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五

贡举杂录
孝宗淳熙元年六月四日,臣僚言:「近岁科举,士子习诗赋者比之经义每多数倍,至于《二礼》、《春秋》之学习者绝少。加以有司考校,或全经不取,遂令士子惮习。除《二礼》已有指挥许侵用诸经

分数优取外,如《春秋》文理优长,亦乞许侵用诸经分数取放。」从之。既而二年正月十八日,权吏部侍郎赵粹中言:「近来臣僚申请以《二礼》、《春秋》习者绝少,欲科举考校,或三经士子稀少处,虽无优异卷子,其文理通者,每经各取一名。臣谓科举取士,正欲得真才实能,若无优异卷子,其文理通者亦取,则他经优异者反被黜落。乞依绍兴四年六月指挥,将五经终场人数,有余不足,通融相补,各不得过三分。内一经人数虽少,亦取一名。如无合格者听阙。」从之。
八月九日,礼部言:「昨福州进士黄启宗上表,《礼部韵》内,有经典所载之字,举人所常用,而《礼部韵》不收入者,各逐本韵,次为条目,一一收附。绍兴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指挥,许《礼部韵》后别项刊具,令士子通知。自后场屋,士人指为续降补韵,往往径行压用,有司以非正(员)[韵],尽行黜落。乞将启宗所类字,各随声韵添入,令士人通压。自淳熙二年省试日为始。」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礼部侍郎龚茂良言:「比岁举人日经朝省披诉,其间或援久例乞升甲,或旋添年乞就特奏名,或因一次免解恩乞理年永免,或谓住学岁久乞再赴省试,凡类此殆难缕数。乞申儆在位,杜绝幸门。」从之。
贡举条制,诸举人因子孙授官若进纳人及摄官应免解,愿纳补授文书者听。及绍兴二十九年沈介申请指挥,乞将应元因进纳或助教及别因事补授得解,依得祖宗条制,合该免解凡三举,一依上件指挥。乞续因干道五年白札子申请,却将碍 二年正月六日,诏:「应进纳补官,曾请到文解,已年及合该免解之人,并依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指挥,许纳补受文字,免解赴省试。其干道五年二月十三日指挥更不施行。」既而以乡贡进士马俦等状:「各系进纳碍格将仕郎及助教,曾经得解赴省试下,已及十八年,合该免解。伏

格有官人不与理举,冲改前项指挥。乞照祖宗条制及绍兴二十九年体例,纳补授文书,免解赴省。」又乡贡进士苏彦直、莫浃状:「虽承干道五年指挥当来,系是臣僚一时申请,有失祖宗法意,乞依祖宗立定旧法,理年免解,缴纳补授文书赴省。」故有是诏。
十三日,礼部贡院言:「进士陈乞避亲,若有别试所发回孤经人,欲依前举已降指挥,止避所避之官,就贡院收试,互送别位考校。其续到应有陈乞合避亲,若与别试所发回孤经之人同经,即依本院一面却行牒送别院收试。」从之。
二十八日,诏:「今来省试每一十六人取一名,零分更取一名。」
三月二日,诏:「进士贡士,应绍兴十八年已前到省一举,见年五十五以上者,令本贯州县勘会诣实及别无违碍,结除名罪保明申礼部。内开封府、国子监即各令召见任承务郎以上二员,亦依前项结除名罪保明,礼部勘验,逐旋闻奏,当议得与推恩。将来特奏名人,令礼部子细勘验诣实,疾速施行。如合(劾)[该]取会并合下所属保明之人,且令就殿试,不给唱名号,其 牒等并令礼部收掌,候申到如别无违碍,召保官当官给付。」
四年正月十一日,诏:「自今科举策试,必以时务发为问目。」从臣僚请也。
二月五日,诏:「阶、成、西和、凤四州今次科举,令四川制置司取见举人的实乡贯,别无诈冒,方许收试。其发解自依逐州解额取放。将来省试别作一项考校,以十四人取一名。如合格人数少,听阙。」
十一月二日,诏:「自今省试,帘外官同姓、异姓亲若门客,亦令依帘内官条法回避,牒送别

院试。」
五年正月十四日,应博学宏词科张谔称,同知贡举萧燧之子(孙)[系]谔亲妹之夫,法当回避。贡院契勘,淳熙二年亦有词科陈乞避亲之人,止就贡院差不应避亲官出题考校。诏依前举指挥。
十九日,诏敕令所将贡院帘外誊录、对读、封弥、监门等官避亲,修入省试条法。既而 令所依淳熙四年十一月二日敕,并照应《崇宁通用贡举敕》内余官避亲之文,参酌拟修下条:「诸试院官谓主司及应预考校之官。亲戚谓本宗袒免以上,或同居无服亲,或缌麻以上亲及其夫子,或母妻缌麻以上亲及大功以上亲之夫子或女婿子,妇期以上亲。及试院余官谓监门、巡铺、封弥、誊录、对读之类。亲戚谓本宗大功以上亲,或母妻期以上亲,并亲女及亲姊妹之夫子。并两相避。若见在门客,每员止一名。亦避。右入《绍兴重修省试令》。」从之。
二月二十一日,知贡举范成大等言:「照对举人程文赋内押『惚怳』字,或书作『怳』,或书作『恍』,除『怳』字《礼部韵》已收入外,其『恍』字按《老子》云『无物之象』,是惚恍系从心从光,《礼部韵》却不曾收载。近年虽曾增广,亦失附入。按《集韵》怳、恍并虎晃切,皆以昏为义,即『恍』、『怳』二字并通。恐碍后来举人引用,乞下国子监详定修入。」从之。
二十五日,知贡举范成大等言:「比年试院多有计嘱拆换卷子之弊,谓如甲知乙之程文优长,即拆离乙文,换缀甲家状之后。其卷首虽有礼部压缝墨印,缘其印狭长,往往可以裁去重粘。臣等今措置,于卷首背缝添造长条朱印,以淳熙五年省试卷头皆缝印为文,仍斜印之,

使其印角横亘家状、程文两纸,易于觉察。乞自后应干试院,依此施行。」从之。
六月十一日,礼部侍郎郑丙言:「恭惟陛下恢崇儒术,深烛文弊,延策多士,率取直言,寘之前列。今岁秋举,窃虑远方之士未悉圣意,尚循旧习,或事谀佞。望申敕中外,场屋取士,务求实学纯正之文,无取迎合谀佞之说。」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贡院别试所:引试避亲举人分数,依淳熙五年取放施行,零分更取一名。以本所奏请,故有是命。
二月十一日,礼部贡院言:「逐举省试开院后,合造上十人进册及副本。所有今举,合从例修写。」诏候开院日,将上二十人员卷,先次进入。十一年同。
十年三月二十三日,礼部侍郎郑丙言:「绍兴以来,礼部贡院与四川类试并以十四人取一名。隆兴元年,礼部免解人多,率一十七人取一名。自后遂为定例,惟四川类试仍旧。以数校之,礼部为窄,四川差优,二者要当均一。」诏四川类试自今以一十六人取一名。
十月十二日,秘书省著作佐郎兼权礼部郎官范仲艺言:「近日科举之弊,如假借户贯,迁就服纪,增减年甲,诡冒姓名,怀挟文书,计属题目,喧兢场屋,诋诃主司,拆换家状,改易试卷,如此等弊,不可胜数。而代笔一事,其弊尤甚。间有败露,而官司不复穷治,此奉行法令者之不力也。望申敕有司,自今有戾于贡举条制者,并寘于法,务在必行,庶几取士可得实才。」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著作

郎兼权中书舍人李巘言:「国家设科举之制,以文取士,而人才之进,多由其中。然场屋之文,为经义者或取其驾说之支离,为辞赋者或贵其下语之轻靡,为论为策者或尚其浮辞之胜,而实学有所不问,故浑厚典雅之文为难得,而记问该博之士为难致。此科举之大弊也。望诏有司,将来取士之际,先采其体制浑厚,辞章典雅,答问详尽之人。浮靡轻弱,空 浮滥者,置而勿取。」从之。
二十一日,监察御史谢谔言:「近来诸州举场所取,寖多浮冗。义与论策,易成泛滥;小经义一篇,或多于论。有司所出策题,如策之长,殊非体要。今来省试,合行戒饬,俾待取者科节浮冗,而考校者以体要为先。」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科举成法,如怀挟、传义、代笔之禁,不可不严者,所以来实学而抑奸弊也。每见科场士人之谨畏者,不以遵法为难,但以疑似为忧。盖巡逻等人,未必究知事体,例多轻率,见士人适然相逢,便谓传义代笔,或因傍近有他人所弃掷纸札之属及于座侧,便执座上之人,以为怀挟。士人必苍皇失措,莫能便说,致使场屋众情不安,适所以挠其文思。又试官在于帘内,无由得知。及其收来,彼此猜忌,难于不从。臣备员太学,见有前举因疑似被收者,后来契勘并无实迹,乃得改正。且疑似之处在于一时,入人之罪为甚易,而人之以疑似被收者,或至穷年累岁而不能以自明。待士

之本意,正不如此。今来省试,乞晓谕应怀挟、传义、代笔,并合照法严行外,如有犯禁被收者,亦要据见的实,不许于疑似之间,泛有尤执。如此则法严而信有,合待士之体。」从之。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奉旨差贡院拆号,至进士章仲衡姓名,见朝士皆言章谦有子与选。盖谦本贯处州,尝官于朝。其子随侍,人多识之。及观仲衡家状,则用鄂州户贯。三代则父名谈,而云未仕。自祖以上,与谦之父祖名讳不殊,于是人始疑之。近者访问得仲衡随父谦为江西参议官,于法合归本贯应举。乃宛转经营牒试,故冒章谈户籍牒,赴江西漕试,夤缘得发解。然不知鄂州果有章谈户籍否 或云仲衡伪作过房为谈之子,却欲他日改正归宗。又不知谈果仲衡亲叔否 既作过房,曾经官司陈乞除附否 臣恐未必尽然也。仲衡方应举觅官,乃辄冒户贯,不有其父。他日移此心(亦)[以]事君,其可乎 乞将仲衡特与究实,依贡举条制施行,是(以)[亦]厚风俗之一端也。」从之。
十二年十月二日,太学博士倪思言:「窃见近日学校科举之弊,患在士子视史学为轻。夫所谓史者,岂独汉、唐而已哉。而今之论史,独有取于汉、唐,至若三国、六朝、五代,则以为非盛世事,鄙之而耻谈。然其进取之得失,守御之当否,筹策之 密,计虑之工拙,与夫兵民区处之方,形势成败之迹,前事之失,后事之戒,不为无补,皆学者所宜讲究者也。近者有司

稍知其弊,命题之际,颇出史传。然犹有所拘忌,而又场屋考校,专以经义、诗赋定得失,而以论策为缓。乞申 考官,课试命题,杂出诸史,无所拘忌,而于去取之际,稍以论策为重。庶几士子博古通今,皆为有用之学。」从之。
十三年三月五日,礼部国子监言:「照得在法,应举者三人以上为保。今欲从臣僚所请,依条许以三人以上结为一保。窃详上条,自二十人之下,皆为三人以上,于内选曾发解人为保头。如无得解人,即将曾预秋试终场人、年齿稍高、才行为众所推之人,听为保头。若保内有 噪场屋、冗滥假伪之人,即将同保人依贡举条制施行。」从之。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自今后应干试院,如有应避亲人试卷,每避亲一卷,将所避一经中,取他卷九卷凑作十卷,混杂封弥,从省试发解。及应干试院体例,于真卷上用纸贴说所避之官,送誊录所。其誊录所不得实打避亲印子,止于誊录草卷上用纸虚贴,至分发处,即揭去所避官贴子,照应互送考校。」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举以取士,异时公卿大夫皆由此涂出。然而诸郡间有浮薄举子,违戾冒犯,朝廷欲示小惩,遂免发解。且三年大比,利害非轻,阖郡罢试,事体亦重。事固有出于士子者,诚不足恤。然事之所起,亦或有以致之者,若止罪士子,岂不甚可悯哉!或措置乖方,或约束非理,或挟私泄漏,或出题差 ,或委保违碍,或乡贯伪冒,起争之

端,不一而足。议者以谓事或因于知、通,则当罪知、通;事或因于监试,则当罪监试;事或因于考官,则当罪考官;事或因于人吏,则当罪人吏;事若因于所独,则当止罪所独;事若因于所同,则当并罪所同。并行责罚,人亦无辞。今科举在近,事当预防,望训饬诸郡,如士子违犯喧闹,自合罢试外,其事有因起,委监司依公体究,诣实闻奏,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三日,臣僚言:「窃见四川科举,于习诗赋之人,令先纳买《韵略》钱二千,至有无赀而改习经义者。近于科敛,乞明诏有司,应诸路州郡及漕司科举,不得以科买《韵略》为名科敛钱物。四川类试所费,并以系省钱充。」从之。
十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闻积雪之后,道路多阻,远方士子,奔趋省试,极为狼狈。兼以引试之日,春令尚浅,天寒晷短,笔砚胶冻,不能尽其所长。向来立定八月十五日引试发解,盖以关防诸州举人重迭冒试。至若省试,则因而立定正月十五日,非若解试有所关防。乞将今来锁院引试日分,稍展旬日,以惠四方寒士,不胜大幸。」从之。
十四年正月十九日,礼部言:「今来省试,比之前举人数增多,兼锁院在即,见有数百人未有申发,并取会小节未圆之人,投纳试卷未得。乞从前举已降指挥,将执到公据申发未到之人,先次许令纳卷收试。」从之。
二十二日,诏礼部将干道八年至淳熙十一年已令赴省试人,并令再赴今

来省试一次。其庆典免解,候过省特作升甲收使。
二十八日,臣僚言:「窃惟近年以来场屋之文,经义犹有可观,而诗赋类多空 不工。至于论策,徒有泛滥之辞,而不切于理。以文求士,失实已多。苟无其文,又将奚取 乞宣谕今来省试知举官,将士人三场程试精加考校,取其语显而意深,辞简而理到,有渊源之学,而无空浮之病者,使居前列。」从之。
二月三十日,翰林学士知制诰洪迈、权刑部尚书葛邲、右谏议大夫陈贾言:「窃见近年举子程文,流弊日甚,固尝深轸宸虑,以臣僚建请下之礼闱,盖将训齐士类,革去旧习。然渐渍以久,未能遽然化成。仰惟祖宗事实,载在国史,稽诸法令,不许私自传习。而举子左掠右取,不过采诸传记杂说,以为场屋之备,牵强引用,类多讹舛,不择重轻,虽非所当言,亦无忌避。其所自称者,又悉变『愚』为『吾』。或于叙述时事,继以『吾尝闻之』、『吾以谓』等语。其间得占前列,皆尘睿览。臣子之谊,尤非所宜。至其程文,则或失之支离,或堕于怪僻。考之今式,赋限三百六十字,论限五百字。今经义、策论一道,有至三十言;赋散句之长者至十五六字,一篇计五六百言。寸晷之下,唯务贪多,累牍连篇,无由精好。所谓怪僻者,如曰定见,曰力量,曰料想,曰分量,曰自某中来,曰定向,曰意见,曰形见,曰气象,曰体统,曰锢心,及心心有主、喙喙争鸣,一蹴可到、盥手可致之类,皆异端鄙俗文

辞。止缘迂儒曲学,偶以中选,故递相蹈袭,恬不知悟。臣等虽择其甚者斥去不收,而满场多然,拘于取人定数,不可胜黜。间有文理优长,寘在高选者,亦未免有此疵病。乞以此章下国子监并诸州学官,揭示士人,使之自今以往,一洗前弊,专读经书史子,三场之文,各遵体格。其妄论祖宗与夫支离怪僻者,严加黜落。庶几士气一新,皆务实学,文理既正,(博)[传]示四方,足以为将来矜式,上副明时长育成就之意。」从之。
五月九日,右谏议大夫陈(价)[贾]言:「近者充员典举,备阅诸路赋题。其间有一时发策,莫非边防急切之务,流传所至,为害甚大。乞自今内外场屋,凡事涉边防利害机密,不许发为问目。严立法禁止,〔令〕遵(令)依旧式,泛问古今,诚非小补。伏见今来约束,除经义、诗赋许印行外,其余策、论并令禁止。所有论卷,自来不涉时事,乞许赐颁行。」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四日,权知广德军沈枢言:「乞自今后,令省试别试所照大院省解试体例,下封弥所,止取六经、诗赋终场各的确人数,据凭纽筭取放,不得取讨姓名、乡贯、治经细数。乞下诸路州军,遵守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国子祭酒何澹言:「去岁春闱,有司申请今后程文不许用祖宗故事。臣窃以为未然。祖宗盛德大业,见于二百年之间,制度典章,上追三代,下陋汉唐,设使士子平日不能究讲,则异时从政,沿革废置有所不知,动必乖谬。乞今

后士子答策,许用祖宗故事。其余或引证谬误者,不许收使。」既而又臣僚奏:「去岁省试之后,臣僚奏请举子程文引用祖宗事实,类多讹舛,不择轻重,乞下国子监并诸州学官,揭示士人,一洗前弊。窃缘有司之所请,不过欲令士子考究其实无至讹舛而已,即非禁其程试之文悉不得用祖宗故事也。而中外士人转相传播,且谓自今场屋之文,凡用本朝典故者必加黜落,往往士气为之少沮,文体为之少弱。若考官命题,问及时务,使士子不得用本朝故事,则将何辞以对乎 臣尝记绍兴二十七年廷试,御题专问遵守祖宗法度。若不用本朝故事者,若引证不当,剽窃不实,悉皆黜落。其有切当而精确者自应收取,庶几士气稍长,文体自振矣。」奉诏令礼部一就条具闻奏。本部据国子博士孙逢吉等申,今条具前项事理:「今后命题,杂以政治所关;士子对策,许用祖宗故事显然而有据者。若引证讹舛,或辄用野史杂说,即行黜落。窃恐科举在即,诸路士子未知上件因依,乞下诸路州军,遵守施行。」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举人除犯徒罪以上(极)及真决(员)外,其余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之人,虽有不以赦降原免指挥,可并许应举。」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应举人因事殿举及不得入科场,除犯徒罪以上及真决未曾改正、编管未放逐便人外,可并许应举。」庆元三年南郊赦、六年明堂赦、嘉泰三年郊祀赦、开禧二年嘉定贰年明堂赦、五年郊祀赦、八年十一年十四年明堂赦并同。
十月二日八日二日八日:疑为「二十八日」之误。,诏令成都、潼川两路转运司解额各与存留二十名,余额令四川制置司下成都、潼川转运司取会诸州解额及终场人数,参酌多寡,拨取均平。既而以成都运判王溉言:「诸路运司避亲门客、有官碍格人解额内,成都路八十三人,潼川路八十人,视所部州军为宽。以此举人利于移牒,冒承户贯,诡托服属,不胜其繁。乞各与存留十名,以待诸州守贰门客,及碍格有官

人,及东南游宦于蜀、实及二千里、同姓缌麻亲,所余以补诸州不足,用革奔兢之风。」故有是命
庆元元年五月四日,权礼部侍郎许及之言:「自乡举里选之法不复行于后世,糊名考校,虽未足以尽得天下之英才,其间老师宿儒,穷年皓首,见摈有司而不怨者,服场屋之公也。近年私心胜者,设为得好文字不若得好士人之语。不知既糊名矣,好士人何从而知之 阴通默授,欺天罔人。臣窃以为阴通默授者,固无从禁格。至于形格势禁,可以大为之防者,乃不能守已行之令,而反开弊幸之门,如试官得差待阙人是也。彼不过谓见任有出身员数不足,势不免取待阙寄居官。又不过谓见任有出身员数虽多,而习经义词赋之不同,势难 差。审尔则员数之足与不足,皆须取待阙人。不思立法本以防奸,乃至以人废法。甚者谓见任未必皆佳士,待阙往往多名流。殊不知见任之员,即前日待阙之数,见任之员不足,惟当展日考校。今岁大比,乞检照淳熙六年臣僚之请,勿开寄居考校之门。除知县、县令不差外,虽总所属官,许本路运司同州县见任人差。随其多寡,量分诸郡,宽其考校之程,续其供给之数。仍将差不足员数,合破供需,亦行均给。如是则有司奉令承命,精择公选,场屋之士,得者不以为私,而失者不以为怨矣。」
六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三岁大比,经义、诗赋分为两科,使各占其

艺,以便多士,德之至渥也。惟差试官,有失立法之意。或全差治经而不差习诗赋者,或全差习诗赋而不差治经者,是以考校去取,间有枉被黜落,或滥中科名。今试期已迫,乞下礼部符诸路漕司,凡差试官,必经义、诗赋相半,虽远方小郡解额少处,亦不可使偏于一。收拾千人一律之腐语,识认同门共习之故文,怙势凭愚,故黜正论,连交合党,共取凶徒。甚者秋闱敢举浮诞之说,发为策问,诳诱后学,遂使真贤实能见弃有司者大半。乞宣谕大臣,今后试官,须精加选择,委有文行,该通博洽,可以服众,方严公正,可以厉俗,始许以名闻。否则科目前列,不在兹选。庶几学校科举自此少变,而朝廷收得人之实效矣。」从之。
十月九日,礼部言:「依条,省试系用正月九日锁院。淳熙十六年臣僚奏陈,省试乞用二月一日引试。绍熙元年、四年正月并小尽,用二十四日锁院。来年正月系大尽,欲乞用二十五日锁院。」从之。以后省试锁院,准此。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建康通判王万枢以其二子王逢、王遂嘱试官刘大临,皆预荐书。虽未行根究,而众论决知其(是)事。臣今考遂家状,则万枢为见任建康通判;考王逢家状,则万枢为前任建康通判。若以为见任,则从来见任守倅子弟,例不敢于隶官处就试,盖避计嘱观望之嫌。若以为前任,则万枢实以今年八月七日受代,必未离建康,则( )[计]嘱观望之嫌犹在焉。同官监试,何

所不可行其私 合驳放者一也。今逢、遂均为万枢之子,而户实异同,逢作江州,遂作真州,而万枢家状则江州。况遂方年十二,决未能文,代笔私取,其理甚明。合驳放者二也。乞下所属追逢、遂到部,取旨覆试。若其能文,与真卷不异,亦合照臣所言二事而与驳放。如见得委是代笔及有私嘱伪冒等事,乞送有司追人照勘,依法施行。」从之。
十五日,礼部言:「国子监检举四川类省试,乞依画一事件施行:一、牒试得解人,依指挥除见任帅臣、监司子弟赴南省试外,余牒试类试,并依类试旧法。所有在任差遣去本贯户籍二千里者,照绍熙二年五月指挥,止许牒随行本宗缌麻以上亲。一、陕西州军举人,许赴类试。昨绍兴三十二年四月指挥,本路系是新复,合该免解人,若有干照,难得保官,令不拘路分,召文官二员结罪委保本人曾经应举年甲诣实,经所属陈乞验实,批保官印纸,许行赴试。如有伪冒,申取指挥。一、绍兴二十七年五月指挥,监司、帅臣、守倅亲属门客依法牒试,及属官干官以上、去户籍二千里、随行本宗异姓缌麻以上亲赴漕司试得解人,并令赴南省试。其余得解人,愿赴南省者听。仍给口券,并依绍兴二十九年八月指挥,合该免解进士,如愿赴南省,无州军保明公据,不在收试之限。其人得免解进士,合赴省试,令制司置院,依累举例类试,以十六人取一名,仍具合格等第

推恩。内愿赴御试者,令给券于三月以前到行在,祗备御试。若后到人,依本司已考等第推恩。一、该特奏名进士,依累举例,系本司置院差官,试时务策一道,将中人分立五等推恩。一、将来类省试下,合该特奏名人,乞照绍熙四年行在定例指挥,递趱施行。一、淳熙六年指挥,特奏名二人取一名,人数冗滥,欲三人取一名,寘在第四等以前,谓如三百人赴试,则取一百人出官。其余并入第五等,听纳 再试。后止纳 一次,淳熙十一年三月增而为三,至今遵用。及每举免解进士,丁忧疾病并门引不到、赴试不及人,并理为一举。今欲将实请到省终场人,方许理为举数,逐举准此。」并从之。
二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天下之治乱,由于人材之盛衰,人(林)[材]之盛衰,由乎科举之当否。明岁春闱,乞诏有司,所试之士,必经术醇深,文章典丽,问学该博,论议中正者,然后充选。其有诡怪迂僻,肤浅芜陋,狂讪狡讦,阿谀侧媚者,并行黜落。如所取不当,有辙听闻辙:疑误。,考官降罢,士人驳放。庶几积弊一空,人才辈出,以副设科取人之意。」从之。
同日,臣僚言:「科举之弊,无甚于今日。近者臣僚论列,可以 见。来岁既无廷对,省试尤当关防。大抵试院帘内帘外之弊略等,帘内知举必差台谏官,可以紏察。若内外则自淳熙八年以来,差卿监郎官一员封弥。虽比向前差局务及在部官事乃稍重,然而职非弹劾,其权尚轻。小人觊利,无所畏

惮,奸弊自若。检照景佑五年贡举,封弥官则殿中侍御史方偕,庆历六年贡举,封弥官则侍御史仲(间)[简]。今欲帘外改差监察御史一员,专一监督封弥等事。如有奸弊,申举弹劾。庶几涂抹试卷,漏泄字号,拆换印缝等弊,可以顿革。」诏令于卿监郎官内选差。
二月十二日,宰执进呈,内出御笔付知贡举叶翥等:「朕既群天下之秀彦试于春官,期得器识伟厚、议论正平之士,副异时公卿大夫选。属婴哀疚,不能亲策于廷,唯赖卿辈协意悉心,精加衡鉴,网罗实才,毋使浮夸轻躁者冒吾名器。朕则汝嘉。」余端礼奏乞宣付史馆,上曰:「今年无殿试,省试事体不轻,欲得试官,留意考校。他日大用人材,皆由此出。」
三月十一日,吏部尚书叶翥等言:「二十年来,士子狃于伪学,沮丧良心,以六经子史为不足观,以刑名度数为不足考,专习语录诡诞之说,以盖其空疏不学之陋,杂以禅语,遂可欺人。三岁大比,上庠校定,为其徒者专用怪语暗号,私相识认,辄寘前列。遂使真才实能,反摈不取。臣等孰识其弊,比知贡举,试取经史之疑以质之,多不能对。观其文理,亦有可采,而怪诞尤甚,深可怜悯。盖由溺习之久,不自知其为非。欲望因今之弊,特诏有司,风谕士子,专以孔孟为师,以六经子史为习,毋得复传语录,以滋其盗名欺世之伪。更乞内自太学,外自州军学,各以月试取到前三名程文,申御史台考察。太学

以月,诸路以季。太学则学官径申,诸路则提学司类申。如仍前不改,则坐学官、提学司之罪。如此何忧文风之不变,士习之不革哉 」从之。
《文献通考》:宁宗庆元二年,以亮阴不亲策。省试进士,得正奏名邹应龙等。自韩侂胄袭秦桧故习,指道学为伪,台臣附之,上章论列,诏榜朝堂。而刘德秀在省闱奏疏,至云:「伪学之魁,以匹夫窃人主之柄,鼓动天下,故文风未能丕变。请将语录之类,并行除毁。」既而叶翥上言:「士狃于伪学,专习语录诡诞之说,《中庸》、《大学》之书,以文其非。有叶适《进卷》、陈傅良《待遇集》,士人传诵其文,每用辄效。请内自太学,外自州军学,各以月试合格前三名程文,上御史台考察。太学以月,诸路以季。其有旧习不改,则坐学官、提学司之罪。」是举也,语涉道学者,皆不预选。
同日,都省言:「正免解并国学该遇覃恩免解,临安府府学职事及临安、庆元、安庆、英德府曾该赦文免解,国学诸州还赴庆寿恩覃恩等免解人,依绍兴四年取放分数,十七人取一名,零分更取一名。其庆元、安庆、英德府连三举不改名人,庆元府取四人,安庆府取二人,英德府取一人。内英德府如无应取合格卷子,即听阙。」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礼部言:「检会干德、咸平典故,省试开院,合格举人内有任两省、台谏、侍从以上有服亲属权要亲族者,从本部取索,具名奏闻覆试。」从之。以后准此。
三年五月六日,监察御史沈继祖言:「昨备数省闱较艺,恭拜御札,有曰:『期得器识伟厚、议论正平之士,副异时公卿大夫选,毋使浮夸轻躁者冒吾名器。』臣窃谓教养有素,则所取皆有用之材;训迪不先,则旧习无骤变之理。昨者宸翰虽遄颁于礼闱,而纶音未播于郡国。况今去科举,止有

年余,训迪磨励,今正其时。乞诏郡国,俾四方士子精勤隶习,博通古今,种学绩文,以应明时之需。主司出题,必指事寔,毋事虚泛,庶几寔材辈出。」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臣僚言:「嘉定府系是潜藩,该遇登极赦,应乡贡进士曾经连三次终场不改名之人,免文解一次。本府有赦前一举终场四千五百八十九人,缘去失前两举号簿,无因见得连三举终场不曾改名之人,难以取放。」礼部勘当:欲于庆元四年科举除取本府解额外,于内就取五百名,以补上项人数,特与赴省试一次,令项考校,乞量立省额。或有事故赴省不及之人,不许后举还试。其试下人,亦不理为到省举数。」都司拟定以三人为额,余并从之。
四年正月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乞诏天下,将来秋试春闱,司文柄者,惟取文辞根本理义,鲠直明白,无所阿佞,擢寘高等。或文辞可采,而议论涉于柔佞谄曲,则黜之。庶几皆有挺特刚方之操,以备器使。仍乞戒 太学儒官、州郡教官,于训诱考校之际,严加激厉,俾之涵养气质,习为忠鲠。如此则人材辈出,仰副教养作成之意。」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右正言刘三杰言:「曩者以科举之文虚浮迂僻,典贡举者摘其辞而显黜之,一洗异时之弊矣。然而四方士子传闻不审,但见主司命题,欲求寔学,率皆采取传注,编摭故实,或搜求陈腐之类书,以备场屋之用。至于词采议论,殊不留意。

今岁大比,窃恐外方出题发策搜及隐僻,致使耄士晚生专务记录,幸中程度,而敢言之气,有用之学,或抱遗才之孍。乞将来试闱校文,必取学问典寔,文采华赡,气识明达,议论渊源,兼是数长,乃可中选,仰副设科取士之意。」从之。
六月十六日,臣僚言:「科举所以收天下之英俊,且为孤寒之地。比年百计 私,内而省闱廷试,则有暗记牢笼之弊,如黄度、罗点辈私取陈亮以魁多士是也。外而诸路,如福建考官黄广被差之后,受金入院,寻即事发,为言者论列是也。属当大比,来岁春闱,万一考官私相结约,阴取党类,接受贿赂,欲与计偕者,并令监试留意举觉,不得容令复蹈前辙。春闱委在院台谏官觉察。否则事发,并坐其罪。」从之。
十九日,臣僚言:「近者臣僚有请,自今试场出六经合题,深中场屋之弊。但本意正恐题目有限,士子得以准拟,返使寔学不能见一日之长。臣谓若出合题,则合题亦自有限,士子仍旧准拟。乞下礼部,令遍牒诸路,自今出题,或尽出全题,或三篇中欲合一题,听从有司,庶几不致拘泥,不为举人所测。」从之。先是,礼部侍郎胡纮言:「国家三岁大比,以经义、诗赋笼天下之士,群试于有司者,必精通所习之业,可以中选。今之诗赋,虽未近古,然亦贯穿六艺,驰聘百家,有骈四俪六之巧。惟经义一科,全用套类,积日穷年,搜括殆尽,溢箧盈箱,无非本领。主司题目,鲜有出其揣拟之外。欲令有司,今岁秋试所出六经,各于本经内摘出两段文意相类,不致牵强者,合为一题,庶使举子有寔学者得尽己见,足以收一日之长,而挟策雠伪者或可退听矣。」从之。至是臣僚复有请焉。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仰惟陛

下临御以来,开明公道,训饬士类,天下皆知以孔孟为师,一洗伪学之陋,甚大惠也。然今日伪习既除,天下虽知趋向之方。圣经未明,学者犹有疑似之惑。乞诏有司,自今于六经、《论语》、《孟子》中,有发明正心诚意、道德性命处,仍旧出题,以审观程文引用趋向之邪正,庶使圣经复明于天下,学者无疑似之惑。仍令有司考校之际,惟不背经旨,议论正平者取之。如有窃假圣经,语涉虚浮,包藏奇僻矫诞之意,(或)[惑]乱众听者,痛行屏黜。」从之。
五年正月十七日,礼部郎官陈谠言:「祖宗以来,以三场取人,盖有深意。今日以经义取士,观其异时之经筵讲席也;今日以词赋取士,观其异时之词林翰苑也;今日以论策取士,观其异时之崇论竑议也。夫他所期甚大,则今日所取不可轻。臣早游庠序,犹及见先生长者,尝言举子词赋,固不敢望如《三都》,得如《三元元佑赋》足矣。论不敢望如《(遇)[过]秦》,得如《绍兴前后论粹》足矣。策不敢望如晁、董,得如顷时《擢犀拔象策》足矣。义不敢望如张庭坚,得如周葵陈宋霖《礼记义》、徐履《书义》足矣。此皆明儒正论,非臣臆说。乞今后士子须以前辈文字为法,务为质寔义理之文,不可复肆不根泛滥之说。仍令有司精加考校,期取寔学。其有浮靡邪说诡论,皆在黜落。庶几文弊可革,所取人材亦得醇正,以备他日之用。」从之。既而礼部尚书黄由等言:「窃见向来臣僚奏请,凡书坊雕印时文,必须经监学官看详。比年所刊,醇疵相半,未足尽为楷则。策

复拘于近制,不许刊行。乞将今来省试前二十名三场程文,并送国子监校定,如词采议论委皆纯正,可为矜式,即付板行。仍乞检会陈谠所奏,将《三元元佑衡鉴赋》、《绍兴前后论粹》、《擢犀拔象策》同加参订,拔其尤者并付刊行,使四方学者知所适从。由是追还古风,咸资时用。」从之。
二十七日,诏赐黄由等曰:「朕永惟治要,作新人才。今罗天下士试之礼闱,又将拔其尤异,亲策于庭,待遇顾弗至欤。而习尚未淑,论议多渝,安固陋者莫追于古风,事浮靡者宁资于时用。岂朕求才之意 卿辈典司文衡,其既乃心,公乃听,审于搜采,俾得为文尔雅、持论从厚之士,极一时选,厥功茂矣。故兹札示,咸体至怀。」
六月四日,诏:「四川类省试上三名,与依省试上十名例,并授教官差遣。」
八日,臣僚言:「国家设科以取士,士由科目以进身,一得一失,所系不轻。至若封弥撰号,例以三不全字凑成一号,盖防漏泄也。殊不知点画之间,便有同异。夫字号皆用千字文,且如方之与文,阙其一画,不知其为方耶 为文耶 以至目之与且,才之与寸亦然。若不全成,何以分别 前后差误,率皆由此。乞应封弥撰号,并用全字,以绝差误之失。」礼部勘当,除母、头、十、千等仍用不成字外,余依所乞,从之。
七月十七日,知兴化军叶端衡言:「今日贡举之制,最为严密。独于漕司牒试,未免有启伪之端。夫守倅有门客,有本治所异姓亲之牒试,一命而上,去乡二千里,有随侍同宗亲之牒试,二弊不可 举。以守倅牒一门客,人情法意,无可言者。至于异姓亲,如所谓女夫儿妇之兄

弟姊妹之亲家,强连牵合,皆平生素昧之人。苟有亲党多处,于注拟之际,自当回避。今以举人家状与其父祖告命观之,乡贯异同,又有亲兄弟各自异其乡贯者。玩侮朝廷,一至于是。去乡二千里,有随侍牒试者,本为子孙设,况皆监当兵将之类,职卑而俸薄,决无随侍之多。使果有族类,濒期涉远,犹之可也。今皆以同姓冒牒,不过应亲要嘱托,甚则货赂请求而已。乞除守倅合牒门客一人外,其异姓避亲牒试,乞行罢免。如有异姓服属亲,为倅者则不许监试,合差以次官。其随侍之人,照指挥许牒子孙弟侄,仍召升朝保官二员,并牒官重甘罪罚,批书印纸。苟有败露,必寘宪典。」从之。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右谏议大夫程松言:「科举以文章取士,文章关时之盛衰,傥以浮靡之文,盖其空 之学,岂惟无补于寔用,殆将有累于盛时。乞饬有司,属意命题,示之趋向。考校之际,审观其文,委是器识宏远,学问淹该,然后充选。虽或质实,固亦无害。或立说抵于注疏,措辞乖于理趣,而空 浮靡者悉置勿取。若有司所取不当,他时上彻听闻,则考官降黜,所取驳放。」从之。
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近来朝廷惩科举牒试冒滥之弊,因臣僚有请,立为限节,增损旧法,稍加详密,使士子各安分谊,而当官者遵守法禁,不为欺罔,非不尽善,但试期渐逼,却有委寔随侍在远,未知新制,当有后时之叹。乞且循前举

体例放行一次,姑俟后举遵用前来指挥。」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臣僚言:「日者士风趋伪,缪相传习,于是场屋之文,始有肆为迂僻者。臣淳熙间蒙孝宗赐对,乞将日来妄立名字,私着论说、策议、讲解、杂文等,遵用旧法,非经国子监看详,辄刊行者,并令毁板。得旨从之,而伪徒蓄怨,施行未竟,而祸已及。今幸众正复开,文风知向,方多士计偕,近在来春,乞明诏四方,务为纯正之文,有袭前弊,必行黜落。仍饬有司公于去取,稍或 私,当(今)[令]台谏预考校者机察以闻,重寘于罚。」从之。
二十四日,臣僚言:「陛下圣孝纯笃,迄今未御正殿。来岁临轩策士,亦应暂辍。则是进士科第,全赴南省,事体甚重,非常时比。故臣敢以省闱利害四事以闻:一曰近岁有司沮抑词赋大甚,取人分数已暗侵削,其所取者,多置后陈。乞今后如经义、诗赋所取人数小有那融,不得过侵。如词赋卷中可置前列,大体既正,虽有小疵,且与阔略,庶几此学渐振。二曰近岁有司专尚《春秋》,盖复《春秋》习者少,姑务诱进。岁月积久,假借太过,今岁诸处多以《春秋》首荐,而西蜀类试十名之前,辄占其三。《春秋》虽有三传,士子临时结社,相与分记。况其巨题绝少,易以牢笼。(迄)[乞]今后所考《春秋》,有经旨通明,文辞卓异,不妨巍占外,傥其所与诸经无大相过,不必置在前列。其取人分数,比之诸经,不得侵额。三曰治经以经旨为主,文辞为辅。近者

经学惟务遣文,不顾经旨,此非学者过也,有司寔启之。盖命题之际,或于上下磔裂,号为断章;他处牵合,号为关题。断章固无意义,而关题之显然浑成者,多已经用,往往搜索新奇,或意不相属,文不相类,渐成乖僻。士子虽欲据经为文,势有不可,是有司驱之穿凿。乞今后经义命题,必本经旨。如所谓断章、关题,一切禁约。庶几学者得以推原经文,不致曲说。四曰国朝正史与凡实录、会要等书,崇护惟谨,人间私藏,具有法禁。惟公卿子弟或因父兄得以窃窥,而有力之家冒禁传写。至于寒远士子,何缘得知 而近时乃取本朝故事,藏匿本末,发为策问。是责寒远之士以素所不见之书,欲其通习,无乃不近人情。乞今后策题如系本朝事寔,并须明白指问,不得藏匿本末,庶几草茅寒士不至独为所困。」并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太学生该遇淳熙十六年、绍(兴)[熙]五年两经覃免,及住学通前十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权特令赴今来省试一次。其因事不赴人,将来不得陈乞收使。令国子监开具寔该恩人数,结罪保明,申尚书省。」
三月二十八日,御史台言:「庆元四年十月指挥,今后诸路运司牒试数多之人,(今)[令]觉察闻奏。本台今据两浙运司开具今举诸州府知、通申到避亲赴试人数,比照数内牒试最多人,朝请郎、通判婺州汪德范牒一十四人,朝奉大夫、通判台州林谦牒一十三

人。今照指挥,合行举觉。」诏汪德范、林谦各特降一官。
五月一日,国子监囗囗囗试所言:「已降指挥,武学量立国子员,依太学国子体例收补。比拟太学额,共立九人。今来武学国子生有额七人,就试终场二十人,取放人数,乞施行。」诏取放四人。
六月十四日,秘书省校书郎杨炳言:「近者再行太学混补,四方士子云集京都。庆元二年之数二万八千余人,今岁三万九千余人,前者四处试院合经义、诗赋为一场,今则分为两场。锁院之后,不许纳卷。来者不已,有司临时措置,随宜讫事。臣观绍兴二十七年以来申严挟书、代笔之法,士子入场,凡包褁笔砚之属,皆用青纸,其畏惮至此。比年以来,宽纵太甚。每试内侍与八厢巡案往往袖手,不敢谁何。玩法者得志,畏法者不能,平素空 者得恣其剽窃,灯窗记问者无以见其所长,笔端稍敏者又有检阅,遂可兼人,而庸妄无能者率资假手。如此则文艺能否,又未易核其真。乞申饬有司,自今贡院试无大小,挟书、代笔者断在必行,庶几人情畏戢,公法复伸。」从之。
九月六日,臣僚言:「宗正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施康年同知贡举,其子清臣合行回避别院。既以孤经牒回,卷首字号,人皆知之。康年溺爱,终不回避,果然中选。乞以康年补外,其子清臣自取圣裁。」诏施康年与监司差遣,施清臣驳放。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左司谏宇文绍节言:「窃惟贡举所以

公天下人材之选,利害至重,条制具严。比年以来,寖以隳坏,臣请举一二言者。知举、参详,必以谏台官参之,所以严其事也,而不能无弊者,知举三人,虽是侍从、两省官,然议论题目,去取高下,率惟台谏意向,无所可否,其未能尽餍人心者多矣。揆以近制,宰执、台谏子孙并授祠禄,盖仕途妨嫌,而独于科举乃可就试。夫以势要所在,人心共趋,纵其负学怀才,率是公选,不能无瓜李之嫌。臣以为知举参以台谏,固不可废,当专付紏察之任,不与议论去取,庶几权尊势一,无得而议。如公试、类试、监试,亦差察官,而未尝与考校,何独于省试不然乎 其参详官,不必更差台谏,庶几考官人人得尽所见,而无畏缩之患。见任宰执、台谏子孙,自今免令就试,更加涵养,以俟他日决科,亦未为晚。在上者出于至公,则场屋之弊,如代笔、怀挟,皆可次第而革。乞先革二者之弊,其它候引试日委之礼部国子监,条具利害,随事而严其制。」从之。
二十八日,诏兴州自置贡院。既而以利路转运司言,兴州每举赴试士人,并就兴元府试院收试。今兴州系籍士人共三百六十三人,愿于本州岛自置试场,委是利便。故有是诏命。
四年二月七日,臣僚言:「今后漕试,若非用省闱分日之制,则宜仿太学私试分廊之法,将碍格与不碍格人合分别试,毋令杂处。不惟绝假手之弊,而无力图试之人自安于乡举,冒滥之弊将不革而自革。」诏令有司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言:「两浙漕司引试,自今后科举并

仰诸路运司将碍格及牒试门客并避亲人与不碍格人,于比近去处分作两院,同日引试,可革代笔之弊。乞下诸路运司遵守施行。」从之。既而两浙运判陈景思言:「臣僚奏今后漕试,将碍格与不碍格人分别引试,以革假手之弊。臣窃谓碍格不碍格人群试于有司,其为三场命题则同,其于立号取解则异。臣欲将漕司碍格与不碍格人,令主文三场各自命题。题目既殊,人心不能二用,各自运思争奋,以竞一日之长,决无余力,更及其它。其于严选举,利孤寒,不为无补。乞自今举为始,行下诸路运司,一体施行。」诏依,仍照二月七日已降指挥施行。
八日,都省言:「勘会太学混补,已是难行。所有诸州解试取放待补人数,自锁院至开院日分有限,是致考取灭裂,多有纰缪 脱卷子,甚失选择待补之意。」诏自今年为始,仰诸路运司以逐州累举终场人数,斟酌多寡,量行添展日分支费,行下试院,精加考校。将来解到待补卷子,令国子监抽摘点检,如见得有纰缪 脱,定将元考校官镌降施行。
十一月十三日,右正言林行可言:「词科之设,先考所业,有同制举,其选至重。绍兴以来,所取人物,班班可考。比年累试,曾不得一,稍从阔略,始有中选。间有公然挟书,略无愧耻,曰博学,曰宏词,果何取于是名哉 胄子之试,取人稍宽,岂非念其父兄 官中都而优之欤 比年严期功之令,应牒颇艰,明注于牓帖之下,防闲亦密矣。既而复宽,厘务官所牒之员,待之甚厚,乃或非其本宗,矫揉冒滥,无复顾忌,果何取于胄子之名哉 省闱事体,一经籍奏,荣进可期。曩时案设一定,不敢越次。今不惟移案,且越廊而东西。

曩时寸纸不容,不敢交语。今不惟往来,且夫交臂于廊庑。四方士子辛勤灯火,正欲角一日之长以取科级,而挟书、代笔,务为奸巧,人人有侥幸之心,而实学反以黜遗。以至漕试之仍旧,正欲以优远方随侍子弟。今西北流寓,冒贯福建,类皆军中将校。书铺立价,仅出数千,便得一试,岂牒试之本意乎 武举之弊,工文墨者或不习弓箭,试弓之日,多以善射者代名,是一试而两人共之。蜀道科场以春,东南以秋,乃有见黜本寔,冒试东南,是一举而就两试也。是数者,其法未尝不严,积弊滋甚。严以济宽,正在今日。乞诏攸司检坐贡举条令,镂牓申严。兼照得省试大院臣僚奏乞差台谏官,如监试体例。今乞别院亦差察官,以重省闱事体。」从之。
国家设贡举科,立法严切,盖欲选真材寔能,以副上用。每举多被势力用钱计嘱封弥所,通同 开禧元年正月十五日,礼、兵部言:「武举发解王肃等状,伏(所)[作]弊,或拆卷头,或誊卷子,或第一场卷子已纳,次日别作破题冒头,密付封弥所人改抹。其弊不一,寔由别试所差封弥人,皆是市井游手充役,不惧条法,恣行作弊。乞将别试所依大贡院例,差六曹寺监等处重禄正身公人入院封弥,庶免弊幸。」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侧闻仁宗皇帝朝李淑奏,谓考官以所试分考,不能通较,故士之中否,系幸不幸。愿酌旧制,以论、策、赋、经通较工拙,毋以一场得失为去留。比

年以来,名为三场通考,往往考校之时,或倦披览之难遍,或局好恶之不同,经义、诗赋独取于一破题,舍是弗考。乞下礼部,将来考试,悉以三场通考定为去留。仍于未奏号前,令知举参酌,于参详、考试官内差四五员,总类三场试卷字号,混为一处,以诸房已批等数次第编排,以三场分数俱优者为上,二场分数优者次之,一场优者又次之,三场俱劣者为下。毋以片言只字,遽在中选。编排既定,然后更从知举详审,以定高下。庶几均平,永为通考之法。」从之。
二十五日,诏更差同知贡举一员,余依已降指挥。以都省检会嘉泰三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奏请,故有是诏。
二十九日,臣僚言:「窃惟礼闱之所禁者,曰代笔,曰挟书,曰传义,曰继烛。法令(照)[昭]然,皆所当戢。比年翫习为常,移易卷案,挟带书册,往往有之。代笔之弊,最其甚者。显行贿赂,略无忌惮,或替名入试,或就院假手,故有身躐儒科,而不能动笔,污辱搢绅。至于孤寒之士,虽有真材寔学,反不预选者多矣。今引试在即,本院自有条约。然帘外之事,有帘里不得尽察者。乞令内侍省晓谕八厢,除依条巡逻外,如有代笔之人,须管根缉押赴帘前,依条施行,不得故意生事。其八厢能捉获者,具奏推赏。如或隐匿,以至台谏风闻得实,即论列取旨,根究情弊,重寘典宪。所有巡铺官,并从朝廷戒谕,依公巡按施行。」从之。
三月六日,权礼部尚书萧逵、中书舍人陆峻、谏议大夫

李大异、权礼部侍郎李(璧)[壁]言:「窃惟国家三岁一开礼闱, 天下贡士而试之,专务网罗俊乂,以备他时器使,事体至重。盖被差择而职选抡者,不下三四十人。使悉心殚虑,犹惧有阙。然常人之情, 臣则喜追逐,检局则思放肆,而考校程晷有限,稍或怠堕,立见废事。兼礼闱严肃之地,尤防亵慢。臣等被命入院,除体例外,未尝置酒,冀与属僚一意考校。虽其间识见精力不齐,而颓堕不虔者亦鲜矣。乞申饬今后内外科试,凡在院官,各思罄竭,无得非时燕会,妨废本职。立为定制,庶几用志不分,多得隽秀之士,以副明诏。」从之。
同日,权礼部尚书萧逵等言:「窃观比年场屋之文,气体卑薾,词藻浮虚。以经学言之,则未尝精思熟究,安能探索微妙;以史学言之,则未尝博览强记,安能贯通颠末。此外如诸子前贤文集,则罕曾诵习,皆用时文套类。是以学多寡陋,文多凡下。其间学粹而文典者,百不一二。曩岁知贡举者荐请于朝,令监学官选择时文百篇以为模楷,有旨从之,然竟寝不行。臣等究其源流,盖缘畴昔以儒决科,而今显官者甚众,使监学官遽去取于其间,则未免爱恶之嫌,是以虽有诏旨而中格也。乞检会指挥,委监学官公共选择绍兴以来累举所取六经义、诗赋、论策,撷其文词典雅,学问该赡而脍炙众口,可传诵习者数十篇,特令刊行,使士子有所矜式。如是累举,时文委有可称。其人

见仕于中外,并免预选择之数,庶几无爱恶之嫌,易以拣选。仍限三阅月了毕。如此则虚浮之文可归于典寔,多士幸甚。」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国家开设学校,胄子之试尤优,搢绅之士固宜自知爱重,讵容窜名易贯,伪冒服属,以坏良法。属者尝有泛及缌麻,滥至同姓,求试者既不安于命义,而牒试者又不知有法禁,靡然趋之,寖失本意。乞令礼部申严牒试之法,如敢冒滥,并将保官照条重赐责罚。」从之。
闰八月十四日,诏谢采伯、棐伯并驳放。先是嘉泰二年,宰相谢深甫令其二子同赴省试,未锁院之前,密招当差试官,预计会题目。又令朝士能文者代笔,付与试官,果寘高等。人已指言。其后诸子忿争,交相诋讦,于是传播。是时深甫任相位,无敢言者。至是臣僚有言,故有是诏。
《文献通考》:开禧二年,诏诸道运司、判府、军监,凡发解举人合格试卷姓名,类申礼部,候省试中牒发御史台,同礼部长贰参对字画,关御药院照应廷试,字画不同者,别榜驳放。旧制,秋贡、春试皆置别头场,以待举人之避亲者。自缌麻以上亲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皆牒送。惟临轩亲试,谓之天子门生,虽父兄为考官,亦不避。是年始因议臣有请,诏自今在朝官有亲属赴廷对者,免差考校。
开禧元年,检详毛宪为考官,其子自知以迎合用兵冠多士。韩侂胄既败,乃用言者奏夺宪次对,而降自知为第五甲末。
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科举之弊,如漕司差考试官及州郡挟书、继烛、代笔、传义,二者不可不革。令礼部同国子监看详。既而礼部国子监言:「一、照得漕司差考官,惧其泄而容私也,乃不明示以某州,给付字号,俾于经由州郡对同字号,躬亲书填,以防吏奸。而州郡例于前期差监门官,以漕司所给字号,俾之对同。彼监门率小官下吏,寡少廉耻,将所给字号,为高赀者得之,前途伺候,以行私嘱。臣谓欲革私托之弊,莫若以漕司所给字号付之监试。监试非通判则漕属,官稍高则自爱稍切,对同字号,庶不泄漏,而其弊稍去矣。今看详所买字号之弊,不独在逐州监门,其原在于发号关防不密,致吏辈漏泄作弊。乞下诸路运

司,遇差试官发号之日,漕臣同属官躬亲差排分发,不得令吏人干预。仍立限疾速牒本州岛守臣收管,不入吏辈之手,庶革买解之弊。一、照得挟书、继烛、代笔、传义,禁防周密,务求寔才。今州郡不行挟书、继烛之禁矣,此又有因继烛而每试一场辄歇一日,次日既午,纳卷未毕,视以为常,曾不禁约。彼真才寔学,穷日之力,已为有余,既继以烛,难免代笔,况尽一昼夜,继以次日乎 于是人率备三五卷,或父代其子,兄挟其弟,而(太)[大]半以货取。故有名预能书,而口尚乳臭,行偕计吏,而习则市 。士方困于解额之窄,病于糊名之无据,又苦于此。欲革代笔,莫若去州郡继烛之弊,勿许以歇日。彼惮革弊者,则曰场屋幸帖息尔,禁戢太严,必至鼓噪,是则法令皆不可行。乞引试前期,条具法令,严示举人纳卷之限。其过限者,别立字号不考。彼优于应敌而切于自爱者,必无复犯,则庸琐营求代笔者不足恤也。今看详挟书、继烛、代笔、传义,自有贡举条法,乞遵守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一日,国子博士朱着言:「窃惟场屋之禁尚矣,比年以来,陛下加惠士子至矣。士当斯时,畴不愿输所长。其或非才,志在幸得,恃其有赀,计所必取,场屋之弊犹故也。内而礼部贡举之所掌,外而封弥、誊录、对读之所分,苟有利焉,虽曰四所,如一家然。臣尝备数帘外,有持一卷周章而过者,索而视之,卷中有片纸,识云某州某县某秀才卷子。又得一卷,其识如初。诘之,则云胥所授也。有经义五篇,略无窜易者。因窃疑焉,默识其号。及得论与策而较之,三卷如一,非精书之吏不能。盖昔闻有不终场,次日并纳首卷者,有径自外潜得而入者,有密伺考中之号,则以所售白卷誊之,辄废取中之卷者,此其故也。今欲去弊,莫若戒令封弥所,逐场精见已纳之数,载之专籍,以日上之,董试其一职之封弥,俾官吏无得出。又揭榜之后,委官以所取中经义,录一义头,试录一二韵,

逐举更互。惟所委官以意命之,罗姓名于礼部,以晓天下之士(乎)。是说既行,昔弊自革矣。誊录善否,最关考校。尝闻有司委官较字,不过书云某县誊录人姓名数字,其能否未甚别也。一时急于集事,未免苟容,以纸封臂,往往文具。掌誊录者,率皆宣差局务,忽焉被命,莫得而稽。及课工程,善书者或规避,不善者多强勉,始焉靳靳成字,夜以继日,卤莽灭裂,十脱四五,颠倒句读,反复涂窜,有不可晓者。胥有利焉,则择善者而授之书。其或文字本工,传抄多失。对读之官,目力不逮,而考校督迫,工而失者有之,不工而得者亦有之。欲去斯弊,莫若于选差局务数内,先期下临安守臣,选委通判,责以拣择,就臂印押。凡誊录之事,悉以委之。彼知此责实身任焉,乌合之辈亦自知警。是说果行,则昔弊自革矣。」诏令礼部勘当。既而本部言所陈关防场屋积弊,委为切当,乞下逐处遵守施行。从之。以上《宁宗会要》。
选举 宋会要辑稿 选举六 举士十二 贡举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