奏。玉麟、树声、之洞、文蔚同肃。

  急寄译署(六月二十二日申刻)

  顷丹崖二十日来电,苞知议院将议,昨又函剖非我咎,并托福先退闽船。顷茹令菠来云,已据基隆,人心稍静,可先令孤拔退出闽口,以免启衅。八十兆亦可减。惟须我先允,并非不愿津贴,即可妥定其数。又云,茹颇知巴傲,愿径由苞与中堂或总署商,乞转。又同时接丹崖二十一电称,顷福密拟约稿,属电呈。一、津贴四十兆佛郎,二、全权书押后即撤闽船,巴到津议商约。三、先交十兆,法兵到高平、谅山、保胜后,即还基隆。以上款如中国允,福可请法允,否则难保和局,候即覆云云,与昨说稍异。然皆菇意,乞裁,等语。望即酌核代奏,并电覆丹崖。

  陈会办致译署(六月二十二日申刻到)

  昨示巴字据,即福临行商李撤防者。李未许,福即自抹去,并署押其旁归,乃谬称续约,致法误会期限,以有谅山之役。昨已将印本给各领事,寄公使,以助评论。然公评未知能否止兵?不如仍令李相转圜。此事本李手办,非不能了。法失势于台,图闽必亟。彭募漳、泉勇援闽,已恐缓程,带援军更不及事。闽厂若失,要求必更奢,相持日久,省城食匮,坐毙之势,尚望荩虑,速筹代奏,以维至计。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三日戌刻到)

  布告但使各国闻知,不能强其助我制法,仍无救目前之急。顷接北洋电称,福告丹崖四条已报钧署,法实骑虎难下,非真欲构兵。圣心如欲息事安民,似可因彼求成之意,速派北洋酌办。目下基隆胜负相当,尚于国体无损。又赫前议中、法各请一国调处。顷据赫言,法拒美请,因我不先商,且疑美有私。今若以三国调停,先询法廷愿否,或冀可从,似亦缓兵一策。若二议均不允准,惟有专持战计,更无羁縻之法。请代奏,迅电示复。

  厦门彭军门来电(六月二十四日子刻到)

  六月二十一日亥刻接电,属探明基隆口日内情形。二十二下午一点钟,福建轮往淡,已专人赴基候探,回厦再行详报。是日下午四点,海龙轮由淡来厦,接孙庚堂信,法攻基隆,被我军击败后,法船挂白旗驶去一只,现有两只泊基口外,我军仍照常驻扎原处。刘爵帅委员未见来厦。二十二亥刻,接转电省三之件,候有商轮赴台再寄。

  寄译署(六月二十四日午刻)

  顷粤西潘抚龙州二十三来电,连日搬运,死亡载道,计瘴故二千余。二十日全军入关,苏军守镇南,王方客军径至龙州。惟法兵未至。越官微弱,难保游勇、伏匪不乘间滋扰。全军仍不时往巡,谅山越民乞请也。台中复大捷,彼当就范云。

  寄龙州潘中丞(六月二十四日午刻)

  养电已转总署,瘴亡人多,可悯。粤督电奏,有旨矜恤,并令精练军器,秋高气爽,如法内扰,再深入牵制。基隆法船登岸四百人,省三督军击败,恐其调越队复逞,款议未就,索赔未允。

  曾侯由伦敦致译署(六月二十四日午刻到)

  庞云法不入商口。

  急寄译署(六月二十四日申刻)

  顷上海转递西电,法国现有陆队千人,由海防来华云。

  寄巴黎李使(六月二十五日卯刻)

  总署二十四电,福约三条均悉。现基隆已复,彼之议院情形有无变动,即探复。此事中国理足,廷议佥谓难给津贴,法虽不允美商,美国仍请调处。法何坚执不听?可诘问之,如孤拔果撤,闽船不扰他口,巴德诺可到津议商约,以归和好。希转电丹崖云。

  寄译署(六月二十五日酉刻)

  顷据沪局转递省三二十来电云,十七日二点钟,法船开两空炮,挂黄旗,又白旗,托税司函请到船,答以未奉旨,请其酋上岸,未敢来。十九,乃告税司以两国未失和,欲请来商,两不开炮,祗当未开仗,彼此候信云。铭传叩。请致总署云。

  曾宫保等致译署(六月二十六日子刻到)

  二十四日戍刻接巴照会云,为照会事,照得十年六月十八日致贵大臣照会,经贵大臣于二十二日照覆过署。同时,接本国署使谢转,将总理衙门二十日照会摘录大旨,电达前来。内有闻基隆被法攻夺,不胜诧异,非所逆料,并问取守基隆系何起见等语。本大臣想总理衙门如此诧异,恐系贵大臣未将本大臣先后照会全文明晰转达,致其误会。盖本大臣先后照会,言皆明晰,不当有所疑惑。如六月十二日,本大臣所致照会内声明,哀的美敦书所定期限展后复满,中国尚未拟定妥当办法,日后法国任凭举动,无所限阻,并请贵国妥想慎重办法,而中国未尝允焉。情形如此,故我国不得不查照哀的美敦明载各节办理,自取押款以固。贵国不得将所议赔补谅山之费,长此坚拒。以上各语,乃本大臣六月十八日照会之意。再,本国拟将福州目下情形暂时不变一节,原系我国力虽足以施展,心亦定欲用力,令人照办,然且始终固存忍耐廉让之心,已有明据。如本国兵舰泊福州船政局炮台前,迄将一月,若欲于届期已满,即行开炮轰击,无难立毁,而本国再三展期,虽明知于己多所未便,情愿展缓。至今福州仍未动兵,以冀中国朝廷终能明晓时局关系紧急,不令法国即为所不悦为,尽力从事也。且本国拟有和好办法,已经允据总理衙门派员到沪襄办商议,所拟了事办法,酌将赔饷减至八十兆佛郎克,并以十年交清,似可无损中国体统。第恐总理衙门误会我国情愿相让之意,仍执前议办理,前于闰五月二十七日原定期限已满之际,即委总税务司赫,暨上海道邵,同至本大臣处,请展期三日,以便中国拟定办法等情。我国请允宽期十二日,乃至六月十一日缓期复满,而于事未办一件。彼时,贵大臣复委员代请展期二日,仍云定局必在伊迩。迄今已是二十四日,所议丝毫未就,如此延缓,实不可常有之事。缘我国人民亦有公论,皆扬不服之言,而愿迅速完结,不容再有耽搁不允。况本大臣已电报本国朝廷知悉,贵国如何与本大臣等答复,必以为中国有意耽误,无心拟办了局。我法国若再以力从事,使贵国必应照办。中国朝廷当独归咎于总理衙门也。为此,照会请将此次全文电致总理衙门,以免再有误会,须至照会者等因。合即电呈。

  寄译署(六月二十六日午刻)

  顷沪局电钞台幕信,刘帅甫到,设防无轮束手,闽信隔绝。闰月二十五,法一轮至基隆。沪炮六月十三到基。法阻未起。帅赴淡水,谋转运。十五辰来法船四,犯炮台。帅驰至,及午,伤兵六十。帅令守营姜鸿胜密退以伺。十六卯,法兵登岸二百人,在北山站队筑营。二百人扑曹志忠营。及午,帅令章高元、苏得胜率百人出东路,邓长安率五十人出西路,曹志忠率一百人中路迎击,获真酋三、旗二。敌溃兵登山毁垒,下追及船,收队。海外孤军,船乏器缺,不能再守,已请南洋、闽迅拨兵轮云云。鸿饬沪员设法雇洋船包运鎗械赴台。据覆,风声日紧,法船封口,洋商不敢装送。又闻法派六船往越之海防,运陆队,似赴台报复,殊为焦虑。

  上海道致译署(六月二十六日戌刻到)

  顷接法京电开,茹昨在下议院云,中国虽将福字据印付英报,而津约二款,月余未办,仍系背约。今据基隆,不过索偿,尚非启衅,因中与各国不同,惟割据乃可商量。乞准接续据地挟制,以操必胜云云。议员允。今日续议,代我驳者无人肯听。乞转电总署。

  寄译署(六月二十七日子刻)

  顷闽电局报,据洋人云,接厦电,昨法掠破澎湖,烧房甚多。二十六早攻淡水,祗开一炮,守口兵船人尽逃,船被抢去。又闻基隆复为法据。接越南电,刘军颇得利云。

  寄译署(六月二十七日未刻)

  顷闽督、抚、张会办二十六申酉各来电,均传闻澎湖失事,法又增一船来闽云。

  寄粤督张香帅(六月二十七日申刻)

  海防调兵千,各处报同,似必过港,乞探示。丹电法议定筹三十八兆,接续据地作押,恐台、闽皆危。昨沪员密租商船运鎗械赴台北,重价不允,台线东、西两司嫌迟,琼线云电商伦敦无覆。传闻澎湖已失,直是束手。廷议主战,无了局。锡廖即日回京,便告振公。

  寄沪局交龚道照瑗(六月二十七日亥刻)

  英轮包送,仍系隆泰原价否?若到岸不准起驳,恐省亦无法。顷马眉叔电,有德商威利轮船新至自淡水,愿往,月雇价五千两,一切在内,载物行止,听我调度,请饬与立合同云。台北文报接济不通,此南、北洋之责,似可暂雇一月。我与元老分认,望禀九帅,并与马道商办电复。

  译署致闽防张会办(六月二十八日未刻到)

  奉旨据张佩纶电称,闽不足非陆军,请止客军,以省帑力,具见斟酌,已谕江西、湖北、湖南各军停拨。着张佩纶就现有陆军,实力布置,以专责成。穆图善等并着会商妥办。现在战事已定,法舰在内者应设法阻其出口,其未进口者不准再入。至该督等所报省台连辱英、美一节,务当认真弹压,包滋事端,并先将法人失和缘由,遍告各国,钦此。即转饬将军、督、抚钦遵,并告将军、督、抚,俟后来往电码,加减二十。

  寄上海陈会办(六月二十八日申刻)

  议虽无成,公筹策刚柔悉当,佩甚。罗董暂留一月,望转属遵照。巴若北来,务令速随而北。鄙处不可无稷臣,谅之。旬日内,闽、台、江恐均有警,即战胜,彼必再添兵,祸事长矣。

  寄译署(六月二十九日辰刻)

  顷饬沪员密雇英商轮船,运军火赴淡水,即日开驶。赫德昨晚抵津,已由水路赴京。

  寄粤督张香帅(六月二十九日)

  顷电旨调吴宏洛五营赴台,求公与振帅速办,以保台。吴军从省三久,前有密约,台营多不可用,非此军去,则台危,省亦危,敌意断不向粤省。

  急寄南洋、闽、广各督抚(六月三十日酉刻)

  总署三十日来电,谢满禄昨来哀的美敦书,索八十兆佛郎克,十年交清,限二日,如不允,即离京。孤拔尽力从事。谢等请护照,朔日出京。希速电南洋、闽省、台湾各处,备战事,并电香涛,转电潘岑,迅速进兵越南。又电属丹崖等,即回德都等因。

  寄龙州潘中丞(六月三十日亥刻)

  法已决裂,调越队二千,并兵船攻夺台湾,省三危矣。弟与岑宜速进兵牵制。

  寄译署(七月初一日卯刻)

  沪局吴淞炮台来电,原泊淞口法舰二只,昨已南去,闻赴台。巴使亦出洋,沪仅法船一,现与大北、大东两公司议办,由闽至台湾海线事定,由我照价收买,俟有成局,再奉闻。

  寄译署(七月初一日亥刻)

  昨闻法调越队赴台,电催潘抚整军,进图牵制。顷接琴轩初一未刻来电称,三十电谨悉。王军病亡太多,几不成军,一时难进,方友升仅并两营,亦难得力。淮军因失统将,尚未到防。现苏杨已进,谅山越勇闻抵谅江,离北宁不远,已稍牵制,即飞请岑军继进,道远恐难迅速。省三当可支持云云。越勇乃黄廷经一股,有收复谅山之说。

  寄粤督张香帅(七月初一日亥刻)

  吴宏洛五营,议定援台,乞催备船送往。电探日内台湾、澎湖无警,旗后口距台郡六十里,口内候潮可进,闻大东琼线勒掯贴费,惜去冬不早办。

  寄福州钦差、将军、督抚(七月初二日辰刻)

  奉初一电旨,闽需洋炮甚亟,着李速购德国大炮十尊、次炮二十尊解闽应用,钦此。克鹿卜二十一生脱炮,大沽仅二尊,可摧铁舰,每尊连子具约二万余金;次炮十五生脱,每尊七千余金,亦可穿铁舰,定购须一年。到闽口似十五生脱为宜。惟谕旨未言款从何措,闽能分期分价,即代订。应订何项炮若干?望酌示。现与大北、大东议代设由闽至台海线,约十数万金,由彼垫办。中国岁贴修费用项万余金,官报不免费,俟有成议,再奏咨。

  寄译署(七月初二日申刻)

  奉电旨,速购德国大炮解闽,并设法解济台防鎗械,已电商福建筹款代购。惟大炮定造运华,尚需时日。昨饬沪员密雇英轮运毛瑟后门鎗千五百杆、弹七十万赴淡水,令德商包办,冀可送到。以后再相机筹运。雇德兵官一节,即电商丹崖酌办。乞代奏。

  寄巴黎李使(七月初三日卯刻)

  顷总署来电,二十九午电悉,谢已下旗出京,显与中国失和。今既有此电信,应与外部言明。法十六日尚来照会,十五已攻基隆,福州内港兵船未退。是以中国亦即进兵越南,并将刘永福收为我用。圣意坚定,即欲明宣论旨,布告天下,一力主战。适得来电,今日再乞圣恩,暂缓明发。法如欲仍议津约,中国亦不为已甚,可由法国派人来津,与李中堂详议定,再撤越南兵,并可令刘永福不再动兵。赔偿本无此理,华不应予,法不应受。况既有基隆之役,我兵士伤亡甚多,即以恤款论,彼此已可相抵,应作罢论。法如照办,法船不扰口岸,云、粤兵亦不再进,即可保全和局。否则,阁下速电覆,如此信未复以前,孤拔等或肆行滋扰,中国惟有尽力攻击而已。并望详告外部,即转丹崖云云。祈照办速覆。

  寄译署(七月初三日午刻)

  福州电局本日辰初来电,今早英领事知照,三日内法必开仗。其意先将船厂轰,再行渡台云。德璀琳密探法意,在掳夺闽河兵船,不烧船厂,专注台、澎、厦门三处。据地为质,未知确否?

  寄粤督张香帅(七月初三日申刻)

  前门鎗已解晋,格林炮十尊到津,即饬运沪。哈乞开思鎗二千,子百万;呍士得马枪五百,子二十五万;月半到沪,请派员速赴沪,与新载生洋商提运。已告知载生,法已决裂,欲三日内轰船政,台线及运淡军火恐阻。琴轩进兵,乞筹济。琼线俟晤东司商之。

  寄上海邵道(七月初三日酉刻)

  丹崖二十九来电,福云先恤银五十万,巴来津议详约,如予便宜,冀可免赔。总署覆恤银不准,但准来议约,恐仍决裂。谢过津,未必晤。晤或相机商之。上意过执,傥断送台、澎、船厂,更难结局。奈何!

  寄译署(七月初三日亥刻)

  上海邵道电,巴仍在沪,据李梅云,吴淞、上海、松江一带保无法兵来犯,福、台恐不能无事。法庭已电孤矣。

  寄译署张樵野(七月初三日亥刻)

  昨夜电悉,内意仍不许。曾允之五十万,断难转圜。小村申刻来电,闻巴使受法庭申斥,并撤去全权。其意不拘银数多少,略予体面,便可下台。与丹崖二十九电略同。此时,法不在银,而在转场也。邵谓可否作为众商口气,为保护商务起见,众商情愿输助若干,乞赐了局等语。鸿不敢擅请。惟台、闽战事在即,一被夺据,非旦夕所能收回。谢既出京,无可与语。丹崖恐即回德,祸在眉睫,能否转商丹、星诸老,设法回天,径电丹崖酌办,勿作十成煞笔,但小迟无及矣。

  寄译署(七月初四日亥刻)

  据沪局接闽电,省城可虞。孤拔并未伏诛,台、澎即有恶战。法添派一提督、三铁甲、三兵轮来华云。又德税司接葛德立巴黎初三电,丹崖起程回德,法廷正议兴兵来华大举等语。

  请饬周盛波募勇来津片(七月初五日)

  再津防淮军枪炮精利,训练严整,首推湖南提督周盛传为最。该军马步十六营,从前随剿粤、捻,实赖周盛传胞兄遇缺题奏提督前凉州镇总兵周盛波,会同统带,故临敌指挥如意,屡奏奇功。周盛波勇于战阵,深得士心;周盛传严以驭众,兼师洋法,各有所长,亦亘相为用也。周盛波因母老乞归,退闲已久,前刘铭传过津,为言时事多艰,将材难得,欲调周盛波赴台襄助。该提督未之许也。

  惟念周盛波从臣患难最久,既当畿防吃紧,其弟盛传统师在津,须添生力军,与之犄角援应,气势更当百倍。臣拟令周盛波由淮北选募精壮十营,克日北来,配合西洋后膛炮,与周盛传所部合队操练,设遇法虏深入,臣当督率该提督等纵横荡击,以期挫遏凶锋,稍副圣主倚任之重。

  正折内请拨部饷,如蒙俞允,则添募经费有着,应请敕下两江督臣、安徽抚臣转饬周盛波迅速募勇,统领来津,以资指臂之助。该员之母,年踰九旬,自不可无人侍奉。然值此外侮紧急,遑恤其私?拟俟法事定后,并营节饷,再恳恩准周盛波、周盛传兄弟分一人假旋终养,仍留一人在营治军,庶为公私兼尽。是否有当?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南京电局速交周海舲军门(七月初五日辰刻)

  福州船厂被毁,法先图台澎,继调水陆大队北来。顷已奏令吾弟募勇十营,赴津助战,不日必由督抚行知,拟照淮军每营五哨,名「盛」字;新正、新副各五营,属薪如选营哨官附轮而南,筹备后门鎗炮供用。国事艰急,当踊跃同仇,合力捍卫,遑恤其私。

  寄译署(七月初五日申刻)

  南洋曾本日来电,奉电旨,敬悉。顷接小宋电,船全毁,何、张无恙,皆退守闽,却未道及孤拔死、法坏三船二语。沪商电报或未确。南、北洋兵船不如西船之坚,迭经奏明,今益无及。省三不愿调江阴旧部到台,未便相强。且洋轮早已不肯装兵勇、军火,刻下拨船调勇,中途皆有不测之虞,与其去而立毁,不如留以自全。江省财赋门户,未可轻动,乘隙而入云云。

  南京电局速交周海舲军门(砥砭甜砭郭陕珠七月初六日辰刻)

  法拟先夺台澎,续调陆军大队北援,约在明春。新勇与旧营合练,可为大枝生力军,三个月必可操熟。昨善厚斋来言,上意实赖薪如保障。薪近多病,非弟来助不可。已奏明,法事定,令尔兄弟分一人回籍养亲。国事至急,同志诸君均出御敌,弟岂可独闲居?乞速办,勿辞。

  寄龙州潘中丞(七月初七日午刻)

  未电报法进兵,已转总署。万重暄请销永不叙用,似可准。接线至云边,须云、桂筹款定议,约需二十万内外,无款则不能办。闽厂毁后,法船渐退,全力注台,孤拔未死。

  寄译署(七月初九日申刻)

  顷沪员报厦门来电,前解省三毛瑟鎗千五百枝,并哈乞开思鎗三百枝,同到淡水交收。似台北尚无警,法船尚集闽河攻炮台。

  上海道邵致译署(七月初九日申刻到)

  昨夜李梅邀张志均云,接孤电,法船昨晚出闽口,用棉药轰坏各洋炮,并钉坏华炮而去。全台拟由利士比率兵二千上岸占踞。孤拔拟率船往他口。闻志在北洋,并添调六船,不日可到。又云,我在华二十余年,知海口难攻,以福州口为最。今若此,则他口更难恃。据我私意,可否请曾宫保电奏速了以息民等语。

  寄译署(七月十二日辰刻)

  省三初八来电称,龚道解到鎗一千五百杆,谢谢。二十三日法船装到陆兵千名。海关密报二十四接仗,届期未敢登岸。二十六又开回香港。利士比亦去。基隆余法船二只。洋商密报,法在英国购挖煤机器,不得基煤,万难用兵。中国属须固守。惟台军人数不足,又多烟癖,平时不操,利器不能用,已请南洋派铭、武两营,求速饬刘盛休派三营,或赵、或聂来台助战。闽海以北,无法船往来,可派轮探送。守台即守全局。并请转总署等语。查此电系初八日发,正孤、利两酋水、陆合攻闽港长门金牌炮台之时。据报,法舰于初十全出闽口,或云赴长江,或云往北洋,或云往台湾、广东。未知所向。军情瞬变。南北各口商轮,因各国示禁接济,均不肯为中国载运军火、兵丁。省三请拨铭营,义无可辞。但商轮不肯冒险装送,亦无如何。姑商南洋酌办。

  寄译署(七月十六日酉刻)

  上海邵道十四来电,法授李梅为越南将军,兼全权。不久离沪。昨密语张志均,目下饬利士比先踞基隆,进逼台湾,添调兵船六号先赴基隆,再由孤拔率往北洋。法廷增兵二万,限三个月全到华,犯蒙古等处云。显系恫喝,姑电呈等语。

  寄译署(七月十七日申刻)

  顷龚道沪电,前解台北军火英船回,转寄刘省三电称,福州大局已坏,法船现向何处,台无所闻。基隆有法船三只。初十、十一两日接仗,法人死伤十余名,我勇阵亡一名。法船退口门停泊,兵单不敷布置,奈何?请电总署云。

  寄译署(七月二十八日午刻)

  昨上海邵道来电,李梅告张志均云,法兵一千已到香港,尚有三千续来。以二千赴台,二千往北。孤船现将北驶。顷振轩二十七来电,香港报二十四海防有法船载千兵来华,未言往何处。法由本国来陆兵三千,已在途,均交孤拔调用。是兵数与李梅所言相合。已饬各营戒备。又德璀琳沪电,昨午各洋商集议,商定晚间分电英、德、美商会,转请本国优为中、法排解,无伤两国体面,庶保商务。德二十九北上云。

  寄译署(七月二十八日戌刻)

  顷刘省三二十六日由厦门转电云,台岛孤悬,兵单援绝,终难固守。上海邵道来信,法使请为转圜,如有转机,当极力筹办。中国着着落后,可叹!等语。振轩电称,港报孤拔现往台北。江阴所调铭营航海前去,势难进口,危险可虑。

  刘爵帅基隆来函(八月初七日到)(附)

  基隆自法船出闽口后,日有警报,兵单不能分守,处处可虞,铭传惟有尽人力以待天命。内廷调度用左相督师御法,时事可知。法以船十数只即牵制全局,中国各顾各防,置台岛于不问,即有兵来,亦难装运,将来大局愈坏,非到不能收拾之际,不知转圜。吾师尚须维持全局,早日设法挽回,或可转危为安。醇邸处或请函商,不妨以铭传言告之。本日已照此意电达左右。出关之兵,岑、潘、鲍皆不能讲求纪律,若一旦败回,则挽回更难。铭传为大局计,非仅为台计也。

  陈美使劝和(八月初十日)

  美国杨使来津,晤商该外部电述法廷之意,欲从中调解,昨已将问答大略电达在案。初九下午,往拜杨使,出示外部电,语法仍有索八十兆佛郎之说,明知虚诳,不得不疾言厉色,断其妄想,并将中国现在办法和盘托出,属其转达外部,径告法廷,使之或有警悟。杨使见鸿章词严义正,无可置喙,仅求仍照天津原约议办,并谓法如愿请美国调停,中国仍照初意,亦允美调停,以此电覆外部,据称昨晚已发,该使在此候覆,再行知会。

  窃思中法战局已成,原无议和之理,但使交战,一、二年后亦须议和了局,设再夺据要地,更恐收拾为难。事已至此,在我断不能先向法国议款,而阅美外部电语,似法有悔意,阴托居间。杨使亦称实系法廷所属,将计就计,似未便拒绝到底不稍开一线之路。杨使谓如覆电尚有可议,拟在津筹度大略,再回京与贵署商办,是否有当?伏祈卓裁。

  谨将是日问答节略,及美外部电信钞呈,可否代奏,并希酌核。再,昨接刘省三七月二十六日手书,语多激切,省三智勇迈伦,非畏葸者比,然台湾恐难保守,固系实情,不敢径达醇邸,应否转呈之处,并乞核办。探闻法兵船四只,在山东庙岛一带游奕,未知确否?容探实电闻。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辰刻)

  香涛初九来电,法造船二十五,雇人五千,查不确。法近年常在港造小轮,皆赴越。前月在港买两小轮赴闽。闻有粤民受雇,登舟翦发,故罕往投。在越雇客匪教民,尚未齐。西报法增兵船三艘,将到华,共二千数百名。西人密告,内一船载掘煤机器,注意基隆得煤久驻,再图分扰。港船七日内陆续皆赴闽。其受伤铁甲,未修竣亦行云。幼樵初九、十来电,闽尚无警,或将北驶。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未刻)

  顷接李丹崖初十来电,昨法会议,饬孤拔聚全力了,基隆依山建垒,意存久占。又前毕相愿调停,令外部邀苞与法使,不期而会。法使云,一、须华兵永不出界,不提属国。二、须占台湾等一处,或现偿。法使去,外部云偿恐不允,应电告苞,谓战志已决,不便告。今外部催复,乞转云。

  寄译署(八月十一日亥刻)

  顷闽电局初十来电,密探得法船多集闽口,候调兵齐,即极力攻打台湾。刘督办势成孤注,请岑、潘两帅进兵,以分敌势等语。昨接潘抚电报,岑至八寨患病。七月二十三始行。刘永福谓江河水大,民船不敌轮船,请缓期。王德榜十营,同唐景崧四营,由高平规太原,拟交岑就近调度。是越境各军,进不得速。闻法有分军抄我后路之说。

  寄译署(八月十二日申刻)

  顷龚道照瑗沪电,十一威物船运江阴铭营至浙洋面,遇万利船自台回,告知沪尾口初四到法兵轮三只梭巡。省三谕,见运船即令回。该船仍将勇械装回,以后台防勇械万不能装运云。

  寄译署(八月十二日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