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二七天头原批:「吉礼。郊祀职事。大礼五使。」
大礼五使
祭祀行事官。淳熙三年九月二日,诏:「郊礼在近,合差官行事。所摄官称,其间有合沿革,可令礼部、太常寺讨论议定,申尚书省。」
九月十四日,诏以参知政事龚茂良为大礼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王淮(以)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使)[事]赵雄为卤簿使,武泰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并以职事为序,更不置司,合行事令三省礼房专行。后同此制。
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开宝通礼》,皇帝冬至祀圆丘,行事所摄官称,系太尉掌誓百官,侍中进玉币并奏请致斋,及辇辂前奏请并用侍中。至政和新定官
制,以左辅、右弼、太宰、少宰易侍中、中书令、左右仆射之名,以《五礼新仪》大礼行事摄官称,用太宰、少宰、左辅摄事。至靖康元年,诏三省长官名可并依元丰官制。自绍兴元年至干道六年,大礼行事所摄官称,依旧用左右仆射、侍中。干道八年,诏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及侍中、中书尚书二令并删去。干道九年郊祀大礼,以左右仆射及侍中并改称左右丞相,前项所摄官称,典故沿革不一。(令)[今]参仿上件礼例,掌誓欲依旧例差宰执摄;行礼(曰)[日]进玉币爵酒,欲依旧差执政摄;(万)[前]三日奏请皇帝致斋,车驾自太庙诣青城,辇辂前奏请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近降诏旨,侍中虽已删去,缘每遇大礼进接圭兼进饮福酒,殿中监亦差官摄事,参仿上件礼例,并用侍中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侍从摄;礼毕肆赦,承旨宣制,近降诏旨,中书令虽已删去,参仿殿中监摄事礼例并《开宝通礼》,用中书令摄事,贵存旧名,以备礼文。欲依旧例差执政或侍从摄。」从之。
四年十月五日,太常少卿齐庆胄言:「乞照详国朝典故,自今宗庙祠祭并宗室使相以下轮次选差,非实有疾,不许辞免。庶几祀事益肃,班联可观。乞下大宗正司斟酌,若实年老,难于拜跪,免差行事。其年齿差高,可以拜跪官,欲乞并令本司依上件仪制差充五享初献行礼。其除差亚、终献等官,亦合照应仪制,指挥轮差。」从之。
同日,太常博士章谦言:「如同日祠祭,御史台报阙监察御史,从本寺申礼部关吏部,轮请六曹郎官摄,并不许辞避,更不降敕。如在散斋之内阙监察御史,除初献外,如本祭有郎官,即请郎官摄监祭行事。如无郎官,欲从上请官一员摄。行在厘务官、浙西安抚司、临安府属官差(免)[充]祠祭行事,内无斋舍及无本司者,听于邻近寺观致斋,前一日质明赴司所。每遇祠祭,祗应人前夕须管于祠所附近寺观澡洿,赴祠所祗应,不得辄离祠所。诸色祗应等人,如不严肃及违犯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无官人送大理寺。」内祠祭无察官处,委本祭献官检察。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每遇祀祭,依仪制轮请本寺少卿行事。今来太常少卿齐庆胄时暂兼权侍立修注职事,乞依已降指挥先趁赴侍立毕,径赴祠所省馔致斋行事。及日后遇祭祀轮请本寺少卿行事,致斋日内有朝殿,亦乞依上件指挥。」从之。先是,国子司业兼太子左谕德、兼权起居舍人萧燧为仲春上丁释奠至圣文宣王,充初献行事,在致斋内系常朝日分,许趁赴侍立毕径赴斋,故有是命。
六年七月五日,诏以右丞相赵雄为大礼使,枢密使王淮为礼仪使,参知政事钱良臣为仪仗使,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兼侍讲史浩为卤簿使浩:原作「诰」,据《宋史》卷三九六《史浩传》改。下同。,少保、宁武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曾觌为桥道顿递使。既而良臣言:「五使之序,
止以职事为定,臣偶备员政府,滥在第三。史浩以旧学元老两登相位,今 下列,望改臣所领处浩之次。」上批:「大礼五使,以职为序,卿见参机政,自有前郊体例,不须谦辞。」
六年七月九日,诏:「应被差行事等官,如敢依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从中书门下省请也。
十三日,太常寺言;「明堂大礼前一日朝飨太庙,合差南班宗室,乞降 差官施行。」从之。员数如彝式。
同日,皇叔祖嗣濮王士輵言:「将来明堂大礼,合差宗室行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诏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见年八十七岁,乞免陪位立班,别庙初献改差嗣濮王士輵)亚献改差恩平郡王璩,终献改差保康军节度使士歆。
八月五日,皇城司言:「明堂大礼从驾臣僚祗应人依格将带外,其余应合行事官许带一名。若过数,依阑入法,不以大礼赦原。」从之。此申明绍兴三十一年已降指挥,权依大观皇城司例。十五年八月同此。
七年八月二日,诏:「自今吏、户、刑三部郎官免差祠祭,如遇〔阙〕官,许于卿监、馆职通差。」以中书舍人施师点言,考功、侍右勿使兼贰四时祠祭,乞与免差,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十三日,诏:「今岁明堂大礼,少师史浩、少保陈俊卿并特令赴阙陪祠,令学士院降诏。」浩、俊卿各以疾辞,诏免。十二年十月同。
九年九月二日,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大礼使,右丞相
梁克家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彦颖为卤簿使颖:原「隶」,据《宋史》卷三八六《李彦颖传》改。,安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伯圭为桥道顿递使。
十年八月八日,臣僚奏:「仁宗朝,包拯因监祭九宫贵神拯:砂作「极」,据《宋史》卷三一六《包拯传》改。,见以常朝官充摄行事,遂引唐天宝中故事为言,乞摄太尉者差两制以上,所贵差重其礼,以申崇奉之意。今所祀九宫贵神,三献官类皆用寺监丞簿以下摄行祭事,虑其太轻,崇奉未至。」诏礼部同太常寺看详。今检照遵用《政和五礼新仪》差官,数内初献系礼部尚书、侍郎,如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别曹长贰充初献行事。先吏部、次户部之类。
十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臣闻礼典有大祀、中祀、小祀之别,主其祀者有宰执、侍从、卿少、博士、郎官之异,亦曰尊卑隆杀,惟其称而已矣。今或大祀而合主以侍从者,乃代以寺监丞簿;中祀而合主以卿少者,乃代以局务官。品位邈绝,为礼不称。礼非其礼,敬何从生,祭而非敬,祭何益焉!欲望明戒有司,自今祭祀委官,必当一遵礼法,如果拘于职守,适有疾病者,须自未受斋戒之前报闻,当差一等班列充代。」从之。
十二年八月五日,太常少卿朱时敏言:「臣(词)[闻]祭祀之有斋,非虚文也,所以致其诚敬之心,求于恍惚神明也。散斋七日以定之,致斋三日以齐之。散斋于外,致斋于内。散斋、致斋,名言不同;在外在内,存诚则一。盖使之愈久而愈敬,益深而
益严耳。礼经所戒,祭律所禁,莫不皆然。而今之所谓斋者,散斋不废宴集,致斋不废游观。夫独不忍数日之不宴游,举礼律而弃之乎!祖宗郊丘之岁,车驾至青城,召侍从观水嬉,登观警场,至神宗以为非致斋所宜,罢之。至今斋日,悉止游幸,陛下昭事天地,孝飨祖宗,礼敬百神,内则尽志,外则尽物,得其道矣。百官有司,岂所当忽!望明〔示〕禁戒,使各斋心以助精禋,祭则受福,(堂)[当]非虚语。」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今岁大礼,皇孙安庆军节度使平阳郡王扩令陪祠。
十月十三日,宰执进呈起居舍人李巘奏:「窃见郊禋之际命官行事际:原作「祭」,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或环列坛垓,或周布营壝,或执事登降,或陪祠左右,皆所以尊天礼神。然赞导之吏,利于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漏下或数十刻,尚未及期,立俟既久,筋力有限,徙倚疲顿,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而生 恐未足以仰承陛下钦崇寅畏之心。乞下有司,将来祀礼如引行事等官,虽在时前,亦须稍近行礼之时,方令就位,不将多经时刻,使至疲顿,务在肃敬,无或惰慢,庶几可以尽事神之礼,而不失重祠之意。」上曰:「此说甚当。朕往日在巘邸,为亚献时,催班亦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了他事,宁顾时之未可。今次只须先二刻催班,卿可谕与礼官谕:原作「论」,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
十二年十月十三日,
诏以左丞相王淮为(太)[大]礼使,右丞相梁克家为礼仪使,枢密使周必大为仪仗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施师点为卤簿使,参知政事黄洽为桥道顿递使洽:原作「给」,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
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权刑部尚书、兼侍讲、兼太子詹事葛邲言:「当郊之际,天地、祖宗陛下之所亲飨,百神从祀遣官分献。然神有尊卑,官有大小,不可以不求其称。如天皇、北极、神州、后土、大明、夜明与夫五帝、五岳之类,居天地之次,为百神之最尊,而国家之所甚重者,考之旧比,乃止遣寺监丞簿分诣,无乃不称欤!臣尝求其故,盖宰执既为五使,而侍从、卿监、郎官又皆在应奉执事之列,故分献例差寺监丞以下,初不问其秩之不等而礼之不称也。今秋大飨明堂即在谅阴之内,太庙、景灵宫只是遣官行事,则应奉执事之官自当减省,乞差近上官诣近上神位分献,庶于礼为称。」礼部、太常寺看详:今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系并依淳熙九年外,其两朵殿分献官五员,乞差寺监以上官充分献行礼。从之。
十五年八月十日,诏以左丞相周必大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黄洽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留正为礼卫使,参知政事萧燧为礼器使,少傅、(荣)[荥]阳郡王伯圭为礼顿使。
绍熙二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少卿耿秉言:「祀事以敬为主,每祭必用三献,以一献为未足则再献,以再献为未足则又献,示诚敬之有加,过三则渎矣。
初献以甲充,亚献必别以乙充,终献则别以丙充,各先期斋戒,以达其一时之敬,与神明交,庶或飨之。窃见祠祭行事官自受誓戒之后,或有疾故,则以次官兼摄。如初献有故,乃以亚献兼摄初献;如亚、终献有故,则以一摄二。适奠爵于神之前者此人,再奠爵于神之前者又此人,慢渎孰甚焉!乞今后三献官如有疾故,则于押乐、奉礼、捧俎等官内选择,以足献官之员。庶几三献各异其人,不至慢渎。其献官之外有阙,自从旧例兼摄。」从之。
绍熙二年九月二十五日,诏郊祀大礼以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葛邲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仪仗使,太尉、保大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郭师禹为卤簿使,户部尚书兼给事中叶翥为桥道顿递使。
绍熙五年八月十三日,以明堂命少保左丞相留正为大礼使,枢密使赵汝愚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陈骙为礼卫使,参知政事余端礼为礼器使,签书枢密院事罗点为礼顿使。
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恭遇哲文神武成孝皇帝神主祔庙,陛下亲诣重华宫行宁神奉辞之礼,然后迎奉神主即于太庙。千官在列,百执趋事,严恭俨恪,无或不虔,亦知宗庙重事,国家大典,不敢轻也。然诚之所寓,三献而已,神之鉴否,惟是之视。今之献官乃有甚不然者,以钱塘县尉师邍为终献官是也。事莫重于宗庙,官莫卑
于县尉,以至卑之官行至重之事,何礼敬之不孚、情文之不副也!臣按《政和五礼新仪》,太庙、别庙,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并郡王观察使以上为初献,宗室(止)[正]任以上为亚献。今纵阙官,何至以一尉通摄乎!若以不曾受誓为嫌,则以亚献兼终献可也。今事已无及,但惜以卑官行重礼,不能体陛下孝思之诚,无以慰孝宗降鉴之灵耳。臣求其(教)[故],盖由近上宗室惮于致斋行礼,多以疾辞,临时仓猝,遂令通摄。乞申饬有司,自今有事于太庙,行事官则依《五礼新仪》定差,有辞疾者则令内侍省押医看验。庶几官称其事,实副其名,祀事孔严,神明顾享。」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窃见近来祠祭,每于受誓宿斋之次,所差官以疾辞者率是数人,不免委以次官通摄,至有簿、尉、监当而充献官者,甚不称陛下咸秩群祀、揭虔妥灵之意。窃原人情纵弛,前后相袭,弹劾未及,得以自肆,固是一说。然吏部所差员数有限,祠祭无月无之,一旬之间,至有三四,又有同时数处者,如职事稍冗,被差频并,却有所妨。官清务简,莫如馆学,宜于礼文所不当略。矧国之大事在祀,若视为烦浼,不屑为之,臣子之恭,岂应有此!乞下吏部置籍消注,将馆学照前后所差职事体例,与寺监等处一等轮差。除太学私试先期将锁院、开院日分报部照应外,如所差官托疾推免,当遵承条格弹奏施行。」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臣僚
言:「礼莫严于祀宗庙,祀莫重于奉神主。鹢室肃开,拥侍出入,榻位俨设,陟降奉安,备尽恪恭,罔敢失坠,此宫闱令之职也。执事匪轻,差官宜择。臣备员分察,监祭匪一,窃见所差宫闱(今)[令],年齿幼小者率居其半。其年未长、人物短小者,难于攀取,易于乖疏,进止周章,步趋惶遽。职奉神主,岂比他官,礼或有违,臣实惧焉。乞日后遇祭宗庙,应差宫闱令必择长成重厚之人,仍不许托疾避免。庶几谨于执事,宜于大体,有以仰副陛下寅奉宗庙之意。」从之。
四月十三日,礼部郎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曾 言:「窃惟礼以诚敬为本,而寓于周旋揖逊之容,故礼仪三百,威仪至于三千,而汉之徐生以善为容,世世掌礼。若夫祀事,则尤礼之大者。国家严于祭祀,郊庙百神,无所不尽其敬,而奉常赞引之吏,比年习玩,浸成简忽,凡见于动容周旋,往往仅存文具。罍洗之诣,水弗及盥而(悦)[帨]仪已毕;涤爵之所,笏未暇搢而赞拭已终;神位之前,跪方至地,币已代荐;酌献之际,爵甫及手,奠已至三。其升降拾级之(忽)[ ]遽,俛伏兴拜之迫促,若此类者,未易悉数。祠官进趋之节,唯赞引是从,彼既一于务速,此亦汲汲,常若有所弗逮。虽欲少加安徐,以展诚敬,顾何可得!恭惟陛下钦崇禋祀,务尽肃恭,兹方礼行于郊,尤宜伸饬诚敬。愿戒奉常,举凡祀事,亟革旧习,俾诸荐献执事之官,稍得从容中节。」诏令太常寺常切觉察遵守,如
有违戾,令御台史弹奏。
庆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以郊祀大礼,命左丞相京镗为大礼使,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韩侂胄为礼仪使,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谢深甫为仪仗使,参知政事何澹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叶翥为桥道顿递使。继而改韩侂胄为桥道顿递使。
十二月八日,诏:「朕初郊礼成,五使依例加恩外,在法合得坟(守)[寺],特许指占下等寺院一次,不以为例。」
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待)[侍]御史陆峻言:「祭祀行于宗庙神祇,不可不致其严,故先事以戒期,斋宿而就列,警其职者有誓,紏其慢者有官,如是而敬事之诚着。今(彼)[被]差之官,多有托疾避免,而临时通摄者几(年)[半]。至如国忌行香,有经年勉赴一二者,何其敢为慢易若是耶!废礼玩法,莫此为甚。谨按《御史台弹奏格》,应朝宴及祠祭官,或国忌日称疾不赴者,皆牒入内内侍省差人押医官诊视,诈妄者弹奏。六参及厘务望参官为朝参连三次请假,一岁通计五六次者,与外任差遣。欲望申严前项令格,以儆有位。」从之。
六年八月二十五日,以明堂命右丞相谢深甫为大礼使,知枢院事兼参知政事何澹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陈自强为礼卫使,少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器使礼器使:原作「礼仪器使」。按大礼五使无此名,而前已有礼仪使何澹,故此处删「仪」字。,昭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万寿观使吴为礼顿使。
嘉泰三年八月二十五日,以郊祀大
礼,命右丞相陈自强为大礼使,太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韩侂胄为礼仪使,知枢密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为仪仗使,参知政事费士寅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为桥道顿递使。
开禧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以明堂大礼,命太师、平章军国事韩侂胄为大礼使,右丞相陈自强为礼仪使,知枢密院事张岩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李壁为卤簿使,吏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杨炳为桥道顿递使。
嘉定二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大礼使,参知政事娄机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楼)[桥]道顿递使。
嘉定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朝廷每遇祠事,所差行事官虽本之以朝士,然必以在部及寓居杂流之人参焉,多至十之五,少亦三之一,杂然如十指之不齐。窥其容貌,率皆尘俗;视其举动,类多乖野。夫食禄于朝,仕于京局与府县之官不为少矣,何至乏才 究其所以,盖所差非尽出于吏部之手,率是符给空名,付之游手,寻觅寄居等官,(施)[私]行填凿。授之者有定价,得之者不过苟微润而图餔啜。当受誓之日,随众一来,临期幞被托宿斋宫,一夕而去,其所谓斋者,懵不知为何事。国家备牺牲粢盛之属不敢阙一,将以昭假神示,以来福禄,顾使苟微润、图餔啜者周旋其
间,礼意失矣。望戒吏部,今后只从在朝及见任厘务等官差委祠事。遇郊祀年分,典礼盛大,执事者众,方许于在部官内选择仪庄端正、容止可观者与祭,其余癃老与杂流出身,一切住差。庶几礼敬无不足之患矣。」从之。
五年九月二日,以郊祀大礼,命右丞相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雷孝友为礼仪使,参知政事楼钥为仪仗使,同知枢密院事章良能为卤簿使,签书枢密院事宇文绍节为桥道顿递使院:原作「县」;为:原作「度」。据前后文意、文例改。。
六年正月六日,臣僚言:「士夫弛慢之弊,祠祭率多避免。受誓既毕,犹复告假。丞郎以上,罕有被差,亲故夤缘,有终岁而不预,临期通摄,或一人而兼数职。乞下吏部差官行事,以京官、选人分置两簿,(香)[委]自尚左、侍左郎官掌管,自上而下,周而复始。缴送御史台销注,以防不均。又其差及到部官,良以为苦,盖外方之士(里)[裹]粮赴调,或遇雨雪沾湿寒凛之际,大为狼(狙)[狈]。兼请出祭服,必用付身文字抵当。并乞下吏部,止就在京职事局务等官内轮流差委,不必更及参选待次之人。」从之。
七年十月十三日,臣僚言:「朝廷大祭一岁三十有四,中祀九,小祀三,太庙朔祭、荐享、奏告不与焉。典礼崇重,无不备至,被差行事官临时托故请假者过半,太常吏绵蕝差见在者通摄,一员至摄三两员职事,礼官稀疏,极为不肃。乞令所属,(令)[今]后行事官临时请假者,仰御史台、太常寺差到吏人具姓
名申台部,不理本月当差人数,次月再差行事。如实有病患事故,权与给假,次日御史台审实。庶几礼文整肃,仰副陛下至诚感神之意。」从之。
八年八月六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礼部尚书范之柔为桥道顿递使。
十年三月七日,臣僚言:「检《御史台弹奏格》,应祠官不恭及器服礼料不如法者,弹奏。又《誓戒》云:『各扬乃职,敢有不恭,邦有常刑。』臣三月三日季春出火祀大辰,适与监祭,初据太常寺修写进胙奏状,系臣与摄光禄卿、太常寺主簿黄民望连衔具奏。续因终献官请假通摄,别换奏状,系太官令、监临安府都税院蔡戎摄光禄卿,与臣连衔。臣即索上通摄单子点对,乃是民望擅令人吏改请通摄,初无公文辞免。臣照得民望职隶容台,岂不知祠祀为国之大事,务在严肃,顾乃规避拜跪,私易一监当选人摄事,与臣连衔具奏。非惟失事神之敬,抑且失尊君之义。臣职当弹奏,乞将民望罢黜,以为祠官不恭者之戒。」从之。
十一月二日,臣僚言:「国之大事在祀,配以祖宗,又祀之至重者也。谨按《中兴礼书》、《五礼新仪》及太常寺条具祠祭合差行事官窠目格式,照得本朝每岁大祀虽多,而以祖宗配飨者有七,除正月上辛祈谷、孟夏雩祀、季秋合祀上帝并夏日至祭皇地祇、冬日至祀昊天上帝,凡此五祀,皆以宰执充初献,其亚献则差礼部尚书、侍郎,或阙,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次给舍、谏议外,有正月上辛祀感生帝、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合差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少,阙,听报秘书省长贰充初献。其亚献则差太常卿少、礼部郎官,或阙,差五曹郎官;又阙,差太常丞。其终献及执事官,皆照班列以次轮差。若局务监当,皆不与焉。以此可见祀天祭地为重,故以祖宗为配,所差献官必先宰执、侍从而后卿监、郎曹。伏见今月十二日为立冬日后祭神州地祇,前二日奏告太宗皇帝,而所差掌誓、 誓、初献官,乃以尚书、侍郎为职有妨,互相推避,类差郎官及监丞、博士摄之,尊卑不称,轻重不等,甚非所以仰副陛下交神明、尽诚敬之义也。乞下太常寺、吏礼部,今后祠祭合差行事官,寺监丞簿已下从吏部左选依(议)[仪]差摄,卿监已下、郎官以上,从太常寺具申尚书省点差。取有感生帝「取」字疑误,或当作「其」。、神州地祇两祀,系以太祖、太宗为配,其初献、掌誓、 誓官,乞依前五祀亚献所差礼部长贰体例。如有故或阙,即依次轮差别曹长贰或给舍、谏议充摄。仍并照卿监体例,具申尚书省一并点差。庶免临期妄有推托,而陛下尊崇祀典之意不为具文。」从之。
十一年七月五日,臣僚言:「恭惟陛下纯诚笃实,生于内心;严恭寅畏,俱非外饰。临御以来,于今二纪,一岁常祀,三岁大祀,靡神不举,靡
祀或阙。四孟朝享,拜跪烦劳而不以为(弹)[惮],烈风骤雨而不以为少止。或庆云翔飞于坛壝之次,或阴霾顿散于默祷之余。圣君在上,一诚对越,如此其至,在位百辟,奚忍负之!乃今有未胥应者,可不有以戒敬之!已受誓戒,或预宴乐;斋宿祠宫,或至聚饮。喧哗笑语,无所裁制,怠惰偃蹇,见于动容。以至胥赞乐工之徒,习于亵慢,升歌方作而 俎之间或窃酒馔,燎瘗未终而礼器灯烛为之一空。似此不虔,何以上荅陛下格于神明之诚 欲望下臣此章,颁(尔)[示]百司,各令(尊)[遵]守。自今已后,受誓戒不得辄预宴乐,斋宿祠宫不得聚饮喧哗,隶使不得窃取酒馔,瘗燎未毕不得遽撤礼器灯烛。如或违戾,许御史台一一弹奏,寘之典宪。」从之。
十一年八月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签书枢密院事曾从龙为仪仗使,吏部尚书李大性为卤簿使,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十四年八月十四日,以明堂大礼,命少保、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弥远为大礼使,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郑昭先为礼仪使,同知枢密院事宣缯为仪仗使,签书枢密院事俞应符为卤簿使,吏部尚书、兼权户部尚书薛极为桥道顿递使。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八 郊祀御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