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神异篇第二十(此有五部)  述意部角通部降邪部胎孕部杂异部述意部第一夫神道之为化也。盖以抑夸强摧侮慢。挫凶锐解尘纷。至若飞轮御宝则善信归降。竦石参烟则力士潜伏。当知至治无心刚柔在化。所以或韬光晦影俯同迷俗。或显现神奇遥记方兆。或死而更生。或定而后空。灵迹怪诡莫测其然。夫理之所贵者合道也。事之所贵者济物也。故权者反常而合道。利用以成务。然传所纪其详莫究。或由法身应感。或是道仙高逸。但使一分兼人。便足高矣。若其夸炫方伎左道乱时。因药石而高飞。藉芳芝而寿考。与天上鸡鸣云中狗吠蛇鹤不死龟蔡千年。称为是异。未可较其圣变也。今之集者。且录声闻三五之神异。若论诸佛菩萨圣德自在。不可以言知。不可以心测。备列诸篇不局此章矣。  角通部第二如大方等大集念佛三昧经云。大目连答阿难言。忆念我昔于一时间。取此三千大千世界悉内口中。其时众生乃至无有一念惊觉往来想。复念我昔在世尊前作师子吼。能以须弥内于口中。能过一劫若减一劫。如是为常。复念往昔至于东方。住彼第三千世界。有一大城。名曰宝门。于彼有六万亿千家。我于彼中一一皆现我身。而为说法安住正法。尔时舍利弗答阿难言。我念昔取一袈裟投置地上。时大目连第一上座威神若是。既不能取。乃至不能举令离地。何云手擎。阿难。又念我昔居世尊前作师子吼。时诸外道欲共我较。隐身说法。唯除世尊一切知见大力菩萨。自外所有声闻弟子乃至外道。而问我隐没身时住在何处。终不能知我身所在。尔时大迦叶答阿难言。我念一时在世尊前作师子吼。于此三千大千世界须弥诸山之属。一以口吹能令破散。乃至无有如微尘许。其有众生住彼山者。不令损害亦无觉知。如是诸山皆悉灭也。我又一时于此大千世界一切大海河池诸水乃至无量亿千那由他百千水聚。以口一吹皆令干竭。而彼众生下知不觉。

  我又一时在大众前作师子吼。能于三千大千世界之内。以口一吹即令大火炽然遍满。犹如劫烧。终亦不使损一众生。竟不觉知。尔时弥勒文殊诸大菩萨等。闻大迦叶作师子吼。便化华聚若须弥山。乃至再三散迦叶上。复化作大七宝盖。住虚空中。覆大迦叶顶。并覆一切声闻大众。尔时富楼那答阿难曰。我念昔时有诸众生应以通化者。便为彼取三千大千世界。以手摩之开示彼等。当尔之时无一众生有惊怕想。亦不觉知。唯彼众生应与化者。乃见我手摩此世界。又我能取三千世界。以手回转不以为难。又我能于世尊前。以一指节。取此三千世界一切水聚。

  皆令入我手指节间。无一众生有损减想。我又一时于初夜中。以净天眼观此大千世界所有无量众生疑惑。不出是定皆为除疑。令彼众生各作斯念。我蒙尊者独住我前为我宣说。随机获益无有滞碍。尔时罗□罗答阿难曰。我念往昔唯此三千大千世界诸山之类。皆纳一毛孔中。我身如本众生不异。我又一时取此大千世界所有大海河池水聚。悉入毛孔。我身无损众生无害。一切水聚各皆如本。我又一时此处入禅。即于东北方至一佛界。佛号难胜。现身礼敬已即还此界。求栴檀香还持供佛。香气遍满皆作无量种种变化。尔时须菩提答阿难曰我念一时入于三昧。  此大千世界弘广若斯置一毛端。往来旋转如陶家轮。当尔之时无一众生有惊惧心。亦不觉知己之何处。我又往昔于如来前作师子吼。白言。世尊。如此大千世界。我能以口微气一吹皆令散灭。其中众生不惊不怕无往来想。复于佛前能以大千世界所有众生。皆悉安置一指节端。上至有顶还来本处。令彼众生无往返想。

  又念一时宴坐三昧见十方诸佛无量无边百千世界。各有六万诸佛。曾所未见。今皆见知。以是定心复发神力。至须弥顶天帝释边。撮取一掬栴檀末香。往彼无量诸世界中。供养向尔许如来。彼界众生皆悉明了见我住是阎浮供养承事。  降邪部第三如阿育王经云。昔阿恕伽王。深信三宝常供养佛法众僧。诸婆罗门外道等皆生嫉妒。共相聚集简选宿旧。取五百人皆诵四韦陀典。天文地理无不博达。共集议言。阿恕伽王一切尽供养剔头秃人。我等宿旧未曾被问。当设何方便使彼意回。有一善咒婆罗门言。诸贤但从我后。却后七日我当以咒力作魔醯首罗身。飞行至到王宫门。汝等皆当步从我后。我能使其大作供养汝等都得。诸婆罗门皆共然可。到七日首。善咒婆罗门即自咒身。化作魔醯首罗。于虚空中飞到王门首。

  诸婆罗门亦皆侍从。到王门首遣人白王言。虚空中有魔醯首罗。将四百九十九婆罗门从空来下。今在门外。余婆罗门在地而立。欲得见王。阿恕伽王唤使来前。

  便唤来入坐于两厢床上。王言。小坐。共相问讯即语之言。魔醯首罗何能屈意故来相见。欲何所须答言。须饮食。即敕厨中擎五百案饮食着前。魔醯首罗等皆手推言。我从生已来未曾食如此食。阿恕伽王答言。先不约敕不知当食何食。魔醯首罗等皆同声言。我之所食^2□头秃人。阿恕伽王即敕一臣。汝往到鸡头末寺语尊者耶奢。王宫内有五百婆罗门。一自称言魔醯首罗。不知为是人。为是恶罗刹。请问所以愿阿阇梨来为我驱遣使去。所使之人是邪见婆罗门弟子。到彼众中情不称实如王所言。阿恕伽王有五百婆罗门。貌状似人语似罗刹。唯作是言。正欲得汝沙门作食。上座耶奢即语维那。鸣椎集僧起辞众僧言。我年以老耄我为众僧当如此事。众僧安隐护持佛法。听我使去第二上座言。上座不应去。我身无所堪能。惟我应去。第三者言。第二上座不应去。正应我去。如是展转乃至沙弥十六万八千僧中。其最下头七岁沙弥。起至众僧中。长跪合掌而作是言。一切大僧不足扰动。我既幼小不能堪任护持佛法。唯愿大众必听我去。上座耶奢极大欢喜。手摩沙弥头言。子汝应合去。使人不待即于先去。阿恕伽言。颇有来者不。

  使人答言。更相推致今次最下沙弥来。王作是言。大者羞耻故。使小者来使作酬对。阿恕伽王闻沙弥来。即出门迎。坐此沙弥。着御座上。诸婆罗门皆大瞋恚。

  阿恕伽王大不识别。我等宿德尚不起迎。为此小儿而自出迎。沙弥问王言。何以见唤。王时答言。此魔醯首罗欲得阿阇梨为食。堕阿阇梨欲为作食。不为作食。

  沙弥言。我年幼小朝来未食。王先施我食。然后我当与彼令食。王即敕厨宰擎食来与。食一案食悉皆都尽。如是擎五百案食与皆未足。王复敕厨家言。所有余食尽持擎来与。沙弥得食忽尔都尽。问言足未。答言。未足。饥渴如本。厨监白王。饮食都尽。王言库中□餔干食一切都来。儵忽都尽。王问言足未。答言。犹未足。王答言。一切饮食悉皆都尽。更无有食。沙弥言。撮下头婆罗门将来。我欲食之即时啖尽。如是悉食四百九十九婆罗门。悉皆令尽。唯有魔醯首罗。极大惊怖飞向虚空欲去。沙弥即时座上举手。从虚空中撮头复啖使尽。王即时惊怕。

  见啖诸婆罗门使尽。复不啖我以不。沙弥知王心念。即语王言。王是佛法檀越终无损减。慎莫惊怕。即语王言。王能共至鸡头末寺不。王言。阿阇梨将我上天入地皆当随从。沙弥即时共王到鸡头末寺。王见沙弥朝所食之食。诸众僧等皆分共食。所食五百婆罗门。皆^2□除须发被着法衣。在诸众僧下行末坐。最初食者最在上座首。魔醯首罗最在行末。五百人见王沙弥极生惭愧。我等尚不能与此沙弥共战。何况与诸大众而共捔力。犹如鹤尾俟于炉炭。犹如蚊子与金翅鸟捔飞迟疾。犹如小兔。共师子王捔其威力。如此之比不自度量。五百婆罗门心生惭愧得须陀洹道。

  胎孕部第四如杂宝藏经云。佛告诸比丘。过去久远无量世时。波罗柰国中有山。名曰仙山。有梵志在彼山住。大小便利常于石上。后有精气堕小行处。有雌鹿来舐。即便有娠。日月满足来至仙人所生一女子。端正殊妙。唯脚似鹿。梵志取之养育长成。梵志事火。使火不绝。此女宿火。小不用意。使令火灭。此女恐怖畏梵志瞋。有余梵志离此住处。此女住彼乞火。梵志见迹迹有莲华。要此女言。绕我舍七匝当与汝火。若去时亦绕七匝。莫行本迹异道而还。即如其言。取火而去。时梵豫国王出行游猎。见彼梵志绕舍周匝十四重莲华。复见二道有两行华。怪其所以问梵志言。都无水池。云何有此妙华。彼具答之。王寻华迹至梵志所从索女看。见其端正甚适悦意。即从梵志求索此女。梵志与王。王即立为第二夫人。后时有娠。相师占言。当生千子。王大夫人闻已生妒。渐作计校。恩好招谕鹿女左右多与财宝。日月满足便生千叶莲华欲生之时。大夫人以物缦眼。不听自看。捉臭烂马肺承着其下。取千叶莲华。盛着^7□里擿于河中。还为解眼而语之言。看汝所生唯见一段臭烂马肺。王遣人问。为生何物。而答王言。唯生臭肺。大夫人而语王言。王喜倒惑此畜生所生仙人供养。生此不祥臭秽之物。王即便退其夫人之职不复听见。时乌耆延王。将诸徒众从夫人婇女下流游戏。见黄云盖从河上流随水而来。王作是念。此云盖下必有神物。遣人往看。于黄云下见有一^7□。即便接取开而看之千叶莲华。叶叶有一小儿。取之养育。以渐长大各有大力。乌耆延王岁常贡献梵豫王。集诸献物遣使欲去。诸子问言。欲作何等。时王答言。欲贡献彼梵豫国王。诸子各言。若有一子犹望能伏天下使来贡献。况有千子而当献他。千子即时将诸军众降伏诸国。次到梵豫国。王闻军至募其国中。谁能攘却如此敌。都无有人能攘却者。第二夫人来受募言。我能却之。问言。云何得却。夫人答言。但为我作百丈之台。我坐其上必能攘却。作台已竟夫人在上而坐。尔时千子欲举弓射。自然手不能举。夫人语言。汝慎莫举手向父母。我是汝母。千子问言。何以为验。母答子言。我若按乳一乳有五百岐。各入汝口。是汝之母。若当不尔非是汝母。即时两手按乳。一乳之中五百岐。入千子口中。其余军众无有得者。千子降伏向父母忏悔。诸子于是和合二国无复怨□。自相劝率。以五百子与亲父母。以五百子与养父母。时二国王分阎浮提。各畜五百子。佛言。欲知彼时千子者。贤劫千佛是也。尔时嫉妒夫人缦他目者。文鳞瞽目龙是也。尔时父者。白净王是也。尔时母者。摩耶夫人是也。诸比丘白佛言。此女有何因缘生鹿腹中。足下生华。复有何因为王夫人。佛言。此女过去世时生贫贱家。母子二人田中锄谷。见一辟支佛持钵乞食。母语女言。我欲家中取我食分与是快士。女言。亦取我分并与。母即归家。取母子二人食分来与辟支佛。女取草采华为之敷草座。散华着上。待辟支佛坐。女怪母迟。上一高处遥望其母已见其母。而语母言。何不急疾。鹿骤而来。母既至已。嫌母迟故寻作恨言。我生在母边。不如鹿边生也。母即以二分食与辟支佛。余残母子共食辟支佛食竟。掷钵着空作十八变。时母欢喜。即发誓愿。使我将来常生圣子。如今圣人。以是业缘。后生五百子。皆得辟支佛。一作养母。一作所生母。以语母鹿骤故生鹿腹中。脚似鹿甲。

  以采华散辟支佛。故迹中一百华生。以敷草故。常得为王夫人。其母后身。作梵豫王。其女后身作莲华夫人。由是业缘后生贤劫千圣。以誓愿力常生贤圣。诸比丘闻已欢喜奉行。又分别功德经云。昔有长者。名曰善施。家有未出门女。在家向火暖气入身。遂便有娠。父母惊怪诘其由状。其女实对不知所以。父母重问。

  加诸杖楚。其女不改。遂上闻王。王复诘责。女亦不异。许之以死。女即称怨曰。天下乃当有无道之王。枉杀无辜。我若不良自可保试。见枉如是。王即检保如女所言。无他增减。语其父母。我欲取之。母对曰。随意取之。用此死女何为。王即内之宫里。随时瞻养。日月遂满。产得一男。端正姝妙。年遂长大出家得道。聪明博达。精进不久得阿罗汉道。还度父母。又譬喻经云。昔有夫妻二人无子。祠祀天神以求系嗣。神即许之。遂便怀妊。生四种物。一者栴檀斗盛米。

  二者甘露瓶。三者宝囊。四者七节神杖。其人叹曰。吾求儿子更生余物。便到神所重求所愿。神即语言。汝欲得子何物称益。答曰。子当使令给养吾等。神云。

  食此米斗用之无尽。甘露蜜瓶食之无减。而消百病。珍宝之囊用之无损。七节神杖以备凶暴。儿子岂能办此。其人大喜还家试验。如言不虚。遂成大富。不可算计。国王闻之。即遣众兵欲往攻夺。其人擎杖飞游击敌。摧破强众。皆悉退散。

  其人欢喜。无复忧患。

  杂异部第五如譬喻经云。昔有大家。收谷千斛埋着地中。前至春温开窖取种。子不见谷。而有一虫大如牛莒。无有手足亦无头目。如顽钝肉。主人大小莫不怪之。出着平地。即问。汝是何等。终无可道。便以铁锥刺一处。语曰。欲知我者持我着大道傍。自当有名我者。于是举着道边。三日之中无能名者。次有数百乘黄马车。衣服侍从皆黄。驻车而呼。谷贼汝为何在是间。答曰。吾食人谷故持我着此。语极久。便辞别去。主人问谷贼。向者是谁也。答言。是金宝之精。居在此西三百余步大树下。有百石瓮满中金。主人即将数十人往掘。即得瓮金。家室欢喜。辇载将归。叩头向谷贼云。今日得金是大神恩。宁可留神共归更设供养。谷贼曰。前食君谷不语姓字者。欲令君得是金报。今当转行福于天下。不得复住。

  言竟忽然不现。

  又譬喻经云。王舍城东南隅有一汪水。城内沟渎污秽屎尿。尽趣其中臭不可近。有一大虫生汪水内。身长数丈无有手足。而婉转低昂戏汪水中。观者数千阿难分卫见而往观。虫即跳踉波浪动涌。具以启佛。佛与诸比丘共诣池所。众人见佛各各念言。今日如来当为众会说虫本末以释众疑。不当快乎。佛言。昔维卫佛泥洹后。时有塔寺。有五百比丘经过寺中。寺主见大欢喜请留供养三月。众皆受请。寺主尽心供馔无有所遗。后五百商人入海采宝。还过塔寺。见五百比丘精勤行道。并各发心当设薄供。五百商人各舍一珠。得五百摩尼珠以寄寺主。嘱寺主言曰。足以吾珠供僧。比丘言诺。即皆受之。后生不善心图欲独取不为供众。众僧问言。前贾客施珠应当设供而发遣耶。寺主言。是施我耳。若欲夺吾粪可施汝。若不时去劓汝手足投于粪坑。众愍其痴默然各去。故知恶祝不可不慎。

  又智度论云。佛在世时。有人远行独宿空舍。夜中有鬼担一死人来着其前。

  复有一鬼逐来瞋骂云。死人我物。汝忽担来。先鬼言。是我物。我自持来。后鬼言。是死人实我担来。二鬼各捉一足一手争之。前鬼言。此间有人可问。后鬼即问。是死人谁担来。是人思惟。此二鬼力大。若实不实俱不免死。便语言。前鬼担来者是。后鬼大瞋。捉其人手拔出着地。前鬼愍之。急取死人一臂附之即着。  如是两臂两脚头胁举身皆易。于是二鬼共食所易人身。拭口而去。其人思惟。我父母生身眼见二鬼食尽。今我此身悉是他肉。我今定有身耶。为无身耶。行到佛塔。问诸比丘。广说上事。诸比丘言。从本已来常自无我。但以四大和合故计为我身。如汝本身与本无异。诸比丘度之为道得阿罗汉果。  又善信经云。有神药树。名曰摩罗陀只。主厌天下万毒。不得妄行有大神蛇。身长一百二十尺。蛇行索食。有黑头虫。身长五丈。虫行道中与蛇相逢。适欲举头前啮大虫。蛇闻药香屈头欲走。蛇身罗药树身即中断。分作两段。头半生得走。尾便臭烂。诸毒闻此蛇臭。众恶毒气皆悉消灭。

  又智度论云。明月摩尼珠多在龙脑中。有福众生自然得之。亦名如意珠。常出一切宝物衣服饮食。随意皆得。得此珠者。毒不能害。火不能烧。或是帝释所执金刚与修罗斗时。碎落阎浮提。变成此珠。又言。过去久远佛舍利法既灭尽。

  变成此珠以为利益。

  又华严经云。大海中有四宝珠。一切众宝皆从之生。若无此四珠一切宝物渐就灭尽。诸小龙神不能得见。唯娑伽罗龙王。密置深宝藏中。此深宝藏有四种名。一名众宝积聚二名无尽宝藏。三名远炽然。四名一切庄严聚。又大海之中有四炽然光明大宝。一名日藏光明大宝。二名离润光明大宝。三名火珠光明大宝。

  四名究竟无余光明大宝。若大海中无此四宝。四天下金刚围山乃至非想非非想处皆悉漂没。日藏光明能变海水为酪。离润光明能变海酪为苏。火珠光明能然海苏。究竟无余光明能然海苏永尽无余。

  颂曰。

  至圣冥运罔虑罔识神功掩晖贤愚难测善恶共居升沈同色对事思悟知之神匿处染不涅遗尘攸息匪伊玄览孰扇其极省己愚墯高慕齐德万代扬名千龄福力感应缘(略引一十八验)

  晋沙门释昙邃晋沙门释法相晋沙门释仕行晋沙门释耆域晋沙门释佛调晋沙门释^2□陀晋居士抵世常宋参军程德度齐沙门释弘明齐沙门释法献隋沙门释普安隋沙门释法安隋沙门释慧侃唐沙门释转明唐沙门释贾逸唐沙门释法顺唐兖州邹县人张忘字诸传杂明神异记晋河阴白马寺有释昙邃。未详何许人。少出家止河阴白马寺。蔬食布衣诵正法华经。常一日一遍。又精达经旨。亦为人解说。尝于夜中忽闻扣户。云欲请法师九旬说法。邃不许。固请乃赴之。而犹是眠中。比觉己身在白马坞神祠中。并一弟子。自尔日日密往。余无知者。后寺僧经祠前过见有两高座。邃在北弟子在南。如有讲说声。又闻有奇香之气。于是道俗共传。咸云。神异。至夏竟神施以白马一疋白羊五头绢九十匹。咒愿毕于是各绝。邃终不知所在。  晋越城寺有释法相。姓梁。不测何人。常山居精苦。诵经十余万言。鸟兽集其左右。皆驯若家禽。太山祠有大石函贮财宝。相时山行宿于庙侧。忽见一人玄衣武冠。令相开函。言绝不见。其石函盖重过千钧。相试提之飘然而起。于是取其财以施贫民。至晋元兴末卒。春秋八十矣(右二验出梁高僧传)。

  晋仕行沙门者颖川人也。姓朱氏。气志方远识宇沈正。循心直诣荣辱不能动焉。时经典未备唯有小品。而章句阙略义致弗显。魏甘露五年。发迹雍州西至于阗。寻求经藏踰历诸国。西域僧徒多小乘学。闻仕行求方等诸经。咸骇怪不与曰。边人不识正法将多惑乱。仕行曰。经云。千载后将末法当东流。若疑非佛说。请以至诚验之。乃焚柴灌油烟焰方盛。仕行捧经洟流稽颡誓曰。若果出金口应宣布汉地诸佛菩萨宜为证明。于是投经火中腾燎移景。既而一积煨烬。文字无毁皮牒若故。举国欣敬因留供养。遣弟子法饶赍送梵本。还至陈留。浚仪仓垣诸寺出之。凡九十篇二十万言河南居士竺叔兰。练解方俗深善法味。亲共传译。今放光首品是也。仕行八十乃亡。依阇维之。火灭经日尸形犹全。国人惊异皆曰。

  若真得道法当毁坏。应声碎散。乃敛骨起塔。慧志道人先师相传。释公亦具载其事。

  晋沙门耆域者。天竺人也。自西域浮海而来。将游关雒达旧襄阳。欲寄载船北渡。船人见梵沙门衣服弊陋轻而不载。比船达北岸。耆域亦上。举船皆惊。域前行两虎迎之弭耳掉尾。域手摩其头虎便入草。于是南北岸奔往请问。域曰。无所应答。及去有数百人追之。见域徐行而众走犹不及。惠帝末域至雒阳。雒阳道士悉往礼焉。域不为起。译语讥其服章曰。汝曹分流佛法不以真诚。但为浮华求供养耳。见雒阳宫曰。忉利天宫仿□似此。当以道力成就。而生死力为之。不亦勤苦乎。沙门支法渊竺法兴。并年少后至。域为起立。法渊作礼讫。域以手摩其头曰。好菩萨羊中来。见法兴入门域大欣笑。往迎作礼。捉法兴手举着头上曰。

  好菩萨从天人中来。尚方中有一人。废病数年垂死。域往视之。谓曰。何以堕落生此忧苦。下病人于地卧单席上。以应器置腹上。纻布覆之。梵呗三偈讫为梵咒可数千语。寻有臭气满屋。病人曰。活矣。域令人举布。见应器中如污泥苦。病人遂差。长沙太守滕永文先颇精进。时在雒阳两脚风挛经年。域为咒。应时得申。数日起行。雨水寺中有思惟树先枯死。域向之咒。旬日树还生茂。时寺中有竺法行善谈论。时以比乐令。见域稽首曰。已见得道证愿当禀法。域曰。守口摄意身莫犯。如是行者度世去。法行曰。得道者当授所未闻。斯言八岁沙弥亦以之诵。非所望于得道者。域笑曰。如子之言。八岁而致诵。百岁不能行。人皆知敬得道者。不知行之即自得。以我观之易耳。妙当在君岂愠未闻。京师贵贱赠遗衣物以数千万亿悉受之。临去封而留之。唯作幡八百枚。以骆驼负之。先遣随估客西归天竺。又持法兴一纳袈裟随身。谓法兴曰。此地方大为造新之罪。可哀如何。域发。送者数千人。于雒阳寺中中食讫。取道人有期日发长安来。见域在长安寺中。又域所遣估客及骆驼奴达炖煌河上。逢估客弟于天竺来云。近炖煌寺中见域。弟子湿登者云。于流沙北逢域。言语款曲。计其旬日。又域发雒阳时也。

  而其所行盖已万里矣。

  晋沙门佛调。不知何国人。往来常山积年。业尚纯扑不表辞饰。时咸以此重之。常山有奉法者兄弟二人。居去寺百里。兄嫂病甚笃。载出寺侧以近医药。兄既奉调为师。朝昼常在寺中咨询行道。异日调忽往其家。弟具问嫂所苦。并审兄安否。调曰。病者粗可。卿兄如常。调去后弟亦策马继往。言及调旦来。兄惊曰。和尚旦初不出寺。汝何容相见。兄弟争问调。调笑而不答。咸共异焉。调或独入深山一年余半赍干饭数斗。还常有余。有人常随调山行。数十里天暮大雪。

  调入石穴虎窟中宿。虎还横卧窟前。调语曰。我夺汝居处有愧如何。虎弭耳下山。随者骇惧。调自克亡期。远近悉至。乃兴诀曰。天地长久尚有崩坏。岂况人物而欲永存。若能荡除三垢专心真净。形数虽乖而神会必同。众咸洟流。调还房端坐。以衣蒙头奄然而终。终后数年。调白衣弟子八人入西山伐材。忽见调在高岩上。衣服鲜明姿仪畅悦。皆惊喜作礼问。和上尚在此耶。答曰。吾常自在耳。  具问知故消息。良久乃去。八人便舍事还家向同法者说。众无以验之。共发冢开棺不见其尸。

  晋揵陀勒。不知何国人也。尝游雒邑周历数年。虽敬其风操而莫能测焉。后语人曰。盘鸱山中有古塔寺。若能修建其福无量。众人许之。与俱入山。既至唯草木深芜莫知基朕。勒指示曰。此是寺基也。众试掘之。果得塔下石础。复示讲堂僧房井灶。开凿寻求皆如其言。于是始疑其异。寺既修复。勒为僧主。去雒百里每朝至雒邑赴会听讲竟。辄乞油一钵擎之还寺。虽复去来早晚。未曾失中晡之期。有人日能行数百里者。欲随而验之。乃与俱发。此人驰而不及。勒顾笑曰汝执吾袈裟可以不倦。既持衣后不及移晷。便已至寺。其人休息数日乃还。方悟神人。后不知终。

  晋抵世常。中山人也。家道殷富。大康中禁晋人作沙门。世常奉法精进。潜于宅中起立精舍供养沙门。于法兰亦在焉。僧众来者无所辞却。有一比丘。姿形顽陋衣服尘弊。跋涉涂泞来造世常。常出为作礼。命奴取水为其洗足。比丘曰。

  世常应自洗我足。常曰。年老疲瘵。以奴自代。比丘不听。世常窃骂而去。比丘便现神足变身八尺。颜容瑰伟飞行而去。世常抚膺悔叹自仆泥中。时抵家僧尼及行路者五六十人。俱得望视。见在空中数十丈。上了了分明。奇芬异气经月不歇。法兰即名理法师。见宗者也。有记在后卷。传兰以语于弟子法阶。阶每说之。道俗多闻矣。

  宋程德度。武昌人。父道慧广州刺史。度为卫军临川王行参军。时在寻阳。  屋有燕窠。夜见屋里忽然自明。有一小儿从窠而出。长可尺余洁净分明。至度床前曰。君却后二年当得长生之道。倏然而灭。德度甚秘异之。元嘉十七年随王镇广陵。遇禅师释道恭。因就学禅甚有解分。到十九年春。其家武昌空斋忽有殊香。芬馥达于衢路。阖境往观。三日乃歇(右六出冥祥记)。

  齐永兴柏林寺有释弘明。本姓羸。会稽山阴人。少出家贞苦有戒节。止山阴云门寺。诵法华习禅定。精勤礼忏六时不辍。每旦则水瓶自满。实感诸天童子以为给使也。明尝于云门坐禅。虎来入明室内伏于床前。见明端然不动。久久乃去。又时见一小儿来听明诵经明曰。汝是何人。答曰。昔是此寺沙弥。盗帐下食今堕圊中。闻上人道业故来听经。愿助方便使免斯累也。明即说法劝化。领解方隐。后于永兴石姥岩入定。又有山精来恼明。明捉得以腰绳系之。鬼逊谢求脱云。不敢复来。乃解放。于是绝迹。以齐永明四年卒于柏林寺。春秋八十有四。

  齐南海荆山有释法献。是广州人。始居北寺。寺岁久雕衰。献率化有缘更加治葺。改曰延祥。后入藏薇山创寺。寺成后有两童子携手来歌云。

  藏薇有道德欢乐方未央言终忽然不见。举寺惊嗟咸叹神异。献后入禅忽见一人来云。磬绳断。何不早治。献惊起往视垂将委地。申其手接得无折损。后不知所终。

  隋终南山楩梓谷释普安。姓郭氏。痈州北泾阳人也。仪轨行法。独处林野。  不宿人世。专崇禅思。至于没齿栖迟荒险。不避狼虎常读华严。手不释卷。遵修苦行亡身为物。常游山野用施禽兽。虎豹虽来嗅而不食。常怀耿耿不副情愿。值周废教常共硕德三十余僧。避地终南安置幽谷。自身行乞资给丰足。虽被闻彻皆获免难。时有蔼法师。避难在义谷杜映世家。掘窑藏之。安被放还。因过礼觐。

  蔼曰。安公明解佛法颇未宽多。而神志绝伦不避强御盖难及也。安曰。今蒙脱难乃惟华严经力也。至隋文帝创历佛教大兴。广募遣僧依旧安置。时楩梓一谷三十余僧。应诏出家并住官寺。唯安一人习乐山居守素林壑。时行村聚慧益生灵。终寝烟霞不接浮俗。末有人于子午虎林两谷合涧之侧。凿龛结庵延而住之。初住龛日上有大石正当其上恐落掘出。逐峻崩下。安自念曰。愿移余处莫碎龛窟。石遂依言迸避余所。大众共怪。安曰。是华严经力也。未足异之。又于龛东石壁涧左有索陀者。川乡巨害纵横非一。阴嫉安德常恐思诛。与伴三人持弓挟丸攘臂挽强。将欲放箭。箭不离弦手张不息。怒眼舌龄立住经宿。声相通振远近云会。乡人稽首归诚请救。安曰。素志不知。岂非华严力也。若欲除免但令忏悔。如语教之方蒙解脱。又龛西魏村张晖者。夙兴恶念以盗为业。夜往安所私取佛油。瓮受五斗背负而出。既至院门迷昏失路。若有所缚不能得动。眷属乡村同来为谢。安曰。余不知也。盖华严力也。语令忏悔。扶取油瓮。如语得脱。又龛南张卿者。  来盗安钱袖中持去。既达家内写而不出。口^2□无言。卿寻归忏服过而去。又有程郭村程晖和者。颇怀信向。常来安所听受法要。因患身死。已经两宿缠尸于地。伺欲棺敛。安时先往鄠县返还在道。行达西南之德行寺。东去晖村五里。遥唤程晖和何为不见迎耶。连声不已。田人告曰。和久死矣。无由迎矣。安曰。斯乃浪语吾不信也。寻至其村厉声大唤。和遂动身。傍亲乃割所缠绳令断。安入其庭。又大唤之。和即忽起匍匐就安。安令屏除棺器。覆一竹筌以当佛坐。令和绕旋。寻服如故。更寿二十年。后遇重病来投乞救。安曰。放尔游荡非吾知也。便遂命终。时安风声摇逸道俗荣荷。其侧众也皆来请谒。兴建福会多有通感。故于昆明池东北白村有老母。病卧失喑。百有余日。指挥男女思见安形。会其母意请来至宅。病母既见不觉下迎。言问起居奄同常日。遂失病苦。于时声名更振。村聚齐集欲设大斋。大万村中有田遗生者。家途壁立而有四女。妻着弊布至膝而已。四女赤露迥无覆身。大女名华严年已二十。唯有粗布二尺拟充布施。安引村众次至其门。愍斯贫苦遂度不入。大女思念。由我贫煎不及福会。今又不修当来何救。周遍求物间无一物仰面悲号。遂见屋甍。一把乱^2□穰。用塞明孔。挽取抖擞得谷十粒。揉以成米。并将前布拟用随喜。身既无衣。待至夜暗匍匐而行趣斋供所。以前施物摇掷众中。十余粒米别奉炊饭。因发愿曰。女人穷困。由昔种悭业今得贫报困苦如是。今竭贫行施用希来报。作此愿已以此十粒黄米投饭甑中。必若至诚贫业尽者。当愿所炊之饭变成黄色。如无所感命也奈何。作此誓已掩泪而返。于是甑中五石米饭并成黄色。大众惊嗟未知所以。周寻缘构。乃云。

  是用田遗生女之愿力也。斋会齐率获粟十斛。寻济之。安办法衣仍度华严。送入京寺。尔后声名重振。弘悟难述。安居处虽隐每行慈救。年常二社血祀者多。周行救赎劝修法义。不杀生邑其数不少。尝于龛侧村社。缚猪三头将加烹宰。安闻往赎。社人恐不得杀增价索钱十千。安曰。贫道见有三千已加本价十倍可以相与。众各不同更相忿竞。忽有小儿羊皮裹腹来至社会。助安赎猪。既见诤竞因从乞酒。行饮行舞焜煌旋转。合社老少眼并失明。须臾自隐不知所在。安即引刀自割髀肉曰。此彼俱肉耳。猪食粪秽尔尚啖之。况人食米理是贵也。社人闻见一时同放。猪既得脱。绕安三匝以鼻^2□触。若有爱敬。故使效之。南西五十里内鸡猪绝嗣。乃至于今。其感发慈善皆此类也。性多诚信乐读华严。一钵三衣累纪弥励。开皇八年频敕入京为皇储门师。长公主营建静法。复延住寺。名虽帝宇常寝岩阿。以大业五年十一月五日。终于静法禅院。春秋八十矣。

  隋东都宝杨道场释法安。姓彭。安定鹑孤人。少出家在太白山九陇精舍。慕禅为业。粗食弊衣卒于终老。到开皇中来至江都令通晋王。门人以其形质矬陋言笑轻举。并不为通。日别门首喻遣不去。试伪通之。王闻召入相见如旧。便住慧日。王所游覆必赍随从。及驾幸泰山。时遇渴乏。四顾惟岩无由致水。安以刀刺石引水崩注。用给帝王。时大嗟之。问何力致尔。答王力使尔。乃从王入碛。达于泥海中应遭变怪。皆预避之。得无损败。后往泰山神通寺。僧来请檀越。安为达之。王乃手书寺壁为弘护也。初与王入谷。安见一僧着弊衣乘白驴而来。王问何人。安曰。斯朗公也。即创造神通故来迎引。及至寺中又见一神。状其伟大。

  在讲堂上手凭鸱吻下观人众。王又问之。答曰。此太白山神从王者也。尔后诸奇不可广录。至大业之始帝弥重之。威摄王公见皆屈膝。常侍三卫奉之若神。又往名山召诸隐逸郭智辩释志公镫公杯度一时总萃。慧日道场有道艺者二千余人。四事供给赍安为首。又于东都为立宝杨道场。唯安一众居中树业。至十一年春。四方多难。无疾而终。春秋九十有八。初将终。前告帝曰。安亡后百日火起出于宫内。弥须慎之。及至寒食油沸上焚。夜中门闭。三院宫人一时火死。帝时不以为怪。送柩太白资俸官给。然安德潜。于内外同诸侣。眠不施枕颈无委曲。延颈床前口出流涎。每有升余。将呈所表。各获灵徵。  隋蒋州大归善寺释慧侃。姓杨。晋陵曲阿人也。灵通幽显世莫识之。而翘敬尊像事同真佛。每见立像不敢辄坐。劝人造像唯作坐者。道行遇厄没命救之。后往岭南归心真谛。专释禅法大有深悟。末住栖霞安志虚静。往还自任不拘山世。

  时往杨都偲法师所。偲素知道行异礼接之。将还山寺请见神力。侃云。许复何难。即从窗中出臂。长数十丈。解齐熙寺佛殿上额将还房中。语偲云。世人无远识见多惊异。故吾所不为耳。以大业元年。终于蒋州大归善寺。春秋八十有二。

  初侃终日。以三衣襆遥掷堂中。自云。三衣还众僧。吾今死去。徒众好住。便还房内。大众惊起追之。乃见房中白骨一具跏坐床上。就而撼之锵然不散。  唐西京化度寺释转明。俗姓鹿氏。未详何许人。形服僧仪貌质恢伟。容止淡然色无喜愠。以隋大业八年。无何而来居住雒邑。告有贼起及至覆检。宗绪莫从。帝时惑之。未能加罪。权令收禁。初不测其然。至来年六月果逢枭感作逆驱逼凶丑充斥东都。诛戮极甚力委其言。下敕放之。而明虽被拘散情计如常。与诸言议曾无所及。会帝往江都行达偃师。时狱中死囚数有五十。克时斩决。明日吾当放此死厄。即往狱所假为饷遗。面见诸囚告曰。明日车驾当从此过。尔等一时大呼云有贼至。若问所由。云吾所委。当免死矣。及至期会便如所告。敕乃总放诸囚。然收明入禁。便大笑而受。都无忧惧。于时四方草窃人不聊生如明言矣。

  大业末岁犹被拘絷。越王践祚方蒙释放。虽往还自在。而常居干阳门内别院供拟。恐其潜逸密遣三卫私防护之。及。

  皇唐泰建议军国谋猷。常预帷幄筹计利害。伪郑世充倍加信奉。守卫严设。

  又兼常度。至开明二年。即当。

  唐武德三年也。明从雒宫安然而出。周围五重初不见迹。审伪都之将败故西达京师。太武皇帝夙奉音问深知神异。特隆礼敬。敕住化度寺。数引禁中具陈徵应。及后事会咸同契合。以其年八月。忽然不见。衣资什物俨在房中。寻下追徵。遍国周访了无所获。有所咨学者。常以平等一法志而奉之。然记者道俗过未苦乐等报皆有灵验。行至总持顾僧众曰。些寺不久当有血流。宜共慎之。恰都师法该等私度世充儿孙。寻被收录戮之都市。方悔前失追不可及。  唐安州沙门贾逸。不知何人。隋仁寿初。游于安陆。言戏出没有逾符谶。形服改变游陟不定。或缁或素分身诸县及至推验方敬其德。行迹不轻为无识所耻。  有方等寺沙门慧暠学行通博。因行过之。以纸五十张施云。法师由此得解耳。初不测其所因。后有诤起暠被引禁。官司责问列辩而答。纸尽事了。如符本契。

  徵应所合例皆如此。末至一家云。承卿有女欲为婚媾。此家初许。因往市肆倡令告乞云。某家与我妇须得礼赠。广索钱米克日成婚。数往彼门扬声陈倡。女家羞耻遂密杀之。埋尸粪下经停三日。行游市上逢人说言被杀之事。大业五年天下清晏。逸与诸群小戏水侧。或骑桥槛手把弄之云。抑羊头捩羊头。众人倚看笑其所作。及至江都杨家祸乱。咸契前言。不知所终。  唐痈州义善寺释法顺。俗姓杜氏。痈州万年县人。禀性柔和志存俭约。京室东阜地号马头。空崖岸重邃堪为灵窟。有因圣寺僧珍禅师。本是顺受业师。珍草创伊基劝俗修理。端坐指挥示其仪则。忽感一犬不知何来。白足身黄自然驯扰。  径入窟内口衔土出。须臾往返劳而不倦。食则同僧过中不饮。既有斯异。四远响归。乃以闻上。隋高重之。日赐米三升。因供常限。乃至龛成无为而死。今所谓因圣寺是也。顺时躬睹其事更倍归依。力助缔构劝民设会。供限五日临时倍来。

  供主惧少。顺曰。莫遮。通给千人供足犹有余剩。常有张河江张弘畅。家畜牛马。性本弊恶。人皆患之。卖无取者。顺语慈善如有闻从。自后调善更无抵咬。

  又每年夏中引众骊山栖静。地多虫蚁无因种菜。顺恐有损就地指示令虫移徙。不久往示恰无虫矣。又顺患肿脓溃流泆。有敬□之。或以帛拭寻即除愈。余脓发香气氲难比。拭帛犹在香气不歇。又有三原县人田萨埵者。生来患聋。兼有张苏等。亦患哑。顺闻命来与共言议。遂如好人。永即痊复。又有武功县僧为毒龙所魅。众以投之。顺端拱对坐。毒遂阴托病僧曰。禅师既来。义无久住。极相劳娆。寻即释放。但有障。疠魔邪所恼者。归顺皆愈。不施咒术。福力如是。其不测者。谓有阴德所加故使感灵偏敬。致言所教多抑浮词显直正理。敦实为怀。见有树神庙室多即焚除。泛爱道俗贵贱皆投。赞毁两途开匈莫二。似如不知翻作余语。因行南野将度黄渠。其水泛涨无人敢度。岸复峻滑。虽登还堕水。忽断流如行陆地。及顺上岸水寻还溢。门徒目睹不测其然。所感幽通事多非一。财帛靡吝通用无主。但服粗弊卒无兼副。朝野知委闻彻。  皇帝。引入内宫崇敬致礼。合宫归仰请受戒法。以贞观十四年都无疾苦。告累门徒。生来行法令后承用。言讫如常跏趺坐。卒终于南郊义善寺。春秋八十有四。临终忽有双鸟投房悲哀惊切。因即坐送于樊川之北原。凿穴处之。京邑道俗同嗟制服。人马亘野悲号恸地。肉色不变经月逾鲜。安坐三周枯骸不散。自终至今常有异香流注尸所。往者同闻。学侣门徒恐有外侵。乃藏龛内不惧外窃。四众良辰赴供弥满(右八验出唐高僧传)。

  唐兖州邹县人。姓张。忘字曾任县尉。贞观十六年欲诣京赴选。途经太山因而谒庙祈福。庙中府君及夫人。并诸子等皆现形像。张时遍礼拜讫至于第四子。  傍见其仪容秀美。同行五人。张独祝曰。但得四郎交游诗赋举酒一生分毕何用仕^2□。及行数里忽有数十骑马挥鞭而至。从者云是四郎。四郎曰。向见兄垂殷故来仰谒。因而言曰。承兄欲选。然今岁不合得官。复恐前途将有灾难。不复须去也。张不从之执别而去。行经一百余里。张及同伴夜行被贼劫掠。装具并尽。张遂祝曰。四郎岂不相助。有顷四郎车骑毕至。惊嗟良久。即令左右追捕其贼。颠仆迷惑却来本所。四郎命人决杖数十。其贼髀膊皆烂已而别去。四郎指一大树。

  兄还之日于此相呼也。是年张果不得官而归。至本期处大呼四郎。俄而即至。乃引张云。相随过宅。即有飞楼绮观架迥陵虚。雉堞参差非常壮丽。侍卫峻峙同王者所居。张既入中无何。四郡即云。须参府君始可安坐。乃引张入。经十余重门趍走而进。至大堂下谒拜而见府君。非常伟绝。张时战惧不敢仰视。判官判事似用朱书。字皆大。府君命侍宣曰。汝乃能与我儿交游。深为善道。宜停一二日宴聚。随便好去。即令引出至一别馆。盛设珍羞海陆毕备。丝竹奏乐歌吹盈耳。即与四郎同室而寝。已经一宿。张至明旦因而游戏庭序^2□回往来。遂窥一院正见其妻于众官人前着枷而立。张还堂中意甚不悦。四郎怪问其故。张具言之。四郎大惊云。不知嫂来此也。即自往造诸司法所。其类乃有数十人。见四郎来咸走下阶重足而立。以手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报曰。不敢违命。然须白录事知。遂召录事。录事许诺云。仍须夹此案。于众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司法乃断云。此妇女勘别案内。尝有写经持斋功德不合即死。遂放令归。张与四郎。

  洟泣而别立之。仍嘱张云。唯作功德可以益寿。张乘本马。其妻从四郎借马。与妻同归。妻虽精魂事同平素。行欲至家。去舍可百步许忽不见。张大怖惧走至家中。即逢男女号哭又知已殡。张即呼儿女急往发之。开棺见妻忽起即坐。冁然笑曰。为忆男女勿怪先行。于是已死经六七日而苏也。兖州王人说之云尔(右验出冥报记)。

  述征记曰。桓冲为江州刺史。遣人周行庐山冀睹灵异。既陟崇巘有一湖匝生桑树。有群白鹄。湖中有败艑赤鳞鱼。使者渴极欲往饮水。赤鳞鱼张鬐向之。使者不敢饮。

  神异经曰。北方荒外有湖方千里。平满无高下。有鱼长七八尺。形状如鳢而目赤昼在湖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七煮之即熟。食之可以愈邪病。

  临海记曰。郡东北二十五里。任曾逸家有一石井。自然天成非人功所造。井深四丈。常有涌泉。大水不溢大旱不竭。夏绝香冷冬至甜温。长老相传云。昔有采村人。临溪洗器。流失酒杯。后出于井中。地镜图曰。夫宝物在城郭丘墙之中。树木为之变。视柯偏有折枯。是其候也。视折枯所向宝在其方。凡有金宝常变作积蛇。见此辈便脱只履。若屣以掷之。若溺之即得。凡藏宝忘不知处。以大铜槃盛水着所疑地。行照之见人影者。物在下也。

  地镜图曰。视屋上瓦独无霜其下有宝藏晏子春秋曰。和氏之璧井里之朴耳。

  良工修之则为存国之宝(孔乡子云井里之厥又云王人琢之为天下宝)。

  述异记曰。南康雩都县沿江西出。去县三里名梦口。有穴状如石室。旧传常有神鸡。色如好金出此穴中。奋翼回翔长鸣响彻。见之辄飞入穴中。因号此石为金鸡石。昔有人耕此山侧。望见鸡出游戏。有一长人操弹弹之。鸡遥见便飞入穴。弹丸正着穴上。丸径六尺许。下垂蔽穴。犹有间隙不复容人。又有人乘船从下流还县。未至此崖数里。有一人通身黄衣。担两笼黄菰求寄载之。黄衣人乞食。船主与之。食讫船适至崖下。船主乞瓜。此人不与。仍唾盘上径上崖。直入石中。船主初甚忿之。见其入石始知神异。取向食器视之。见盘上唾悉是黄金。  吴录曰。日南北景县有火鼠。取毛为布烧之而精。名火浣布。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白繐。武帝不许。

  搜神记曰。昆仑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则兽之毛也。魏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养之气。着之典论刊庙门之外。是时西域使人献火浣布袈裟。于是刊灭此论。  地镜图曰。山上有韭下有金。

  博物志曰。妊娠者不可食姜。令儿盈指。抱朴子曰。山中树能语者非树语也。其精名曰云阳。山中夜见火光者。皆古枯木所作勿怪也。  山中午日称仙人者老树也。

  孙绰子曰。海人与山客辩其方物。海人曰。衡海有鱼。额若华山之顶。一吸万顷之波。山客曰。邓林有木。围三万寻。直上千里。旁荫数国。有人曰。东极有大人。斩木为策。短不可杖。钓鱼为鲜。不足充脯。玄中记曰。百岁之树其汁赤如血。千岁之树精为青羊。万岁之树精为牛。

  法苑珠林卷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