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姜怨庄公暴谑侮慢,作《终风》以自伤。
公元-740年 月份不详
卫庄姜怨庄公暴谑侮慢,作《终风》以自伤。
《诗序》云:“《终风》,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而不能正也。”孔颖达《正义》从之。朱熹驳《序》说,则以此篇为卫庄姜不见答于庄公而所作。《诗集传》云:“庄公之为人狂荡暴疾,庄姜盖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终风且暴’为比。言虽其狂暴如此,然亦有顾我而笑之时。但皆出于戏慢之意,而无爱敬之戒,则又使我不敢言而心独伤之耳。盖庄公暴慢无常,而庄姜正静自守,所以忤其意而不见答也。”何楷亦以为卫庄姜见怒于庄公而作。其《诗经世本古义》引子贡《传》曰:“卫庄姜见怒于庄公赋此。”又引申培说云:“庄姜戒州吁,公不悦,姜忧而作诗。”徐光启《诗经六帖》曰:“详味《日月》、《终风》,见庄姜恻然望夫之情,见诗人忠厚之意,《长门赋》义本于此。”魏源《诗古微》云:“考《文选注》引《韩诗章句》曰:时风又且暴,使己思益隆。为陆士衡《代顾彦先赠妇诗》‘隆思乱心曲’之所本。此夫妇之词而非母子。证一也。愿言则嚏,《笺》曰:今俗人嚏,云人道我。盖用韩义以易毛训。此又夫妇之情而非母子。证二也。愿言则怀,《笺》云: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安也。又以韩义易毛训。此思庄公之词而不可施于州吁。证三也。苟非《韩诗》以为夫妇之词,《笺》曷为易《毛传》嚏合怀伤之训,而同《长门》相思之赋乎?”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说并同。今人陈子展亦云:“《终风》,倘若也是卫庄姜伤己之作,那就作在庄公生存的时候,正为庄公而作。古文《诗序》、《毛传》都说错了,朱熹《辩说》、魏源《集义》倒都说得近是。”(《诗三百篇解题》)今从之系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