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生于本年或稍前。

公元-370年 月份不详
尉缭生于本年或稍前。

梁惠王时尉缭,除尉缭子中有其与梁惠王对话外,史料再无其事迹记载。汉书·艺文志》“杂家”类著录“尉缭子二十九篇”。自注:“六国时。”颜师古注:“尉,姓,缭,名也。音了,又音聊。刘向《别录》云‘缭为商君学。’”班固颜师古均肯定此尉缭子为战国时尉缭所作。汉书·艺文志》“兵形势家”类又著录“尉缭子三十一篇”。后隋书·经籍志》在“杂家”著录“尉缭子五卷”,并云“梁惠王时人”。隋书无“兵家”尉缭子新唐书·艺文志》“杂家”类著录六卷。唐《群书治要》尉缭子四篇,盖为选本。宋史·艺文志》有“兵书”尉缭子而无“杂家”尉缭子。但“兵书”《五经七书》有二十四篇本尉缭子。后代一般以为尉缭子为伪书。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详论之。但梁玉绳《瞥记》汉书·艺文志》将“杂家”《尉缭》列于尸子之前,“兵家”《尉缭》列于《魏公子》之前,肯定了尉缭为不同时代两人。以尉缭子所提供线索、结合刘向之说,可大体推测其生年。尉缭子首篇即为尉缭与梁惠王问答。其中引证历史人物、事件,上至黄帝、尧、舜,下至吴起,但未及孙膑卫鞅。其原因或为此二人先后迫使魏迁都,使魏元气大伤。即孙膑在前353年“桂陵之战”、前342年“马陵之战”中,两次指挥齐军大胜魏军。前340年卫鞅用计擒魏公子卬,大败魏军。梁惠王悔未早杀卫鞅,故尉缭不便引证。如此,则尉缭与梁惠王对话,应在前340年后,此时尉缭年岁应不下三十。上推其生年,应在前370年或前。另外尉缭子曾两次引用孟子语,表明其生稍后于孟子颜师古以为尉为姓,缭为人名。崔适《史记探源》卷三《秦始皇帝本纪第六》加“按”语以为:“此以官代姓,犹伊尹、吕尚以官代名也。”钱穆《先秦诸子系年·尉缭辨》云:“则所谓尉缭者,尉乃其官名,如丞相琯,御史大夫劫,廷尉斯之例,而逸其姓也。”以为尉为官名,缭为人名,而姓已失。宋代施子美云尉缭为齐人,生战国之际。汉书·艺文志》“兵家”类着录“《尉缭》三十一篇”,未注明作者。“杂家”类著录“《尉缭》二十九篇”。自注:“六国时。”表明班固已对二书作者不明。钱穆《先秦诸子系年·尉缭辨》云:“若是,则秦有尉缭,岂得魏亦有尉缭,而秦之尉缭,又系魏之大梁人? 以此言之,知非二人矣。《汉志》《齐孙子》《吴孙子》,所以别同名之嫌。若尉缭系两人则亦应书秦尉缭尉缭也。且缭之说秦,与《秦策》顿弱之言同。其称秦王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事类范蠡。窃疑史记载缭事已不足尽信,书又称梁惠王问,则出依托。”书中第一篇《天官》即为尉缭答梁惠王问,且自首篇至未篇,不断有“臣闻”、“臣谓”、“臣以为”、“听臣之言”、“用臣之术”等措辞,则其书非伪。或后人又有所改动。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墓与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兵书同时出土,有竹书残简六篇与今本尉缭子同。另外,银雀山竹简涉及古代土地制度的《田法》,开篇一段同于尉缭子·兵谈》《兵令》同于尉缭子·兵令》。因这些竹简字体在隶书中又有明显篆书风格,同时不避汉初皇帝“邦”(高祖刘邦)、“盈”(惠帝刘盈)、“恒”(文帝刘恒)、“启”(景帝刘启)、“彻”(武帝刘彻)名讳,“可能是高祖末年或晚至惠帝和吕后时代抄写的”。(唐兰《马王堆出土<老子>乙卷本前古佚书的研究》《考古学报》1975年第1期)李学勤在为孙开泰《吴起传》所作《序》云:“临沂银雀山竹简里又有兵书尉缭子,和今本相对照,多有异同。细加考察,得知今本尉缭子不类古书,是该书传授者以当时通行文体加以改易的结果。”在《银雀山简<田法>讲疏》中他还这样肯定说:“看来尉缭子不可能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所说大梁尉缭之手。”(《中国文化与中国哲学》第1辑)何法周《<尉缭子>初探》云:“银雀山汉墓,已断定为西汉前期武帝初年的墓葬。那么,出土的尉缭子等兵书竹简的书写年代,则还应更早。”“远在史记汉书成书之前,尉缭子一书就早已存在,并广泛流传,深有影响;它在后来的长期流传过程中,篇章虽可能有所散失,文字虽可能有所增删修改,但它是先秦古籍无疑。汉书附注中关于‘六国时’着作的说法是可靠的;伪作之说不攻自破。”(《文物》1977年第2期)先秦诸子成书一般为其后学所编,尉缭子当也不例外。另外,史书中对尉缭在魏职掌未做具体说明,或许魏当时也有像后来秦“国尉”那样职责官职,而尉缭正好任此官职,其对职责范围内之事亦当熟悉。由“国尉”职事来判定今本尉缭子中一些作品为秦尉缭所作,似欠不妥。但先秦古籍,相混杂者不少,今本尉缭子杂人后人作品也是当然。今本尉缭子中有梁惠王时尉缭之作,但其第十三篇至二十二篇多言军令军制,似属国尉职掌,有可能出自秦尉缭之手。前后尉缭相去百年左右,后人在编纂时有可能将二人作品杂而编之,故出现今本情况。刘勰文心雕龙·诸子》云:“尸佼、尉缭,术通而文钝。”但尉缭子有些地方写得很有文采。如《战威》:“地所以养民也,城所以守地也,战所以守城也。故务耕者民年饥,务守者地不危,务战者城不围:三者先王之本务。本务者兵最急,故先王专于兵。有五焉:委积不多则士不行,赏禄不厚则民不劝,武士不选则众不强,器用不备则力不壮,刑罚不中则众不畏。务此五者,静能守其所固,动能成其所欲。”语气流畅,逻辑严密,环环相扣,颇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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