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二

禁约一禁约:原作「刑法楚约」,按「刑法」二字为之类之目,今删○又原无编码,今添。
太祖建隆四年七月九日,武胜军节度使张永德上言:「当道百姓家有疾病者,虽父母亲戚例皆舍去,不供饮食医药,疾患之人多以饥渴而死。习俗既久,为患实深。已喻今后有疾者,不计尊幼,并须骨肉躬亲看视,如更有违犯,并坐严科。」从之。
干德四年五月十三日,诏曰:「如闻西川诸色人移置内地者仍习旧俗,有父母骨肉疾病,多不省视医药。宜令逐处长吏常加觉察,仍下西川管内,并晓谕禁止。」
八月五日,诏曰:「朕自下巴、邛,继行恩宥,务去烦苛之政,俾苏疲瘵之民。尚念国家之岁赋常租,犹令蠲免;臣下之倍称出息,岂可诛求!应西川诸州人户,自前有负伪国臣僚博放出利钱帛者,诏到日并与除放。如或元非出利及今后别有逋债,不在此限。所在长吏,其备录诏书以谕关内百姓。」
二十二日,诏曰:「时和年丰,有国上瑞。今三农不害,百姓小康,夏麦既登,秋稼复稔,仓箱有流衍之望,田里无愁孍之声,实上天之垂休,岂凉德之所致。诸道刺史、县令,职在养民,所宜敦劝,各令储蓄,以备凶荒。尚虑下民恃此丰登,广有费用,或蒲博好饮,或游堕不勤。有一于此,是为弃本,倍宜约束,无抵宪章。所在长吏及令佐等,当明加告谕,使知朕意。」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曰:「厚人伦者莫大于孝慈,正家道者无先于敦睦。况犬马尚能有养,而父子岂可异

居 有伤化源,实玷名教。近者西川管内及山南诸州相次上言,百姓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孙别籍异财,仍不同居。诏到日,仰所在长吏明加告诫,不得更习旧风,如违者并准律处分。」
开宝八年正月二十六日诏:「今后或有丘园宿德、乡县耆年,并委所在州县官等时与延客,亲加问讯,察人民之疾苦,除胥吏之诛求。凡有踰违,咸须改正。」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诏中外官吏以告身及南曹历子于贾区权息钱者,并禁之。违者官为取之,不偿其直。
七年五月二十二日,诏曰:「《书》云『民惟邦本惟:原作「为」,据《尚书正义》卷七、《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本固邦宁』;《传》云『人生在勤,勤则不匮』。故一年耕则有三年之食,百日劳则有一日之息,所以敦本厚生、足兵足食之大略也。如闻南亩之地,污莱尚多;比屋之民屋:原作「星」,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二改。,游堕斯众。岁稔则犬马或余于粱肉,年饥则妻子不厌于糟糠,罕能固穷,遂至冒法。岂君人者教化之未审,而为吏者诱道之乖方 宜伸交儆之词,式变已然之俗。今膏泽屡降,麰麦将登,当及此时,便为储蓄。应州县长吏,限诏到日告谕乡民:常岁所入除租调外,不得以食犬彘,多为酒醪;嫁娶丧葬之具,并从简俭;少年无赖辈相聚蒱博饮酒者,邻里共捕之。凡尔庶民,宜体兹意。」
九月二十五日,诏曰:「应沿边州军县镇等:朕尊临万国,子育兆民,思欲覆载之间,尽跻仁寿之域。兵者凶器,岂必用之 况契丹一邦丹:原作「舟」,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素无雠隙,顷岁交通使命,

各保封疆,亭候无虞,烽尘罢警。寻以太原旧壤,僭窃相承,毒虐生民虐:原作「雪」,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拒违朝化,朕所以亲提锐旅,直抵孤城,盖为伐罪之行,靡有黩武之意。而契丹朋附逆党,弃背驩盟,辄率毡裘之民,来为唇齿之援来:原作「求」,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改。暴集,不免于驱除;豺狼无厌,须行于翦灭。既平汾晋,寻幸塞垣,靡辞再驾之勤,亲略全燕之地。谅兹曲直,炳若丹青。迩年金革甫宁,创痍渐复,百姓等各思安堵,勉务力田,不得阑出边关,侵挠帐族,及掠夺畜产,搔动边陲。宜令所在州县严加诇逻,违者重论其罪,生口羊马等并送于塞外,以称朕屈己息民之意焉。」 。蚊
雍熙二年闰九月二十四日,诏曰:「岭峤之外,封域且殊,盖久隔于华风,乃染成于污俗。朕常览传记,备知其土风,饮食男女之仪,婚姻丧葬之制,不循教义,有亏礼法。昔汉之任延理九真郡,遂变遐陋之地,而成礼义之俗。是知时无古今,人无远近,问化之如何耳,岂有弗率者乎!应邕、容、桂、广诸州,婚嫁丧葬、衣服制度,并杀人以祭鬼、病不求医药及僧置妻孥等事,并委本郡长吏多方化导,渐以治之,无宜峻法,以至烦扰。」初,帝览《邕管记》,知其俗陋,故下是诏。
四年正月十日,帝以万州所获犀皮及蹄、角示近臣。先是,有犀自黔南来,入忠、万之境,郡人因捕杀之。诏自今有犀勿复杀。
淳化元年八月二十七日,峡州长杨县民向祚与兄向收共受富人钱十贯,俾之采牲牲:原作「生」,据下文改。。巴峡之俗,杀

人为牺牲以祀鬼,以钱募人求之,谓之采牲。祚与其兄谋杀县民李祈女,割截耳、鼻,断支节,以与富人,为乡民所告,抵罪。著作郎罗处约奉使道出峡州,适见其事,抗疏以闻,因下诏剑南东西川、峡路、荆湖、岭南等处管内州县,戒吏谨捕之,犯者论死,募告者以其家财畀之,吏敢匿而不闻者加其罚。
九月二十一日,崇仪副使郭载言:「前使剑南日,见富人家多召赘婿,与所生子齿,富人死即分其财,贫民多舍其父母出赘,甚伤风化而益争讼,望禁之。」诏从其请。
二年闰二月十九日,诏曰:「京城先是无赖辈相聚蒱博,开柜坊,屠牛马驴狗以食,私销铸铜钱为器用杂物。并令开封府严戒坊市捕之,犯者斩,隐匿而不以闻及居人邸舍僦与恶少为柜坊者,并同其罪。」
四月二十七日,诏雷、化、新、白、惠、恩等州山林中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自今许令送官,以半价偿之。有敢藏匿及私市人者,论如法。
六月二十三日,诏陕西路诸州戒疆吏谨视,有掠生口阑出边关卖与戎人者,捕之寘于法,匿不以闻者同罪。
七月二日诏:「先是黄门方保言献议于邠、宁、庆等州买羊,分遣官健牧养村野间,侵民田,妨种蓺,数郡被其害。自今宜罢之。」
七月诏:「江南、两浙诸州,民先(聚)[娶]旁妻在太平兴国元年已前者,为人所讼,不得受。」
十二月诏:「岭南诸州幕职、州县官等,并许携妻孥之任。秩满,不得寄

寓于部内,违者罪之。」先是,黄播以知县秩权守象州,寄孥于桂州。播被疾且革,巘遣迎妻子至治所。疾愈,自陈于转运使,因复遣妻子诣本处。本道以闻,帝悯之,释播罪而降是诏。
十二月十日,诏曰:「地气方闭,不可起众兴作,以发天地之气,致生人之疾疫。应京城诸处力役土功,并宜权罢,以奉顺时令焉。」
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诏曰:「两浙诸州先有衣绯、中单,执刀吹角,称治病巫者,并严加楚断,吏谨捕之。犯者以造妖惑众论,寘于法。」
五年二月二十六日,诏:「剑南诸州民为州县长吏建生祠堂者,宜禁之。」先是,官吏有善政,部内豪民必相率建祠宇,刻碑颂,以是为名,因而掊敛,小民患之。帝知其事,故降是诏。
五月十二日,诏曰:「先是岁用蒿数十万围,供甄官及尚方染作,自今染作以木 给之。造弓弩先用牛筋,自今工官为弓弩,其纵理用牛筋,他悉以羊马筋代之。」岁省牛筋千万。帝孜孜政理,虑物有横费,恐吏督责急而民有屠耕牛以供官者,故下是诏。
八月三日,诏:「应文武臣僚子弟因父兄亡殁录用者,如未经百日辄出,并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仰御史台察访闻奏。」
至道二年八日二十八日,诏制置剑南峡路诸州旁户。先是,巴、庸民以财力相君,每富人家役属至数千户,小民岁输租庸,亦甚以为便。上言者以为两川兆乱,职豪民啸聚旁户之由也,遂下诏令州县责

任乡豪,更相统制,三年能肃静寇盗、民庶安堵者,并以其豪补州县职以劝之。遣职方员外郎时载、监察御史刘师道乘传赍诏书谕旨。既而载等复奏,旁户素役属豪民,皆相承数世,一旦更以他帅领之,恐人心遂扰,因生他变。帝然之,其事遂寝。
真宗咸平元年十月二十八日,禁峡州民杀人祭鬼。
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司封员外郎高如晦言:「三司每下牒诸州,多失通济,或折科物色非有所产,或移割税赋不便于民,或言若徇公而奇在私曲,或事若利官而贻患于后,如此条件甚众。外方既为所统,一例遵承。欲望自今许诸州军长吏(祥)[详]视,如理实有害,即具驳奏。」从之。
三年六月六日,诏:「河北诸州军,凡有科率,本官当亲阅文簿均配,不得专委厢镇,违者罪之。」
十六日,著作佐郎胡则言,请课河北县种榆、柳,以备材用。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日,诏曰:「昨益、利、彭州戍兵谋乱,自贻刑宪,(来)[悉]就诛锄。眷彼黎甿,或多反侧,用宽诖误,式广好生。宜令逐州除逃亡徒党见擒捕外,其余一切不问。及以西蜀自王均叛涣之后,人心未宁,亦有小民巘相诳惑,宜令长吏严切警察,如有讹言动众、情理切害者,斩讫以闻。」
五年四月十二日,诏西川官吏勿留东人。从知益州马知节请。
景德元年十月三日,令河东、陕西沿边州军仓场谨火禁。备戎谍也。
十一月十五日,诏留守司,如车驾离京后,有无赖

不逞辈骚动人民、情理难恕者,并斩讫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曰:「颇闻戎人所寓,巘寘毒于缾罂,投之井中,留害民庶。间者永静军多获此药。宜布告河朔,使知其事。
九月九日,诏:「举放息钱,以利为本,伪立借贷文约者,从不应为重科罪。」
十月十一日,诏:「京东近经水潦,应州县不急之务扰民者,悉罢。」
三年六月六日,禁诸路转运使副、诸州官吏与管内官属结亲,违者重寘其罪。
八月十日,诏:「渭州镇戎军向来收获蕃牛以备犒设,自今并转送内地以给农耕,宴犒则用羊、豕。」
九月二日,开封府言:「文武官亡殁,诸寺击锺未有定制。欲望自今大卿监、大将军、观察使以上,命妇郡夫人已上,许于天清、开宝二寺击锺,其余悉禁。」从之。
十月,诏:「如闻陕西沿边州郡,游惰之民聚而蒱博,急则为盗,恣扰乡闾,宜令所在申明旧诏,严行禁之。」
十八日,诏:「如闻河北官吏市民物,给直不当价,宜令转运使以前诏揭榜戒之。」
十一月八日,诏:「应以历代帝王画像列街衢以聚人者,并禁止之。」
十二月二十日,诏牛羊司畜孳乳者并放牧之,无得宰杀。
四年八月十五日,诏:「自今内庭及含光等殿、在京诸处(赍)[斋]醮,内臣于诸司库务宣索物料,并令库务具名数押书付逐司,方得给付。给讫,连内臣文字实封送三司置籍,每旬具两本进内,一留中,一下尚书内省用印,凭由除破。其奉诏监葬者,事

毕亦具费奏闻,录别本送三司凭由〔司〕勘验,如前制。」先是,内中须索文记,委都知司勘验除破,颇有留滞踰年未能结绝者,仍令枢密院、三司议定此制。因出内省所批文簿数卷示宰臣,皆以诸司奏知牍背为之。帝曰:「宫中用此记事,始自先朝,凡宫禁省费,多此类也。朕常以在京廨舍营宇所费材木素无条约,三司提点司不能尽察,因令事材场、八作司日具支用件状进内。迩者阎承翰面陈官廨梁(析)[折],望传宣给换,因知有此条约,不敢妄费。盖关西采市 木,军民甚劳,若无禁制,其弊滋甚矣。」
九月十六日,诏曰:「所宝惟谷,兆民之天,出于耕耘,是谓劳苦。今万邦嘉靖,五谷大穰,是谓有秋,允符上瑞。如闻里巷所弃捐,宜令开封府告谕民,无得弃掷米麦食物,犯者重寘其罪。」
十月七日,诏京城仓场受刍粮勿得留滞,令三司、开封府察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八日,诏曰:「朕忧勤视政,清净保邦,将俭德以是遵,庶淳源而可复。乘舆服御之物,已屏于纷华;宫阙苑囿之规,当存于朴素。至于王公戚里,卿士庶民,因赠遗以相夸,翦缯彩而为饰。且念蚕绩所出,机杼斯劳,安可滋侈丽之风,为浮靡之用 宜申诞告,用示予怀。应寺观祠庙许依旧外,大内及宫院诸苑囿等,自前已有彩绘者,若便涂改,益成劳费,宜令依旧,今后止用月白,不以五彩装饰。皇亲士庶之家,亦不得施用。其幡胜除恩赐外,许用

绫绢,不得用罗;诸般花止许用草,不得用缣帛。」
十月一日,诏:「内臣传宣取索,并令赍御宝文字为号,仍先降式付所由司,以辨诈妄。」
二年正月一日,因观殿庭假花株,帝曰:「此花承前多剪缯彩为之,今止用草,自兹郊禋青城园苑,亦令准例。」
十二日,诏曰:「字氓之术,敦教为先。眷乃细民,尚迷至化,但谋酣乐,罔慎行藏。或靡顾宗亲,显求析户;或不闻尊长,巘举息钱。颇开狱讼之源,终致流离之苦。念兹多僻,宜示禁科。自今有诱人子弟求析家产,恣为不逞,及辄坏坟域者,仍逐处实时捕捉,并许本家亲族邻人陈告,鞠按以闻,当议决配。其知情放债人所假钱物,不在还理之限。如因事彰露,应干系官吏邻保,并等第勘断。」时开封府民孙亮诱豪家子韦日新游饮无度,私举息钱,亮又假词诉理祖业,求析家产,命分配充常州牢,遂以戒中外焉。
四月二日,诏金明池每岁为竞船之戏,纵民游观者一月,仍许 官游赏,御史台、皇城司不得察举。
五月二十一日,直集贤院杨侃请令诸州县无遣胥吏下乡追事,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曰:「如闻京城多有无赖辈妄称禀命诇察诸司,宜令三司捕而惩之。」
二十一日,诏:「文武官自今非公事不得入京,百司诸公局如监临官挈家止廨宇者,许亲故来往,无得妨其公事。」
三十日,禁皇亲募工造侈靡服物。
七月四日,诏曰:「禁 之方,击刺之术,既

靡缘于南亩,实有乱于齐民。言念僻违,用申科禁。其河北诸州军民户惰弃农业,学禁术枪剑桃棒之伎者,自今委诸县令佐常切觉察,违者论如法,重者以令众。」
十六日,诏洞真宫及诸公主宅所须之物任便市易,勿令杂买务供应。时驸马都尉柴宗庆家僮自外州市炭入京城,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以取利,复于杂买务市炭重取之,家僮辈竞有求丐,故禁绝之。
十九日,诏澶州自今民以耕牛过河者勿禁。时河朔牛疫,河南民以牛贸易者甚众,而澶州浮梁主吏辄邀留之故也。
二十二日,诏河北沿边州军公吏不得非礼使之。时边郡以北境遣使朝聘,为之主礼,常隶习乐部以备宴犒,复教公吏为俳优,至有以丑言斥军校咎累为之戏笑者,人或不堪。帝以为非驭下之体,故戒之。
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知天雄军寇准言,振武等军士援送契丹使过境,已各给装钱。诏以准不当擅有给赉,命备偿还官。
二月二十五日,禁荆南界杀祭棱腾神。
三月十八日,诏:「如闻太康县民有起妖祠以聚众者,令开封府即加禁止。」
四月二十九日,诏:「访闻关右民每岁夏首于凤翔府岐山县法门寺为社会,游堕之辈昼夜行乐,至有奸诈伤杀人者,宜令有司量定聚会日数,禁其夜集,官司严加警察。」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江湖间贫民捕鱼,豪户不得封占。
九月三日,诏:「诸路州军县镇,应文武

官见居远任家属寓止者,如其子孙弟侄无赖,不干家业,即严行约束。苟不悛革,则并其交游之辈劾罪以闻。」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安抚等司,自今不得牒监场务京朝官、使臣,令体量州县官吏。以其统摄之下言多不实故也。
五年正月十七日,诏:「访闻阊阖门内,有人众目为先生,每夕身有光,能于隙窍出入无碍,是必妖妄惑众,其令开封府速擒捕禁止之。」
五月十三日,诏:「川陕诸屯兵草茅覆屋,连接官舍,颇致延火,宜令自今坏者,渐易以瓦,无得因缘扰民。」
六月二十六日,诏:「沿边民有盗契丹马趣近南州军贸市者,宜令所在严禁止之。」
七月十日,知益州李士衡言永康军村民社赛,用棹刀为戏,望行禁止。从之。
十九日,开封府言:「三司先降纸式,并长二尺三寸,付洪、歙州捣造。除给中书、枢密、学士院外,自余止用次等黄纸,非诏 所用,悉染浅色。近日颇有踰式者,望申明前禁。」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诏:「访闻边臣每正至五 即张烛庆贺,日聚宴乐,至有夜分而城不扃者,自今不得复然。」
六年三月二十七日,诏:「两京诸路场务、津渡、坑冶等,不得令仕宦之家该荫赎人主掌,其合该赎金及疾耄者,即以次家长代之。」先是,陈留县民田用之、卢昭一争夺酒务,用之父见任幕职,昭一身为试秩,因条约焉。
七月二十四日,禁内外 臣市官田宅。
八月二十六

日,禁沿边寨军中子弟阅习乐声,上封者言其劳扰故也。
九月二日,诏:「如闻贸卖邸舍而邻并权要家,留其契券以艰难之,可申明约,无使复然。」
十一月五日,诏申严火禁。
七年五月四日,诏:「两浙诸州有屠牛充膳,自非通议烹宰,其因缘买者,悉不问罪。」初,司勋员外郎孔宗闵上言:「浙民以牛肉为上味,不逞之辈竞于屠杀,事发即逮捕滋广,请释不问罪。」状下两浙转运使陈尧佐,悉同其议,故有是诏。
二十四日,吏部流内铨言:「诸州有亲属为部内官者,到任一考已下,依旧对换;一考已上,请今俟成资日依得替例放罢。」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诏兖州寿丘、庆丘,非行礼禁人登陟。
八年正月十七日,上封者言:「自今文武官受川陕任,其家族有因依而辄携赴者,请不许首罪。」从之。
十九日,诏:「如闻诸军亡命卒每擒获,多妄引同辈常共赌博,逮捕既众,岂无滥刑 自今有司更勿穷究,止用本罪论决。」
二月十六日,诏:「皇城内诸司、在京百司库务仓草场无留火烛,如致延燔,所犯人洎官吏悉处斩,番休者减一等。」
九年四月十一日,禁江南民卖黐胶,违者一斤已上以不应为重论。
六月二十七日,诏以物价至贱,令小民无得轻弃食物,违者重寘其罪。
七月三日,禁民私贩紫赤矿。
二十三日,诏中书门下:「今者属岁律之云秋,庆甫田之多稼,忽兹亢,遂产虫螟。惟部吏之侵渔,

则孽虫之纷扰,感召之应,古今攸同。今后僚等各守官箴「僚」字上或下当脱一字。,勿贻公议;子弟等务思进益,无至踰违。苟扬令淑之名,必行甄奖;或至悔尤之咎,谅不矜容。咨示宰府,奉而行之。」
八月五日,禁京城杀鸡。
十五日,诏曰:「薮牧之畜,农耕所资,盗杀之禁素严,阜蕃之期是望。或罹宰割,深可悯伤。自今屠耕牛及盗杀牛罪不致死者,并系狱以闻,当从重断。」
九月十六日,诏民负息钱无得逼取庄土牛畜以偿。
十一月九日,禁广南西路白镴。一本作「腊」,镴旁字是。
天禧元年正月二十八日,禁陕西采卢甘石。
八月十二日,禁采捕狨。
言:「伏见诸路苗稼裁茂,即奏丰稔,或多失实。自今请俟登稔,乃许闻。」诏从之。其已奏丰稔而非时灾沴者,即须言上,违者重寘于罪。 十月七日,内殿崇班、合门祗候罗元
十一月十六日,禁川峡民畜飞棱。
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秘书丞朱正臣言:「前通判广州,窃见蕃商多往交州贸易,赍黎字及砂镴钱至州,颇紊中国之法。望自今犯者决杖配牢城,随行赀货尽没入官。」诏广南转运使洎广州复议洎:原作「泊」,据《长编》卷九二改。,既而上言:「本州岛海路与交州、占城相接,蕃商乘舟,多为海风所漂,因至外国,本非故往贸易。欲望自今应赍到黎字、砂镴等物物:原作「钱」,据《长编》卷九二改。,并没入官,其余博易所得布帛取三分之一,余悉还之。所犯人以违制失论。」从之。
三年七月三日,诏河东路不许携家赴任,州军有官员挈家

在彼者,并令遣离本任。
二十五日,屯田员外郎锺离瑾言:「窃见诸州长吏纔境内雨足苗长,即奏丰稔,其后霖潦霜旱,蝗螟灾沴,皆隐而不言,上罔朝廷,下抑民俗。请自今令诸州有灾伤处,实时腾奏,命官检视。如所部丰登,亦须俟夏秋成日上奏。如奏后灾伤者,听别上言,隐而不言者论其罪。」从之。
十月四日,诏益、梓州、夔州路沿边夷人有铜 铜器,许于夷界用之,州县勿责其违禁。其内地百姓赍入夷界卖鬻者,即依诏 论罪。先是,富顺监言始姑镇夷人家有铜 ,子孙秘之,号为古族,而朝法所禁,因有是诏。
十三日,禁兴州三泉县、剑、利等州白衣师邪法。
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诏:「访闻忻、代州民秋后结朋角抵,谓之野场,有杀伤者,自今悉禁绝之。」
九月二十六日,太子太保王钦若请令江淮制置使罢顾民船,两浙、淮南权罢和籴,听商旅入中,并从之。
十二月八日,诏:「自今中使传宣,赍手诏御宝文字赴中书、枢密院。系迁秩加恩事,并先赴入内都知司上籍,覆奏讫,仍给付施行。」
仁宗天圣元年闰九月二十六日,诏:「应翰林医官院、司天监、天文图画院,但系艺术官等处,今后更不得妄进文字,并告托皇族国亲、形势官员请求干黩,乞行奏荐,改转名目服色,及夹带实封文字,希求恩泽。如违,据所降出求恩泽人姓名科违制之罪。或有所进文

状者,仍令合门承进常切点检,别无违碍,方得进入。」
二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丞李丕绪言:「乞止绝内外姻戚,不得更有陈乞班行等充外郡衣袄使命。」诏今后差下押衣袄使臣坐此,奏取知委结罪文状。
七月十三日,侍御史兼知杂事姜遵言:「臣僚取便于三司、开封府看谒,并带职文臣等出节呵止,有违条贯,及翰林医官、司天监丞等未转至朝官,多随服色佩鱼,并乞严赐止绝。是皆旧有条约,久而稍弛,有司不能振举。」诏申明之。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诏:「金明池教习船,有司列水嬉。士民观者甚多,有蹴踏而死者,令本地分巡防人员止约,令勿奔凑。」
十月九日,诏得替知州、通判、都监、监押、幕职州县官,不得将逐处公人于益州止射,占留纲运管押。
四年四月十八日,翰林学士夏竦言:「福建、广南接江南西路,百姓于山泽中采取龟倒埋鸰中,生伐去肉,声动数里,人不忍闻,暴殄天物,最为楚毒。又只取壳上薄皮数片,谓之龟筒,卖与私作玳瑁器人,得直至微,伏乞禁止。」从之。
闰五月六日,中书门下奏:「检会天禧元年赦文,应诸道州府军监县等承受得三司非次有科取收买制造物色等,并须画时具事由实封闻奏。内有科率农民事非急切及数目浩大者,仍须别候朝旨。诸路转运、提刑司每承朝旨降下诸色人论讼公事,其间甚有不销一例差官事件,今后仰逐司详上件事理施行。」

帝曰:「事贵简净,勿至劳扰百姓。前来条贯,并令申明施行。」
五年二月二日,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已来,岁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往来,因兹将带皇朝臣僚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防遏边鄙机宜事件,深不便稳。」诏:「今后如合有雕印文集,仰于逐处投纳,附递闻奏,候差官看详,别无妨碍,许令开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候断遣讫,收索印板,随处当官毁弃。」
七月九日,诏:「应今后停削命官使臣,不得过河西至府州县收买羊马兴贩。」
八月七日,河东路提点刑狱朱正辞言:「河阳、怀、泽州已来,乡村百姓百十人为 ,持幡花螺钹鼓乐,执木枪棹刀,歌舞叫啸,谓之迎圣水以祈雨泽,敛取钱物,诳惑居民。」合门祗候韩永锡言:「陕西州军及京畿许、郑界,少壮子弟聚集起置上庙朝岳社,人(名)[各]着青绯衫子,执擎木素棹刀及木枪,排旗子沙罗,作队迎引祭祀之物,望行禁止。」中书门下检会编敕,诸色人上岳及祭诸祠庙,并不得置造平头辇、黄凉伞、黄缨、茜绯鞍复系禁物色,并乱集众人,执擎兵刃。如违,画时收捉勘断。诏神社枪旗等严行钤辖,如有违犯,内头首奏取敕裁,及许陈告。
九月二日,御史台言:「开封府近日多有臣僚取便出入看谒,虽有先降敕命,未闻遵守施行。」诏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闻奏。
七年闰二月二日,诏见任近臣除所居外,无得于京

师广置屋业。
六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朱谏言:「河北边城每进奏院报状至,望令本州岛实封呈诸官员。若事涉机密,不为遍示。」从之,仍令转运使密为告谕。
二十五日,三司言:「准诏,臣僚置庄田以三十顷为限,将吏十五顷为限,仍只许一州之内典卖。伏缘有修营坟域之家,若只一州,虑有地非便宜,或茔域狭隘,须移他处营葬者。欲望除庄产外,听别置坟域,以五顷为限。」奏可。
十二月八日,东染院使张可用言:「边州官员颇有连宵聚会及非时开闭城门者,望申禁止。」奏可。
九年正月十八日,诏:「京城救火,若巡检军校未至前,听集邻众赴救。因缘为盗者奏裁,当行极断。」帝闻都辇闾巷有延燔者,火始起,虽邻伍不敢救,第俟巡警者至,以故焚燔滋多,因有是命。
二月十三日,御史中丞王随言:「选人历任有负犯停殿,或因监司奏不理慢公者,望自今委吏部勘会,勿许改名。」奏可。
五月二日,上封者言:「按《长定格》,干德六年八月诏书,臣僚违越不公,许人陈告奖擢。望申旧敕,以儆臣伦。」奏可。
闰十月十五日,诏:「如闻诸路进奏官报状之外,别录单状,三司、开封府、在京诸司亦有探报,妄传除改,至(感)[惑]中外。自今听人告捉,勘罪决停,告者量与酬赏。」
十一月十八日,诏夷门山繁台公私无得掘土,委开封府觉察闻奏。
十年三月五日,上封者言:「诸州知州、总管、钤辖、都监,多遣军卒入山伐

薪烧炭,以故贫不胜役,亡命为盗。」诏申条约,自今犯者严断,仍委转运使察之。
八日,诏以京城民舍频有延燔,虑奸狡之辈作过,听人陈告。得实,赏钱百千。
五月十六日,遂州李景上言:「僧游峨眉山者,苟无约束,恐致为非。望降诏,须限一月发遣出山。」诏申一季之限。
六月八日,诏广南、福建、江浙官无得乘轿出入,如山险及病跨马不得者听。
二十一日,筠州何申甫言:「临江军妇人沈误以鼠菵草杀夫,以移告管内辨此草锄根,窃意它州亦有,乞令 毁。」从之。
七月六日,上封者言:「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虐民害物者,转运使虽知事端,又未有论诉发觉,只以见更体量,别具闻奏。洎至中书,但以所奏送审刑院,准备他日断案,规免收理。若所犯人至替事不发觉,即无惩戒。欲望自今但为转运司体量者,即令审官、三班、吏部铨上簿拘管,纵不发露,得替到阙,亦与降等差遣。如应磨勘,亦脚色之内着其事。」诏从之。
明道二年四月十七日,诏:「比来 臣、宗戚、命妇广托进奉,干祈恩泽。自今例得进奉外,余一切止绝,委有司觉察其违。凡寺观所进干元节香合、山仪悉停,惟功德表疏许官司附驿腾奏,内东门司受接以闻。所当赐者,内东门司据例取旨。凡事有传宣指挥,许有司实封覆奏,官应升殿者,翌日面审进止。其内批改官若差任,或事应商量者,未得即行,委中书门下、枢密院审取处

分。凡中外表奏,不得缘亲戚于禁中投进,并合门、通进司、登闻 检院受而进奏,违者论罪。凡京都营壁、仓(军)[库]、邸店以时修缮,其它悉从三司计检功料,须旨乃行。天下寺观塔庙,不得奏求创始修建,其有废坏,以常住钱听加营补。凡 臣乞升殿奏事,容先陈启,须中书门下、枢密院进白可否,俟旨乃听。」是时(常)[帝]新总权纲, 臣属望,及降是诏,无不快跃,以为天子明察纤微,虽巘慝隐奸无所容其私焉。
五月十二日,诏:「卜相伎术、笃废残疾之人,妄言灾异,阴规禳厌,诳惑中外,冀取货财,并投隶远方。委官司严切禁止。」
三司催钱牒内带出左藏库阙钱数目,泄漏机事,及内中先将金银买舒州罗源等庄赐与灵仙观、干元寺充常住,乞赐禁止。」诏令三司,今后行出钱帛文字,不得泄漏见在数目;所买官庄,下转运司差官往灵仙观、干元寺标拨元买官庄并诸般物色,尽给人户,依旧耕佃。 八月三日,著作佐郎刘沆言:「伏
二十七日,审刑院详议官刘京言:「诸州军非朝旨不得擅有科率,如违,并从违制私罪定断。」从之。
十月四日,起居舍人、知谏院孙祖德言:「判襄州张耆造到私宅楼子,俯临社稷祠坛,伏乞毁拆。」诏耆放罪,楼子拆去,不得存留。
九(月)[日],太常丞、同监左藏库韩琦言:「今后有内臣传宣取索金银钱帛等,乞依自来条贯,候见合同凭由,即得支给。仍令本库次日覆奏,降下三司照

会除破。」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先诏,外任臣僚有贪污不公,被转运司体量闻奏者,候得替与降等差遣。欲今后显有不公,即依例施行。若别无显状,不降等差遣。」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僚上言:「三班人吏抑屈使臣,贿赂公行,嗟怨之声,闻于道路,欲乞戒约。」诏三班院、审官院、流内铨人吏,今后如有受赃,并行决配。
景佑元年二月十五日,右谏议大夫、新授知泰州孔道辅言、父母年老,今暂到兖州宁亲,后立便赴本任。诏道辅昨降职任,差知泰州,不奏候朝旨,枉路赴兖州,免勘特放罪,令本州岛发遣疾赴任讫奏。
五月十一日,龙图阁待制燕肃乞今后内外官司合用宣敕条贯,写录厅壁,朝夕看读。从之。
十二日,上封者言:「在京尼师之辈,或入内庭;国亲之臣多接朝士,泄禁中之语,为外人所闻。乞今后入内师尼特赐一绝,国亲臣僚亦乞诫砺。」诏札与入内内侍省相度,及令诸宫司取知委状。
十八日,诏今后每丰稔,百姓不得率敛钱物建感恩道场。
六月九日,诏臣僚失仪,依条责罚,更不理为过犯。
七月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内降札子,诸处承准宫闱教旨事件未得施行,次日面奏,审取指挥。不该上殿处,当日内实封申中书、枢密院,再取旨施行。」从之。
十月十九日,开封府请今后僻静无邻舍居止宰杀牛马,许人告捉给赏;无邻人处,以本住业主家财添给。依奏,业

主只罪勾当人。
二年二月五日,上封者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及开封府、御史台看谒。伏以三司掌天下钱帛,国家会要之司,御史总持宪纲,绳纠愆谬,开封府政事繁重,四方表则,岂容私入请谒!窃虑别有寄嘱,妨废公务。淳化、景德,明有条诏,并各禁止,许御史台纠奏,久无觉举,渐失遵禀。乞申明约束,其看谒、接见,监司并从违制论。」从之,仍令御史台、街司常切觉察,违犯具名闻奏。
十月九日,前广南东路转运使郑载言:「广州每年多有蕃客带妻儿过广州居住,今后禁止广州不得卖与物业。」诏知广州任中师与转运使相度以闻。
二十一日,臣僚上言:「驸马都尉柴宗庆印行《登庸集》中,词语僭越,乞毁印板,免致流传。」诏付两制看详闻奏。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看详:「《登庸集》词语体制不合规宜,不应摹板传布。」诏宗庆悉收众本,不得流传。
十二月十四日,诏益、梓、利、夔路夜聚晓散,传习妖法,能反告者赏钱五万,以犯者家财充。
三年二月十三日,太常少卿、直昭文馆扈称言:「近岁士庶之家侈靡相尚,居第服玩,僭拟公侯,珠琲金翠,照耀衢路,约一袭衣千万钱不能充给。乞差近臣议定制度,以分等威。」诏曰:「如闻辇毂之间,士民之族罔遵矩度,争尚纷华,服玩僭奢,室屋宏丽,傥惩革之弗至,恐因循而滋多。宜专命于攸司,再申明于彝宪,酌其旧式,着此成规。其令两制与太常礼院

同详定以闻。」
二十一日,诏在京巡检人户铺分选内侍,与新旧城巡检同相度以闻。以屡有火灾也。
三月二十一日,天章阁待制李弦言:「官员使命往来,差防送人常一二百人,止在道路兵士,虽给口食二升,裹费不足。乞量官品高下,差十人已来给护。」诏依官位量差,违者并行朝典。
四月七日,河北转运司言:「沧州南皮县令朱谷,部民论取受不公,惧罪逃走,已行收捉。」诏将来遇赦不原,永不录用。今后命官使臣依此例。
二十五日,臣僚上言:「近日多有臣僚私入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看谒,乞今后更有臣僚妄托公事,私入看谒,其接见者及监门使臣一等科罪,虑有合入省商量事者。」诏如实有公事,许赴省府商量。
六月十五日,福建转使言:「南剑州祅人饶曾托言鬼神,恐(赫)[吓]民财,已依法处死。曾二弟见在本乡,请从江南江阴军羁管。今后有犯者,许人告捕鞫罪,籍没家财。本县官不时觉察,即与冲替。」从之。
十一月三日,国子博士王正平言:「诸州官得替进发,逐处公文百姓用金银花送路,贫者不免作债,乞今后止许用草花献送。」从之。
十二月十七日,诏诸宫观、寺庙在城外合行朝拜处,今后只令知州军监、通判、职官轮赴,都监、监押更不得去。
四年四月四日,诏广南西路诸色人不得容留溪洞妇女在家驱使,见在者不问契约年月,并放逐便。
十月十六日,侍御史知杂事庞

籍言:「朝廷每差使臣、道士往建州武夷山设醮,差借人夫及般舡,准备迎送,来往劳役。乞自今以官物供办。」诏今后如遇设醮合用,并以官物充,不得非理扰民。
五年二月五日,殿中丞、通判建州高易简言:「每差殿头、道士到武夷山设醮,多置买物色,今后不得令入州,贵免骚扰。」诏今后每投龙设醮,不差内臣及差殿侍赍送,本处知州或通判往彼严洁设醮,投送龙简道士本州岛选差。
五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张宗谊言:「向西诸路州军臣僚罢任,随行车乘多是所历州县差借人牛牵泄,乞行止绝。」诏申明前 。
六月三日,诏臣僚赴任、罢任,不得差店户百姓担擎物色及借车牛。
十一月四日,三司言:「乞差官点检宣借官宅,及自来曾宣借官中宅屋之家,未经店宅务取索元借文字者,许勾当人陈首。」从之。
宝元二年三月十七日,左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窃闻近岁以来,有造作谶忌之语谶:原作「纤」,据《长编》卷一二三改。、疑似之文,或不显姓名,暗贴文字,恣行毁谤,以害雠嫌。臣只传闻,未审虚实。若有此事,乞降出姓名,问其事状,情若涉于妖妄,意或在于倾邪,则乞严与行遣,以绝奸弊。」诏开封府、御史台常切觉察。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著作佐郎王师旦为于御街上行马,致军巡人申举,蒙开封府勘罪。检会中书札子,御路上只许近上臣僚行马,及海行条贯本条无指定刑名,并从违制失私罪。其王师旦从上条杖

一百,止私罪定断。省司再详,只言许近上臣僚行马,即不指定品位、职名。窃虑更有品位稍高,临时无由定夺,今欲自宣德至天汉桥北御路上,只许应合出节臣僚及正任观察使已上行马。如随从圣驾出入及宗室、内庭、宫院车骑,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二日,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欲乞不以年分整齐,但见得官中支用显有虚费,即定夺减省。仍望先饬宫掖之间,务修节俭,凡奢靡之饰、奇巧之玩、无名支赐、无度取索,一切罢之。」诏三司计会,入内内侍省施行,余并依奏。
二十三日,(左)[右]司谏、直集贤院韩琦言:「在京故将相、两地、戚里、近臣之家,例合占留六军兵士,枉破衣粮,永为私家仆隶,但资冗食,久妨军役,乞定夺省。」诏依奏。
六月十九日,右正言、直集贤院吴育言:「条例之中,明有赏格,以巡检、县尉捉贼,使臣监务课利增盈,令佐存抚招携人户归业,设法催科,不行追扰刑责,此类皆等第酬奖。及得替到阙,所司并不举行。乞选官与法寺详定,自今应编 合有酬奖,除在任迁擢逐时便行外,自余本官到阙,各据劳绩,所司举行,不须待陈状叙理。仍立日限,免使延滞。」诏酬奖者有司疾速施行。
康定元年五月二日,诏:「访闻在京无图之辈及书肆之家,多将诸色人所进边机文字镂板鬻卖,流布于外。委开封府密切根捉,许人陈告,勘鞫闻奏。」
三日,中书门下言:「访闻近日无知之辈,妄

称官中括取人户钱物。请重禁言者,欲许人告捉给赏。」从之。
十一月四日,知万州马元颖言:「乞下川陕、广南、福建、荆湖、江淮,禁民畜蛇毒蛊药,杀人祭妖神。其已杀人者,许人陈告,赏钱随处支铜钱及大铁钱一百贯。」从之。
十二月六日,司勋员外郎马彝言:「昨判大理,累见诸州奏案,多有官员率吏出钱创置公用器物。望自今犯者重断,委按察官觉举。」从之。
(三)[二]年三月五日,诏:「今后举人不得以进献边机及军国大事为名,妄希恩泽。」
七月十七日,中书门下言:「访闻浮薄小人撰长韵诗嘲讪大臣,令开封府密加察访,许人陈首,给钱三百千充赏。愿就官者,亦与补命。」
二十四日,诏枢密院,自今皇城司探事,相度事理,方得行下。
八月十六日,直集贤院、知谏院张方平言:「臣承乏谏省,及今未五十日,凡内臣、外戚、医官之类,迁转者且二十八人,大则防、团、刺史,小则近职要司。伏以边陲用兵,将士暴露,狂贼有凭陵之势,王师无尺寸之功,宜增爵赏,以待勋勤。彼矢石之下,锋刃之前,以首争首,以命争命,上功于朝,报赏之际,未尝有特恩殊命及之者。今帷幄密侍,肺腑近戚戚:原作「岁」,据《长编》卷一三三改。,坐受优宠,动沾厚赐。至于方伎杂类,恩泽过宜。伏愿慎兹威福之柄,深计安危之本,无容亲近之奸请,以挠公朝之法制。仍乞宣谕执政之臣,今后即有传宣内批,诸非次不正除授,必须详酌事体覆奏。其或侥求过分,宜为

条约禁止。」诏并依前降指挥,常切遵守常:原作「尝」,据《长编》卷一三三改。。
十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日近河北诸州军有停闲、丁忧、不及第人,亦非乡土,多经游边郡。停闲者不思己过,至犯律法。丁忧者不执亲丧,唯求经营谒托,稍不如意,便有诽谤。下第者不言文理纰缪,无由进取,凡得聚首,例生怨嗟。况国家西事未宁,宜杜绝此辈。望降指挥都转运司辖下州县,常令觉察,无致聚集。不是土居者,尽可断绝游边。」诏令河北、河东、陕西都转运司,依所奏。
二十七日,翰林学士苏绅言:沿边臣僚筵会,自今并不得以妓女祗应。」从之。
庆历二年正月二十八日,杭州言:「知仁和县、太子中舍翟昭应将《刑统律疏》正本改为《金科正义》,镂板印卖。」诏转运司鞫罪,毁其板。
六月十五日,详定减省所言:「请今后宗室及郡县主、两地臣僚、节度使、殿前马步都知押班母妻,依旧赐冠帔,两府许乞长女或长子之妻,余并不许。僧道紫衣、师号,除御前恩赐外,臣僚不得奏荐。如于延州纳细色军粮一百万石,赐衣或师号。」诏中书、枢密、郡王、使相、宣徽、管军、节度并皇亲正刺史以及长公主,许依旧奏荐,余如所请。
三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上言:「益州每年旧例,知州已下五次出游江,并山寺排当,从民遨乐,去城稍遥。窃以军资、甲仗、钱帛、军器、法从以至粮仓、草场等库藏,须藉官员在城管勾,欲乞下本州岛,今后遇此筵设,更(牙)[互]常轮通判、职官各

一员在州照管,及提举监官专防守仓库。」从〔之〕。
四年八月七日,度支判官李参言:「自今在京作过人该徒配外州者,无得差驾纲接送诸般名目上京,其在京场务亦不得指定抽差及招填影占。如违,干系官吏严行勘断。」从之。时内东门司胥史犯自盗赃,决配慈州,有姻戚内侍为求纲役上京,作(方)[坊]指射为甲匠,三司觉其(都)[奸]妄故也。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朕夙承先训,恭绍丕基,赖二圣之贻谋,奉三灵之眷命,必藉众贤之助,以跻至治之风。详刑之局,掌法之臣,宜尽(京)[哀]矜,务从平允。牧守之任,绥养为先;漕挽之司,澄清是寄。至于令宰,实字吾民,所宜抚恤疲羸,蠲除苛察,布宽大之诏,流恺悌之声。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五年五月七日,皇城司言:「访闻在京诸色军人百姓等,讹言云道:『四月不戴皂角牙,直到五月脚沙。』恐是不祥之言,乞行禁止。」诏开〔封〕府严切禁止,如敢狂言,依法施行。
七月十六日,知延州梁适言,保安军榷场虑有官员于场内博买物色,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六年十二月一日,判大(明)[名]府夏竦言:「准朝旨,封下定州王德基所奏,近边无图之辈,有游堕拳勇,乞与羁管。欲望遇边防警急,长吏籍名羁管,的有材武,许保明,与殿侍散直。」从之。
四日,臣僚上言:「益州路州县,乞今后诸色人不得远诣转运、提刑司举留官员,候逐司巡历到处陈状。」从之。
七年六月二日,谏官上言:「风

闻近年官员中有不修士检,不畏物议,锐于进取,纷然驰骛,遂有『五鬼』之号出焉。日近复闻有『六耗』、『七虚』之说,虽事类不一,良由被此名者更相(纔)[谗]愬,伺察出入,指定为疵。以是分曹成党,非议诋欺,渎我盛明,嫚我盛际,伤败风教,无甚于此。唐长庆中,八关、十六子者,于时朝政不纲,奸邪并进,是使 小得以朋比。自张又新、李续之窜斥之后,此风寝息。岂公朝盛际,宜有此事!伏乞下御史台觉察,特行禁止。如今后更敢妄以名闻上者,望于法外严行治罪。」诏令开封府密切觉察,如有浮薄之人撰写上件文字,许人指定姓名,具实封文字陈告,登闻 院、检院、开封府画时收接投进。勘鞫不虚,所犯人有官者重行贬削,无禄者便与决配;告首人优与官资,不愿身事者,官给赏钱五百贯。知情及同撰之人,首告并与放罪,亦依上项酬奖。」
十月九日,判北京贾昌朝言:「河北诸州军及总管司等争饰厨传,以待使客,肴馔果实,皆求多品,以相夸尚。盖承平日久,积习成风,稍加裁损,遂兴谤议,为守将者不得不然。近永静军收买公用羊夌,剩取数目,偶因发擿,遂至彰露。其如诸处州县似此者多,衙前公人亡家破产、市肆商贾亏本失业者,不可胜数。欲乞应河北州军有公使钱,除管领军校接待信使,不得辄有减刻外,其余筵会迎送,并从简约,不得令衙前公人远诣诸处求买珍异之物。所买诸般公用物色,

并须依准市价,不得亏损百姓。」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诏:「访闻贝州来投军民,多行杀戮,以邀功赏,其令贾昌朝朝:原作「期」,据《长编》卷一六一改。、王信等严切约束,违者以军法从事军法从事:原作「运法从之」,据《长编》卷一六一改。。」
八年正月十日,诏:「士庶之家所藏兵器非编 所许者,限一月送官,如敢有匿,听人告捕之告:原作「造」,据《长编》卷一六二改。。」
十二日,秘阁校书、知相州杨孜言:「进奏院逐旬发外州军报状,盖朝廷之意,欲以迁授降黜示赏功罚罪,勉励天下之为吏者。积习因循,将灾异之事悉报于天下,奸人赃吏、游手凶徒喜有所闻,转相扇惑,遂生观望,京东逆党未必不由此而起狂妄之谋。况边禁不严,细人往来。欲乞下进奏院,今后唯除改差任臣僚、赏罚功过、保荐官吏,乃得通报,自余灾祥之事,不得辄以单状伪题亲识名衔以报天下。如违,进奏院官吏并乞科违制之罪。」从之。
三月四日,诏诸传习妖教非情涉不顺者,毋得过有追捕。初,王则之乱,州郡大索妖党,被系者不可胜数,帝恐滥及良民而宽之。
皇佑元年三月十二日,〔判〕北京贾昌朝言,乞依定州韩琦奏,定州界以北一概禁上采伐林木。从之。
二年八月七日,环庆走马承受公事元舜言,乞禁绝边臣养放鹰鹘,如差兵士飞放,以违制论私罪。从之。
九月二十七日,诏:「中书门下:朕绍承骏烈,祗服先猷,蹈道以临庶邦,谨宪而持大柄,驭其予夺,正以赏刑,悉任至公,靡容紊法。(此)[比]有憸幸,肆兴妄图,或违理觊恩,或负罪希贷,率求

内出,间亦奉行,蠹政亏风,莫斯为甚。虽屡颁于诏约,曾未绝于祈求。兼虑臣庶之家,贵近之列,交通请托,巧诈营为,阴致货赇,密输珍玩,寅缘结纳,侵挠权纲。方务澄清,当严禁约;傥复逾犯,断在必行。重念成汤以六事责躬,女谒包苴之先戒;管氏以四维正国,礼义廉耻之具张。矧宗祀之(消)[涓]成,属祥厘之均被,嘉与中外,绌此非衷,勉于自新,以隆至治。今后应内降指挥(将)[特]与恩泽及原减罪犯者,并仰中书、枢密院并承受官司具前后诏条执奏,不得施行。及臣庶之家,如有巘行贿赂、结托贵近者,并令御史、谏官觉察论奏。咨尔丞弼,体朕意焉。」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近侍之臣,考决大议,令利害晓白。尚虑轻肆之人陈舞空言,幸挠其端。夫利百而法乃变,令下而议不起,然后民听不眩而宪度行焉。自今有依前项事为议者,并须究知厥理,审可施用。若其事已上而验问无状,一当施之重罚。」时河北入中粮草既更用见钱法,恐要利者扇其事,故下是诏。
四年二月四日,诏开封府:「比闻浮薄之徒作无名诗,玩侮大臣,毁訾朝士,及注释臣僚诗句以为戏笑。其严行捕察,有告者优与恩赏。」
六月十一日,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今后不得夜间筵会。及令逐路经略安抚使、转运、提刑司觉察,如违奏裁。
九月十七日,诏:「访闻诸州进奏官日近多撰合事端腾报,扇惑人心,及将机密不合报外之事供

申。今后许经开封府陈告,如获,进奏官不候年满,优与授官出职,余递迁职掌;不愿本院转职,当议比类安排。本犯人特行决配,同保人等第断遣。同保觉察告首捕获,亦与免罪酬奖。监官不举觉,致有败露,当行冲替降官。仍今后只得以枢密院送下报状供申,逐处施行。」
至和元年九月五日,诏:「比闻差官缮修京师官舍,其初多广计功料,既而指羡赢以邀赏,故〔所〕修不得完久。自今须实计功料申三司。如七年内损隳者,其监修官吏及工匠并劾罪以闻。」
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近日面奉德音,今后传宣内降,除依得法律赏罚外,余并仰中书、枢密院及所属官执奏。恭惟圣虑深切,盖欲杜请托之门,塞侥幸之路也。忠义之士,莫不称庆。以臣愚昧,复有浅见。且君上由中之命尚容执奏,而臣下过分之情未加裁损,非所谓尊君卑臣之义也。窃见近年臣僚有不循法律,以私党自任者,陈乞保荐,而执政之臣内防怨谤,外徇私情,明知违越,不敢阻难,必将所上表章进上取旨。陛下至仁待物,多赐允从,既从之后则便以为例,援例者众则法殆虚设。夫三尺之法,天下所共,岂有大君之命许执法而不行,群臣所求并违法而取旨!罔上附下,莫此之甚。乞今后中外臣僚保荐官吏、陈乞亲属、叙劳干进、援例希恩者,仰中书、枢密院、三司及所属官司,一例依前后条诏指挥,更不得用例施行,及

进呈取旨,违者坐之。」诏可。
嘉佑二年九月五日,龙图阁直学士、知谏院陈升之言:「近日内降恩赏颇多,虽许有司执奏,然亦时有奉行,亏损政体,无甚于此。臣尝观治世设官制禄,不以假人,必得贤才,乃授其任。今之任人,殊不及古。虽然,迁次补用之法,中书、枢密院国朝典故具存焉。若命一官,除一职,参之典故,故为可与,质之公论,不以为非,当议于朝、拜于廷可也。或典故所当得,其职事者不时上闻,朝廷故未尝抑臣下自陈,使之公言于朝,然后授之亦可也。不知有求之人,何故舍此而不为,必欲缘近习女谒而后进 是必自度于典故为不当得,所以去坦夷公直之途,而蹈邪险私曲之径也。伏惟陛下以大公至正临御天下,亦尝患近习女谒挠坏法律,故屡诏有司,事从中出者皆令执奏。然天地并容,曲从其欲,其间时有假贷,故侥幸之人习知如此,所以干请日甚一日也。料左右私谒之人,渎陛下睿听亦已烦矣,虽圣度含覆,将厌其喋喋无知者乎 但恤于小不忍,不能骤绝之也 臣历观前世,近习女嬖之说行,使人君赏罚之柄不得由至公之道,法度未有不陵迟,而国家未有不颠覆者。此臣所以夙夕愤孍,不敢不尽其愚,陛下不得不留神审计而速断也。愿特降诏旨,应臣下于法当蒙赏而未列上者,听其自陈,中书、枢密院参考典故以闻。如侥幸求内降指挥,委二府劾奏,正干请者之

明文颁下。望特降诏付御史台,令告谕中外,使知朝廷立法必行之意,而人不敢犯。若有犯者,有司得以按劾施行。」诏令御史台、合门出榜告谕。 罪。如此行之,则中外不敢萌觊觎之心矣。此制若行,不罚一人而群下固已肃然矣。其蠹虽大,绝之甚易,在陛下一言,则天下蒙幸。」有诏从之,而升之复上言:「伏闻已降指挥中书、枢密院,应臣下侥求内降恩赏,许令劾奏,正干请者之罪,即未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止绝百姓,不得以献送为名,制造御服之类,于街市乞贷钱物。
十二月十一日,知成都府赵抃言:「传宣使臣,川中不得住过十日;内侍省官差出内臣传宣等,须日行两驿;所住处到发三日。」并依奏。
英宗治平三年七月十二日,诏今后沿边大教,不得放士庶入教场绞棚观看。(从之)。
治平四年七月四日,神宗已即位,未改元。侍御史吴申言:「乞察访豪民与妃嫔之家用赂为亲得官者,许人陈告给赏,削其官籍,没纳货赂。」诏令御史台、开封府察访以闻。
十月二十五日,侍御史张纪言:「河南府本是故都,衣冠将相占籍繁伙,其如民力凋弊,甚于他州。」诏今后臣僚乡里田宅在河南府,不得陈乞骨肉充本府通判、知县,仍不得陈乞两人同时在彼。(从之)。
神宗熙宁元年二月十六日,诏:「今后曾任中书、枢密院及节度使以上,所居第宅子孙不得分割。」
十二月四日,诏:「今后内批降指挥,

俟次日覆奏讫,即于当日行下文字,守为永式。」
二年十月九日,诏:「金明池每遇传宣打鱼,今后只得令本池兵士采打,不得更差百姓。」
闰十一月二十五日,监察御史里行张戬言:「窃闻近日有奸妄小人肆毁时政,摇动众情,传惑天下,至有矫撰 文,印卖都市。乞下开封府严行根捉造意雕卖之人行遣。」从之。
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太子中允、充崇政殿说书王雱言:「差押赐父安石生日礼物,勘会自来押赐例,有书送人事,赴合门缴书,申密院取旨,密院出札子许收,兼下牓子谢恩。缘父子同财,礼无馈遗,取旨谢恩,一皆伪作。窃恐君臣、父子之际,为礼不宜如此。欲乞今后应差子孙弟侄押赐,并不用此例。」从之。
七年六月十九日,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言:「乞令三司约计年例宣纸,预遣军大将或殿侍就出产州军管押上京,专置写宣吏人。」诏降纸式下杭州抄造,岁五万番。自今公私常用纸,长短广狭不得与宣纸相乱。
九年六月十八日,判太常高赋言:「乞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外都水监丞、逐路提举便籴茶盐之类,走马承受及朝廷专差出外诸般勾当公事臣僚,依法运使等所至州县,不得令官吏军员妓乐出城迎送。」诏除走马承受公事外,令中书立法以闻。
八月九日,诏中书门下:「访闻司农寺见出卖天下祠庙,辱国黩神,此为甚者。可速遍降指挥,更不施行。自今司农寺、市易

司应改更条贯,创请事件,可并进呈取旨,不得一面拟进行下。」
九月,诏:「今后将作、都水、军器监如遇差出勾当公事官出外,并不得赴筵宴。」
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中书门下言:「刑部删立到诸灾伤州军合降下司敕减等断遣贼盗者,夏田灾伤自四月一日至八月终、秋田灾伤自八月一日至四月终为限,限内犯者,方得减等,今欲颁下。」从之。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诏:「应有谒禁之官,如士人内通医药者,听往还。」
九月六日,诏:「州县官吏毋得迎送过客,即泛遣使命及太中大夫、观察使以上听如旧。」
二年二月十五日,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十二月十三日,御史舒亶言:「比闻朝廷遣中官出使,所至多委州郡造买器物,其当职官承望风旨,追呼督索,无所不至,远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条约。」诏两浙提点刑狱司体量实状以闻。
二十八日,诏:「在京管军臣僚,外任路分兵官、将副、押队使臣,禁出谒及见宾客,着为令。」
四年四月二十五日,侍御史知杂事舒亶言:「执政大臣接见宾客已有约束,而子弟过还看谒,交接宾友,未之禁止,实于事体未安。」诏中书立法。其后立法,执政官在京本宗有服亲戚非职事相干及亲属,不得往还看谒,违者并往还之人各杖一百。
八月十二日,诏:「河东、陕西路转运司及同经制马甲等,应副军兴,各已分拨钱物,自可擘画计置。

其须至于民间赁借等事件,实时明给价值,不得直行科率。仍常切抚存人户,务令安静,无致搔扰。如有措置乖失,令提刑、提举司密具事由闻奏,当议重行废黜。有失举觉,与同罪。」
五年四月十七日,诏:「鄜州百姓陈诉,昨鄜延路军兴日科率之物名件不一,内亦有非军中要急使用。可下李承之等,除军中委的要用之物方得科买制造,如敢此外配率及耗费官钱收买,当重行黜降。并仰提点刑狱司觉察。」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诏:「官司如辖下有申请,并须明具合用条例行下,不得泛言依条例施行。」从提举京师常平等事黄寔请也。
五月十三日,诏:「州郡禁谒,并依在京百司例,仍令详定重修编 所立法。」从前知湖州唐淑问请也。
六月十七日,尚书右司郎中杨景略乞左、右司官依枢密都承旨例禁谒。从之。
二十一日,诏诸路主管机宜文字及干当公事官并禁谒见。
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兵官、沿边都监、武臣知县、堡(塞)[寨]主,如尚书左右司禁谒法。
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诏成都府织造锦紧丝、鹿胎,并权罢,从知府吕大防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诏罢提举开封府界、京东京西路将兵官谒禁,从刘奉世之请也。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四日,诏:「诸路分兵官、将副、沿边都监、武臣知城县及堡寨主,非本处见任官不得往谒及接见。如职事相干并亲戚,并听往还。其往谒及接见宾客

违法,并见之者各杖一百。」知大名府韩绛言:「路分兵官、将官不得出谒接见宾客,仅同囚禁,恐非待将佐之体,乞赐删除禁约,以示优恩。」故有是诏。
之。于是尚书省看详,参用旧条,申饬谒禁之制。其旧条中徒二年者,悉从杖一百。本应轻者,听从本条。并从之。 二十四日,监察御史韩川乞除官局依旧不许接宾客外,内谒禁并废。监察御史上官均乞除开封、大理官司依旧行谒禁外,其余一切简罢。如罢谒禁后小大之臣或敢挟私背公,慢职玩令,执法言事之吏得以纠举上闻,黜之
十一月十五日,吏部言:「诸色人援引旧例,侥幸求入官者甚众,小不如意,则经御史台、登闻鼓院理诉。若不约束,恐入流太冗。请今后诸色工匠、舟人、伎艺之类,初无法合入官者,虽有劳绩,并止比类随功力小大支赐,其已前未经酬奖者亦如之,则侥幸之路塞而赏不至滥。」从之。
二十八日,尚书省言,门下中书后省并详定重修 令所删定官,检阅、点检文字使臣,并依在京职事官禁谒法。从之。
三年三月一日,诏编敕及春秋颁降条具勿印卖。
六月十三日,诏河、岷、兰州沿边,今后蕃客入汉贩卖,回日许所经城寨搜检,不得带钱入蕃。若在汉界,从其便。
十二月十八日,诏禁民庶传录编敕。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寺监属官、库务官,若职事有当赴左、右司郎官厅商议者,明具合议事报左、右司,禀执

政,得笔方许赴。
同日,诏州县当水陆之冲者,监司守令非假日并〔禁〕谒,着为法。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一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改正发运、转运、提刑预伎乐宴会徒二年法,从之。
五年五月十四日,枢密院言,令举人及曾聚学人,并阴阳、卜筮、州县停废吏人,谙造兵器工匠,并不得入溪洞与归明蛮人相见,违者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礼部言:「凡议时政得失、边事军机文字,不得写录传布,本朝会要、实录不得雕印,违者徒二年,告者赏缗钱十万。内国史、实录仍不得传写。即其它书籍欲雕印者,选官详定,有益于学者方许镂板,候印讫送秘书省,如详定不当,取勘施行。诸戏亵之文,不得雕印,违者杖一百。委州县、监司、国子监觉察。」从之。以翰林学士苏辙言奉使北界,见本朝民间印行文字多以流传在北,请立法故也。
十二月二十五日,刑部言:「应天下郡县水陆驿路所经,并行禁谒,知州、通(州)[判]、县令、剑门关都监,非假日不得出谒。即谒本州岛见任官及职事相干,若亲(亲)属,并泛遣使命或知州、钤辖以上者听。发运、监司在州县者准此。」从之。
六年六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今非法令所听,不得以官物赊贷及抑配,亦不得以财产质出,令监司钤束。如违,并监司不切觉察,并取

旨重寘于法。」
闰八月十二日,刑部言:「(暮)[墓]田及田内林木土石,不许典卖及非理毁伐,违者杖一百,不以荫论,仍改正。」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御史中丞郑雍言执政官行谒禁法非便,诏官员有利害陈述勿禁。
十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杨畏言:「近日布衣薛鸿渐、林明发以妖妄文字上闻,诏送两浙、福建路转运司根治。臣闻鸿渐教本自海上异域,入于中国已数十年,而近者益炽,故其桀黠,至敢上书以幸张大。愿诏逐路监司严切禁止。」从之。
七年二月三日,诏商贾许往外蕃,不得辄带书物送中国官。
九月七日,诏军人不许习学、乞试阴阳文书,如违犯,并依私习条。
十一月二十六日,刑部言:「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欲州县以断罪、告赏全条于要会处晓示,监司每季举行。」从之。
八年四月十二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愿降明诏,禁广南东、西路人户采珠,止绝官司不得〔收〕买外,海南诸蕃贩真珠至诸路市舶司者,抽解一二分入官外,其余卖与民间。欲乞如国初之制,复行禁榷珠,其抽解之外,尽数中卖入官,以备乘舆、宫掖之用。申行法禁,命妇、品官、大姓、良家许依旧例装饰者,令就官买,杂户不得服用。及民间服用诸般金饰之物,浮侈尤甚,而条贯止禁销金,其缕金、贴金之类,皆至糜坏至宝,僭拟宫掖。往年条禁甚多,亦乞修立,如销金之法。」诏缕金、贴金之类,令礼部检举旧条,珠子令户

部相度以闻。
绍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三省、枢密院言:「近闻奸人多妄说朝廷未施行事,以惑民情。」诏开封府界提点司及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其违犯者并依法情重录案以闻,当议编配,有荫人不用荫,命官重行黜责。
九月十四日,三省奏事毕,上宣谕曰:「昨日城东开壕处有役兵辄殴部役使臣,卿等知否 」宰臣章惇等对:「不知。」上曰:「辇毂之下,小人敢尔,须当重行处置。盖大众所聚,不然,恐无以弹压。仍趋开封府,令速具案。」
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井亮(米)[采]言:「西戎仰中国和市以生,操纵在我,所以制其命,边人与之私贸易非便。」诏陕西、河东经略、提刑、转运司申严其禁。
十一月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详定 令所删定、看详、检阅官,乞依旧例,假日许接见宾客,不许出谒。」并从之。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诸武臣任主兵差遣、沿边安抚官、走马承受,并不得乘轿子。从之。
同日,刑部言:「诸习学刑法人合用敕令式等,许召官委保,纳纸墨工(真)[直],赴部陈状印给,诈冒者论如盗印法。」从之。
四年三月十九日诏:「亡殁官员家属合给仓券者,服阙后三年外起发,更不支给。及官吏知情违法,除依条断罪外,仍勒均陪支过钱物。」从详定重修 令所言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大理寺言:「制书应给者,具状经郎官书押注籍,限五日还纳,限满应留照用者听量展。若还纳违限,断罪准官

文书稽程律加二等。」从之。
二十八日,吏部言:「官司承告强盗,其行移不得开具告人姓名,郡邑每季检举。」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三日,户部言:「诸押纲人押荆湖南路盐粮纲,已受省部付身,除程限三十日到转运司公参。如无故违限,论如之官限满不赴律,违限月日仍不理磨勘。」从之。
十九日,诏:「近闻省寺官多私谒后族之家,或以邂逅为名,诸处宴聚,不可不戒。」
四月十五日,尚书省言:「宗室宫院遗火,宗正司取勘闻奏,宗室及同居尊长展磨勘年、罚俸给有差。祗应当直人若女奴失火,同保人不觉察,或自祗应人不即救应,勾当使臣不切钤束,等第坐罪。」从之。
五月十五日,尚书省言:「进奏官许传报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其实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如违,并以违制论。即撰造事端誊报若交结谤讪惑众者,亦如之。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奏裁。」从之。
二十三日,礼、刑部言:「请诸赴朝参宗室如有疾病请朝假,申合门,合门报入内内侍省,差使臣押医官看验。如涉诈妄,所差使臣申大宗正司。其请假一日者,正任以上具牓子于合门投下,合门关宗正司;遥郡以下申大宗正司施行。若月内请过三日者,亦报所属,差使臣押医官看验。每半年一次比较,二十日以上取诫励,三十日以上罚俸半月,四十日以上罚俸一月,五十日以上取旨责罚。即痼疾未能痊者,委大

宗正司保明奏裁。」从之。
二年二月九日,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押伴瞎征般次使臣郭 等具析,般次人内夹带回纥刘三等至京,请今后解发诸蕃般次,不许数外夹带,私下抵换人口上京。如违,即抄点得押往使臣并以违制论。」从之。
二十七日,权殿中侍御史邓棐言:「伏见发运司属官,近执政大臣与驸马都尉皆用恩例为亲戚陈乞,望下有司立法。」诏张敦义罢发运司管勾文字。
八月十日,诏:「应国戚、命妇入内,辄将带元自内中放出及作过经断宫人者,并以违制论。」
十八日,诏:「诸上殿进呈文字,并批送三省、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违者承受官司缴奏。」
九月十九日,通判潭州毕渐言,请应元佑中诸路所立碑刻纪述等,并令碎毁。从之。
闰九月十二日,诏:「诸供官之物,转运司豫计置钱,令本州岛于出产处置场,比市价量添钱和买,亦许先一年召保请钱,认数中卖。即辄抛降下县收买及造制物色者,并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十四日,御史中丞安惇言:「欲应陕西沿边收复故地并纳降疆界内,有羌人坟垄及灵祠寺观等,不得辄行发掘毁拆。」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日,河东路转运使孙贲言:「河东习俗俭陋,死者焚之,懵不知礼。韩琦知太原,官营墓域使葬,其后庞籍奏蠲地税,孙沔乞令三寺主之,岁度一僧,仁宗悉从其请。逮今岁久,弊俗如故。乞令太原守臣同转运司官常加禁约,无废前规。应河东州县依此。」从之。
崇宁元年

正月二十六日,诏:「应民庶朝岳献神之类,不得仿效乘舆服玩,制造真物,秖得图画焚献,余依旧条。及令开封府并诸路府界监司逐季举行,粉壁晓示,仍严切觉察施行。」先是臣僚言:「窃惟小民无知,因祠赛社会,兵仗旗帜执引先后,乘舆器服或张黄盖,造珠帘车马,备饰仪卫,呼喝载路,京师尤甚,坐元符令止之。」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邪说诐行、非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学生,犯者屏出。」
二年六月十八日,诏:「应官员不得与宗室戚里之家往还。其宗室戚里之家门客,申尚书省保明,选行义纯正之人充。其见在门客准此。」
学制,凡邪说诐行、非先圣贤之书并元佑学术政事,不得教授。非此法特施于太学耳,其在外者厉禁未加;且邪说诐行非特成人之学可禁,而童子之学亦不可不禁。」讲议司看详,欲令诸路州县并开封府管内遍行晓谕,应私下聚学之家,并仰遵守,一依上条。从之。 七月十三日,知泗州姚孳状:「伏
三年四月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勘会:「近据知廉州张寿之缴到无图之辈撰造《佛说末劫经》,言涉讹妄,意要惑众。虽已降指挥,令荆湖南北路提点刑狱司根究印撰之人,取勘具案闻奏,其民间所收本限十日赴所在州县镇寨缴纳焚讫,所在具数申尚书省。窃虑上件文字亦有散在诸路州军,使良民乱行传诵,深为未便。」诏令刑部实封行下开封

府界及诸路州军,子细告谕,民间如有上件文字,并仰依前项朝旨焚毁讫,具申尚书省。
六月十二日,臣僚言:「检会前后臣僚奏请有碍条禁,特乞且依今来指挥施行,其类非一,甚非所以维持纪纲、与众共守之意。欲乞惟供奉至尊及措置边防法难具载者,许临时奏请,其余着在敕令,并仰有司遵守。所有特乞权依今来指挥之类并罢,庶使因缘苟且之人无复有意外之幸。」诏从之,如今后辄敢陈乞,以违制论。仍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月十三日,户部状:「承都省批下熙河路提举司奏:契勘本司自来差官体量坊场、河渡,或检察灾伤,或被朝旨分定州军选差官结绝刑禁等事,其依条合差出之官,每遇差委,须计会本州岛占留。守臣收敛人情,便为申乞,别行差官。既无官可差,往复行遣,动经三两月方肯前去,率皆迟误。兼坊场、河渡系出纳净利钱,若所差官逗遛月日,枉有积压官钱。检察灾伤及狱囚在禁,却居家待免,尤为害事。盖是自来别无专条禁约,本司今欲乞立法,应监司依条差官,别无违碍,不许申乞占留,依限起发。辄推避及为申者,并科杖一百罪。」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曰:「日者诸路监司靡恤百姓,或增价折税,或并输籴买,聚敛掊克,自以为能。州县观望,又有甚焉。百方罔利,求益公帑,规取苛细,害侵小民。其令中外按察官觉察纠劾以闻,当议重贬,以戒贪(雪)[虐]。」

四月十二日,中书门下省送到白札子:「勘会民间私铸钱宝及私造石铜器,各有条格及朝廷近降指挥,自合遵守外,全藉监司、州县及巡捕官司上下究心,方能杜绝。今具约束事件下项:一、私铸钱、私造铜器罪赏条禁,并仰于逐地分粉壁晓示,仍真谨书写,监司所至点检。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合支赏钱,才候见得情由,即据合支数目立便支给,各于犯人名下理纳入官。一、邻保内如有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之人,若知而不告,并依五保内犯知而不纠法。一、提刑司每岁比较巡捕官所获私铸钱宝、私造铜器一路最少之人名二员闻奏,当议除合得罪赏外,明行升黜,以为劝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奉御笔:『备边兵马消耗甚多,盖(盖)自衣粮不时赒给,切当留意措置招填,检察官司预桩请受,无令减克,兑折坐仓。』今勘会诸军及减克请受、兑折坐仓,不止陕西、熙河,应三路沿边皆当立法。」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河北、京东机户多被知、通及以次官员拘占,止给丝织造匹帛,日有陪费侵渔。可诏监司常切按察,如敢循旧拘占机户织造,诸色人陈首,将所亏过机户工价等钱计赃定罪,行下诸路约束施行。」
三月二十三日,京东东路安抚使状:「据莱州申,契勘旧系禁海地分,不通舟船往来。昨因钞监新法,令客人借海道通行,往淮南等州军般贩盐货。今来若不依旧

法禁止,窃虑夹带奸细及隐藏海贼,难以辨认,别致生事。本州岛已行下沿海地(方)分,令依旧权行禁绝百姓船。本司今相度,欲依本州岛所申,权行禁止。」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同)[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二年,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
大观元年七月十六日,诏:「天文等书,悉已有禁,奉法弛慢、私藏盗习尚有之,一被告讦,诖误抵罪。可令诸路,应系禁书,限一季首纳,并与免罪,不首复罪如初。」
八月十二日,诏:「在京有房廊屋业之家,近来多以翻修为名,增添房钱,往往过倍。日来尤甚,使编户细民难以出办,若不禁止,于久非便。自今后京城内外业主增修屋业,如不曾添展间椽地步者,不得辄添房钱,如违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新差权提举江南东路常平等事何谊直札子:「臣窃见豪右兼并之家,雕楹刻桷,异服奇器,极珠玑纨绮之饰,备声乐妓妾之奉,伤生以送死,破产以嫁子,专利自厚,莫知纪极。臣愿申明禁令,事为之制,待以期月,行之必信。臣盖知防范礼乐以辅太平之功者,有在于是也。」奉御笔:可详所奏,定五礼之制条上。
十月十九日,四方馆使、莱州防御使郭天信奏,乞今后

中外并罢翡翠装饰。上批:「先王之政,仁及草木禽兽,皆在所治。今取其羽毛,用于不急,伤生害性,非先王惠养万物之意。可令有司立法闻奏。」
十一月十四日,诏:「比来京师传报差除,皆出伪妄,盖缘小人意不得骋,造言欺众,规欲动摇,以幸回遹。奸不可纵,可令开封府立赏一百贯,许人告捕,仍以违制论。」
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古者命之教然后学。比闻上书及党人聚徒立众,教以邪说,所习非正,违理害义,其能一道德、同风俗乎!除士子并合入所在学外,自今应于乡村城市教导童稚,令经州县陈,赴所在学试艺一道,文理不背义理者听之。上书及党籍人不在此限。违者以违制论。」
三月十三日,诏:「访闻虏中多收畜本朝见行印卖文集书册之类,其间不无夹带论议边防、兵机、夷狄之事,深属未便。其雕印书铺,昨降指挥,令所属看验无违碍,然后印行。可检举行下,仍修立不经看验校定文书擅行印卖告捕条禁颁降,其沿边州军仍严行禁止。应贩卖藏匿出界者,并依铜钱法出界罪赏施行。」
五月一日,诏:「工作之事,兵匠不足,遂顾民工,已恐劳人。比来官司顾募拘占,更以争夺,稍不如意,断以重刑,甚非悦以使民、民忘其劳之意。应官局不以前后有籍无籍民工,仰限指挥到,并放逐便。自今造作,计其工限,军工委有不足,方许和顾民工,事讫即遣,不得以他事故作占留。应今日以

前,缘局所被罪编管民工,并放逐便。其官司以给付身文帖者,限三日于开封府送纳类聚,具状缴进。如违及辄有奏请者,以违制令御史台、入内内侍省按劾以闻。」
六月十六日,尚书省言:「安济坊本意以养疾病细民,访闻诸路官员将带送还般家等人,妄作病患名目寄留在安济坊,希觊日支官米以给口食。欲今后并以违制论。」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新差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事苏棫札子:「诸子百家之学,非无所长,但以不纯先王之道,故禁止之。今之学者程文,短晷之下,未容无忤,而鬻书之人急于锥刀之利,高立标目,镂板夸新,传之四方。往往晚进小生以为时之所尚,争售编诵,以备文场剽窃之用,不复深究义理之归,忘本尚华,去道逾远。欲乞今后一取圣裁,傥有可传为学者式,愿降旨付国子监并诸路学事司镂板颁行,余悉断绝禁弃,不得擅自卖买收藏。」从之。
八月十四日,信阳军言:「契勘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及集经社香会之人,若与男女杂处,自合依条断遣外,若偶有妇女杂处者,即未有专法。乞委监司每季一行州县,觉察禁止,仍下有司立法施行。」从之。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自今后监司并属官、帅司等处差勾当公事官,于廨宇所在遇筵会,许折送供不尽酒食,其余巡历所至,止许收例册内馈送。仍乞今后于旧例册外,别作诸般名目收受,并同监主自盗法立

赏,许人陈告,仍不以赦降、去官原减。随行人吏亦乞于合破酒食外量与添破,重行立法。走马承受、屯田安抚副使,亦乞依此。仍乞今后朝廷专差体量公事官,更不许收受逐处酒食馈送,违者亦依此。伏乞立法施行。」诏:「部使者以澄察刺举为职,今则诸路监司贪饕无厌,冒法受馈,鲜廉寡耻若此,州县不法可得上闻乎 宜修立法禁,遍行诸路,先次条具以闻。」
同日,诏:「天下每岁赐钱合药以救民病,比闻州郡因循苟简,奸猾干请,不及贫病,惠靡逮下,吏慢弗察。可详立法,修制不依方,给散不如法,徒一年。当职冒请者以自盗论。」
三年四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近因上殿论事,而好事之人因缘傅会,造为语言,事出不根,喧播中外,动摇上下,因以胁持言语,显其震怒。亦恐奸人伺间,肆为异谋,浸淫成风,为患不细。伏望特降睿旨,令开封府出牓禁绝施行。」奉诏,仰开封府严行禁止,仍令刑部立法(开)[闻]奏。其后刑部修立到条目,臣僚上殿论事而因缘傅会、兴造语言、喧播中外、动摇上下者,以违制论。从之。
五月十九日,臣僚言:「伏见福建路风俗,克意事佛,乐供好施,休咎问僧,每多淫祀。故民间衣食因此未及丰足,狱讼至多,紊烦州县。家产计其所有,父母生存,男女共议,私相分割为主,与父母均之。既分割之后,继生嗣续,不及襁褓,一切杀溺,俚语之薅子,虑有更分家产。建州尤甚,曾未禁止。伏

乞立法施行。」上批:「远方愚俗,残忍薄恶,莫此之甚。有害风教,当行禁止。仰本路走马承受密切体量有无实状以闻,候到立法禁止。如有违犯,州县不切穷治,守倅令佐并当重行窜黜,吏人决配千里。」
八月二十六日,诏毁在京淫祀不在祀典者,其假托鬼神以妖言惑众之人,令开封府迹捕科罪,送邻州编管,情重者奏裁。
九月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每年皇帝本命及天宁、天庆、天祺、天贶节,三元及诸处醮设,皆有降到青词等,系崇奉高真,祝延圣寿,理当严洁。其诸路州军往往于军资、公使库或吏舍收掌,显属不虔,乞行约束。」诏立法行下。今拟修下条:「诸受朝廷降到设醮青词等,并以复匣于长吏厅置柜,严洁封 ,临日给付宣读。若祠所不在城下,即量远近,用匣封送。」从之。
二十五日,诏:「经大制炼砒霜、硫黄、朱砂等药,已令不得入皇城门。即今医药和剂局见修合汤药,如有合使上件药物之类,宜行止绝,庶使疾病服药者免为热药所毒,不致横夭,其利甚大。」
十一月九日,兵部侍郎、详定一司 令王襄等奏:「福建、荆湖南北、江南东西有生子不举者,近诏申严禁约,其刑名告实止行于福建而未及江湖诸路,乞一等立法。」从之。
十九日,礼部状,修立到下条,诸非品官之家不得以真珠为饰。从之。
二十八日,诏:「京畿并诸路州军宫观寺院,比来所属不切检举已降指挥,公然容纵在

任或寄居官居(居)住安下,纵意改造,或贮积官物,或权泊军兵;甚至于因像设以筑垣墙,就厨堂以为厩厕,产乳屠宰。黩教慢神,莫此为甚。可勘当旧制,重别修立,除经过暂居不得过十日外,其余见任或寄居官并军兵及官物居占,并限一季起移。或尚敢留,并以违制论,仍许寺观越诉,州委守倅、路委监司按劾施行。如稍涉容庇,并与同罪。」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欲乞应天下寺院不得设高座僭据,使其徒列拜其下。如搢绅士大夫敢有屈膝并列以辱君命者,尤当重为法禁,使天下后世知崇尚儒术,遏绝横流,自圣时始,庶亦一变而至道。」诏非其徒而设拜者,以大不恭论。内令御史台、外仰监司纠劾觉察。
三十日,诏:「当春发生,万物萌动,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仰州县官告谕奉行,令禁止伐木、毁巢、杀胎、麛卵。检会举行,牓示知委,常切觉察。违犯依条施行。」
二月一日,诏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并行禁止。
十一日,诏:「访闻河北诸路帅司人吏与沿边巡检捕盗官司兵员管营等,上下计会,受赇作弊,容纵客旅,公然般运违禁物色,透漏盗贩过界。帅臣安抚通知其弊,莫肯按劾,弥缝胶固,牢不可破,虽设禁制,仅成虚文。可申严约束,帅臣并沿边安抚及合属官吏等,日后如有违犯,正犯人于常法外加等科罪,官吏知情者与同罪。仍增告捕赏典,仰走马承受常切觉察。令

枢密院立法申明行下。」
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无知之民日以屠牛取利者,所在有之。比年朝廷虽增严法度,然亦未能止绝。盖一牛之价不过五七千,一牛之肉不下三二百斤,肉每斤价直须百钱,利入厚,故人多贪利,不顾重刑。臣窃谓力田为生民之本,牛具为力田之本,若不禁屠牛而觊稼穑丰登,民食富足,诚不可得。况太牢唯祀天与祖,祭神亦不敢用,今贪利之民计会上下,秪作病牛倒死,申官披剥。因缘屠不畏官司,肉积几案,罗列市肆。冒法而不为禁、啖食而不知忌如此,非所以尊崇神祇,申严命令。伏望特下有司立法,凡倒死牛肉每斤价直不得过二十文。如辄敢增添者,约定刑名,其买卖人并同罪,许人告捉。肉既价贱则卖者无利,虽不严禁增赏,自绝其弊。」诏(诰)[告]获杀牛赏依元丰格,并见行断罪,并令刑部检坐申明行下,常切遵守施行。
六月七日,上批:「访闻日近有诸色人撰造浮言,诳惑 听,乱有传播赐予差除,以少为多、将无作有之类,可严行禁止。仍于御前降到捉贼赏钱内支一千贯文,开封府门外堆垛,召人告捕。如捉获虚造无根言语情重人,即支充赏钱。」
七月七日,诏:「勘会私有铜石等,在法自许人告;如系贩卖,即许人捕;若私铸造,亦有邻保不觉察断罪之法。况私有铜石,昨虽曾降指挥立限首纳,而无知之人玩法,无所畏惮。今已增立罪赏,尚虑

民间将同常事,以不应存置之物依旧隐藏,不行首纳,可限今来指挥到日,于州县镇寨散出晓示,仍限一月内许人经所在官司首纳,依实直支还偿钱。过月不纳或收藏隐匿,听邻保诸色人纠告,勾收入官;知而不告,事发同罪。兼虑官司不切奉行,诸州仍委通判、县委知令专切警察督责施行,无致灭裂弛慢。候限满,令本路转运司具诸州县首纳到名数申尚书省。」
闰八月八日,给事中蔡薿奏:「臣观辇毂之下,士庶之间,侈靡之风曾未少革,富民墙屋得被文绣,倡优下贱得为后饰,殆有甚于汉儒之所太息者。雕文纂组之日新,金珠奇巧之相胜,富者既以自夸,贫者耻其不若,则人欲何由而少定哉!愿明诏有司,因时立法。若衣服之宜,屋室之制,械器之用,金玉之饰,辨其等威,以示制度。唯无骇于俗、不甚苛细而易以遵守者,具为品式而颁焉。其制一定,然后严为之禁,孰敢有不从者乎 庶几仰称陛下敦厚风俗之意。」诏送议礼局。
十月一日,诏:「近传伪诏曰:『朕承祖宗之烈,在位数年,深思股肱之臣,尽皆忠辅,以相予治,不可得也。前宰相蔡京目不明而强视,耳不聪而强听,公行狡诈,行迹谄谀,内外不仁,上下无检,所以起天下之议,四夷凶顽,百姓失业,远窜忠良之臣,外擢暗昧之流,不察所为,朕之过也。今州县有蔡京踪迹,尽皆削除;有朋党之辈,悉皆贬剥。仰内外文武臣僚无隐。』奉

御笔:内外盛传此御笔手诏,深骇闻听。且奸人乘间辄伪撰诏,撰造异端, 惑 心。可立赏钱,内外收捕,并沿流州县等处,仍立知情陈告者特与免罪,候获不以赦降原减,当于法外痛与惩治。仍立赏钱五百贯文,召人告捉。」
六日,诏:「近撰造事端,妄作朝报,累有约束,当定罪赏。仰开封府检举,严切差人缉捉,并进奏官密切觉察。」
十五日,诏:「在京并外路州郡,自来多有愚夫惑于邪说,或诱引人口,伤残支体,或无图之辈缘作过犯,遯迹寺院,诈称沙弥头,苟免罪辜,闪避徭役。炼臂、灼顶、刲肉、燃指、截指、断腕,号曰教化;甚者致有投崖赴谷,谓之舍身。州郡有一諠传腾播,男女老稚 聚咨嗟, 动蠢愚,掊敛钱物,残害人命,互相渐染,有害风教。在法自有明文禁止,有司不切遵守,日来尤甚。可检会条制遍行下,如有违犯,并依法科罪。其诱引之人为首,仍重加编配。如有因父母疾患割股割肝之类者非。若州县尚敢苟且,不切禁止,其本路监司守臣并行严断。在京委开封府、京畿并诸路委监司,岁首检举行下。」
政和元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公使支用,随逐处各有已定例册。其监司所在及巡历,或朝省遣官,所至州郡往往多不循例,过有供馈。朝廷察知其弊,遂修立崇宁五年春颁敕,诸与所部监司若朝省所遣使命至本路以香药馈送者徒二年,折计价直以自盗论。虽已行下,而访

闻其间或不顾廉耻之吏,尚敢巧作名目,或将香药变为饮食之类,折等价钱,贪冒无厌,不知(正)[止]极。今后监司或朝廷所遣官至本路,虽非以香药馈送,并折计价直,而辄敢巧为别色名目收受者,并依上项崇宁五年敕条施行。」
四月十五日,刑部奏:「定州乞申严,自今将铜钱出雄、霸州、安肃、广信军等处,随所犯刑名上各加一等断罪。」从之。
十九日,诏狱吏不恤囚,至多瘐死,州县公人受文引追逮,多带不逞,用鑯环杵索殴缚,乞取钱物,深可恻悯,宜严立法禁。」
六月十六日,诏:「川路接夷界地,自今(取)[敢]有请射开(恳)[垦],以违制论。」
二十日,臣僚言:「官员年六十以上及曾犯赃罪情重,不注知县,进纳授官不许权县事。」从之。
七月四日,臣僚言成都府泛科民间织造锦绮等非便,令约束,无使暴吏抑配扰民。
十八日,臣僚言:「应许举辟官司不得奏辟权贵亲属;除依元丰旧制外,不得旋置窠阙,增辟冗员。乞申告戒,常切遵奉,稍有违戾,必罚无赦。」
九月十七日,诏:「比年遣使,不计重轻,皆以诏使为名,凌胁州郡,甚非观风察俗之意。应文武臣僚奉使,只依所领职任称呼。其供馈依监司。巡历所至,州县迎送不许出城。沿边自来合差人马防护,不得过数,如违,以违制论。」
十一月十二日,臣僚言:「窃惟陛下亲御诏墨,训迪厥官,所以申劝沮,示好恶,可谓至矣。然而士大夫昧于择术,至有废人事而谈天,舍

儒术而言命。驰辩穿凿,时乎幸中。故权门贵势或悦其面佞,(鮿)[鲰]生狂士或籍以善钻,寖淫成风,为害不细。臣愿特降睿旨,申以戒饬,专尚儒学,勿谈术数,庶几习是胜非,安于义命。」诏牓朝堂禁止,如日后违犯,有玷士风,当行停废,永不齿录。仍令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
二十三日,臣僚言:「士大夫有诣僧寺参请入室,至去冠带,衣缁褐,折腰俛首,合爪作礼,立侍席末,师受其说而弗惭。其甚至有少妻寡妇屏去侍妾,密随其徒更入迭出,敝教化,坏风俗,莫此为甚。乞非其徒而于僧寺入室者,以违制论。妇妻有犯,仍坐尊长。」诏:「士大夫习圣人之正道,服先王之法服,而反易缁素,擎跽曲拳于释子之前,曾无愧耻。观此流且以纯素恬淡寡合自高,要誉于乡曲之间,较其实则奔竞躁进,毁誉是非,未必不甚于常辈。加之妇女出入,揉杂无间,诚宜禁止。可依所奏。」
二十四日,诏:「毁伤人体,有害民教。况夷人之教,中华岂可效之 宜增赏禁止,监司不举同罪。」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一时特旨,乃人主威福操纵御下之权,岂容攀援为例 乞诏有司,恪遵成法,不得以例决事。顷岁命一司 令所以六曹事可为永制者修为法,其出自特旨、非有司所决者,编集以备稽考。阅岁斯久,未闻奏御,亦乞立限修纂。」诏自今援例破条者徒二年,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四月十二日,臣僚言:「福建愚俗,溺子不育,已立禁

赏。顽愚村乡,习以为常,邻保亲族,皆与之隐,州县勘鞫,告者认妄。究其弊源,盖缘福建路厚其婚葬,至如殡葬,不得其力。供祭罗列焚献之物,创新缯帛,里闾之间,不问知识,尽行送礼。不顾父母具存,藏凶服以待送丧之用,利赴凶斋,意在所得。使遭丧者所费浩瀚,遂致有父母之丧,岁月深久而不葬。愚贫之俗,避于葬费而焚弃。伏乞有司详议,士庶等各立格法。」刑部看详:「福建路溺子,已有增立新法外,所有江南东西、荆湖南北路溺子,虽有大观四年四月敕生子而杀刑名告赏,今乞于逐项条内『生子』字下各添入『孙』字一字,并于敕内第一项『放逐便』字下添入『赏仍依格』四字。」又礼部看详:「福建路婚葬丰厚等条,已有海行外,今重别拟定下项:诸父母存,非本宗及内外有服亲而辄凶服送丧,受顾行丧人非。若遇父母丧而过百日无故不(嫔)[殡]者,各杖六十。」从之。
六月二十二日,臣僚言:「访闻入蕃海商自元佑后来押贩海船人,时有附带曾经赴试士人及过犯停替胥吏过海入蕃。或名为住冬,留在彼国,数年不回,有二十年者,取妻养子,转于近北蕃国,无所不至。元丰年中,停替编配人自有条禁,不许过海。及今岁久,法在有司,未常检举。又有远僻白屋士人,多是占户为商,趋利过海,未有法禁。欲乞睿断指挥,检会元丰编配人不许过海条,重别增修,及创立今日已后曾预贡解及州县有学籍

士人不得过海条赏,明示诸路沿海、次海州军。」诏依。有条令者坐条申明行下,其曾预贡解及学籍士人不得过海一节,于元条内添入。
七月三日,宣州布衣臣吕堂上书:「东南数州之地,尚有安于遗风,狃于故习,忮害不悛,公然杀人,贼父子之仁,伤天性之爱,男多则杀其男,女多则杀其女,习俗相传,谓之薅子。即其土风,宣、歙为甚,江宁次之,饶、信又次之。愿委守令以禁戒之,联保伍以督察之,立重赏以收捕之。有不变者,寘以极刑,杀一警百,使人有畏惧之心,则所活人命不可胜计矣。」诏依福建已得指挥,仍委监司按察,如有违犯,重寘于法。
八月一日,诏:「比来内外职事诸司官等有同列处,多是独陈本处利害。赏罚之类,专一画旨,不候通签,一面施行,使赏恩不出于公上,罚怨归于人主,殊失事上之义。自今诸司局所双员以上者,并不许独员画旨。如违,官员坐流刑,吏人决配。令尚书省立法以闻,仍御史觉察纠劾闻奏。」
十一月,诏:「古我先王,绥厥兆民,一夫不获,时予之辜。朕嗣守祖宗鸿业,休养生息,四海泰定,夙兴夜寐,罔不惟民之承。比年以来,诏令数下,训迪戒谕,毋得骚动,播告之修,不匿厥旨。吏辄托法自便,废格违戾,夺其农时,害其常生,役使无艺。其令诸路监司检举前后不得科买、科配、率敛、差顾、假借、制造、纽折之类条诏,申明牓谕,咸使知之。自今后有违者,罪加一等,吏人配

二千里。即以强为和、以抑勒为情愿者,罪亦如之。因而乞取,以自盗论赃,轻配千里,若陈诉而不为理直者徒二年。其大观三年以后许差顾及和预买指挥可更不施行。」
十一月十一日,臣僚言:「自今已后,诸在外见任官如私置机轴,公然织造匹帛者,并科徒二年。仍乞下有司,立为永法。」诏依奏,许人告,立赏钱二百贯,及许越诉。
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近时士大夫或居本乡,或寄他郡,或居休谢事,或朝廷差与宫观之类,自系闲居,别无职事干预,则其与在任官固有间矣。其间不自爱重,鲜廉寡耻之徒,自选人以上至曾历禁从者,交通州县见任官员,非法受财,嘱托公事,为人延誉,干求荐章;仓场库务,请纳钱物;至于廨舍官舟,假借居止,一有不如所欲,则怨谤纷然。又况擅用时估实直骚扰行铺,人已苦其供应,或有不还价钱者,其弊百端,靡所不有。盖缘自来别无检举,而条禁或有未尽故也。臣愚愿降睿旨,行下诸路冲要州县,应系闲居官非见任者,委自监司密行体究,常切觉察,如有前项一切违犯,许人按举闻奏。乞赐详酌施行。」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禁约二原无编码,今添。

政和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陛下肇新官制,自公、少而下以及武臣,考古验今,是正名实。然臣窃谓名虽正矣,而乱名者无禁;律虽设矣,而破律者无诛。官为将仕,尚称秘校;职列诸曹,仍呼府判。则名实安得而正乎 」诏令开封府晓示约束。
八月十五日,臣僚言:「军马敕,诸教象法誊录传播者杖一百。访闻比年以来,市民将教法并象法公然镂板印卖,伏望下开封府禁止。」诏印板并令禁毁,仍令刑部立法申枢密院。
九月二十七日,诏:「后苑作制造御前生活所翻样打造缬帛,盖自元丰初置,以为行军之号,又为卫士之衣,以辨其奸诈,遂禁止民间打造。日来多是使臣之家顾工开板,公然打造,更无法禁。仰开封府候指挥到,除降样制并自来民间打造二红相缬外,并行禁止。其外路亦不许打造、客旅兴贩入京,违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三千贯文。所有(所有)缬板,许人陈首,赴府送纳焚毁。仍令出牓,委四厢使臣告示后,限五日,有犯依此施行。」
十月一日,尚书省言:「访闻诸色人多将京城内私下寄附钱物会子之类出城,及于外处行使,有害钞法。」诏寄附钱会子辄出新城外行用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以会子所会钱赏之。
十三日,荆淮江浙等路发运副使贾伟节奏:「当今太平极治之时,而号名之间,诵习传道,犹有称汉官、汉

地、汉服之类,士大夫习见为常,因循不改,诚非尊重朝廷、齐一海内之意。宜明降诏书,号名之间,悉称云宋,凡旧称汉者一切禁止,亦三代着有夏、有商、有周之义。」从之。
杀罪一等。 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江南逐年秋夏之交,深僻溪涧往往有人卒暴死亡者,皆因取鱼之患。愚民采毒药置于水中,鱼食之而死,因得捕之。盖止知取鱼之利,而不知害人之命也。欲望严立罪赏禁止。」诏以毒药捕鱼者杖一百,因食鱼饮水而杀人者减
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应内外非刑禁官司,不得辄置小荆杖栲讯。」
二十九日,臣僚言:「诸帅臣、监司,凡按察之官,所以表率一道,每于朝拜行香之日,往往敢惮夙兴,称疾免赴。曾未(喻)[踰]时,乃复出谒,游从燕饮。上下相习,无或顾忌。欲望严立法禁,如既以疾病不赴而辄出入游赏宴饮者,以大不恭论。庶几傲慢不虔之吏,有所惩畏。」诏刑部立法申尚书省。三月二十三日,刑部修立到条,诸按察官遇朝拜行香以疾免赴而辄出谒若游宴者,各徒一年。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括责州县,前此有以讲说烧香斋会为名而私置佛堂道院为聚众人之所者,尽行毁拆,明立赏典,揭示乡保,仍令逐都保每季具有邪法聚众申县,县申州,州申提刑司,类聚以上朝廷。结集徒党,事非细密,申令已明,傥复违犯,当严邻保之法。州城兵官、县巡尉,

其不觉察之罪比他官宜加等坐之,庶止邪于未形,且使无知之人免陷于刑戮。」从之。
三月十八日,尚书省契勘:「密州接近登、莱州界,系南北商贾所会去处,理合禁止蕃舶及海南舟船到彼。今添修下条,诸商贾海道兴贩不请公凭而行,或乘船自海道入界河及往登、莱州界者,贩诸蕃及海南州县物回若海南州县船到密州界,同徒二年。往大辽国者加二等。已买卖取与者徒三年,私相交易者仍奏裁。船物给赏外,仍没官。不请公凭而未行者徒一年,并许人捕。以上保人减犯人三等,同行人各杖八十。」从之。
六月十九日,权发遣提举利州路学事黄巘善奏:「仰惟陛下推崇先志,凡非先圣贤之书若元佑学术政事害于教者悉毋习,士宜强学待问,以承休德。而比年以来,于时文中采摭陈言,区别事类,编次成集,便于剽窃,谓之《决科机要》,偷惰之士往往记诵以欺有司。读之则似是,究之则不根于经术本源之学,为害不细。臣愚欲望圣断特行禁毁,庶使人知自励,以实学待选。」诏立赏钱一百贯告捉,仍拘板毁弃。仰开封府限半月,外州县限一月。
二十七日,开封府奏:「太学生张伯奋状,奏乞立法禁止《太平纯正典丽集》。其间甚有诈伪,可速行禁止,仍追取印板缴纳。」诏已卖在诸处者许限一月缴纳,所在官司缴申尚书省。如违,杖一百。赏钱五十贯,许人告。
七月五日,御笔:「取会到入

内内侍省所辖苑东门药库,见置库在皇城内东北隅拱宸门东,所藏鸩鸟、蛇头、萌蔓藤、钩吻草、毒汗之类,名品尚多,皆属川广所贡。典掌官等三十余人,契勘元无支遣,显属虚设。盖自五季乱离,纪纲颓靡,多用此以剿不臣者,沿袭至于本朝。自艺祖以来,好生之德洽于人心,自干宪纲,莫不明寘五刑,诛殛市朝,何尝用此 自今可悉罢贡额,并行停贡,仍废库,放散官吏,比附安排。应毒药并盛贮器皿,并交付军器所,仰于新城门外旷阔迥野焚弃,灰烬于官地坎瘗,分明立堠标识,无使人畜近犯。疾速措置施行。」
十二日,诏诸路提刑司常行觉察夜聚晓散徒众及督责,仍每年具部内委无夜聚晓散徒众申尚书省。
十三日,诏中外不许越职侵官,援例申请,以害成法。
八月十三日,权发遣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公事李尧文奏:「窃见诸州外县多以公事付厢收系,动成底滞。县之有厢,止于地分厢界,非有舍狱之设也,类以邸店逐月轮受。厢吏恣行乞取,其毒有甚于囹圄,愿行禁止。应诸县不得以公事付厢收系,委监司常切觉察,庶几人均恤隐之泽,可以仰副陛下子育庶民之意。」从之。
三十日,诏:「河北州县传习妖教甚多,虽加之重辟,终不悛革。闻别有经文,互相传习鼓惑致此,虽非天文、图谶之书,亦宜立法禁戢。仰所收之家经州县投纳,守令类聚缴申尚书省。或有印板石刻,并行追

取,当官弃毁。应有似此不根经文,非藏经所载,准此。」
九月八日,臣僚言:「访闻惠州海丰县长桥亭壁上张挂白绢水墨画龙图子一面,四畔用紫绢缘。兼本路民庶之家多有上件龙图子,并是久未来置造,其愚民不晓,因循习以成风。盖是自来官司失于奏请,全失奉君之礼,无所禁约。」诏仰监司体究因依,如别无他弊,特免根究缴申尚书省,仍速行禁止。民庶之家,仰限一月,经州县首纳免罪。逐州县类聚纳尚书省,逐旋进纳。
十一月二十五日,臣僚言:「窃见民间尚有师巫作为淫祀,假托神语,鼓惑愚众,二广之民信向尤甚,恐非一道德、同风俗之意也。臣愚欲乞申严法禁以止绝之。若师巫假托神语,欺愚惑众,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一百贯文。」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江南盗贼间作,盖起于乡闾,愚民无知,习学枪梃弓刀,艺之精者从而教之,一旦纠率,惟听指呼,习以成风。乞诏有司,责邻保禁止,示之厚赏,敢为首者加以重刑,庶免搔扰。」从之。
八月十一日,刑部、大理寺奏:「修立到条法:诸臣僚枢密院都承旨、左右司郎官、一省录事都事、枢密院逐房副承旨,差守阙当官,法司及贴司同。大理寺、开封府、国子监、太学、辟廱官,赤县若左右厢县勾当公事。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太子侍读侍讲、尚书刑部、殿中省官,司农寺长

贰丞,并禁出谒,假日即见客。尚书省官、六曹、秘书省及寺监、御史台检法主簿,遇假日听出谒,仍许见客。」从之。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诸色人燃顶、炼臂、刺血、断指,已降指挥,并行禁止,日来未见止绝,乞行立法。」诏:「毁伤支体,有害风教。况夷人之法,中华岂可效之 累有处分,终未能革,可 行下,违者以大不恭论。添赏钱三千贯文。监司、守臣知而不举觉,与同罪。京师委开封府严行禁止。」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近来京师奸猾狂妄之辈,辄以箕笔聚众立堂,号曰天尊、大仙之名,书字无取,语言不经,窃虑浸成邪慝。可令八厢使臣逐地方告示,毁彻焚烧。限三日外立赏钱三千贯收捉,犯人断徒二年,刺配千里,官员勒停,千里编管。若因别事彰露,本地分使臣与犯人同罪。每月二次检察告示,取使臣知委,缴连闻奏。京城内外准此。」其后闰正月二十七日,臣僚又言,乞遍下诸路约束,诏依前降指挥行下。
闰正月八日,尚书省言:「访闻士庶之家以闰月为嫌,至于几筵之类,收藏不复祭飨,失礼为甚。自今许人告,以徒二年坐之。」从之。在京令开封府止绝。
五月十五日,提举宝箓宫兼详定一司敕令王诏奏:「内外官司应今后行遣文字,并用真楷,不得草书。至于州县请纳钞旁,亦依此例。乞令尚书省立法。」诏诸官文书辄草书者杖八十。
二十一日,诏:「访闻成都府大慈寺门楼斜廊安设鸱尾,

沿袭五季专恣之弊,僭侈无度。其(师)[帅]府、监司七夕率皆登临宴饮,无复忌惮,吏民聚观,不可以训。今后七夕排当登寺门事可罢,如更有以此亏违典礼者,仰帅臣禁止施行。」
六月十一日,诏:「访闻诸路民间多是销毁铜钱,打造器皿,毁坏钱宝,为害不细。仰尚书省申明条法,重立赏,严行禁止。」检会政和赏格,告获 销、磨错、翦凿钱取铜以求利及买之者,杖罪钱一十贯;徒一年钱二十贯,每等加一十贯;流二千里钱七十贯,每等加一十贯。诏于赏格内杖罪添作五十贯,徒一年七十贯,流二千里一百贯,余并申明行下。
七月三十日,诏:「访闻相州林(摅)[虑]县、邢州龙冈县天平、陵霄二山高崖之上有舍身台,每岁春月,村民烧香,闻有僧行诱惑,使人舍身者,导以法事,欲悔不能。僧行利其赀财衣物,愚民无罪而就死地,不有禁止,何以爱民!仰本州岛县当职官常切觉察,犯者以故杀论,仍令主僧偿命。许人告捕,每名支赏钱一千贯,白身与补进义校尉,有官人转两官,诸色人转两资,并不原赦。官司失觉察,以违御笔论。仍版牓揭示二县山路。监司、走马失按劾者与同罪,仍着为令。」
十月十八日,入内内侍省武翼大夫、淮南路走马承受公事王道奏:「外路州军百姓有报仇怨,包藏祸心,多用砒霜毒药密以中人。伏望特降睿旨,尽收入官,不得私相买卖。」诏违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三百贯。
十一月十

日冬祀赦「冬祀」前原有「诏令」二字。查《宋史》卷一《徽宗纪》,政和六年十一月十日,「己亥,祀昊天上帝于圜丘,赦天下」,即此所谓「冬祀赦」,「诏令」二字应为衍文,今删。:「勘会累降指挥及严立法禁,诸路州县不得科配、率敛、差顾、假借什物、制造纽折之类,及租赋、和买不得前期催理,并和买之物须得实时支价钱。访闻州县循习既久,经赦犹未尽革,仰监司点检,速行改正。所有不即支给价钱,仍互相按劾以闻,违者徒三年,许人告,吏人配千里。」
二十九日,诏:「比闻诸局擅遣大小使臣出外计置物件,所遣官骚动州县,扰害良民。自今无付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若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违御笔论。令监司觉察,御史台弹劾以闻。」
十二月十日,刑部奏,修立到诸监司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辄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供馈者,各徒二年等条。从之。
七年六月九日,臣僚言:「近诏吏部有禁谒之文,诸部中亦有职任烦重于天官者,而谒制未行,恐难独异。」诏户、礼部、兵、工部并依吏、刑部法禁谒。
二十五日,前提点江南东路刑狱周邦式奏:「江南风俗循楚人好巫之习,闾巷之民一有疾病,屏去医官,惟巫觋之信,亲戚邻里畏而不相往来,甚者至于家人犹远之而弗顾,食饮不时,坐以致毙。乞立法责邻保纠告,隐蔽而不言者坐之。」诏令监司守令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臣窃惟朝廷大恢庠序,养士求材,每患晚进小生蹈袭剽窃,不根义理。顷因臣僚奏请,尝降御笔,明行禁绝。书肆私购程文,镂板市利,而法出奸生,旋立标目,或曰『编

题』,或曰『类要』,曾不少禁。近又公然冒法如昔,官司全不检察。乞令有司常切检举,缉捕禁绝。」从之。
十七日,诏:「广东之民多用白巾,习夷风,有伤教化,令州县禁止。」
八月三日,诏:「访闻河朔郡县凡有逐急应副河埽梢草等物,多是寄居命官子弟及举人、伎术、道僧、公吏人别作名目揽纳,或干托时官权要,以揽状封送令佐,恣其立价,多取于民,或令民户陪贴钱物,郡县为之理索,甚失朝廷革弊恤民之意。今并以违御笔论,不以荫赎及赦降、自首原减。许人告,赏钱一千贯,以犯事人家财充。当职官辄受请求者与同罪。」
令,州官及本县官不许托县镇寨官买物。访闻贪吏违法,禁托买而不禁自买,故州官行属县,县官行镇寨,多出头引收买疋帛丝绵等物,外邑镇寨之民尤甚苦之。欲乞今后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如因事至邑镇寨,唯许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余悉禁之。仍立法行下。」户部供到政和敕:诸监司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伏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不系置司去处,每遇出巡,止许收买饮食药饵及日用物色,其余辄置买者,依托所部命官卖买物色法。契勘即无州县官非廨宇所在,因事至属邑镇寨,唯许收买饮食药饵日用之物外,不许买他物法条禁。诏于上条内「卖买物色法」字下,添入「州县官出外准此」。(从之)。
十二月十三日,诏除刑部断例外,今后应官司不得

引例申请。
八年正月十二日,诏:「访闻拱州每年社会赛,城堭土地聚集百姓军人,张黄罗伞及唱喝排立起居行列。兼本州岛南寺干办年倒作葬佛会,多是僧行预散帖子,纠率县下乡民户百姓,男女同处,身服布衣,首施纸花,沿路引迎纸佛。及经由道路,林木皆用纸钱装挂,选地焚烧,数千余人并行举哭事。奉御笔:为累经赦宥,特免根究,可下本州岛禁止。今后除宫观崇奉天神许存留红黄伞扇外,余遍下诸路,州军委知通,县委令佐,官司躬亲契勘,有处仍与免罪,当官焚毁讫,申本路转运司核实保明有无漏落以闻。所有葬佛服缟素等举哭一节,仰止绝。如日后有犯,为首纠率人并杖脊,黥配远恶去处,预会人各等第科罪。州县守令常切觉察,仍遍行下。守倅失觉察,徒二年。监司按劾,廉访使者互察。」
二月十二日,诏:「君出命以尹众,主道也。古之人言圣君、明君、人君,以尊天子;帝君、大君、元君,以严高真。循名而考实,岂人臣可得而称者 今则或以制名,或以命字,或指相谓为君,紊上下之分,乖君臣之义,不可以训。宜行禁止,以诏万世,违者以大不恭论。」
同日,臣僚言:「应官司不得引例申请,法所不载,故用例以相参,则事不失轻重。且元丰即无不许用例之制,惟元佑例立法禁,不得引用。今一切不用,则皆元佑之事。又有司临时高下其手,可以为弊。」诏除无正条引例外,不得引例破条,

及不得引用元佑年例。
二十五日,诏:「朕君临万邦,富有四海,天下之奉,何有所阙 除依岁格任土作贡外,未始有抑配科率。诏诰训饬,止绝搔扰,形于翰墨,丁宁备至,未尝少宽科率之刑。间有御前自京给降见钱、度牒、银绢付诸监司,于出产州军仍以市价私相和买口味木石之类者有之,以备荐飨宗庙,颁宣大臣戚里,亦非以专于奉己为事。监司敢以御前钱物计置到物用为己有,以充苞苴馈献,罔上弗虔,罪何可逭!当重为禁之。今后有犯者,以大不恭论,不以赦降、去官原减。违者御史纠劾以闻。」先是,臣僚上言:「臣访闻天下收买御前上供等物,有司多以御前为名,广行计置。或虚 价直,侵渔入己;或过数收买,不尽供贡;或分为苞苴,公行献馈。奉上弗虔,人皆切齿。如日前两浙漕臣刘既济、无锡县丞张兴等,并以寅缘为奸,上干典宪。盖是自来别无法禁,难以禁察,遂至如此。伏望特降睿旨,措置立法,专差御前官司受纳天下收置上供之物。如某钞某日买到某物若干,价钱若干,逐一开坐,据数交纳,实时投进,听给印钞收附文字,令归本处照会。」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臣僚言:「一人之尊,先天弗违,以道为本,而遐方外郡俳优之贱,犹敢为道家者流戏于庭墀之下,臣窃愤之。伏愿特降睿旨,使民知禁。」诏合行禁止,如违以违制论。
四日,诏:「访闻江东路饶州管下乡落之

间,信用师巫,蔽溺流俗,多以纸帛画三清上真与邪神同祀,以祈禳为事,荤茹杂进,殊不严洁,甚失崇奉高真之意。自今仰本路提点刑狱行下所属州县,严行禁止。后有犯者,以违制论。仍拘收三清等画像赴逐处宫观收掌。诸路准此。」
五月四日,尚书户部管勾公事李宽奏:「臣闻大而化之之谓圣,兆于变化谓之圣人。如孔子虽有先圣之号,至于圣则不敢居。尝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自非有圣人之位,为天下君,岂得而言圣哉 今则制名命字,率多以圣为称,甚非所宜。欲乞凡以圣为名、字,并行禁止,以正名称。」从之。
七月十二日,饶州浮梁县丞陆元佐上言:「近世有取王者之实以寓其名者,有取霸者之迹以寓其名者。有里名东宫者,不可不改其里;有院名中宫者,不可不易其额。有僭玉皇之尊者,其禁尚未广;有亵渎三清者,不可不严。」诏行下逐处并所属,令改正禁之。
二十四日,诏:「访闻川陕民庶因飨神祇,引拽簇社,多红黄罗为伞扇,僭越无度,理当禁止。可检会近降不许装饰神鬼队仗指挥,内添入『民庶社火不得辄造红黄伞扇及彩绘以为祀神之物』,纸绢同。犯者以违制论,所属常切觉察。」
八月五日,臣僚言:「近者臣僚被旨保明官吏等姓名推赏,欲乞今后止得开具等第姓名,不得指定陈乞,违者重立宪禁,以正国体,以重君命。」诏依奏,违者以违制论。
九月十三日,诏:「州县

遏籴以私境内,边将杀降以幸功赏,殊失惠养元元、招抚羌戎之意。自今有犯,必罚无赦。」以刑部尚书范致虚言:「州县擅下遏籴之令,实为民害;边将杀降,沮外夷向化之心。乞立法,辄杀降者如杀人之罪。」故有是诏。
闰九月十一日,提举河北西路学事张绰奏:「伏见士大夫有造私第而干谒者,无雨旸寒暑之惮。故命令一出,人皆知之,曰某官乃某人门下也。既得之,获举者必谢,受谢者不辞,恬不以嫌疑为避。欲望睿断,应有公举而辄私谢者,立法以禁止之。」诏诸省台寺监官以公事见宰相、执政者,诣都堂及所聚厅处。若得替赴任参辞者准此。即属官及所请召若亲戚,不以有无服纪,听诣府。
二十六日,给事中赵野奏:「士庶之间,岂宜以『天』字为称 凡世俗以『君』、『王』、『圣』三字为名、字,悉命革而正之,然尚有『天』字为称者,窃虑亦当禁约。」诏莫尊于天而人名之,渎莫甚矣,可依所奏。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中书省言,乞在京官司遇壬戌日不奏刑杀。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奸人巧诈,妄为命令,恐动官司,规求货财者,都城之内尚或有之,况万里之远耶 诈称御笔于左藏库公取金银,有若开封王师旦者;诈奉御笔赍金字牌搔扰人民,有若浚州赵士诚者;有许纽折收赎产业,诈撰御笔手诏,如威德军赵滂者;有称本路勾当,乞取钱物,诈作御前奄箧,如唐州许洵、丁韶者。其奸状

败露,臣之所知者数人而已。乃若踪迹诡秘,假诏命于州县之间而事未发露者,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常降亲翰,谓自今无付身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计置对象,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以违御笔论。宸衷所念,有及于此,亦恐诈伪者因之而肆奸也。然臣窃谓方其真伪未分,是非未辨,托朝廷之命如前所疏数人者,所在官吏岂得不信而奉承乎 伏望特诏州县当职官,凡遇有勾当之人,常切觉察。或事有可疑,许取索付受文字看验。如此则真伪是非判然可见,而诈称御笔以惑州县者必不能容其迹,庶几仰奉君亲,益尊命令。」从之。
十五日,开封尹盛章奏:「窃惟陛下即位以来,屡诏有司讨论礼制,张官庀局,首尾十年,始克成书。伏自新书之颁,累年于兹矣。比者帝子下降,帅臣之家始修舅姑馈盥之礼,位置枣栗,进拜唯谨。事既传闻,下至闾巷细民,无不咨嗟孍息,以谓虽王姬之贵,陛下犹且以新仪从事,况我曹之贱而敢有不遵者乎!日者陛下又虑所颁《新仪》天下遵行未 ,在京流俗尚又沿循旧例者,再降处分,令本府立法施行。臣契勘民间冠昏,所用之人多是俚儒媒妁及阴阳卜祝之人。臣已令四厢并籍定姓名,逐旋勾追赴府,令本府礼生指教。候其通晓,即给文帖,遇民庶之家有冠昏丧葬之礼,即令指受《新仪》。如尚敢沿循旧例,致使民庶有所违戾,及被呼不赴,因缘骚扰,邀阻

贿赂,并许本色人递相觉察陈告,勒出本行。其不系逐厢籍定之人,不许使令。所贵各务讲寻《新仪》,上下通晓。本府恭依处分,立到条法。一、违仪不奉行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昨降指挥,诸路州军除奉天神之物许用红黄伞扇等外,其余祠庙并行禁绝。访闻诸处画壁、塑像、仪仗之类,尚多僭侈,或用龙饰。可限指挥到日,本州岛长贰、当职官检察僭侈名件,圩墁改易,仍加严饰,不得亵慢。委廉访使者觉察以闻。」
僻远乡邑,画三清、玉皇仪像于尺素方纸间,每荐以盘荤杯酒,混杂诸神。习之既久,不为禁止。欲望特降睿旨下诸路,委监司、廉访、守令及以次当职官吏严行下,觉察搜访,正以典刑,仍以捕获强盗之赏赏之。」从之。 二月四日,提举道箓院奏:「伏
三月十四日,诏今后官司稽违,三经台察,事大者不以赦降原减。
二十日,权发遣京畿计度转运副使贾谠奏:「仰惟圣治法令全具,名分不逾,而天下州府仪门之外,犹立碑刻,文曰『应军州官于此下马』。此盖藩镇僭拟之弊,因循未除。欲望特降睿旨,悉令除毁。」从之。
四月一日,诏:「沧州清池县饶安镇市户张远、无棣县新丰村张用、清州干宁县齐 等,各为烧香受戒,夜聚晓散,男女杂处,互相作过,见今根勘。仰承勘官子细研穷,不得漏失有罪,亦不得横及无辜。兼访闻沧、清、恩州界日近累有

夜聚晓散公事,从来条约甚明,深虑愚人易惑,因而滋长,害及良民。仰本路提点刑狱司检会条贯申明行下,令逐州县镇粉壁晓示,重立告赏。其为首人于常法之外,当议重行断罪。」
二十二日,臣寮言:「五(部)[礼]禁令,断自圣学,着为成书,严若防范,不可踰也。臣伏见郡守、县令奉法不虔,士俗民风故习犹在,昏葬之礼务为僭奢,有司孰视,恬不呵止,五礼之禁令仅挂墙屋。谓宜申严诏旨,责监司按举而行之,使太平盛典不为空文。」诏仰礼部检会前后累降指挥申明行下,监司以时按劾。
五月四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公事郑可简奏:「应任刑狱官,不许兼他职及容本州岛权暂差委,庶几心不两用,事得其情。」从之。
八日,臣僚言:「欲望出自宸断,唯知、通许用妓乐,其次郡县官除赴本州岛公筵及遇外邑圣节开启与旬休日听用伎乐外,余乞并依教授法。」诏:「郡县官公务之暇,饮食宴乐,未为深罪,若沉酣不节,因而废事,则失职生弊。可详臣僚所奏,措置立法,将上取旨施行。」
十四日,臣僚言:「臣窃见近日臣僚多称官名,选人自一命以上,例呼宣教,所谓七阶,鲜有称者。文臣朝请郎、武臣武功郎以下,通呼大夫者往往有之。其妄冒称呼,不可概举。况政和《职制令》,诸命官不得容人过称官名,自有明文,但未举而行之耳。伏望圣慈特赐申敕,今后如有违犯,在京委御史台、在外委监司纠劾以闻。」诏

依奏,如承宣使称节度使,节度使称相公,王称大王之类,并悉行禁止。如违,并以违制论。委御史台、东上合门觉察弹奏。
六月十四日,臣僚言:「窃见迩来凡朝廷进用人材、除授差遣之类,曾未拟议,而士大夫间好事者乐于传播,撰造无根之言。欲望明诏有司,严为禁止。」诏今后妄有传报差除,以违御笔论,委三省、御史台、开封府觉察,仍令开封府捉事使臣告捉。
八月十八日,京东西路提举学事司奏:「本司管勾文字职事与他司属官不同,每岁看详文武学生上舍等试卷及州学讲义,每年上舍等题目文字最为浩繁,其禁止接送之法,乞依诸路州学教授条禁施行。」从之。
律节文,诸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姻,违者杖一百,离之。《刑统疏议》,外甥女亦系堂姊妹所生者,于身虽无服,据理不可为婚。契勘上件律文,止为堂外甥女不得为婚,即未审再从姊妹所生女合与不合成婚,有此疑惑。乞申明降下。」刑部参详,律称己之堂姨及再从姨、堂外甥女并不得为婚者,盖为母之同列及己身卑幼,使尊卑混乱,人伦失序,故不得为婚姻。虽《刑统议》止称堂外甥女,谓堂姊妹所生,缘律内称男不得娶己之再从姨,其再从舅者婚再从姊妹所〔生〕女,即与男娶再从姨尊卑事体无异,于理亦合禁止。从之。 十九日,河东路都转运司奏:「伏
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者关中使命往来,州县循袭旧例,以

和顾为名,前期追集农民,以备驱役,拘系占留,动经旬月,民力不堪。乞立法禁止,仍令监司觉察。」从之。
十月二日,河北路转运副使李孝昌奏:「近岁诸路上户有力之家苟免科役,私以田产托于官户。或量立价钱,正为交易;或约分租课,券契自收。等第减于豪强,科役并于贫弱。虽有法禁,莫能杜绝。其间亦有假于官户久而不归者,起讼滋狱。伤教败俗,莫此为甚。乞委监司、郡守严加检察。」诏尚书省立法。
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自今后诸司及州县当职官若被受朝省抛降应国用所须之物,辄敢不依元数抛置,妄有增加者,不以已未供纳,其剩数并乞计赃论罪。若敢依前违犯,许人陈告,及乞委廉访使者常切觉察。」从之。
三月十九日,朝奉郎、守开封府右司录李侗奏:「伏见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或暂摄帅府,或托故在假,身不行而委官以代之。被委小吏,请托避免,动涉月日,莫肯就道,慢命不虔,于此为甚。欲望严立约束。」诏今后监司被受御笔处分,无故不亲往,辄委官者,徒二年,不以(失)[去]减。
四月十四日,权发遣提举淮南西路学(士)[事]杨通奏:「今窃见州县官升朝以上,因仍旧例,多用主、斧为从物,其事甚细而于礼非所宜。盖主为君道,斧象君德。前日以有主为言者,陛下一切禁止矣。今用主、斧,则其为仪物名称若近于僭,欲乞睿旨特行禁约。」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应勾追被盗人

到官,对会讫便行疏放。或委有事故,听狱官具情由禀长吏,通不得过五日,庶几革去奸弊。仰刑部检详立法。」
六月十二日,诏:「自今冲改元丰法制,以大不恭论。」
二十日,诏:「先帝董正六部,应依条式,事奏钞画。闻近来差注、转官、支赐、支破、请给、封赠、回授等事,不合具钞及应取旨者,皆批状送钞旁,有违官制。自今后并遵依元丰法令,如违,仰御史台弹奏。今日以前特免改正。」
七月二十一日,诏应诸路工役去处,不得支破犒设等。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一、温州等处狂悖之人,自称明教,号为行者。今来明教行者各于所居乡村建立屋宇,号为斋堂。如温州共有四十余处,并是私建无名额佛堂,每年正月内取历中密日,聚集侍者、听者、姑婆、斋姊等人,建设道场,鼓扇愚民,男女夜聚晓散。一、明教之人所念经文及绘画佛像,号曰《讫思经》、《证明经》、《太子下生经》、《父母经》、《图经》、《文缘经》、《七时偈》、《日光偈》、《月光偈》、《平文策》、《汉赞策》、《证明赞》、《广大忏》、《妙水佛帧》、《先意佛帧》、《夷数佛帧》、《善恶帧》、《太子帧》、《四天王帧》。已上等经佛号,即于道释经藏并无明文该载,皆是妄诞妖怪之言,多引『尔时明尊』之事,与道释经文不同。至于字音,又难辨认。委是狂妄之人伪造言辞,诳愚惑众,上僭天王、太子之号。」奉御笔:仰所在官司根究指实,将斋堂等一切毁拆。所犯为首之人依条施行外,严立赏格,许人陈告。今后更有似此去

处,州县官并行停废,以违御笔论。廉访使者失觉察,监司失按劾,与同罪。
二十七日,臣僚言:「背公徇私而忘出位之戒者,尚或未能仰体圣意,至有因陛对而辄荐所知者,有缘创局而格外奏辟者,有欲使便于营私而乞与对移者,有将秩满而乞与再任者,籍籍纷纷,不可概举。是以冗滥百出,漫不可支。臣愿陛下明诏辅臣,精加进拟,必度德而后定位,必量能而后授官,开公正之路,塞邪枉之门。其或职非得以进退人材而妄伸荐引如臣前所陈者,乞赐睿断,重行窜殛。」诏依所奏,仰三省遵守,御史台弹奏。
三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江东路贼发,应知州、通判,应州县等官,并不得陈乞致仕、寻医、侍养,并请假离任。已陈乞及离任者,令本路监司疾速勾还本任。托疾致仕者,令中书省记录,候贼平取旨。」
二十一日,诏:「访闻两浙、江东路因备御 贼,修完城壁,计备粮食之类,大段骚扰。方贼徒啸聚,深为不便。仰逐路监司严切觉察,应修完城壁、计备粮食等,不得妄有抑配及因缘乞取,违者并具事因取旨,当议重加典宪。仍令宣抚司钤束觉察。」
二十五日,诏:「自来收买计置花竹果石,造作供奉物色,委州县监司干置,皆是御前预行支降钱物,令依私价和买。累降指挥,严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比者始闻赃私之吏借以为名,率多并缘为奸,驯致搔扰,达于闻听。可限指挥到,应有见收买花石、造

作供奉之物,置局及专承指挥计置去处,一切废罢,仍限十日结绝,官吏、作匠、钱物并拨归元处。已计置造作收买到见在之物,所在桩管具奏。若尔后尚敢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以违御笔论。」
二月一日,诏:「水陆船车辄置旗号牌牓,妄称御前急切纲运物色,因而搔扰州县者,以违制论。系臣僚之家私物及兴贩而辄称御前纲运物色者,以违御笔论。许人告,赏钱五百贯。」
二日,诏:「近来臣庶之家于淮南、两浙、福建等处计置山石花竹之类,致有骚扰,可令禁止,违者以违制论。」
四月一日,臣僚言:「忻、代州、宁化军界山林险阻,仁宗、神宗常有诏禁止采斫,积有岁年,茂密成林,险固可恃,犹河朔之有塘泺也。比年采伐渐多,乞立法禁。」从之。
九日,怀安军奏:「奉圣旨,尚书省公相厅改作都厅,内外都厅并行禁止。契勘本军职官目前并于都厅聚议文字,今准前项指挥,欲将本军都厅改作签厅为名。如蒙允许,其条令内所载亦乞准此贴改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四日,诏:「臣僚章疏,不许传报中外,仰开封府常切觉察,仍关报合属去处。内 黄行下臣僚章疏,自合传报;其不系敕黄行下臣僚章疏,辄传报者以违制论。」
二十五日,臣僚言:「欲乞应官司出卖钞旁,如诸色人辄敢贩卖,于官价外增搭一文以上,乞重寘于法。仍立赏,许人告,庶绝搔扰细民之弊。」奉御笔相度施行。尚书省勘会,

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即与公吏人等增价转卖事体无异,缘(五)[令]文未明,今相度欲诸色人增价贩卖钞旁定帖罪赏,并依公吏人增价转卖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僧尼所用铙钹,已措置令在京文思院广行制造出卖。访闻多有昨来首纳未尽数目,窃虑影带私造,难以禁戢。」诏应首纳未尽铙钹,限一月许随所在官司陈首,特与免罪。官为镌凿字号,给据照验使用。如出限不行陈首,断罪、告赏并依私有铜法。仍仰所属(言)[严]行觉察,公吏人等不得阻节,接便乞取骚扰。
五月十六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四月二十八日奉御笔,应诸路和籴,比较优劣及籴场官吏乞取减克、邀阻留滞、取样过数,或妄立名目收钱,若命官、进士、僧道、公人等请托入中等事,仰尚书省检会见行条令,措置增立刑名及告赏条格,行下诸路遵守。勘会和籴斛斗、请托入中,罪赏已严。其宣和二年正月十九日指挥,止为东南六路,余路亦合依此。今措置诸路斛斗和籴、请托入中等,欲并依前项东南六路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闰五月七日,尚书省言:「契勘江浙吃菜事魔之徒,习以成风,自来虽有禁止传习妖教刑赏,既无止绝吃菜事魔之文,即州县监司不为禁止,民间无由告捕,遂致事魔之人聚众山谷,一日窃发,倍费经画。若不重立禁约,即难以止绝,乞修立条。」从之。
十九日,

臣僚言:「古者府吏胥徒皆有常职,今州县小吏或滥跻仕版,不欲去里闾,远亲戚,则又求仕乡邦,寅缘请托。乞今后州县人吏缘劳绩入官者,不许任本州岛县差遣。」从之。
六月十四日,京西南路提举常平司奏:「准御笔,近岁诸路州军公吏人违条顾觅私身,发放文字及勾追百姓,或谓之家人,擅置绳 ,以威力取乞钱物,为害遍于四方。监司、守令坐视,漫不省察。可令诸路提举常平官躬亲巡按,点检觉察。应公吏人除依许顾家人外,辄置家人或贴身之类者,并以违制论。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仍许民户诣监司越诉。本司官除已不住点检觉〔察〕施行外,看详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他人顾到人力,以借为名,下乡勾当,追呼搔扰乞取,即与私置家人事体无异。缘未有该载明文,欲乞应公吏人令本家亲戚或借请他人力等,发放文字,勾追百姓,并依前项御笔指挥施行。」从之,诸路依此。
二十七日,中书省、尚书省言:「窃闻诸州军公使库置造陈设及从人衣装之类,并筵会,多是不支见钱收买,只出头子于行户取索,动经岁月,不即支还价钱。或遇守臣移替,新官更不管认,使行户虽执头引,无处支请。及闻州县见任官员亦有不支见钱,只用头子取索,不即支还价钱者,以致替罢不能还足而去,委属搔扰,殊不体认朝廷爱民之意。欲下逐路监司体访,如有官中及官员未还行人价钱,严立法禁,

勒限支还,常切觉察。勘会见任官及公使库并买物充官用,支还价钱,各已有立定日限、断罪法禁,所属监司及廉访使者并合常加按察,约束遵守。所有前官买过公使及官用物色,若有未还价钱,如已出违条限,合依法科罪外,其后官自合认数支还。今欲申明行下,如后官不为支还者,仰所属监司、廉访使者觉察,按劾闻奏。」诏从之。
七月六日,三省言州县祀神,聚众相殴,未有禁约。诏今后为首罪轻者徒二年。
八月二十五日,诏:「诸路事魔聚众烧香等人所习经文,令尚书省取索名件,严立法禁,行下诸处焚毁。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牓,于州县城郭乡村要会处分明晓谕。应有逐件经文等,限今来指挥到一季内,于所在州县首纳。除二宗经外,并焚毁。限满不首杖一百,本条私有罪重者自从重。仍仰州县严切觉察施行,及仰刑部、大理寺,今后诸处申奏案内如有非道释藏内所有经文等,除已追取到声说下本处焚毁外,仍具名件行下诸路照会,出牓晓谕人户,依今来日限约束首纳,焚毁施行。」
九月二日,臣僚言:「臣闻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莫严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伏见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搔众。到职之后,上之德意弗务宣究,民之利病弗务询采,一意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与办治其私者,公然不以为嫌。由是傍立名目,侵用

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公私被害,有不可胜言者。甚则指名其人,假托气焰,强市横敛,抑配追呼,弗酬其直,弗顾其力,类多有之。伏望特降诏旨,自今有敢蹈习抵犯,重立典刑,内令御史台、外委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诏:「被委及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御史台、廉访知而不按与同罪,仍镂版印给诸路监司。」又诏:「以降指挥禁止监司守令为人营治私事,如差使臣等出外勾当,而凭借声势,干托监司州县,或搔扰百姓者,并依已降指挥,仍并以违御笔论。」
二十二日,臣僚言:「官守乡邦,着令有禁,陛下待遇勋贤,优恤后裔,故其子孙宗族有除授本贯差遣,不以为嫌,示眷礼也。而迩来非勋贤之后,多任本贯及有产业州县官。其田舍连属,悉皆亲旧,而胥吏辈并缘为奸,民讼在庭,以曲为直。挠法营私,莫此为甚。乞除勋贤之后得旨令子孙任本州岛官及曾任宰执外,余令自陈,对移一等差遣。愿罢者听。匿而不言或冒居者,必罚无贷。」从之。
十月八日,诏:「访闻城寨掌兵官近年已来多规求差出,妄作假故,动经数月,离去本任。其一寨职事,并付权官,比及任满,虚受赏典,深属侥幸。今后诸路城寨掌兵官,除军兴许差外,余并不得差出、给假、离任,违者以违制论。」
二十一日,诏:「诸非应奉司辄遣使臣来往州郡计置收买什物果石者,以违御笔论,守臣、监司应付者与同罪。」
二十九日,诏枢密院:「禁军阙额

请受、收租、保甲封桩钱物,非专承枢密院及三省枢密院同降指挥,不许使用,不得一例作朝廷诸司封桩钱物借支支那。如违,以违制论。」
十二月十五日,臣僚言:「迩者因事援例,侵紊成宪者,间出于疏远之吏,开端之渐不可不杜也。乞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七日,诏:「进奏院朝报非定本事辄传报者,令尚书省检会以降指挥,别行措置约束取旨。」
四年四月十二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官司被受条制,置籍编录,以元本架阁,并应注冲改而不注,或编录不如法,若脱误有害,所掌吏人替日交受,并已有断罪约束条法,自合遵守,更不销别有增立。伏乞申严行下。」诏应被受条制置册编录者,并用印,当职官以所受真本逐一校读讫,付吏人掌之。如违,杖一百。
二十八日,诏:「国朝置禁旅于京师,处则谨守卫,出则扞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令禁旅暴露湫隘,不安其居,闻之恻然。夫介胄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七月六日,臣僚上言:「伏见自来州县官奉行法度,或有殿负,则本司检举书罚,曾不踰时。至若究心职事,悉力公家,于格合该推赏,则猾胥老吏多方沮抑迁延,以幸赇谢,不为保明,甚者经涉岁月之久不

能得,遂致士大夫接武台省,喋喋陈诉不已。今着令除获盗推赏有限三十日保明之文外,余并未有立定期限,有司留难而有情弊,罪亦止于杖八十而已,法不胜奸,遂成文具。臣愚伏望特赐明诏,今后官员奉行熙、丰、崇、观以来成法,合该推赏,所属保明勘会应报之际,比类获盗法,量立期限。如留难而有情弊者,加等坐罪。庶几信赏不为黠吏所持,止息士大夫争讼,实有补于政教。」诏申明行下。
八月十六日,三省言:「命官所得转行及回授恩赏,或未至止官及未该回授,并不许收留,俟该使日陈乞,以绝侥冒。」从之。
二十二日,诏诸沿边官吏辄以私书报边事,以违制论。
十月十八日,诏:「访闻州县仓场受纳多不以时,留滞乡民,物斛露积,或遇风雨,遂成弃物,非理退换,为害不细。今后应退换物,并书文籍,违者以违制论。」
十二月七日,诏:「应买物斛,差官称量,被差官不躬亲监临,或指数约貌,量收出剩,或得支用过数目为已称量出数者,各杖一百。赴本处宴会者加一等。」
十二日,权知密州赵子昼奏:「窃闻神宗皇帝正史多取故相王安石《日录》以为根柢,而又其中兵谋、政术往往具存,然则其书固亦应密。近者卖书籍人乃有《舒王日录》出卖,臣愚窃以为非便,愿赐禁止,无使国之机事传播闾阎,或流入四夷,于体实大。」从之。仍令开封府及诸路州军毁板禁止。如违,许诸色人告,赏钱

一百贯。
二十四日,臣僚言:「林虙编进神宗皇帝政绩故实,其序称『先臣希尝直史馆,因得其绪,纂集成书』。鬻于书肆,立名非一,所谓《辞场新范》之类是也。乞禁止。」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访闻外路县官多有不恤民力、抑勒侵扰事件。乡村陈过词状,未论所诉事理如何,却先根刷陈状人户下积久不问蠲放分数、倚阁年限,并行催索,百姓避惧,遂致不敢到官披诉 抑。或因对证,勾追人户到县,与词状分日引受。若遇事故,有迁延至五七日不能辨对了当。非理拘留,妨废农事。又有保正长、甲头之类,日限分催税数,仍令三日赴县衙出头比磨期限,迫促趋赴下辨。乡村地里窵远,多是不得及时催督,皆属未便。今乞转运司觉察,如有上项去处,并行止绝,日后常切点检。仍遍行晓示乡村知悉。勘会租税辄勾催税人赴官比磨已有法禁外,县道民讼与追会到公事,并合每日受理行遣,不当分日引受。其人户有欠,自合平日催督,若遇赴诉,却根刷出户下积欠催索,显是故为抑塞,并属违法。」诏令户部坐条申明,及遍下诸路监司,常切觉察点检。如有前项违慢去处,并仰按劾施行。
六月十一日,中书省言:「近降指挥,禁止市井营利之家不得以官号揭榜门肆,其医药铺以所授官号职位称呼,自不合禁止。检准宣和五年三月十七日延康殿学士赵遹奏,乞降睿旨禁止

市井营利之家、伎巧贱工不得以官号揭榜于门肆,诏令开封府禁止,外路依此。」诏宣和五年三月指挥更不施行,令开封府出榜晓谕。
七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福建等路近印造苏轼、司马光文集等。诏今后举人传习元佑学术以违制论,印造及出卖者与同罪,着为令。见印卖文集,在京令开封府,四川路、福建路令诸州军毁板。
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举潼川府路常平等事吕希莘奏:「窃见近来州郡多差军人散在市井,以捉事为名,侵渔百姓,恐吓求取,其弊百端,小不如意,肆为凌暴,良民被害,甚于盗贼。欲望特诏有司立法,诸州郡非厢巡捕兵而辄差军人散在街市以捉事为名者,重为之禁。提刑司觉察,每季检举,出榜晓示,使民间通知。庶使太平之民,各享安业之乐。」从之。
十二月四日,尚书省言:「勘会禁止蕃装、胡服,断罪、告赏指挥已严,近日士庶于头巾后垂长带,有类胡服,亦合禁止。」诏申明行下,仍令合门、御史台、太常寺、开封府常切觉察及弹奏。
五日,权发遣万州李载奏:「本州岛非时监司呼索采取石砚,民无休息,欲乞于农务之月,不许采取。」虞部供到即行禁止、不许采取指挥,及无立定上供之数条法。看详万州砚石,监司相承劳民采取,显属骚扰。欲乞立法,应见任官辄下州县差人采取者,并科违制之罪,仍计庸坐赃论。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郭

思奏:「访闻管下州县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戏人,寻常筵会接送,一例有追呼之扰。乞降指挥,除圣节开启外,截日改正。」礼部状称:「将人户籍充乐人、百(战)[戏]人,勒令阅习百戏、社火,寻常筵会接送追呼等,即未有禁约条法。看详除圣节开启并传宣抚问之类外,并合立法禁止。」诏州县辄抑勒人户充乐人、百戏、社火者杖一百。
二月四日,臣僚言:「比者纷然传出一种邪说,或曰《五公符》,或曰《五符经》,言辞诡诞不经,甚大可畏。臣窃意以谓其书不可留在人间。」奉圣旨,令刑部遍下诸路州军,多出文榜,分明晓谕。应有《五公符》,自今降指挥到,限一季于所在官司首纳,当时实时焚毁,特与免罪。如限满不首,并依条断罪施行。仍仰州县官严切觉察。诏限一季首纳,限满不首,依谶书法断罪,许人告,赏钱一百贯。余依已降指挥。
三十日,诏:「诸路州县公人犯赃私罪,依格虽会恩永不收叙,或虽许叙,皆有期限。若有所规避,改易名姓应召募,官司明有法禁。访闻州县近来多以不应叙或合叙而岁月未满,或曾断罪而改易姓名之人,辄敢违法收补,容庇奸猾,肆为欺扰。可申明条约行下,仍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
三月四日,诏:「臣寮将带人从,依格各有定数,其辄借人力,除宗室已立法外,在内供职臣僚亦合一体禁止。今后应臣僚辄带借债或售顾人力入宫门,罪赏并依宗室法。将带过数,止坐本官。若兼领

外局,所破人从非随本官辄入者,自依阑入法。
同日,提举荆湖北路常平等事郑庭芳奏:「契勘天下坊场所入,酒利最厚。比年买扑坊场之家,类多败阙,多因州县官令酒场户卖供给酒及荐送伶人之类。欲乞朝廷立法,勘会除在任官荐送人于所部已有法禁自合遵守外,余合取自朝廷指挥。」诏见任官将所得供给酒抑配,令酒场户出卖者,以违制论。
八日,诏:「诸路提刑司奏请申发根催,各有日限。访闻吏缘不虔,公然弛慢,宪司州县恬莫加(血)[恤],或法寺退驳,致有往复留滞。可自今奏案并限三日申发,除依条关申外,仍仰御史台检察稽滞去处,弹劾以闻。」
闰三月二十五日,中书省言:「臣僚言(臣僚言),神宗皇帝肇修免役之法,罢豪右管勾公库,增吏禄以养廉。而近岁士大夫奔竞成俗,馈献苞苴之风盛行于时,不可不禁。诏令立法。今拟诸命官以金缯、珠玉、器用、什物、果实、酰醢之类送遗按察官及权贵,若受之者,并坐赃论。」从之。
二十九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勘会诸色因祀赛社会之类,聚众执引利刃,从来官司不行止绝。其利刃之具虽非兵仗,亦当禁止。」诏应诸色人因祠赛社会之类执引利刃,虽非兵仗,其罪赏并依执引兵仗法,仍仰州县每季检举条制,出榜禁止。如以竹木为器,蜡纸等裹贴为刃者,不在禁限。
四月二日,诏:「河南府中岳有受戒亭一所,内立石刻,并嵩山戒坛院

岳寺竹木洞见塑中岳圣帝受戒之像及碑文等,并行毁弃。应有似此亵渎圣像去处,仰所属常切觉察,遵依已降指挥施行。辄敢存留,并以违制论。」
四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应诸州公使库辄均配人户米麦,及在任官令机户织造匹帛者,重立宪法,庶使黩慢之吏少知畏戢。」诏令尚书省立法。尚书省修到:诸外任官自置机杼或令机户织造匹帛者,各徒二年,计所利赃重者以自盗论,仍并许越诉。从之。
宣和二年御笔:『在京官司辄置柜坊收禁罪人,乞取钱物,害及无辜,已降指挥,并令去拆。及已重立法禁,又访闻外路尚有沿袭置柜坊去处,为民之害尤甚,限一日去拆。自今敢置者以违御笔论。』臣谨按诏书数下,训辞深厚,恩施甚美,盛德之事也。然豪吏擅私,贪夫求利,覆出为恶,无所畏忌。四方万里之远,耳目所不及者,其为害可胜言耶!或锁之柜坊,或幽之旅邸,近则数月,远则一年,守贰不能察,监司不以闻,衔 之民,无所告愬,殊失陛下勤恤民隐之意。欲望特降处分,在京选强明郎官一员,遍诣捉事使臣家,毁拆禁房。于法应捕人,限当日解府;有不及者,许送厢寄禁。辄经宿者,许人告,重坐以罪。在外委监司,各据分界,岁巡州县,亲诣点检,毁拆私置柜坊、禁房。见有拘留人户去处,按劾以闻。庶几少副诏书恳恻本旨,实天下幸甚。」诏依宣和二年已降御笔指挥,余 五月六日,臣僚言:「伏

令尚书省立法。
十七日,臣僚言:「窃见监司、守令皆赴寄居之家酒食,甚者杂以婢妾,深夜方散。交通所部,弛废职事,二者固已违法,因缘稔熟,遂至请嘱公事,无所不至,如此岂复虔奉诏条、严戢官吏!伏望特降睿旨,重立法禁。」诏守令依监司法。
九月二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沿流合破舟船,访闻多差定牵挽人兵,每遇出巡,归司依旧占留,不即发遣。可令立法禁止,仍不以失减。」
十月一日,诏:「品官之家,依格乡村田产免差科,其格外之数并同编户。随袭官依品格置到田产,并充赡坟,特免夫役,夏秋税物并免支移折变,于本县止纳本色,及所居庄舍宅宇亦免加 等第。日后子孙并不许典卖。如有一切冲改,并特依今降指挥。余人自不合援例。」
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诏:「民间私置博刀及炉户辄造,并依私有禁兵器法。见有者限一月赴官首纳,限外罪赏依本法,仍令诸路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
二月二日,诏曰:「朝廷诏爵禄以待士,士修身洁己以奉公,故廉耻之道行而各安其分。比者士或玩法贪污,遂致小大循习,货赂公行,莫之能禁。外则监司守令,内则公卿大夫,托公徇私,诛求百姓,公然窃取,略无畏惮,将何以安上训下乎!昔我祖宗,未尝容贷,至杖脊朝堂,配流(领)[岭]表,内外以治,至于丕平。今其风浸兴,不大黜责,莫之可惩。其令被扰之人及盗取公私财物并指引过度者,并许赴尚

书省陈诉,当重寘于法。仍令御史举按以闻,毋或缄默阿徇,以称朕意。」
三月十三日,中书省、尚书省言:「诸路当职官多是乱出头引下行,过收买物色,行人见其数目甚多,少肯应副,即便收送下厢。本厢禁系,动是旬日,不免贵价邻州邻路收买应副,且免杖责。远方尤甚,民户无所告诉,良可悯恤。」诏官员收买物将行人辄送厢收禁者,以违制论。仍令厢司置簿,如有送厢公事,实时抄上,巡押、州县按察官、监司、廉访出巡点检。如违,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四月五日,尚书省条下条:「诸非见任官有贪恣害民、干挠州县而迹状显著者,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二日,诏:「内外官以苞苴相赂遗,其赂遗并收受人并以坐赃论。如有违犯,必行窜责,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同日,诏:「今后内外官遵依已降诏旨,并以三年为任,如治状显著,仍许再任。辄敢陈乞替成资,以违御笔论。」
七月一日,诏曰:「朕惟王者之法易避而难犯,若苛举细故,使人拘畏而忌讳,非所以示大体也。臣僚建请,士庶名、字有犯『天』『王』『君』『圣』及『主』字者悉禁。既非上帝名讳及无经据,谄佞不根,贻讥后世。并壬戌日宰执烧香住断刑释轻罪,至留系佚罚,皆非朕意,可并勿行。」
八月二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军每遇受纳籴买,往往差公使库官领之,其害不可胜言。应管公使库官并不得差充受纳籴买,违者重行流

窜。」诏应管勾公使库官辄差充受纳籴买及受差者,各以违制论。
十月一日,中书省言:「奉议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叶三省奏,昨见诸路财计之臣有以羡余为献而被赏者,臣窃惑之。欲自今有以羡余献者勿复推赏,仍令别路监司驱磨核实以闻。其间稍涉虚伪,则重加窜斥,驱磨不实与同罪。庶几诞谩之风熄而人之忠厚之归。」诏坐条申严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二浙漕计积弊之久,访闻自来多务看谒,妨废职事。自今可恪守诏条,迎送之类,除专使外,余一切并罢。如违,以大不恭论。」
同日,诏:「市户非圣节不许假借,自有定制。比来贪吏以和顾、和赁为名,须索无厌,不为给还,仰诸路监司觉察。」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五日,臣僚言:「医官周道隆、王舜康、王永言、荆璋初以大请官钱,奉旨勘鞫,及至案具,准内降御宝批,特与放免。窃以谓法者,太祖、太宗之法,所与天下共之,不得而私也。若使狱具可以幸免,则人人安然玩法,无所惩艾,前日之弊殊未易革。乞正典刊,以厉其余。」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开封府尹王时雍奏:奉御批:开封府禁勘御前使唤西兵蔡宗等三人,并不曾劫盗。捉事使臣范振乱捉平人,可依理施行。又言:其人系属京畿等路制置司卢功裔下,止因被盗人暮夜错认贼人头面,以至范振涉疑收捉。伏见近年官司类以『御前』二字劫持上下,(具)[且]六军之众,当齐

以一法,不可更分御前使唤之人,以失其余军士之心。兼自来权贵之家及诸局分多占蔽部曲诸: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盗博纵恣,稍加绳治,反遭屈辱。惩革此风,诚在今日。臣待罪天府,请坐不能戢盗之罪。有旨放免。臣详观时雍所言,则是近年宦官用事,凌轹百司,其弊皆若此也。范振宜在释放,此事宜在惩格。今但赦时雍之罪而已,振犹取勘具案,所陈之弊曾未禁戢。夫以军卒犯公事而乞降御宝,以被盗人错认而云乱捉平人,以宦者当直而称御前使唤,此皆可深疑者。奏请之臣以微末私事诬罔圣明,其罪固不容诛,而陛下又为之作御前使唤之名前: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特降御宝行下御: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则其失又甚矣。陛下往者下诏,有曰不任中人有:原作「又」,据《靖康要录》卷六改。,言犹在耳,今乃遽信其言,为之委曲批降。陛下即位之初,内侍莫不恐惧畏避,靡敢辄干以私。曾未数月,遽复为此,宦者之权自此复盛,而以私事求请者何所不至也!自今若此等类,乞一切杜绝,敢以私事干请御宝者,重寘于法。然后正功裔诬罔之大罪,明范振涉疑之无辜,其时雍所陈,严加禁约。庶几抑宦者,尊主威,绝近习请谒欺弊之原,伸百司屈辱劫持之弊。」从之。
六日,臣僚言:「去秋四方丰稔,粒米狼戾,至今春夏物价贱,而官私钱(弊)[币]匮乏,无以收籴。不唯公上费出无节,兼恩幸之家收蓄不訾,亦缘铸钱铜料为他工匠盗写奇玩什器及销毁钱宝以营厚利,致官冶铜料阙绝,不登课额。钱(弊)[币]匮

乏,职此之由。欲乞申明铜禁,除照子、磬、钹籍记工匠姓名许造外,余一切禁止。」从之。
十日,禁士庶之家以销金为饰。
七月十五日,诏:「祖宗以来,岁有 买合用之物 下诸路,既不过数,又复有常,故物不踊贵,民易供应。自崇宁以来,大臣误国,庶事纷起,而侈靡随之,无有纪极。太上皇帝念黎元之困,革旧政之弊,乃下明诏,罢非泛 买。朕恭承德意,要在裕民。闻省部尚有检举年例,便行 买非不可阙之物及不可减之数,致州县官吏并缘为奸,未免前日困民之弊。可具祖宗 买之额,酌今日合用之数,立为定式。如系军须或急阙之物,不得已者亦指定合用,不得滥增数目,及取特旨。如州县被受 买多增物数,或贴纳钱物,官吏分盗,虽入己数少,据所剩准全入己论。按察官失于按发,并以等第议罪。」
八月二日,臣僚言:「祖宗以来,天下禁兵皆使之习攻守战阵之法,挽强击刺之利,至于他伎,未尝学也,故用心专而艺能精。近年以来,帅臣、监司与夫守倅、将副,多违法徇私,使禁卒习奇巧艺能之事,或以组绣而执役,或以机织而致工,或为首饰玩好,或为涂绘文缕,公然占破,坐免教习。名编卒伍而行列不知,身为战士而攻守不预。至有因缘请托,升迁阶级,或在众人之上。遂使辕门武功之士,困于差役之劳;末作庇身之人,复享安闲之利。所以兵阵教习之法日废,工匠技巧之事日多。

兵政之弊,一至于此。欲乞除行兵合用工匠外,其末作他技皆严行禁止。」从之。
二十三日,臣僚言:「朝廷比令六曹、寺监条具逐岁 科物色,多不尽实。闻即今京东所科买如泗水上供绵、木炭及燕山丝之类,并如宣和七年以前,元不少减。至于不要(今)[本]色,止督价钱,炭每秤、〔绵〕每两皆至六百。逐州县所取名色不同,其视诏令为空文而已。方命虐民,曾无体国之意。望申饬有司,条上其实,如有应罢催扰如故及并缘为奸、规利入己者,并重赐施行。」诏犯者并从违制科罪,奸利入己以赃论定之。
二十八日,臣僚言:「陛下昨以章服之滥,悉从厘正,在京委礼部、在外委郡守移文告谕,俾之自陈。除在京臣僚不住缴申礼部及外路十余州已申照会外,其余去处久未听从,尚有侥幸之意。望量立日限,再俾自陈,仍令在外州军具数申礼部。自今尚敢违慢,许觉察举劾。」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六月二十二日,诏曰:「方时艰难,兵革未息,中原经劫掠之祸,四方有调发之劳。方彻乐菲食,夙宵在念,与 臣共图康济。访闻州郡官吏歌乐自若,殊无忧国念民之心。未欲便行诛责,可自今未得用歌乐筵燕,敢有违犯,监司按劾以闻。」
七月十一日,诏:「〔近〕年在京并外任官多求差出,托故便私,般家东下,假势作威,搔扰百端,及外州县奉使、寄居、待阙官甚多,委是坐费廪禄。令吏部关牒诸部省台寺监、诸路监司,具

自今年五月一日以前差出官罢归元任,及月具奉使并寄居待阙官申尚书省。」
八月二十四日,诏州县官不得于见任科役人匠造竹木等什物,从中书舍人刘珏之请也。
二十七日,臣僚言:「淮南真、扬、楚、泗等州系九路沿流之冲,舳舻相衔,不下数十州郡,终日将迎,职事尽废。况即今祗备车驾巡幸及防奸御寇,事务非一,乞一切迎送并行住罢,虽非泛使命及本路监司太中大夫以上等官,亦不许接送。所贵郡县官吏各得一意修举职事。」从之。淮南、江浙并依此施行。
十二月二日,诏曰:「朕侧身寅畏,与二三大臣宵旰图治,罔贵奇玩,罔好畋游,罔昵近习使干政事,罔有邪封、墨敕以滥名器,夙夜正心持诚,祈天助顺。访闻小人为奸,或诈欺请托,鬻爵是谋;或臂鹰走犬,畋猎是习。乃(狂)[诳]百姓,辄谓御前之物,朕之好恶何以昭示外人 何以格于上帝 虑近习余风未殄,朕不遑宁。仰三省、枢密院榜谕戒约,言官觉察弹奏。敢有违者,重寘于法。并许人告,赏钱一千贯。内畋猎之人辄称御前鹰犬者,根治得实,配沙门岛。」
二年正月六日,户部侍郎吕颐浩言:「臣尝闻官军所至,争取金帛之罪犹小,劫掠妇女之祸至深。尝观唐李晟复京师,秋毫无所犯,惟别将高明曜取贼妓一,即斩以徇。愿以此事申谕主兵将帅,各令体认圣朝仁政,傥或有犯,必罚无赦。昨来镇江府贼中妇女有尚在军中者,亦乞

速令放归。」诏札与都统制、行军诸将知委。
七日,知镇江府钱伯言奏:「已依处分,螺钿椅卓于市中焚毁,万姓观者,莫不悦服。」上曰:「还淳返朴,须人主以身先之,天下自然向化。」先是,镇江府军资库,杭州、温州寄留上供物有螺钿椅卓并脚踏子三十六件。前十日降圣旨:「螺钿淫巧之物,不可留,令钱伯言于通衢遣官监毁。仍榜谕,使人知朕崇俭去华、还淳返朴之意。」上因(信)[伯]言奏至,故又及此。
二十一日,令扬州开具见称御前顿放金玉等物、乱占屋宇寺院去处申尚书省,不得漏落。及访闻两浙路有妄称御前收买海味等物者,仰本路提刑司收捉根勘,先具闻奏,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月二十三日,诏曰:「先王省方,所以观民;天子巡守,盖将展义。粤朕纂临之岁,肇为时迈之行。爰繇睢阳,来抚淮甸,询究民瘼,采听风谣。颇闻东南,极困征敛,绎骚未定,憯怛靡忘。方将孚惠泽以感人心,躬节俭以先天下,卑宫菲食,刑家御邦,而掊克之臣,奉行失指,务为奢利,志在悦谀。营缮广于砖灰,期会急于星火。转输罢极,趣督暴苛。自闻张皇,旋即贬黜。以至率私财而助国,下及胥徒;纳经税以输仓,大增概量。亦既训告,俾悉蠲除,尚余弊端,犹郁舆议。若郡县沿供须以奉公上,侵渔民赀;监司妄犒设以市私恩,耗蠹邦用。岂不知民赀匮则敛怨于国,邦用竭则复取于民 吏弗知思,朕复何望!岂表仪之不

至,将播告之未修,云何纠纷,自作誖谬!兹申严于儆饬,庶咸变于恪恭,克黜乃心,丕从朕志。呜呼!高宗遯于荒野,爰知稼穑之勤;宣帝兴于闾阎,洞悉艰难之务。兹见自昔中兴之主,未有不通众志之微。朕久涉兵间,深烛民隐,况抚巡之滋久,顾情伪之益分,每聆怨咨,重轸矜悯。自今诏令到日,其各恳款恤民,务销愁孍之声,同底乐康之俗。布告列位,深体至怀,否有常刑,朕不汝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江南西路安抚使胡直孺言:「切见经制司 科砖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于行户,所欠数千计而尚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后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故降是诏。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江淮荆浙等路州县,辄于贼过之后科率百姓金银钱米等物,或称犒赏,或称创置防城军器之属,往往并缘为奸,肆行侵盗。伏望严立约束,委监司觉察,敢有抵冒者,重行黜责,监司知而不纠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日,诏非警急不得擅闭城门,非因围闭急阙不得辄拘城中房钱,拘到钱置历收支,专充军须,不得他用。
五月十

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昨降诏曰:「今后如闻见任官有涉疑异志者,止许经不干碍官陈告,如迹状明白,委非诬罔,即收捕付狱以闻。如辄一面擅行杀戮,事虽有实,亦坐擅杀官吏之罪。仍仰上下觉察,为贼反间、妄乱语言奸细,许诸色人捕捉赴官,比常格倍赏推恩。」又诏:「闻军旅及小民内有顽恶凶悍之人,辄敢凌犯官吏,欺压良民,苟不如意,诬以奸细之名,反中贼计,遂使被诬者枉遭刑戮。令帅司 下所部,出榜约束,立赏钱三百贯,许人捕捉,并从军法处断。」建炎四年十月十四日,通判临安府郑作肃言:「去冬贼马过江,州县惊扰,乡分辄因把隘结社,率众劫夺财物,甚者指平人为奸细,杀戮良善。乞令逐州行下诸路,令本保内每十家结为一甲,递相委保,不得劫夺财物及妄以奸细为名杀戮平人。如有违犯,听甲内人诣保陈首,赏钱一百贯省。如本保内不即陈首,却致因自败露,并一等科罪。仍乞限十日结甲了当。其乡村把隘处如遇实有奸细,亦须解送本保,解县施行。」从之。绍兴四年四月十二日,大理寺丞韩仲通言通:原作「绮」,据《建炎要录》卷七五改。:「近因泗州申请,获伪齐奸细依化外奸细推赏转官,或恐远方凶悍之徒贪赏,妄杀良善,为害滋大。乞应知有奸细,并告官司收捕,依条结赏。若擅收捕致杀伤,不经官司勘证者,为首人坐以故杀伤人罪。契勘江、湖、闽、广之远,西北士民流寓者众,若被诬执,因而遇

害,其(其)必不能远赴行在伸诉。仍乞镂板遍行。」诏刑部限三日勘当。
七月十六日,诏:「自来入川陕之人,依法经官司投状,给公凭听行。今多事之际,尤宜几密,若诈冒入川杖一百,已度关者加一等,所犯重者从重,候事息日即依常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浙等州军应客旅般贩米斛,并从便往来,其经由官司如敢非理骚扰阻节,许客人经尚书省越诉,官员停替,人吏决配。仰提刑司觉察。」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禁米谷铺户停米邀勒高价,如违杖一百。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比来行在米价腾踊,或重税以困其兴贩,或遏籴以扼其流通,或夺舡以害其往来。今后仰州县特蠲收税,严止遏籴,及不得夺装载米斛舟船。如违,并以违制论。」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州县米价翔贵,虽有南船载到濒海诸州,多被米牙人邀阻,用大斗低价量籴私停,高价出粜。仍令温、台、明、越州严行约束。」
同日,诏:「监司州县有擅立军期司为名,讽谕迫胁,掊刻民财,自今尽令止罢。违者委御史台专切纠察,当重寘典宪。」从尚书右丞叶梦得之请也。
九月十日,诏:「监司、守臣,今后不得并缘军兴,妄有横敛。如违,命官窜海外,吏人决配。」
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北两浙、福建守倅,今后并不许出谒及受谒、接送,违者徒三年,虽监司亦不许接送。如系休务假日准此。官属非实缘干办事,妄作名目,辄求差出,与

差者各徒二年。」十一月九日,都省言:「近以军兴之际,州郡将迎送谒,妨废日力,遂降指挥,立守倅受谒、出谒之文。访闻缘此却有端坐廨宇一两日不出厅者。」诏自今及有职事及急速利害并许接见外,受谒、出谒依已降指挥。如依前废事,仰监司按劾以闻。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州县近因军兴,并缘为奸,非理科率,如修城科买砖石,采斫材木,及沿江州郡科造木筏,致费四五十千,大困民力。并令日下住罢,如依旧科率,许人户越诉,及探访得知,其当职官并窜岭表。」
敌,因兹成事。」诏逐州县长贰常切觉察,如违,重行黜责。 十五日,衢州盈川县进士吕南翼言:「近来场务私置巡子四五十人,常持杖乡村往来,及夜半举火,以捉私酒为名,破毁人家什器,挟势劫掠财物。窃恐夜深,民间不知,或相
二十五日,诏:「今后舡户辄敢揽载无券引军人,不以曾与不曾作过,许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其犯人并依军法施行,及舡户名下船没官,或给告捕人充赏。如军人散往私小路乡村僻静处作过,其经从官司失觉察,致透漏去处,并科违制之罪。」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士大夫避难入福建者,所至守隘之人以搜检为名,拘留行李,又不听去,稍自辨明,至有被害者,不免复还温、台,而逐州不许入城,至今县镇有不得安泊之禁。老幼流离,进退无所,甚非朕存恤衣冠之意。可行下

戒饬逐州,令约束所在防托官辩验,如来历分明,不得辄有邀阻。」
二月一日,诏:「巡幸所至,令御营使司严切觉察,如有官员、将兵、人吏强占民间舍屋,辄夺商旅舟船,买物不还价直,及诸般骚扰等事,将上取旨,犯人重作施行。应干官司取索等事,不经三省、枢密院取旨行下事件,州县不得回报,亦不得应副。三省、六曹不得发白帖子勾唤人吏,须经官长印押勾追方许发。如违,官员勒停,吏人决配。仍出牓晓示。」
四月三十日,诏:「比年以来,爵赏失实,名器寖轻,人不加劝。盖自童贯、谭稹之流统兵,乘时射利,预乞空名告 、宣札,任意书填,驯致今日,未能遽革,深属冒滥。可自今后应将帅、监司、守臣等,并不得陈乞空名告 、宣札。如系实有功人,即仰保明申奏,以凭推赏。虽大臣出使,亦当遵守。如违,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诏:「访闻行在诸军及越州内外,多有宰杀耕牛之人,可令御营使司出榜禁止,诸色人告捉,赏钱三百贯。犯人依军法,如系军兵,其本军统领官取旨施行。」十月十四日,诏知情买肉兴贩者徒二年,许人告,赏钱五十贯。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越州内外杀牛、知情买肉人并徒二年,配千里,立赏钱一百贯。十一月二十六日,诏左藏库支钱三百贯,于尚书省都门桩垛充赏,许诸色人告捉。如绍兴府内外捕盗兵官不切用心缉捕,并先勒停。仍令尚书省检坐指挥,出

榜晓示。二年九月四日赦,五家结为一保,邻保知而不纠及主兵官失觉与同罪。三年二月六日,禁影带宰杀,妄以毙死投报,其赏格并如上条。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诏应杀官私牛罪一等,官司断罪不如法杖一百,其告获杀官私牛及私自杀者,每头赏钱三百贯。二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以军器监丞黄然言,复申严条法禁止。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赦,禁农生牛犊创使纳钱者。
六月八日,诏:「行在受纳米斛、钱帛仓库,今后须管两平交纳,不得大量升合,非理退剥,阻节骚扰。如违,许纳人经尚书省越诉,其合干官吏并科二年之罪。及许人告捉,每名支赏钱二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晓示。」
九日,尚书省言:「勘会三省、枢密院、六曹、百司人吏,自军兴以来,全无忌惮,请托受赇,弊端不可概举。除已差人密行觉察,如有漏泄朝廷未下有司政事差除之类,又受请托贿赂,私相看谒,六曹、百司等处因公事受乞钱物等事,即具姓名密报,送所司根勘,即依法施行。窃虑未知上件措置尚有抵犯,理合检会条法,申严晓告。」诏三省、枢密院、六曹令尚书省出榜,百司等处令六曹随所隶出牓,并于门首晓谕。是日进呈,令海巡八厢密行视(密)[察],兼出榜晓谕。上曰:「人吏请托受赇,不可不革。然此风已久,须三令五申,使上下通知而不敢犯。恐一旦付之八厢,犯法者必众。」范宗尹曰:「更望训谕八厢,止

为人吏,不可使及百姓。若行在百姓因此恐惧不安,则亦非便。」上曰:「不惟不及百姓,公人受赇固有可阔略者,如大程官送 告、宣札之类,各有所得,岂人吏受赇之比 朕当一一谕之。」
十七日,合门言:「奉旨,近来臣僚为患在朝假,往往赴局治事及看谒,并无约束。自今后如在假辄赴局治事及看谒,令合门觉察弹奏取旨。内文臣令御史觉察弹奏。」诏臣僚为患在朝假,若不妨本职自合赴局治事外,余依已降指挥。
二十三日,诏:「诸军统制官常切钤束,不得容纵军兵等带领无图百姓,挟持兵势,采打鱼蚌、莲荷、菱草,践踏苗稻及拆去笆篱、斫伐墓园桑竹等。如有违犯之人,并依强刈田苗已降指挥,立赏钱五百贯,许诸色人告捉。犯人并申解枢密院,重作施行。其统制官不切觉察,亦当重寘典宪。仍出牓禁约。」
七月六日,诏闽粤商贾常载重货往山东,令广南、福建、两浙沿海守臣措置禁止。四年七月十九日,禁明越州、山东游民来〔往〕贩籴。绍兴二年三月九日,禁江浙之民贩米入京东,及贩易缣帛者,濒海巡捕官觉察止绝,告捕人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有官人取旨推恩,犯人并依军法。三年二月一日,禁贩箭簳往山东,其有透漏并元装发州县,当职官吏并流三千里,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三年八月七日,诏应水陆兴贩出界,其知情负载及随舡售顾火儿,并徒二年罪。三年十月

二日,禁客人以箬叶重龙及于茶篰中藏( )[筋]鳔漆货过淮,前往外界货卖,许人告捉,并行军法。所贩物充赏外,其当职官吏等并依客舡泛海往山东法,并流三千里,不以去官、赦降原减。每旬具申以闻。京西等路州县界首并依此。四年二月十九日,禁客人收买诸军春衣绢往伪界货卖,罪赏并依透漏( )[筋]鳔条法。五年五月十九日,以沿海人户五家结为一保,不许透漏舟舡出北界。如违,将所贩物货尽给充赏外,仍将应有家财田产并籍没入官,同保人减一等。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禁贩海金沙往伪界。十二年八月三日,禁客旅私贩茶货,私渡淮河,与北客私相博易。若纠合火伴,连财合本,或非连财合本而纠集同行之人数内自相告发者,与免本罪,其物货给告人。若同伴客人令本家人告发者,亦与免罪,减半给赏。仍比附获私茶盐法,令户部立定赏格。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禁泉州商人泛海私贩。上宣谕曰:「累有约束禁止私泛海商人,闻泉州界尚多有之,宜令沿海守臣常切禁止,无致生事。」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近年州县之吏赃贪颇众,望应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之。
十八日,进(皇)[呈]越州勘到岢岚军狂人王师昊怪妄惑众事,上曰:「必是狂荡,可只送邻州编管。朕大开言路, 、检院进状日关听览。言有可采,至命以官;言或不当,虽斥朕躬,朕

亦置而不问。至于狂诞惑众,不免略须禁止。卿等可以此意晓谕士民。」
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行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见任官买卖并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许人户越诉。监司所部州军,分明出榜晓谕,如有违戾,按(刻)[劾]闻奏。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
四月四日,诏令枢密院札下诸军统制,今后遇军兵出城打草,须差使臣部押,不得将人户田苗收刈。如或违犯,许人告捉,赏钱一百贯。其统兵将佐不切觉察,亦当重黜责。
五月十四日,诏曰:「朕遭时艰难,盗贼蜂起,比分遣将帅,招来平荡,而民力久困,不可枝梧。访闻县令寅缘为奸,廉者取羡余,悦权贵,为进身之术;贪者充家,民无所聊,朕甚悯恻。虽累降指挥,州县不得非理科率,缘其间实因军期急切,有不得已合须索之物,窃虑州县假此声势,过数率敛,为害不细。仰自今后州县如有似此合科物色,须管明以印榜开坐实数于前,次具乡村户口若干,依等第每户合出若干,仍具一般印榜申监司,因出巡亲行按察,不得更似日前先多科其数,然后轻重出没。如违,官窜岭表,人吏决配。仍许民户越诉。」
九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转运司不得赍牒下所部州县抑勒士民出备助军钱物,如违,仰提刑司觉察闻奏。以福州寄居陈义夫愿以人户一钱之产均出十钱以助军资,于是

本路运司遣官赍牒谕下四州,知漳州綦崇礼言其事,故有是命。
十月四日,诏:「已降指挥,令逐军自二月十三日后权住采斫。若阙少柴薪,申取指挥,给限于买到山内采斫。如擅出城斫柴,当依军法。将佐不钤束,重寘典宪外,今后诸军并三衙遇得朝廷指挥,许打柴军兵并令长官给号,差官部押。如无押号及虽有而采斫坟茔林木作过,许巡尉、乡保收捉,赴枢密院取旨,部押官重作行遣。」从臣僚请也。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有诸军使臣军兵等赶逐居民,强占屋宇,致人户不得安居。」诏令枢密院出榜禁止,如违犯之人,仰临安府收捉,申解赴枢密院,重作行遣。
二月十一日,诏:「临安府居民多不畏谨火烛,虽已差殿前马步军司人兵救护,缘措置未严,致多攘夺财物,民甚苦之。可更令本府差定救护人兵,仍令逐司并临安府依东京例,各置新号并救火器具,俟扑灭实时点龊搜捡讫,方得放散。及仰临安府差缉捕使臣,立赏钱收捉遗火去处作贼之人。犯人并依前项指挥,其寄赃隐匿之家,许依已立日限陈首,仍与免罪给赏。」二年三月四日,诏:「临安府城内犯强盗及放火烧有人居止之室,并依开封府条法断罪。告捕人除依条推赏外,令所属具诣实闻奏,当复与推恩,仍令尚书省出榜。」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知临安府宋辉言:「日近有遗火去处,其犯人多是避

罪走闪,根捉不获。乞每五家结为一保,互相觉察。逃亡军人及奸细盗贼停藏之家,仰同保人赴官陈告,特与免罪。仍今后人户有遗火去处,本保人先次收捉正犯人赴府,如正犯人走失,其同保人并一例科罪。」从之。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尚书省言:「临安府近来累经遗火,至焚烧官司舍屋,间有存在,皆是瓦屋。今措置朝天门以南除诸军营寨外,应官司舍屋旧用茅草搭盖者,限十日改造瓦屋,限满差官点检。」诏依,尚书省出榜晓谕。二年十二月三十日,诏行在榷货务火禁并行在省仓、草料场火禁,并依皇城法。三年十二月九日,诏:「临安府官司已改造瓦屋,开通瓦巷,各有专降指挥。今后如有违犯之人,依条根治,命官降一官,民户徒一年,当职官奉行灭裂,亦从降官行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常同言:「乞委临安府守臣多方措置,于紧切地分专置防火司,立望火梯楼,多差人兵,广置器用,明立赏罚。」从之。三年十二月十七日,诏:「今后火发去处,委官及临安府当职官监辖军民,约度火势,远近拆截,不得乘时作过。其救火之兵,并不得带刀剑军器出寨,因而邀夺物色。又乘火之际,于相去远处寻求有力之家,用铁猫钩索于屋上钩定,商量乞觅钱物,稍不满意,即便拆拽。令临安府觉察犯人,计赃断罪,重者取旨。又因火发,有良民妻女人口迷路,为人诱引,知下落不肯收赎者,许

赴尚书省陈诉。」七年十一月九日,进呈临安府火禁条约,放火者行军法,失火延烧数多者亦如之。上曰:「放火、失火,岂可同罪 大凡立法太重,往往不能行。」赵鼎曰:「失火延烧多者,止可将上取旨断遣。」上曰:「止于徒亦足矣,庶几可以必行。兼刑罚太重,非朝廷美事。」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行在渐赏花木窠株,或一二珍禽,此风不可长。及有舟船兴贩,多以旗帜妄作御前物色,可严行禁止。如或官司合行收买者,须明坐所属去处。其花木窠株、珍禽,可札下临安府门晓示,不得放入。」
九月二十五日,诏令三省、枢密院常切戒饬检察,将兵不得妄有 拽舟船、开发箧笥及因而攘夺物色。如违,军兵重行断配,将官取旨施行。从殿中侍御史黄龟年请也。
十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宣和间,温、台村民多学妖法,号吃菜事魔,鼓惑众听,劫持州县。朝廷遣兵荡平之后,专立法禁,非不严切。访闻日近又有奸猾改易名称,结集社会,或名白衣礼佛会,及假天兵,号迎神会。千百成 ,夜聚晓散,传习妖教。州县坐视,全不觉察。」诏令浙东帅宪司、温台州守臣疾速措置收捉,为首 众之人依条断遣。今后遵依见行条法,各先具已措置事状以闻。三年四月十五日,申严收捕徽、严、衢州传受魔法人。四年五月四日,诏令诸路措置禁止吃菜事魔。六年六月八日,诏结集(五)[立]愿、断绝饮酒,为首人徒二年,邻州编

管,从者减二等。并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巡尉、厢耆、巡察人并邻保失觉察,杖一百。七年三月二十四日,禁东南民吃菜,有妄立名称之人,罪赏并依事魔条法。九年七月八日,以臣僚言吃菜事魔立法太重,刑部遂立非传习妖教,除为首者依条处断,其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受他人者,各杖一百断罪。十一年正月九日,臣僚乞黜责婺州东阳县官吏,以不能擒捕事魔之人。诏自今州县守令能悉心措置,许本路监司审核以闻,除推赏外,量加奖擢。十一年正月十七日,尚书省检会绍兴敕,诸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绞,从者配三千里,妇人千里编管。托幻变术者减一等,皆配千里,妇人五百里编管,情涉不顺者绞。以上不以赦降原减。情理重者奏裁,非传习妖教流三千里。许人捕至,(死)[以]财产备赏,有余没官。其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减二等。又绍兴九年七月八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吃菜事魔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从徒二年半,委是立法太重,请各杖一百断罪。诏依绍兴 断罪,其绍兴九年七月八日指挥更不施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诏吃菜事魔、夜聚晓散、传习妖教、情涉不顺者,及非传习妖教止吃菜事魔,并许诸色人或徒中告首,获者依诸色人推赏,其本罪并同原首。自今指挥下日,令州县多出印榜晓谕,限两月出首,依法原罪。限

满不首,许诸色人告如前。及令州县每季检举,于要会处置立粉壁,大字书写,仍令提刑司责据州县有无吃菜事魔人,月具奏闻。十五年二月四日,上曰:「近传闻军中亦时有吃菜者,若此辈多食素则俸给有余,却恐骄怠之心易生。可谕与诸处统兵官,严行禁戢。」于是降旨行下。二十年五月二十七日,诏申严吃菜事魔罪赏,仰提刑司督切检察,须管每月申奏,务在恪意奉行。三十年七月二十日,知太平州周葵言,乞禁师公劝人食素。刑部看详:吃菜事魔,皆有断罪、告赏,前后详备。准绍兴六年六月八日,系结集立愿、断绝饮酒。今来所申为师公劝人食素,未有夜聚晓散之事。除为首师公立愿断酒依上条断罪追赏外,欲今后若有似此违犯,同时捕获之人,将为首人从徒二年断罪,邻州编管,仍许人告,赏钱三百贯。其被劝诱为从之人,并从杖一百。如徒中自告,免罪追赏。
十二月三日,诏大理寺官自卿、少至司直、评事,虽假日亦不得出谒及接见宾客,令本寺长贰常切觉察,仍令尚书省出榜于本寺门晓示。七年七月十五日,三省言:「谒禁之制,皆有专条,比缘多事,因循废弛。昨因臣僚论列,已降指挥申严。访闻近来依前不遵法禁,非唯以杜绝请求,亦恐妨废职事。」诏令刑部再检坐条法申严,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仍出榜晓谕。如有违犯之人,具名闻奏。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国家

着令,台谏不许出谒,而宾客之造请者许见不以时。给舍不许出谒既与之同,而受谒乃特在于假日,使论思献纳者例壅于见闻而不得尽知是非利害之实。乞诏有司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诏依。九年七月十六日,诏申严谒禁之制,仍今后御史台每季检举。九年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谒禁,及在外新任待阙官吏,寄居于新部,与吏民私相往还者,并乞禁绝。」从之。十年八月四日,诏:「谒禁之制,具有成法,仰御史台觉察弹劾。」十一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省奏:「契勘绍兴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臣僚言,乞更定给舍受谒之令,一视台谏。今来颁降新书,修立台谏、两省官不许出谒,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切缘台谏许风闻言事,欲广耳目,故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其两省官所掌书牍、缴驳、制诰、记注等事,尽是朝廷机密利害,即与台谏事体不同,兼有紊祖宗旧制。」诏依崇宁旧法,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舍人并禁出谒,假日许见客。十八年七月十三日御史台主簿陈夔、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国子监主簿史才、二十二年七月十三日祠部员外郎李 老,并乞申严内外谒禁之制。二十六年九月四日,尚书省札子,申严检正都司官不许出谒及接见宾客之令。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诏除台谏、两省依令虽非假日亦许见客外,余官非旬假日并不许出谒、受谒。如违,御史台弹奏。二十

七年五月五日,诏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郎、起居舍人并依绍兴十一年三月十三日已得指挥禁出谒,假日许见客。从两省请也。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左正言何溥言,乞推行外官谒禁之令,大要监司视台谏,典狱视大理,自余官概同在京百司,而职事相干者勿坐。
八日,上谕辅臣曰:「昨日因看《韩琦家传》,论戚里多用销金衣服,严行禁止。朕闻近来行在销金颇多,若日销不已,可惜废于无用。朕观《春秋正义》,谓质则用物贵,淫则侈物贵,盖淫侈不可不革。」越二日,复有旨:「古者商旅于市以视时所贵尚而为低昂,故淫则侈物贵也。访闻(此)[比]来民间销金服饰甚盛,可检举旧制,严行禁绝。」都省勘会,民间以销金为服饰,绍兴 内虽有立定断罪,其小儿妇人自合一体禁止。诏申明行下,如有违犯之人,并依 条断罪。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后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复谓辅臣曰:「销金翠羽为妇人服饰之类,不惟麇损货宝,残杀物命,而侈靡之习实关风化,朕甚矜之。已戒宫中内人不得用此等服饰,及下令不得放入宫门,无一人犯者。尚恐士民之家未能尽革,可申严止之,仍下广南、福建禁采捕者。」十二月七日,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钱观复乞检会祥符、天圣、景佑以来 条,申严约束。诏今后销金为服,增赏钱三百贯。其采捕翡翠及贩卖并为服饰,并依销金为服罪赏。其以金打箔

并以金箔妆饰神佛像、图画、供具之类,及工匠并徒三年,赏钱三百贯。邻里不觉察,杖一百,赏钱一百贯,许人告。其见存神佛像、图画、供具,诸军捻金锦战袍,并许存留。所有翠羽、销金服饰,限三日毁弃。九年五月十七日,申严金、翠。十年五月四日,诏其犯金、翠人并当职官,除依条坐罪外,更取旨重作行遣。二十六年九月二日,沈该等奏:「安南人使欲买捻金线段,此服华侈,非所以示四方。」上曰:「华侈之服如销金之类,不可不禁。近时金绝少,缘小人贪利,销而为泥,不复可用,甚可惜。盖天下产金处极难得,计其所生不足以供销毁之费。朝廷屡降指挥,而奢侈成风,终未能禁绝,须申严行下。」该等曰:「谨奉圣训,便当严立法禁。」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内降诏曰:「朕惟崇尚俭素,实帝王之先务,祖宗之盛德。比年以来,中外服饰过为侈靡,虽累行禁止,终未尽革。朕躬行敦朴以先天下,近外国所贡翠羽六百余只,可令焚之通衢,以示百姓。行法当自近始,自今后宫中首饰衣服并不许铺翠销金,仰干办内东门司(当)[常]切觉察。如违,以违制论。」次日,复诏:「自今后宫中如有违犯之人,令会通门捉获,先于犯人名下追取赏钱一千贯充赏。如不及数,令内东门司官钱内贴支,将犯人取旨。其元经手转入院子仪鸾等从徒三年罪。」于是有司条具:「乞自今降指挥,应士庶贵戚之家,限三日毁弃。如违,并徒二年,

赏钱三百贯。今后不得采捕翡翠并造作铺翠销金为首饰、衣服,及造贴金、缕金、间金、圈金、剔金、陷金、解金、明金、泥金、楞金、背金、影金、盘金、织金、线金、铺蒙金、描金、捻金线、真金纸。应以金泥为妆饰之类,若令人制造及为人造作,并买卖及服用之人,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妇人并夫同坐,无夫者坐家长,命官妇申奏取旨。仍并下诸路州军严行禁止,每季检举,巡捕官、当职官常切觉察。如违,仰监司按劾。」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三

禁约三
【续宋会要】

淳熙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诏诸非僧结集经社及聚众行道者,并依绍兴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旨,仍令 令所修立条法。
六月十三日,诏已授差遣人朝辞讫,限半月出门。如元在临安府住居之人及现任行在官,同居有服亲与免出门,不许出谒。若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十二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乞自今有荫应赎之人,并不许通放过淮博易,如有违犯,透漏钱银,事发到官,并不许引用荫赎,止依无荫人例断遣。」从之。
二年二月十二日,诏:「自今将举人程文并江程地里图籍兴贩过外界货卖或博易者,依与化外人私相交易条法施行,及将举人程文令礼部委太学官点勘讫,申取指挥刊行。」
五月十四日,诏湖北转运司约束州县,应有科敷军器物料钱或招军去处,截日住罢。(过)〔遇〕合支招军例物,止令逐州省司公库通融支遣。以监察御史刘藩言:「湖北州县收买分抛军器物料,科扰于民,多不支钱。近年以来,帅司札下免行起解,止令出备招军例物,民始受弊。近降指挥招人虽减分数,比之送纳物料犹为烦费。盖皮筋、铁叶,屠夫、冶户容或有之,若转而为钱,则私家所无,必致贸易谷帛以备输纳,甚为民害。」故有是诏。
六月一日,诏:「诸路监司遇巡历到州县,检照有无科罚民户钱物。如敢违戾,即令给还,官吏重寘典宪。」从司谏汤邦(孝)[彦]请也。
七月十日,诏六曹等处人吏不得与诸路作承受,规图厚利,探报利害入斥堠转送。如违,计赃坐罪。及诸司递发筒牌,令当官入递印押发(于)[放],不得私带移文字传递。从度支郎中王松老请也。
十月十五日,诏两淮州军及帅臣、监司并驻札御前诸军,应有事干边防军机文字、紧切事宜,许具奏并申三省、枢密院,不得泛滥申发或作札子具报他处。如敢违戾,具职位姓名,取旨重作施行(切)。
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省言:「湖南北路每岁贩茶,除官司差拨军兵戍守弹压,访闻所差官以巡绰为名,将过往客旅兴贩物货不问有无文引,拦截搜检骚扰。」诏湖南北帅、宪司戒约部辖兵将官,各严行钤束所部官兵,务要镇静,毋令非理骚扰生事。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七日三年:原作「二年」,据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同诏改。彼处文字与此小有不同,「七日」作「八日」。,诏:「民间采捕虾蟆,杀害生命,访闻多是临安府缉捕使臣所管火下买贩,及主张百姓出卖主张:本卷刑法二之一四六作「纵容」。。令本府日下先次出榜晓谕,三日外别差人收捉赴府惩治。如捉获火下货卖,即将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八月十七日,臣僚言:「临安府前有人户私置牢房,与公人通同作弊,专一锁闭理对知在公事之人,号曰关留店,每夜不下一二十人,虽无脚匣,亦有门锁。」诏本府常切觉察,不得依前违戾。
二十

六日,中书门下省言:「累降指挥约束州县,不(辄得)[得辄]因公事科罚百姓钱物,许人越诉,坐以私罪,非不严切。近来尚有人户经台省陈诉不绝。」诏自今有经台省陈状事实干己者,仰户开具科罚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禁约奢侈踰制事件,缘辇毂之下,四方取则,奉法行令,当自近始。若临安府不切遵守,则外路必将仿效,视同文具。」诏行在专委临安府守臣严切禁止,断在必行。如有违戾,令御史台觉察弹奏,先次将守臣重行责罚,其犯人依条断罪追赏,有官人取旨施行。外路州军依此,仍委监司觉察按劾,多出文榜晓谕。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乡民岁时赛愿迎神,虽系土俗,然皆执持真仗,立社相夸,一有忿争,互起杀伤,往往致兴大狱,理宜措置。」诏诸路提刑司行下所部州县,严行禁戢。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二月七日,诏临安府城外占据江岸之家收掠撞岸钱等,日下住罢,仍于沿江一带出榜晓谕。臣僚言:「自六和塔至黑楼子沿岸沙地为形势之家所占,析而为八,或收撞岸钱,或收赁地钱,虽柴薪果实之属,无有免者。税场既已取之于公,形势之家又取之于私,咫尺之间而有公(税)[私]两税,民何以堪 乞行住罢。」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七日,监察御史齐庆胄言:「沿海诸处屯驻水军,多因土地所产,辄置军团。遇有民旅将到物货,虽已经商税,未许货卖,必令赴团上历给牌解牙息,方得自便。客贩由此妨滞,物价因而腾踊。乞令住罢。」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曾经编配吏人及见役吏人,并不许充官民户干人。如违,许人陈告,依冒役法断罪追赏。」先是,前知常州晋陵县叶元凯言:「州县形势官户及豪右之家,多蓄停罢公吏以为干人,恃其奸恶,持吏短长,官物抵顽不输,词讼则变白为黑,小民被害。乞立条制行下禁止。」故有是命。
八月二十七日,诏:「累降指挥,立法禁止私贩耕牛过界。如闻近来边界多有客旅依前私贩,显是沿边州军奉行灭裂。自今如有一头透漏过界,因事发觉,其守臣以下取旨重作施行,帅臣、监司亦坐以失觉察之罪。」
十一月十二日,诏:「已降指挥,江上、四川驻札诸军兵官不许接见宾客,恐妨军务及干求骚扰。如有违戾,将受谒及看谒之人一例重作施行。干求乞觅若借舟船人马之类,并计赃论。」
五年六月二十日,诏:「湖北、京西路沿边州县,自今客人辄以耕牛并战马负茶过北界者,并依军法。其知情、引领、停藏、乘载之人及透漏州县官吏、公人、兵级,并依兴贩军须物断罪。许诸色人告捕,赏钱二千贯,仍补进义校尉,命官转两官。其知情、停藏同船同行梢工、水手能告捕及人力女使告首者,并与免罪,与依诸色人告捕支

赏。知、通任内能捕获,与转两官。」从知兴隆府辛弃疾请也。
七月十二日,濠州言:「隆兴元年二月十三日敕兴贩耕牛过界罪赏,与干道编类指挥不同。缘本州岛乃是极边,虑奉行抵牾不便。」诏自今兴贩过淮,知情、引领、停藏、负载之人并透漏去处,赏罚并依隆兴元年五月九日膘胶过淮已得指挥,令户部遍牒两淮州军遵守。
九月九日,诏沿江船户五家结为一甲,如有透漏奸细、盗贼及违禁之物,甲内人一等科罪。仍立赏钱二百贯,许告。如甲内人能自首,获与免罪,亦支赏钱。沿江州军依此。
十二月十一日,诏:「访闻兴元府大军有总领所发到红漆牌子金书圣旨,每过打请日分,挂于仓中厅上。监仓先着公裳拜讫,次令统领将官以下着公裳拜毕,方令军中打请。可札下四川总领所,日下禁止。」
十八日,臣僚言:「沿淮州军多有透漏钱银茶货及违禁等物,其最甚者莫若正阳之水寨。盖水寨每发一船,其管事将官各有常例。乞严行禁止。」诏本路帅、宪、守臣常切觉察,犯人依条断罪追赏。仍约束水寨首领,违者重作施行。
七年四月十五日,臣僚言:「已降指挥放免行钱,继罢市令司,非不严切。诸路州军间有别作名色如行头之类,收买物色,未免科扰。乞令所属申严行下,不得循习前弊。」从之。
五月二十日,诏:「自今诸路监司并州郡吏卒,除依条差出勘旁借请外,辄用白状借请,并计赃断罪。」
二十八日,诏:「自今应诸司属官止令置司州军依格支破,当直人不得下外州取拨及收受钱粮衣赐等入己。如有违戾,令诸司互察,重寘典宪。」
六月十六日,诏:「监司、郡守毋得以宽剩为名, 刷州县非正额钱物。其巡历处,到任之初亦不得抑勒州县,辄取献纳。如有违戾,在外许监司互相觉察,在内令台谏按劾以闻。」
七月九日,臣僚言:「乞戒饬州县,非帅臣、监司不许用紫帟幕,列郡不许用牙旗及轿前列扇,通判、知县不得用紫轿衣,州郡远接不得发遣旗帜、围子、槌剑之属,止于所部界内随宜迎迓。」从之。
八月十九日,诏旱伤去处,如客旅兴贩米斛过税场,实时免税通放,不得妄作杂税及船力胜收钱。
十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广南诸郡创鬻沙弥、师巫二帖以滋财用,缘此乡民怠惰者为僧,奸猾者则因是为妖术。」除出给沙弥文帖已立限收毁外,诏广东西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将给过师巫文帖并传习妖教文书,委官限一月根刷拘收毁抹,严行禁止,毋致违犯。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愚民吃菜事魔,夜聚晓散,非僧道而辄置庵寮,非亲戚而男女杂处。所在庙宇之盛,辄以社会为名,百十为群,张旗鸣锣,或执器刃横行郊野间。此几于假鬼神以疑众,皆王制所当禁。」诏诸路提刑司严行禁

戢,州县巡尉失于觉察,并寘典宪。
五月一日,上谓辅臣曰:「近日都下销金铺翠复行于市,不必降指挥,只谕王佐严加禁戢。若有败露,京尹亦(能安)[安能]逃责耶 朕以宰耕牛、禁铜器及金翠等事刻之记事板,每京尹初上辄示之。」
七月十一日,诏四川制置生日庆贺之礼,如有循袭违戾,馈者受者并寘典宪。
十二月五日,诏:「自今州县学校仓库有大颓弊者,许随宜修葺,不得别假名色以扰民。内则台谏,外则监司,各以状闻,重寘典宪。」
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见卖举人时务策并印板日下拘收焚毁,令礼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禁约,(延)[勿]致违戾。以给事中施师点言:「文字过界,法禁甚严,人为利回,多所抵冒。窃见书坊所印时文如诗、赋、经义、论,因题而作,不及外事。至于策试,莫非时务,而临轩亲试,又皆深自贬损以求直言,所宜禁止印卖。」故有是命。
四月九日,诏自今州郡文武官再任,并不得讲到罢礼数,及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九月十三日明堂赦:「保正副依条所掌止于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以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家越诉,仍令监司按劾以闻。」
同日赦:「罪人财产自有应籍没法,访闻州县辄用私意违法拘籍,以资妄用。自今如有依法合行籍没财产人,并须具情犯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籍没。仍令本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许人户越诉。」
二十五日,臣僚言:「四川州郡常职之外,有所谓检察局务、提点仓场者,类皆于员外创添以周给亲旧。身非正员,无职事系虑,徒以耗蠹国用,于月给外巧求以便私计。乞下逐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按劾以闻。」从之。
十月二日,诏诸路帅司、监司、州军遍行晓谕富室上户,因旧年旱伤借贷人户米谷,不得高折价钱,并还(学)[本]色,仍取利不得过五分。敢有违戾,许欠户经监司、帅守陈诉。或人户(抛)[拖]欠不还,亦许经官理索。
十一月二十一日,诏广东经略司晓谕大奚山民户,各依元降指挥,只许用八尺面船采捕为生,不得增置大船。仍递相结甲,不得停着他处逃亡人。如有逃亡人,令澳长民户收捉,申解经略司,重与支赏。以枢密院言:「大观间曾降指挥,大奚山民户所置船面不得过八尺,近年多有兴化、漳、泉等州逋逃之人聚集其处,易置大船,创造兵器,般贩私盐,剽劫商旅。」故有是命。
鹿鹑兔之属,当官者欲得以为包苴,岁科此辈采捕,例成白取。每至冬间,尽将渔者拘集,名曰纲船,督以使臣军兵,课日采 十年正月四日,诏禁淮西州郡采捕。臣僚言:「淮南州郡有里正、保长,又有总首、缉捕等人,缘地饶

捕,复立赏禁其私市。戕物性,夺人力,莫此为甚。〔乞〕严行禁止。」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州县文移、市肆牌额,不得辄犯庙讳,违者依法坐罪。
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诸路州军犯盗等人间有意欲报雠及受吏人教唆,妄将本处富室上户及沿海有船之家以停藏资给之类攀引追逮,州县不审是否,便行捕治。及所在巡尉弓兵、商税场务以搜检铜钱为名,辄将船户舟中所需之具指为军器,欺诈钱物,致使无辜之人枉被追扰。令诸路提刑司及沿海帅臣、制置司各约束所部州县,常切禁止。如有违戾,觉察以闻。仍出榜晓谕。」
十二年三月八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今蕃乐有名《渤海乐》者盛行于世,都人多肆习之,往往流传宫禁,乞行禁戢。」从之。
二十五日,前发遣筠州赵谧言:「湖外风俗,用人祭鬼,每以小儿、妇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 ,沃以沸汤,麋烂饥肤,靡所不至。盖缘贩弄生口之人偷窃小儿、妇女,贩入湖之南北,贪取厚利。乞行下诸路州军,应兴贩生口入湖南北者,严立赏罚。委自监司、守臣专责巡尉,如能捉获此类强盗,与之酬赏。」从之。
二十八日,诏:「内外诸军兵将官赴枢密院审察,其官司诸色人往往巧作名色,乞觅欺诈。自今许诸色人指名赴枢密院陈告,将犯人送所属根勘,重作施行。其告人每一名支赏钱三百贯。事理重者取旨,特与转官资。仍出牓晓谕。」
七月二日,右正言蒋继周言:「乞明诏诸军将佐,于屯驻去处自今后并不许私置田宅、房廊、质库、邸店及私自兴贩营运。」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诏殿前司行下韶州屯驻摧锋军,严行禁止军中回易,将见科敷钱物日下除(于)[放]。仍仰广东经略、提刑司取见营运科抑名色及除放过钱数,开具申枢密院。日后帅臣、监司如失觉察,并行责罚。从知英州许从龙请也。
九月二十三日,诏:「应被差郊祀景灵宫、太庙行事等官,如敢仍前托故避免、申乞改差之人,委台谏密切觉察,具名弹奏,取旨施行。」
十月二日,诏淮南东路帅、宪司差使臣二员,专一(机)[讥]察楚州北神镇私渡,仍令系衔。如失觉察,仰逐司按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在法,病人无缌麻以上亲同居者,厢耆报所属官为医治。访闻比来店舍、寺观遇有病患,避免看视,闻官赶逐出外,及道路暴病之人,店户不令安泊,风雨暴露,往往致毙。可令州县委官检察,依条医治,仍加存恤,及出榜乡村晓谕。」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南郊赦:「州县间有将人户计口抑负食盐,严限催钱,过于常赋,深山僻远无得免者。稍有违限,便行追断号令。可令提举司觉察禁戢,如有违戾,按劾施行。」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官司辄立茶盐铺,虚给帖子,均科人户,勒令赍钱赴铺缴纳,未尝

支给茶盐,显是违法科抑。仰提举司及诸州主管官严行禁戢,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酒坊多就人户赊籴米麦,不支价钱,即将酸黄酒 价折还,或因节朔、吉凶、修造之类,抑勒酤卖,监系追纳官钱,显属骚扰。可令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仍许人户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同日赦:「人户折帛钱,已降指挥,听以钱、会中半输纳。访闻州县间有抑纳银两,重困民力,可令监司觉察按劾。」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一月十一日,兵部勘会:「擅入溪洞及典买田产与夷人,断罪、告赏非不严备,盖缘当职官吏奉行不虔,致有臣僚陈请。」诏令广西帅司约束逐州,遵依见行条法,常切严行禁止,今后如有违戾,仰本司将当职官吏按劾施行。
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新知秀州赵亮夫奏:「所在州县有神祠去处,每岁秋成丰稔,多用器械之属前后导引。乞申严条令,行下诸路州军,告谕民间,应有所藏迎神兵器,立限出首,赴官交纳,许以木锡代用。」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日,诏:「近闻不逞之徒撰造无根之语,名曰小报,转播中外,骇惑听闻。今后除进奏院合行关报已施行事外,如有似此之人,当重决配。其所受小报官吏,取旨施行。令临安府常切觉察,御史台弹劾。」
五月二十九日,知南安军赵不 言:「乞令江西守令遇有祈祷,只许用香花鼓乐迎神,不得辄持兵器。」诏令诸司常切觉察禁戢,毋致违戾。
十二月五日,臣僚言:「日来都城之内,士庶尽持青伞。始时不过二三尺,今乃悉是重檐巨盖。又帅臣、监司、通判出入,随轿皆有乘马胥吏,稍遇晴热,例使人持黑油伞遮日,多至三五十柄,见者叹骇,谓驾后亦不如此,非所以尊崇辇毂,观示四方。乞下有司严行禁戢。」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私放军债及质买所辖请给、赏赐,前后约束甚严,尚虑有力之人依前牟利侵 ,致使军士不能赡家,可令主帅严行觉察,将见欠债负并行除放。访闻诸军回易市帛等物,赊与官兵,重搭息钱,却于请给内过数除 ,及辄差请受最多人掌管库务、店肆,稍有亏欠,勒令陪偿。又有见占私役、科摊造作及买工之类,弊幸不一,致令军士贫乏。前后约束虽已严切,深虑未能尽革,仰主帅严行禁戢,将见欠本军钱物并行除放。尚有违戾,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觉察以闻,重寘典宪。」
七日,礼、刑部言:「将来遇丁卯皇帝本命日,依例合禁屠宰、禁刑。」从之。
五月十一日,前权发遣洋州王知新言:「窃见本州岛真符县沿边所置关隘,皆高山峻岭,

林木参天,虎豹熊罴,不通人行,自可以限隔。自辛巳岁(比)[以]来,归正之人将关外空闲山地给令耕种,今已三十年,生子生孙,蕃息甚众,尽是斫伐林木,为刀耕火种之事。一二年间,地力稍退,又复别斫一山。兼又皆射猎,故于深山穷谷持弓挟矢,探虎豹之穴。又将林木蓊翳之处开踏成路,采取漆蜡,以为养生之具。如此一年复一年,林木渐稀,则关隘不足恃矣。或有奸细巘伏于关外,去州县极边,官司无缘得知,如此则叛亡难禁,奸细不防矣。」诏令四川制置司行下沿边州郡,将应有林木关隘去处措置严切禁戢,毋致采斫。
十六日,户部郎中丰谊言:「沿江并海深水取鱼之处,乞许令众户舟楫往来,从便渔业,勿有所问,不得容令巨室妄作指占,仍旧勒取租钱。虽昔系耕种之地坍落,今为深水,亦不在占据之限。豪强尚敢违戾,州县傥或纵容,即许人户越诉,择其首倡,重作惩戒。」从之。
闰五月二十日,诏:「今后有私撰小报,唱说事端,许人告首,赏钱三百贯文,犯人编管五百里。」
六月五日,诏谕前不曾差人往榷场并海外去处收买物货,深虑或有假作名色,夹带铜钱、银两过界。仰沿边官司密切讥察,如有似此之人,先次拘管,实时具奏听旨。」
七月三日,诏镇江、建康都统制司严行约束,今后修城军人并搬运砖灰等人将带铜钱至沿边诸州,或因事败露,其统兵官或管押将副、使臣等,并仰逐州取会名衔,具申朝廷取旨施行。如州郡或行容庇,一例行遣。以臣僚言:「楚州修筑城壁,镇江万兵往来更替,并随行亲属装载船只,因而藏匿铜钱过江。又本军与建康军中津发砖灰官船动以百计,经从扬州、高邮管下乃至楚州,逐处虽行禁戢,势力不加,谁敢向迩 兼闻近来军人结党,递相堤防,负钱于前,持擿于后,间有掩捕,公然抢夺,虽死不顾。乞行禁止。」故有是诏。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福建路监司严戒州县,如有盗贼、紧急,不得辄于数里之外起动保甲,役使农民。有或违戾,特许越诉,必寘典宪。以右正言黄抡请也。
绍熙元年三月八日,诏建宁府将书坊日前违禁雕卖策试文字日下尽行毁板,仍立赏格,许人陈告。有敢似前冒犯,断在必行;官吏失察,一例坐罪。其余州郡无得妄用公帑刊行私书,疑误后学,犯者必罚无赦。从起居郎诸葛廷瑞请也。
四月十七日,诏临安府今后江上客人贩到柴薪,不得侵近居民屋舍,仍旧于塘岸宽阔处或沙地上垛放,常切检举约束。
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盱眙、安丰军每遇客旅过淮博易,差官检视,不许差归正归朝人。
三月十七日,侍御史林大中言:「近有造匿名诗嘲讪宰相、学官及枢臣、侍从者,乞申严法禁,有犯毋贷。」诏本府多出文牓晓谕,如有捉获

之人,送狱根勘,重作施行。
六月十一日,臣僚言:「长官曹属相遇于涂,自有定制,今也不问别曹异局,必揭帘相揖,甚则并舆相语,有骇观瞻,识者以谓避遇之制废矣。至于夜集众以讽诵梵文,立社首以掠民财,假巫祝以诳惑庶众,兴妖祠以张皇祸福,其在明时,皆所当禁。乞谨饬有司,申严厥令,一或有犯,必加以罪。」从之。
十二日,臣僚言:「沿边无赖之民渡淮行劫,杀人放火,踪迹败露则复窜淮南。有司究治,乃比附亡叛归本所,减二等坐之。今淮北作劫而复归淮南,正以淮之南作窠穴耳。乞明诏有司,申严行下沿边州郡,出榜晓谕,一季之后作过徒伴供通赃证分明者,并照现行条法。罪不致死,合从宽贷,亦乞照应已降指挥,分配屯驻军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湖南提刑孙逢吉言:「近年以来,为守令者不修其官,以待考察,往往崇饰虚伪,撰造政绩,或葺一亭舍,或疏一陂渠,或于常费薄有所蠲,或于旧弊微有所革。自职事而言,皆其所当(违)[为]者,而刊刻碑记,张大其事,绘画图册,表闻于朝,甚者摹印装褾, 纳中外。至于分配坊市,建立生祠,阴讽士民借留再任,其间饷遗请托,何所不有!监司在远,难尽察知,盖有误以其姓名登彻天听者矣。此诞谩诈巧之大者,诚不可不禁遏也。」诏检坐建祠、立碑、举留条制,申严行下。
四年六月十九日,臣僚言:「朝廷大臣之奏议、台谏之章疏、内外之封事、士子之程文,机谋密画,不可漏泄。今乃傅播街市,书坊刊行,流布四远,事属未便,乞严切禁止。」诏四川制司行下所属州军,并仰临安府、婺州、建宁府照见年条法指挥,严行禁止。其书坊见刊板及已印者,并日下追取,当官焚毁,具已焚毁名件申枢密院。今后雕印文书,须经本州岛委官看定,然后刊行。仍委各州通判专切觉察,如或违戾,取旨责罚。
十月四日,臣僚言:「恭惟国朝置(建)[进]奏院于京都,而诸路州郡亦各有进奏吏,凡朝廷已行之命令,已定之差除,皆以达于四方,谓之邸报,所从久矣。而比来有司防禁不严,遂有命令未行,差除未定,实时誊播,谓之小报。始自都下,传之四方,甚者凿空撰造,以无为有,流布近远,疑悟群听。且常程小事,传之不实,犹未害也,倘事干国体,或涉边防,妄有流传,为害非细。乞申明有司,严行约束,应妄传小报,许人告首。根究得寔,断罪追赏,务在必行。」又言:「朝报逐日自有门下后省定本,经由宰执,始可报行。近年有所谓小报者,或是朝报未报之事,或是官员陈乞未曾施行之事,先传于外,固已不可。至有撰造命令,妄传事端,朝廷之差除,台谏百官之章奏,以无为有,传播于外。访闻有一使臣及合门院子,专以探报此等事为生。或得于省院之漏泄,或得于街市之剽闻,又或意见之

撰造,日书一纸,以出局之后,省部、寺监、知杂司及进奏官悉皆传授,坐获不赀之利,以先得者为功。一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先而以朝报为常,真伪亦不复辨也。欲乞在内令临安府重立赏牓,缉捉根勘,重作施行。其进奏官令院官以五人为甲,递相委保觉察,不得仍前小报于外。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十二月四日,枢密院进呈:「两淮、荆襄控扼去处,全藉山林蔽护。访闻民间采斫,官司更不禁止。」上曰:「屡有约束,久而人玩,宜再禁戢。」
五年二月十八日,臣僚言:「遏籴之风,近日尤甚。去岁江浙、湖南皆有旱伤去处,唯是江东为甚,而湖南、江西所损差多。米价甚贱,足可远近通流,州县各顾其私,听信城市之民妄言不可放米出界。乞督责两路监司,约束州县,不使遏籴,以惠斯民。」从之。
四月十四日,刑部、御史台、太常寺、临安府先承指挥同措置临安府诸门,缘以祀事,中夜启闭。本部照得如遇行事官有合趁受誓戒及朝参等官,从太常寺预夜关报经由门户,于五更二点开门放入,即行锁闭。令监门官吏严紧守钥,不得搭关拢锁, 私出入,须候依时开门。其余行事官祀祭毕,依时入门。」从之。以上《光宗会要》。
皇帝御名并同音计一十八字:扩、 绍熙五年七月十七日,礼部、太常寺言:「伏阔镬切。廓、郭、[(日羊)邑]、山郭、霩、鞹、 、彉、 、 、(雨隹)、郭、籗、籗、口郭、漷。乞下刑部、国子监,于《文书式》并《韵略》内添入,从礼部行下,都进奏院颁降回避。」从之。
九月十四日明堂赦:「访闻湖、广等处州县杀人祭鬼及略(赏)[卖]人口,并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条法禁约非不严切,习以为常,人不知畏。可令守令检举见行条法,镂板于乡村道店、关津渡口晓谕,许诸色人告捉,依条施行。仍仰监司严行觉察,毋致违戾。」
十一月二十四日,刑部言:「乞照昨来浙西提举司所申行下内外诸军,严行约束所遣回易官兵,不得以收买军须为名,公然贩卖私盐。如有违戾,重作施行。」诏令刑部镂板行下内外诸军主帅约束。
庆元元年八月十七日,诏有司检坐见行条法,给榜下州军县镇,今后现任官收买饮食服用之物,并随市直,各用见钱,不得于价之外更立官价。违,许人户越诉。在外令监司按劾,在内令御史台觉察。从臣僚请也。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言:「勘会有不畏公法之人,谒见兵官,乞觅钱物,或占据屋舍,或桠卖物货,或告求关节。稍不如意,撰造事端,诬谤迫胁,必欲从其所欲。甚者教唆他人上书伏阙,投纳短卷,恐吓主帅,疑惑众听,以逞其私。若不严加禁约,无缘止绝。」诏令内外诸军今后如有似此不畏公法等人,许押赴所在州军先次收禁,具申枢密院,送有司根勘。如事理颇轻,依条施行,

特送僻远州军居住。或稍涉情重,取旨施行。仰诸军出榜军门晓谕。
二年二月十二日,知临安府谢源明言:「向蒙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矜恤本府支费百出,遂降指挥,应诸军等处收买物色,并依条收税。近交权势之家及官司、寺观等处收买木植浩瀚,或执官司公据,或守申请指挥,不问多寡,尽免抽解,遂使前项诏令皆为虚文。乞申严前项指挥,行下本府照应施行。」从之。
六月十五日,国子监言:「已降指挥,风谕士子专以《语》、《孟》为师,以六经子史为习,毋得复传语录,以滋盗名欺世之伪。所有《进卷》、《待遇集》并近时妄传语录之类,并行毁版,其未尽伪书并令国子监搜寻名件,具数闻奏。今搜寻到《七先生奥论》、《发枢》、百炼真隐李元纲文字、刘子翚《十论》、潘浩然子《性理书》、江民表《心性说》,合行毁劈。乞许本监行下诸州及提举司,将上件内书板当官劈毁。」从之。
八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城内外私盐盛行,多是无赖之徒胁持铺户、寺观、营寨或士庶之家随门挜卖,理合措置。欲令临安府日下大字镂板晓谕,以前罪犯一切不问,若今后再敢违犯,许诸色人告,依格给赏,犯人送狱根勘,依法断罪、追赏。如自能执捕贩人赴官陈首,(降)[除]与免罪外,更与依格推赏。」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 销之禁,不可不严。且如辇毂之下,实为法令之始,孝宗皇帝固尝亲有训戒矣。今乃列肆负担,无非铜器,打铸棱作,公然为业。又如建康之句容,台州之城下,专以古器得名,今则绍兴、平江等处皆有之。江西之抚州专以七筋器皿得名,今则四明、隆兴、鄂州、静江等处皆有之。且今冶司岁铸生铜,所入盖自有限,其余皆是取给于淋铜、浸铜。夫毁一钱则(则)有十余之获,小人嗜利十倍,何所顾藉 欲责之守令,凡臣庶家所有铜器及僧道供具,立以近限,赴官镌凿,不得续行置造。如有违犯,坐以违制之罪,不以荫论。官吏失觉察,罪亦如之。其 铸打造炉户,仰所属州县括籍姓名,监令日下改业,犯者决配海外,永不放还。仍乞重立赏格,许人告捕。」诏令三省措置条具将上。三年正月,三省措置下项:「一、令诸路监司、守臣行下州县等结甲,立罪赏,粉壁晓谕。一、令诸路监司、守(官)[臣]根刷私铸铜器之家,免罪改业,再犯立赏断配。一、有于军寨、寺观、舟船内铸造,仰主兵官、巡尉严切缉捉。一、官民户除日前现有腰带金朵 及鞍辔、作子、照子外,应有铜器并有铜钉饰器具不许使用。一、巡尉、都监捉获 销铜钱到官,即与保奏推赏。一、内外应奉官司等处,法物等应用铜铸钉饰,限一月申朝廷,仍旧使用。一、僧道锺磬等并民间及船户日前置到铜锣,系防托使用者,仰寺观主首及民户各开具件数,经州府陈状镌凿,限一月申官。

一、铸造之家未卖器皿,委官置场,立限听人户投卖。一、锺磬等、鞍辔、作子,令文思院铸造,听人户、僧道请买。一、应造军器须用铜者,申所属支降。一、民间照子,令湖州拘籍工匠在官铸造,从人户请买。一、诸路监司、州军公然呼集工匠铸造,今后敢自违戾,外责监司互察,内委御史台弹奏。一、自今降指挥之后,官员、士庶尚敢私下收买者,许人陈告。一、今降指挥到日,仰诸路监司等镂板晓示。一、有关防未尽事件,许所在官司限一月(降)[条]具申闻。」诏令刑部疾速遍牒施行。
十月七日,知临安府赵师言:「元佑五年,苏轼奏西湖有五不可废,而放生池首居其一。至绍兴十三年,议臣谓今之临安,銮舆驻跸,尤宜涵养,以示渥泽。乞检会天禧故事,仍旧以湖为放生池,禁止采捕。高宗皇帝赐可,令本府措置,申明约束。淳熙二年庆寿赦文,尝令本府立赏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或纵容。臣蒙恩假手,首当遵奉,然揭之具未立,无以示虔寓敬,而天禧之碑沦于草莽,匿于居民,往来之人不知其为放生池。欲于西湖之滨,置立亭宇,书以扁牓,每遇诞节前一日,从守臣率官吏于亭纵释鳞翼,推广上泽。仍明具条制及前后颁降指挥牓亭左右,庶几表制严备,人知崇敬。」从之。
十三日,潼川安抚司言:「泸叙州、长宁军沿边,连接夷蛮,全藉禁山林箐以为限隔,从条不许汉人擅将物货辄入蕃界,侵越禁山,斫伐林木。照得蛮人载马(叙)[于]叙州,互有赍带板木前来本州岛变卖,是致诸司递年常下叙州打造舟船,州县寅缘骚扰。乞令叙州委知、通常切觉察检举,毋令汉人将物货擅入蕃蛮界贩卖,斫伐禁山林箐,须候蛮人赍带板木出江,方得就叙州溉下交易。如有违犯,被捉到官,送狱根究,从条断罪、追赏施行。如遇打造舟船,自行差人收买板材置造,无得准前直下叙州打造,免致骚扰。」从之。
三年正月十一日,监察御史沈继祖言:「乞戒敕外官无故不得辄与朝(例)[列]通书,其合通书只许一幅,如庆贺之类止于三幅。及在外书问往来,并不许过数,若过数不许接受。如违,并许弹劾,重加责罚,以儆有位。」从之。
五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戒敕朝士,今后不得辄与谒士、术人等书,骚扰外路。如有持书以取钱酒者,并计赃,与书及与钱物者同罪,许人告。着之令甲,务在必行。外令监司,内令御史台觉察奏闻。」从之。
二十五日,臣僚言:「古者宰衡出镇则曰判。判者,专制之称也,非庶僚可拟。今一州一军一县皆曰判,下至丞、簿、税亦曰判,何判之多也 判司簿尉以朝议为未足则曰中大,令倅而上称以中大为未足则曰太中。且夫朝议,八十一元士也;太中大夫,天子之侍从臣也。今使人得以自相推予,何僭滥如之!不特此耳,服食器用,率多

踰越。且三檐青盖,昔时郡国长吏用之,以其远君而伸也。辇毂之下,虽贵极一品,亦惟独檐。今州县之间,官无大小,下至士庶以及皁隶,率用三檐,填街塞巷,蔽空如云。混殽若此,何以正名分、别奸慝耶 欲望断自圣衷,官称各从其实,出而御盖,非长吏无得用三檐。敢有越者,重寘于宪,亦反朴还淳之渐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之间,害民者莫甚于科罚,虐民者莫甚于惨酷。且如以赎罪并缘而责其献纳,以酒税牵连而责其认钱,或科敷于里正、保正长,或横敛于师巫僧道,或利富室之财而启诬告之风。监司所当廉察也,或以头子钱为名而科取州县;郡守所当表帅也,或以助州钱为名而科取属邑。此科罚之害民者也。非州县长官不许受辞,而他官辄受礼;非亲民不许科决杖罪,而镇寨敢自专推司,辄自讯囚,荆杖代用藤条,观望鍜炼,备极荼毒。此惨酷之虐民者也。前后禁约科罚、惨酷条令,大字镂板行下诸路郡邑,揭于通衢,其有犯者,必罚无赦。」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国子监言:「福建麻沙书坊见刊雕太学总新文体,内丁巳太学春季私试都魁郭明卿《问定国是》、《问京西屯田》、《问圣孝风化》。本监寻将案籍拖照得郭明卿去年春季策试即不曾中选,亦不曾鲁有前项问目。及将程文披阅,多是撰造怪辟虚浮之语,又妄作祭酒以下批凿,似主张伪学,欺惑天下,深为不便。乞行下福建运司,追取印版,发赴国子监交纳。及已印未卖,并当官焚之。仍将雕行印卖人送狱根勘因依供申,取旨施行。」从之。
三月四日,诏吊祭使人过界,仰经过州县严行禁止民间,不许歌乐及观看,人户毋致衣服华饰。
十一日,臣僚言:「今天下郡邑乡聚每岁立社,计户裒金以造作兵器,小有忤意,变故随生。近者都城鬻卖娱悦童稚之具,多有装饰兵器,弄伪成真。乞今后遇有献神祷旱等事,不得以头刃为戏,凡物之像兵器者亦不许复鬻于市。」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乞将建宁府及诸州应有书肆去处,辄将曲学小儒撰到时文改换名色,真伪相杂,不经国子监看详及破碎编类,有误传习者,并日下毁板,仍具数申尚书省并礼部。其已印未卖者,悉不得私买。如有违犯,科罪惟均。」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诏:「应朝士以下并不许讲旦朔庆贺私谢苛礼,惟议职事,陈利害,方许相见。其有无故看谒、躁进不悛者,朝士则令御史台觉察,局务则令所属长官按劾。」
五月六日,臣僚言:「楚俗淫祠,其来尚矣。惟是戕人以赛鬼,不宜有闻于圣世。俗尚师巫能以祸福证兆簧鼓愚民,岁有输于公,曰师巫钱,自谓有籍于官。官利其一孔之入,于是纵其所为,无复谁何,浸淫妖幻,诅厌益广,遂至用人以祭。每遇闰岁,此风犹

炽。乞告戒湖北一路监司、帅守,先严官吏收纳师巫钱之禁,然后取其为巫者,并勒令易业,不帅者与传习妖教同科,庶几此俗渐革。」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女冠、道士不得出入宫禁,三宫准此。
十六日,臣僚言:「迩岁以来,革私铸之奸,严销毁之禁,犹沙毛,犹未尽戢。乞下所属监司州县,督责厢分,警饬巡尉,严保伍之法,申粉壁之禁,使盗铸之弊销,般贩之习弭,行用之患革。一有违戾,锄去本根,庶几窒其弊于本(厚)[原],享其利于经久。」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南恩州介于德庆府、新、高、雷、化数州之间,程途相去三五百里之远,久例凡有送迎并过往,类差农民以为夫脚,既妨农时,遂失本业。他处递相仿效,实为民害。又军兵所押马纲经从州县乡村,最为扰民。每纲马二疋,系差一人牵驾,故路无壅遏。今乃成群散走,驰突于道,过城市则冲踏人物,遇秋成则践损禾稼。乞下诸路监司禁约州县,不得辄差农民充夫脚,所属约束取马官兵严行部辖,不得扰害州县,损伤禾稼。如违,并寘典宪。」从之。
讼则合谋并力,共出金钱,厚赂胥吏,必胜乃已。每遇营造,阴相部勒,啸呼所及,跨县连州。工匠役徒悉出其党,什器资粮随即 九月一日,臣僚言:「浙右有所谓道民,实吃菜事魔之流,而窃自托于佛老以掩物议,既非僧道,又非童行,辄于编户之外别为一族。奸淫污秽甚于常人,而以屏妻孥、断荤酒为戒法;贪冒货贿甚于常人,而以建祠庙、修桥梁为功行。一乡一聚,各有魁宿。平居暇日,公为结集,曰烧香,曰燃灯,曰设斋,曰诵经,千百为群,倏聚忽散,撰造事端,兴动工役,寅缘名色,敛率民财,陵驾善良,横行村间。有备具。人徒见其一切办事之可喜,而不知张皇声势之可虑也。及今不图,后将若何 乞行下浙西诸郡,今后百姓不得妄立名色,自称道民,结集徒党。严切晓谕,各令四散着业。如敢违戾,将为首人决配远恶州军,徒党编管。务要消散异类,使复齿于平民,以推广陛下抑诞怪、畅皇极之意。」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闻二广州军凡为僧者,岂真出家之人,盖游手之徒遍走二广,寅缘州郡求售(为)[伪]帖,号曰沙弥,即擅自披剃为僧,或即营求住持寺院。不数年间,常住财物掩为己有,席卷而去,则奔走他乡,复为齐民。乞明诏二广监司禁约州军,自今后不许妄给沙弥伪帖。如已给,立限许自首纳,严示赏罚,毋致违戾。」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令所在官司自到任之日,即具吏人姓名,保明申常平司。如已经断罢不该收叙之人,不许存留。其合叙用之人,非经元犯官司陈乞,不许收叙。其州县官任满日,仍于印纸内画一批书不曾违法收叙经罢吏人,以凭稽考。庶几为吏者稍知断罢叙(役)[复]之难,

亦皆有以自爱,是亦检柅吏奸之一端也。」从之。
十一月十八日,臣僚言:「乞今后祠祭,须管候礼毕班退,方许徐徐收彻。如吏卒准前讙哗,御史台重行断治。或是摄察监(察)[祭],即仰具申本台,敢有纵容,并加弹劾。」从之。
同日,臣僚言:「乞今后随驾仪卫,须管各依次序接续安行,不得参差错杂 臣班列。仰班吏遵依仪式,务令整肃。或遇庭庑窄处,亦须随宜措画,略依杂压,稍成班序。如敢违戾,并令御史台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六年五月六日,诏令内外诸军主帅,应军士见欠营运息钱,日下并与除放,今后不许科抑,差拨不愿营运之人。傥违今来所降指挥,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总领所,不系总领、制司去处委守臣,各常切觉察,稍有违戾,取旨施行。仰主帅日下给牓,诸军寨门晓示。从枢(察)[密]院请也。
嘉泰元年二月十七日,臣僚言:「迩来奸人往往藏形匿影,缘饰语言,或密牓通衢,或潜投讼缿,用以动摇州县,诬蔑善良。大抵守令行法奉公, 小类多不悦,按察之官设或先有憎恶,误采其说,必致守令枉罹罪谴,奸人因得武断一方。其风始于州县,寖淫入于都城,甚至诋(许)[讦]朝臣,讥讪时政,其迹若近于公,而其心实根于摇撼。此风渐长,非国之福。乞颁诏旨,严戒诸路按察官,不许采听暗昧不根匿名文书。有如民间冤抑,自当明着年月,指陈实事,亲经所属陈诉,即为施行。其有上书陈说利害,即委之纳言之官,择其果忠于为国、不涉私邪者,即为敷纳于上。如是则州县守宰各得展布,不为巧猾之所倾陷;公朝亲信尽忠竭节之臣,得以功名终始,而不为谗邪之所动摇。奸萌杜绝,国势尊安,实宗社之幸。」从之。
四月十三日,御笔:「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服食器用,殊无区别。虽屡有约束,终未尽革。今回禄之后,凡官民户起盖屋宇,一遵制度,务从简朴,毋事华饰。销金铺翠,并不许服用。除先将宫中首饰衣服等令内东门司日下拘收,焚之通衢,其中外士庶之家,令有司检照前后条法,严立罪赏禁止。贵近之家,尤当遵守。如有违犯,必罚无赦。」
二十四日,新权知资州刘述言:「臣窃见蜀之边郡多与蕃界相接,深山峻岭,大林巨木,绵亘数千百里,虎狼窟宅,人迹不通,自无窥伺之虞。祖宗禁止采伐,不为不严,有如施州边民嗜利冒禁,公然斫伐,万一夷人从此出没,则八寨防托遂成虚设。尝申诸司力行禁止,曾未数岁,侵斫如初。乞行下施州,令守倅任责,差人于水溢十二渡等处巡逻,月具申枢密院。如敢犯禁,重寘典宪。守倅失于觉察,亦乞罢黜。凡蜀郡禁山,各于要害之地一例照应施行。」从之。
九月十九日,臣僚言:「臣昨试郡吴兴,首问狱囚,自当年正月至月终,境(由)[内]已杀四十九人,而邻里掩盖不以闻者不预

焉。臣甚骇之,力询其故,皆淫祠有以启之。所谓淫祠者,始因愚民无知,以谓杀人而死可得为神,其家父子兄弟与夫乡党邻里又惮闻官之扰,相与从臾,使之自经,于是立庙以祠,称之为神。故后之凡欲杀人者三五为群,酹酒割牲,谓之起伤,起伤之庙盖 于四境之内矣。生不正典刑,死乃得立庙,递相仿效,皆以杀人为喜,岂清明之世、近畿之地所宜有哉!臣近祷雨祠山,访之道途,颇言广德愚民杀人之风渐入吴兴。寖寖不已,其害将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所属,应淫祠不载祀典者尽行毁拆,勿令再造。凡有杀人而自经者,以法戮尸;其父母兄弟妻孥不即谏止,与夫已杀人而逼令自经祠之以庙者,次第坐罪,徙之远方。」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已降指挥,禁止销金铺翠,非不严切。访闻外方州县视为文具,略不禁止,可专委逐路提刑专一禁戢。如守令奉行灭裂,仰具名闻奏,切待重作行遣。如所部内尚有制造服着之人,并将提刑一例责降。」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新差权知随州赵彦卫言:「恭惟国家祖功宗德,超冠百王;真贤实能,远踰前代。史馆成书,有《三朝国史》、《两朝国史》、《五朝国史》,莫不命大臣以总提,选鸿儒以撰辑,秘诸金匮,传写有禁。近来忽见有本朝《通鉴长编》、《东都事略》、《九朝通略》、《丁未录》与夫语录、家传,品目类多,镂板盛行于世。其间盖有不曾彻圣听者,学者亦信之,然初未尝经有司之订正。乞尽行取索私史,下之史馆,公共考核,或有裨于公议,即乞存留,仍不许刊行。自余悉皆(尽)[禁]绝。如有违戾,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十三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有所谓白衣道者,聋瞽愚俗,看经念佛,杂混男女,夜聚晓散,相率成风,呼吸之间,千百响应。江浙于今为盛,闽又次之。臣恐此风寖长,日甚一日,其患有出于意料之外者。乞申饬有司,必举而行,以正风俗,不许私创庵舍。」诏令逐路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条具闻奏。既而又诏诸路监司各行下所部州县,出牓晓谕,限半月许令本州岛自陈,给据付主庵人收执。如出限不自陈及再有创置之人,告(受)[首]支给赏钱一千贯,先以官钱代支,却与犯人名下追纳。其庵舍产业尽行籍没入官,候出给公据足日,逐州置籍申监司类聚施行。
七月九日,诏:「令诸路帅、宪司行下逐州军,应有书坊去处,将事干国体及边机军政利害文籍,各州委官看详。如委是不许私下雕印,有违见行条法指挥,并仰拘收缴申国子监,所有板本日下并行毁劈,不得稍有隐漏及凭借骚扰。仍仰江边州军常切措置关防,或因事发露,即将兴贩经由地分(乃)[及]印造州军不觉察官吏根究,重作施行。委自帅、宪司严立赏牓,许人告捉,月具有无违戾闻奏。」以盱眙军获到戴十六

等,辄将本朝事实等文字欲行过界故也。
十二月九日,权知万州赵师作言:「峡路民居险远,素习夷风,易惑以诈,易煽以恶,致使淫巫得肆簧 。凡遇疾病,不事医药,听命于巫,决卜求神,杀牲为祭,虚费家财,无益病人。虽或抵死,犹谓事神之未至。故凡得疾,十死八九。又其俗以不道千富祀诸昏淫之鬼,往往用人侥冀作福,流为残忍,不可备言。乞行下本路,先禁师巫,俾之改业,严结保伍,断绝禁 及祭鬼器用,庶几拔本塞源,不致滋长。」诏仰本路提刑严切禁止,务要尽绝,如有违犯,重作施行。
三年五月十八日,臣僚言:「臣闻治道之要在正风俗,而风俗之别则有二焉,曰民俗,曰士俗。民俗不正,士俗救之;士俗不正而欲正其在民者,不可得也。厥今之正风俗,莫先销金(补)[铺]翠之饰。窃见近日以来,街坊贾人公然货鬻,倡优下妾恣为服饰,以至游手之徒为左道之奉,迎神祠佛,千百为群,装侈队仗,曳地为衣,金翠夺目。臣推其本,弊不在民,实缘士夫之家狃于豪贵之习,服用华侈,则下而民俗得以转相视效。乞申严法禁首饰,士夫犯者痛罚,虽贵不赦,告者立赏,虽多不吝。若此则士俗既正,民俗不正者未之有也。」从之。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今日民力殚匮,极可怜悯,州县之间,恬不顾恤。守臣知财富之当急,而不知民力之不支,或委曹职,或差监当,或檄异县之僚,惟敏健是择,又辅之以残刻之州吏,其人禀承风旨,奔赴期会,不复知有百姓之痛痒。户税合输之外, 刷残零,驱磨隐漏,已纳者迫以重输,产去者抑令陪纳。编氓役户,冤痛无诉;邑长县佐,旁观而不敢言。国家倚民为命脉,而州郡视县犹子舍,岂应不恤如此!乞严戒诸路守臣,今后不许以拘催税赋、 刷官钱为名,别差本州岛官吏及外县官下属邑骚扰。其间知县果有罢软不胜任者,只就当邑僚佐选委,仍须斟酌缓急,使应期会。若本县素来限节已定,不许破限迫趣,重为户长之害。或有违戾,监司觉察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访闻形势之家违法私置狱具,(僻)[擗]截隐僻屋宇,或因一时喜怒,或因争讼财产之类,辄将贫弱无辜之人关锁饥饿,任情捶拷,以致死于非命。虽偶不死,亦成残废之疾。被苦之家不敢伸诉,深为可悯。自今赦到日,仰守臣多立赏牓,遍示县镇,严行禁止。如有(祠)[词]诉到官,须管尽情根究,依法施行。或州县奉行不虔,仰提刑司按劾,月具有无违戾以闻。」
四年三月九日,枢密院奏:「步军都虞候李郁言,街市铺户、典当质库辄将弓弩箭凿之属公肆出卖收当,乞下所属重立罪赏约束,但系军器,不许收当出卖。」从之。
二十五日,合门舍人林伯成言:「驴骡马有乘载之功,宜禁轻杀,以备般运。牛皮

筋角受纳去处,毋致散失,以供军须之用。」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桂阳军王斐言:「乞下沿江屯驻等处,严戒主帅不行容令统制官已下辄役部曲修造私室。仍委总领专一觉察,将违戾兵官具姓名奏劾,并坐主帅失察之罪。」从之。
十六日,臣僚言:「牛皮筋角惟两淮荆襄最多者,盖其地空旷,便于水草,其民用之不恤,所以多毙。姑以臣前任安丰一郡言之,每岁官收皮角不下千余件。寻常皆系奸民计会所属估卖,却行转卖与北人。盖缘州解至临安,重有所费,而不解发者,省部未尝稽考。若从朝廷委自提刑司专一拘刷申解,仍许于系省或经总制钱内支破脚剩糜费之类,严加禁约,如州县辄卖及拘占不发者,必寘重罚,如此则非惟朝廷省支买之费矣。胶鳔翎毛,载在令甲,禁止甚严,比年公然过界,累有败获,甚至见任官亲戚仆从等专以此为优润之资。盖缘外借应副民间使用之名,其实在于过界获利数倍。今若顿加杜绝,不许过江,又恐民间阙用。欲仿铅矾乳香体例,从杂卖场量立数目给官引,随胶鳔翎毛拨付沿边州郡,置厝给卖。其无官引者不许过江,沿路觉察,并同贩铅矾之法而加严焉。如此则奸民无所容其计矣。」从之。
六月十七日,诏:「累降指挥,三衙江上诸军不得私借人马舟船,非不严切。访闻日来略不遵守,至于巧作名色,辄差权摄,支送月馈,蠹耗财赋,自今截日住罢。除赴趁朝参官许量差借马外,余并限一日拘收回军马,亦不踏逐将队战马。尚或不悛,必罚无赦。」
光县,峭拔万仞,下临大江,近山之民驱而取石,不问能否。沿崖攀木缚合栈,于半空之间穴山洗石,有性命之忧。肇庆府之砚石岁凿不已,致江水渗入。今则候冬月岩水稍浅,命农夫车水,砚匠伐石。又有新坑南坑,搜挟殆遍。夫匠络绎山间,岁失生业,不能自存。廉州之合浦产珠,或云古有是语,实未尝有珠。贪者影响传闻,拘籍渔船为采珠户,其扰不可一二计。海南四州黎洞地与南蕃相望,有所谓茅叶沉香,黎人得之甚艰,买者传以为珍。一路士夫竞嘱四州收买,或差人入洞强买,竟不得生还。又有胁之以威,遂至出省地焚劫生事,一方 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广西诸州之土丁初为防盗设,命土豪首领选其壮而可用者部为队伍,教以弓弩击刺之法,有司岁一点集抚劳之。今诸州之民无非土丁,凡有工役,驱驰迫逐,不以人类待之。壮者去而为盗,弱者东逃西走,有死而已。广东盐司捕私盐之令,每日责弓兵必要获盐。小人并缘为虐,客船有零盐三五觔则阴取凑数,解之盐司。甚者散入乡民之家,取其食盐为私盐,抖擞渔船淹造之盐为私盐, 鱼汁为煎盐水。英德府之山石,其南取掘已尽,其北隶

之民何辜!乞诏二广监司常切觉察,诸州县官吏等人不得(投)[役]使土工,不得科抑蜑丁,不得以食盐厚诬平民,不得以淹造之盐、鱼汁罗织客旅,英德不得放取山石,肇庆不得取砚石,廉州不得取海蚌之属,海上四州不得遣人入黎洞买香。有一违戾,官吏按劾,以违制论,余人决配。」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廷之臣自一命而上,至位绝百僚,莫不各以其官职为称。今州县官之初品与夫一再循转者,即取卿监、侍从、两府之阶官过为称呼。如彼右列,抑又甚焉。以至守令丞簿之属,僭称曰判,小小监当,例以判院呼之。欲戒饬州县,一遵中都事体,随其官职为称,不得辄循故习,僭有过制。」从之。
开禧元年五月十八日此条前原有「禁采捕」三字以作类目,今据后文多非采捕之事,故删。,工部郎官吴铸言:「昨者朝廷禁止私铸铜器,闾巷游手末作铸造卖鬻之风一旦寝息,而在京官司工役之处,或因制造军器及公廨用度之物,旁缘打造,巘行货鬻。窃恐人见辇毂之下尚敢如此,远州遐邑相率 尤,渐不可制,乞申严禁约。」从之。
二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将合干等人有诈作百姓名色私放军债,已是违戾法禁,又辄将物货高价挜卖,每遇支散衣粮料钱等,辄于打请之际,倚恃部辖,径行兜取,显属掊克。自今降指挥到日,仰主帅严行禁戢,如敢仍前违犯,主帅觉察,开具姓名申枢密院,取旨重寘典宪。主帅不得觉察,亦当重议镌罚。可令三省、枢密院给降黄榜,下诸军晓示。」
十一月九日,淮东提举陈绩言:「主将 剥至重,莫甚于今日。私役之弊,买工之弊,差使营运之弊,未尝少革。是犹曰公家之事然也,至于屯驻之所私买田宅,役官兵以为之管干,役军匠以为之营造,竹木砖瓦之属悉取之官。国家竭民力以养兵,而主将乃竭兵力以奉己。乞今后应管兵官辄敢(放)[于]屯驻之所私置田宅,许民间告首,以违制论。」从之。
二年四月十七日,臣僚言:「都城之内,连甍比屋,脱有火灾,随时扑灭,独于弹压一事,犹未深讲,臣请条其利害而备言之。方郁攸之滋炽也,奸民幸灾,乘时剽掠,张皇声势,动摇人心,为害一也。河渠贵相贯通,政欲舟 无壅,而公私巨舫,舳舻相衔,竹木排筏纵横,墉塞阻碍,伤害人命,其为害二也。古者栋宇之盛,谓之木祅,曩者一爇之后,土木之侈反过于前,是欲以人胜天,岂不悖理伤道,其为害三也。欲令临安府于通判、幕职官及本府兵将官内,先次推择强敏有才之人,以备缓急。遇有遗漏,即差委于要害处分布弹压。仍分差总辖使臣拨隶弹压之官,拘集头项火下四散几察,如有奸民乘势掠人财物、 噪惊众者,实时收捕,枷送所属根勘,情重者依军法施行。应公私坐船,常时并不得放令入城及于里河摆泊。应公私修造竹木,并用舟船

乘载,不得编成排筏撑驾入城。应官民户不得以板木器用壅塞河道。令临安府多出文牓,豫先晓谕约束。犯人以违制论,弹压官吏等不切觉察,次第责罚。」从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行在榷货务状:「行在务场每岁收趁课额八百万贯,应副左藏西库,就支大军给(遣)[遗]及朝廷封桩财计。建康一千二百万贯,镇江四百万贯,应副淮东总领所给(遣)[遗]屯戍军马支费,并解发上供封桩之数,事系重害。今诸州府却依安抚司行下,更不顾客贩,茶盐舟船并行拘(肤)[敷]。设有不敷之人,便作有 军期行遣,遂使客人畏惧,不肯兴贩,三务所收课利全然稀少。乞指挥下三务场遍牒晓谕兴贩茶盐客人知委,有茶盐船经本务场陈乞,送铺户保明诣实,给黄旗公据收执兴贩,州县等处不得妄有拘扰。违,仰客人指实越诉,将官吏重行施行。」从之。
十月十七日,臣僚言:「乞申饬诸路监司,严切觉察部内,如有因科买而不还价钱,以和籴而辄作奸弊,即州追都吏,县追典押及承行人吏,并行决配,仍许人户越诉。内守令纵容,情理巨蠹,即并按劾以闻。」从之。
嘉定二年七月四日,权知漳州薛扬祖言:「科罚之为民病,在在有之。夫以小小争讼而姑从科罚,已非息争之道,今有以杀伤而至死者,亦或以罚而苟免,则冤气何所伸!乞明诏四方,使为郡县者不至科罚病民。」又言:「古有四民,舍士、农、工、商之外无他业。自佛法流入中国,民俗趋之,而南方尤盛。有如漳郡之民,不假度牒,以奉佛为名,私置庵寮者,其弊抑甚。男子则称为白衣道者,女子则号曰女道男人,失时不婚不嫁,窃修道之名,济奸私之行。乞严切禁戢,应非度牒披剃之人,并系各归本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日,臣僚言:「淮甸旱蝗,江湖中熟,商贩不通。乞下诸路监司,严戒州县官通贩米之舟,弛下河出界之禁,无得出税截籴。或巧作名色拘留米舟,许客人经所属陈诉,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今日之习俗,僣拟踰制,冒上无禁,流弊至此,不可不革。青盖之制,辇毂之下非亲王、宰执不得辄用,今通都大邑,不问贵贱,憧憧往来,蔽空如云。黄幄之设,尚方所用,今编户齐民一有醮设,张之私室。宜令临安府帅臣具见行条令一切禁止,如有违戾,必寘诸罚。」从之。
五年二月十九日,臣僚言:「今之任于广者,凡有出产,皆贱价收之而归舟满载。南方地广民稀,民无盖藏,所藉土产以为卒岁之备。今为官吏强买,商旅为之惮行,若不禁戢,虑伤民力。乞下广东、西两路监司、帅臣严行约束,违者按劾,重寘典宪。」从之。
八月一日,臣僚言:「州郡商税,经费所繇出也。今沿江场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推原其繇,皆士大夫之贪黩者实为之。巨艘西上,

客货如山,经由场务,曲为免税,沿江诸郡因此凋弊日甚,其可不思所以扶持拯救哉!乞令沿江州郡揭榜税场,严行禁戢,如有违戾,许令守臣密具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及御史台。」从之。
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窃见漳、泉、福、兴化,凡滨海之民所造舟船,乃自备财力兴贩牟利而已。朝廷以备边之务不可弛,间籍定其数,更番以备防托。柰何州县创例科取,胥吏并缘搔扰百出,利归于下,怨归于上。乞行下漳、泉、福、兴化等郡禁戢,沿海诸邑凡大小海船除防托差使外,应干科敛无名色钱并行蠲免。如温、台、明等有海船去处,亦一例禁戢,毋得非法科取。若水居小船,不应丈尺,不得拘籍骚扰。如违,许船户越诉,官吏计赃,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九日,臣僚言:「沿江有诸屯,州郡有禁旅,盖欲专备缓急,岂容辄充私役 今不惟私役,至于寄居皆得借事,教阅披带一切蠲免。平时不习纪律,不识行阵,方时闲暇,恬不为怪,脱有缓急,何所倚(伏)[仗]!乞严戒江上诸屯依时教阅,并不许差借私役。诸路州军禁军,自监司、守倅而下不许占破役使及非法差出,须令逐日尽赴教阅。诸屯责总饷之官,诸路责帅臣,严行觉察。不测委官点检,如或违例,从实具申朝廷,将主帅、守臣重赐惩戒,庶几武备修明。兼诸县土军弓手近日专充州县役使及下乡追呼,教阅一事尤不之问。乞并下诸路提刑司严切约束,违者提刑司从公奏劾,例行降黜,亦可为缓急之备。」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臣僚言:「州县之间,顽民健讼,不顾三尺,稍不得志,以折角为耻,妄经翻诉,必欲侥幸一胜,则经州、经诸司、经台部,技穷则又敢轻易妄经朝省,无时肯止。甚至陈乞告中,微赏未遂其意,亦敢辄然上渎天听,语言妄乱,触犯不一。不有以惩之,则无忌惮,不但害及善良,官司亦为其紊烦。乞遍下州县揭牓晓示,今后经州、县、监司及至台部,的然虚妄者,必行收坐,妄经朝(首)[省]者重作施行,欺罔天听者定行编配。」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右谏议大夫郑昭先言:「张官置吏,各有司存。狱有重囚,差官审覆,委之倅贰令倅,或辞避不行。至委幕职代之,随司吏胥不受约束,不过具成案涉笔纸尾而已,冤枉何自而伸 县阙正宰,权摄当属邑佐,今县官不差,至委郡僚或外官兼摄,擅作威福,非理扰民,民力安得不困 苖税自有省限,固当责之令佐,今乃差官交纳,或差州吏下县,已纳再输,已放复催,监系鞭笞,残虐如此。酒税自有定额,监官皆系正员,今乃欲应人情,酒务则差官提督,税场则别委拘收,规图添给,且利赢余,紊乱如此。乞明示中外,自今仍前违戾,外则委监司觉察,内则许台谏风闻,重寘典宪。」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曩岁权奸用事,谗邪得志,四方

游士纷集都城,假借声援,簧 是非,甚至胁持朝士,凌驾言路,动如所欲,同声相应,实繁有徒。更化以来,斥远轻浮,亦当渐变,不意此风复长,士大夫惴惴然有朝不谋夕之忧。乞下临安府严行禁止,如有仍前撰造胁持 惑,令总辖使臣密切根缉追勘施行。」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国朝令甲,雕印言时政、边机文书者皆有罪。近日书肆有《北征谠议》、《治安药石》等书,乃龚日章、华岳投进书札,所言间涉边机,乃笔之书,锓之木,鬻之市,泄之外夷,事若甚微,所关甚大。乞行下禁止,取私雕龚日章、华岳文字尽行毁板。其有已印卖者,责书坊日下徼纳,当官毁坏。」从之。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陛下(当)[尝]降御笔,官民户造屋一遵制度,无事华饰。今都城内外多建大第,杰栋崇梁,轮奂相高。至于释老之宫,峻殿邃合,僭拟莫状。此土木奢僭之弊也。陛下亦尝降御笔,销金铺翠不许服用,令有司检照条令,申饬中外,务在必行。今禁防既宽,销金日盛,什物器用、燕羞果核,无一而不施金。此销金奢僭之弊也。监司、郡守迎新供帐泰侈特甚,帏幕俱用绫罗,褥裀包以绮锦。此州县奢僭之弊也。执侍管军戎服乘骑,此军将之当然,今内管军之官出则乘轿,暖幄自卫,作为奇巧以充馈送,盛饰优伶以供宴娱。此军官奢僭之弊也。甚至民德不一,衣服无常,都城皁隶高巾大袖,混杂士流,民庶妻妾冠帔珠翠,僭拟贵族,其它未易悉数。教化不明,法制废坏,夫岂细故!乞申严土木之制及销金条令,所在官司供帐不得徇例过数,管军官不许循习旧弊。仍风厉中外,率循礼范,以为民则,共革奢僭之俗,助成殷富之风。」从之。
七年三月十六日,臣僚言:「辰、沅、靖三州内则省民居之,外则为熟户山徭,又有号曰峒丁,接近生界,迤逦深入,围峒甚多。平时省民得以安居,实赖熟户之徭与夫峒丁相为捍蔽。创郡之初,区处详密,堤防曲尽,故立法有溪洞之专条,行事有溪洞之体例,无非为绥边之策。近年以来,生界徭獠多有出没省地而州县无以禁戢者,皆繇不能遵守良法。夫溪峒专条,山徭、峒丁田地并不(计)[许]与省民交易,盖虑其穷困无所顾藉。今也州郡悉听其与省民交易,利于牙契所得输税可以资郡帑泛用。而山徭、峒丁之丁米挂籍自如,催督严峻,多不聊生,反引惹生界出没省地。若骎骎不已,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明敕湖、广监司行下诸郡,凡属(奚)[溪]峒去处,所有山徭、峒丁田业一遵成宪,不得擅与省民交易,犯者科以违制之罪。」从之。
五月十六日,嘉兴府状,乞令倭舶前来本部住泊趁岁计。诏权令嘉兴府行下华亭县住泊海南船只抽解,如客人陈给公据,仰本府具申户部出给,及不得住泊高丽倭船。其客人起发前往海

南州军,仰本府县严行觉察,不得容令夹带铜钱,申提刑司委官搜检,亦不许将元船再贩物货往广、泉州军。如辄有夹带铜钱到于别处,官司败获,守臣、知县并行镌责。仍行下两浙转运司、庆元府照会,及浙西提刑司专一觉察施行。
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今之风俗,自京畿以至江浙,其微之不可不谨者非一。社稷之所报有常祀也,今愚民之媚于神者每以社会为名,集无赖千百,操戈被甲,鸣钲击 ,巡行于乡井之间。万一有啸呼其间如窃弄潢池之兵者,则里社何以御之 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一也。古者衣服有常,民得归一,今愚民以迎神为名,妄一男子,目以为神,如古者立(户)[尸]以祭,冠冕之华,服色之僭,饰金车,张皇盖,纵观者不骇,执法者不诃,僭乱之俗,莫此为甚。此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二也。古之命名者不以日月山川,非独欲其不难于避也,盖名以立义,义以正行。今之士夫与豪杰之旁午于乡井者,或袭古帝王之名,殆将何为耶 此又习俗之不可不谨其微者三也。天下之事必自其微而谨之,微之不谨,积习至着,殆有难于(政)[改]者。乞明诏大臣,申严行下监司、郡守,镂牓晓示,严行禁戢。其或不悛,必置重宪。」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京师,风俗之枢机;礼教,人心之防范。陛下崇尚朴素,躬履俭约,固尝特降御笔,首严销金铺翠之禁。曾未数月,冒犯如故。臣以为行法固自近始,而尤当禁绝其源。窃见京城内外有专以打造金箔及铺翠销金为业者不下数百家,列之市肆,藏之箧盝,通贩往来者往往至数千人。若于其源而尽绝之,贩造者既无所容,则服用者不期革而自革矣。乞行下临安府,检坐见行条法,申严牓示,其打造金箔及销金铺翠工匠等人,仰日下改业,将应干作具经官首纳。如限外不首,仍前制造、贩卖,并许人告,犯人从杖罪科断,枷项号令监赏,候犯人替。外路州军专委转运司严切禁戢,准此施行。」从之。
五月一日,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应武奏:「去年江浙灾伤州郡,多为官司掩蔽,减放租税率不以实,权与倚阁四等以下当年所欠二税,直俟今秋成熟,方许催纳。所有六年以前诸色税赋零欠,悉与蠲放。」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疾速具申尚书省。「一、诸州科折绫绵、豆麦之类,惟计一岁所费,科之上户。盖上户力胜重赋,无可辞难,自二等而下则非其比。近年以来,州郡利于赢余,大率多科数目,乃使二等之末例同科折。乞令户部、转运司行下诸州,除折帛自有成法外,其绫绵、豆麦之类,止合指定合用数目,如科折过数,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严行约束。如违,许人户越欣。「一、诸路州县人户多有坍江落溪之田,

业既不存,税则如故,州县不与除减,遂至人户困于虚赋,监锢断决,无所告愬。乞令上司差官检覆,除豁二税,毋挂簿籍,久为民害。」从龙等看详,欲下诸路运司严行约束,如遇人户陈诉,即与差官核实,除豁施行。「一、诸州坊场多有败阙既久,额钱仍旧。或界限已满,抑使抱认,或敷摊众户,使之均纳。追呼监系,无由了绝。乞令所属监司审核,如败阙日久,合与体减,不许抑勒抱认。敢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从龙等看详,欲下所属监司核实,取见败阙去处具申尚书省,取旨除豁,札内藏库照会施行。「一、预借人户税赋,臣僚屡有奏请,朝廷屡行禁止,非不严切。访闻州县奉承不虔,多是循习。如役钱一项,或借及三两年,尽被官吏侵欺,故民间每受预借之苦。乞令诸路提举常平司行下诸州县照应施行。其余诸色税赋,亦合照已降指挥,不得先期预催。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照累降指挥申严行下,约束施行。并从之。
十一日,右正言兼侍讲倪千里言:「版曹岁买绵绢于诸郡,不以时估定价,率以官价抑民,倅厅督诸县,诸县责牙侩,纷纷追扰,民胥怨咨。乞令户部,如诸郡申发到绵绢则样,仰依时估定价,不得减 。仍行下转运司严行禁戢,诸郡不得科扰。如违,按奏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周勉言:「今日生民之苦,其最甚者,税敛之日急。郡守以丰裕为能,县令以峻急祈免。一县之赋十分而解九分之九,可以少舒矣,然文移之出,如雷如霆,县吏逃逸,故为令丞者日坐汤火涂炭而每不聊生,柰之何长吏不恤也!版曹大计,臣不能知,专人下郡,岂曰美事 求无陵暴,赂必不赀。若是,欲郡之宽县,郡胥之无为侵窃,不可得也。夏秋二税,法有省限,今两浙州郡有以三月末而催夏税者矣,有责绢以钱必四月取,又因买绢他郡而规取其赢者矣。均之税也,贫者称(货)[贷]子钱,则一月之先有一月之害。然则版曹、州郡专人亦可无遣乎 税敛苟及九分有奇,亦可少缓乎 省限亦可复乎 」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欲乞严行禁戢,仍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两浙、江淮等路今岁旱魃为虐,种不入土者什七八,加之飞蝗肆毒,所过一空,民心嗷嗷,甚可忧也。且州县之间,正使有无相通,未至艰食。今闻帅臣、守令各私其境,以邻为壑,禁遏米斛,并不出本路州县之界,遂至上户闭籴,望风翔贵,盗贼间作,流离饿莩不绝于道。迟以旬月,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并仰通贩米斛,舟楫往来不得禁遏,经由场务不得收力胜等税钱,听民旅从便粜籴,官司不必定其价值。如有违戾,外委监司,内而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朝廷张官置吏,上

下相维,无非使之奉行主德。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冬夏虑囚则差官疏决,义仓虑移易则差官核实,楮价虑折阅则差官体访。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以 历,故听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奉檄而行,惟利是图,稍不满欲,多端罗织;馈遗悦心,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者亦将何从而察之耶 乞今后诸路应差官吏,须(释)[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比以赃论。」从之。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铜钱销毁,最为大患,今欲严行禁戢,非必创为条令,但遵守旧法,务在必行。如有冒禁者,以销毁不多或从阔略此处似有脱文。,一遵条令,庶几铜钱不至消耗,实非小补。」从之。
三十日,臣僚言:「比者旱蝗为孽,民食奏艰,朝廷经理,不遗余力,蠲廪朝奏夕可,惠至渥也。臣久历州县,备究疾苦,凶年饥岁,惟中户最可悯怜。盖中人之家,入仅偿出,粒米狼戾,尚鲜盖藏,不幸遇灾,自救不给,州县例行科抑,使之出粟,期会督迫,逾于常赋,鬻田贷室,转籴应输。富者乘时高价取赢,反遂其吞并之计;胥吏并缘推排,以饱溪壑之欲。乞行下应旱荒州县,出粟赈粜,未免亦科及中户,当量察其有无,不可专论产钱,多方招诱,不可专事抑勒。如官司过于暴刻,胥吏缘此取受,许人户越诉,当择其甚者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臣僚言:「臣簉迹会朝,或因奏对,备见内诸司之吏与夫仗卫之人,离次而错立,聚首而簇谈,心窃怪之。至于身之冠服,各有常度,或乃持幞帽于手,系衫服于腰,短褐便衣,恬无忌惮。乞行下所属,严立约束,应入出宫门,衣冠并须如仪裹戴服系。行立之际,务在整肃。其或不恭,重寘典宪。所隶官司或不觉察,亦加责罚。庶几天极崇严,主势隆重。」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州县之间,事力有限,而游士挟书以干恳者,甚非所宜。乞申饬有位,应有求书抵州县干乞,或亲书,或连衔,并不许发。其州县得书,亦不许辄有应副。违者示以惩罚。」从之。
十年三月一日,臣僚言:「近因职事,检狱天府,其间王正国等屡入番国漏泊一事,案椟所供,殊骇观听。复闻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径:原脱,据下页「十一年四月四日」条补。、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番,此尤利害之切者。乞行下沿海州军,各敕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番,先具所载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重者以舟中之物充赏。至若米斛在舟,只许会计舟人期程食用。庶几奸民知所畏戢。」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比日以来,海多寇盗,剽掠平民。如广之多浆船,温、台之捕鱼船,所至为害。沿海官兵皆相为囊橐,一旦

有警,不肯极力追捕。间有捕获,类多故纵。乞行下沿海州军及逐州巡捕等官,应界分之火遇有劫盗,立限缉捉,踰时刻不获者,即行责罚。或行劫之盗续被他处捉获,兵级与贼一同坐罪,其官属有失觉察,重赐镌责。」从之。
其弊,寻行体访,皆无籍之徒陷于微利,受情而来,多者或至数十为群,窜易颠末,巧饰词理,期于必中。听受之际,固不容不致其审。近者畿邑之民有诉其长者,至有司究诘,乃得其所使之实,闻者为之骇愕。夫以天府耳目之近,官联之密,且犹若此,则四方万里之广,盖可知矣。欲行下诸路郡县,明行揭示,俾各知分义之守。仍令听受官司或遇此等词诉,必须公心究竟其实。若州县长吏贪谬残虐,悖理伤道,则严行按奏,重寘于法。或强横奸欺之辈,妄为陵犯,亦必遵照申令,严与施行。」从之。 十月四日,臣僚言:「选侯择令,所以分民社之寄,重藩宣之托,职任盖不轻也。而强梗弗率,犹得以为州县之挠,则亦积习既深,而其类非一尔。何者 倚势干请,挟公济私,则有寄居之扰;事力有余,劫制是务,则有豪富之扰;抵冒法禁,刑责不加,则宗〔有〕室之扰;鼠牙雀角,珥笔健讼,则有顽民之扰;隐占逋赋,怨怒督促,则有揽户之扰;甚而侵挠事权,陵轹倾陷,则又有同官之扰。臣备数台察,每遇受词,目
十一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臣闻楮币之折阅,原于铜钱之消耗;铜钱之消耗,原于透漏之无涯。乞行下庆元、泉、广诸郡,多于舶船离岸之时差官检视之外,令纲首重立罪状。舟行之后,或有告首败露,不问缗钱之多寡,船货悉与拘没。仍令沿海州郡多出牓示于湾隩泊舟去处,重立赏格,许人缉捉。每获到下海铜钱一贯,酬以十贯之赏,仍将犯人重与估籍,庶几透漏之弊少革。」从之。
十一年四月四日,臣僚言:「朝廷以浙左诸郡去岁小歉,民生艰食,权宜通变,从商贩运米过江,救灾恤民,不容不尔。夫何乘隙好利之徒,抵冒法禁,一离江岸,荡无禁止,遵海而往,透入虏界者不一。迩者浙右如华亭、海盐、江阴、顾径等处,其为漏泄米斛不可胜计。且天祸彼国,连年饥馑,犹且逞其凶暴,而吾之奸民趍利玩法以资盗粮,利害岂小!乞行下淮浙漕司及沿海州郡,各饬所属措置关防。如获到违戾之人,研穷勘鞫,处以军法。其能告捕者,官司给赏之外,尽以所载之物与之。断在必行,期以无犯。」从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言:「勘会见钱稀少,会价渐至低减,访闻日来皆由铜钱下江并番舶偷载,与夫越界贩卖出外。已札下诸路提刑、提举、转运、市舶司,日下各严切行下所部州军,差人严行搜检船户,不许偷载铜钱下船。如有违犯之人,许同舟徒伴并诸色人告首,即将犯人送狱根勘,仍于名下重与追赏,犯人

并船户与所贩物货并船尽籍没入官,一体决配断罪。仍仰州县分明重立罪赏,多出文牓晓谕,常切从公缉捉,无使透漏。仍仰所部监司觉察州县违慢去处,切待取旨,重行镌责施行。」
八月九日,臣僚言:「今日楮券之弊,较之开禧之前固不若彼之甚。州县称提,久而厌玩,不无折阅去处,然振起其折阅之渐,而杜绝其致弊之因,其策在钱而不在楮,盖钱者所以权乎楮也。今日之钱, 铸不登,渗漏不赀, 销日蠹,私家藏匿。迭是四弊,固宜铜钱日少,而无以济楮弊之流行。乞申明禁令,凡坑冶 铸责之所司,必欲岁数增衍。至于蕃贾之渗漏,工匠之 销,豪民赃吏之藏积,严行禁止,无尚虚文,无恤浮议,则铜钱可以渐裕,子母可以相权,楮币之价不至于随起而随(朴)[仆]矣。至若州县称提之策,则民赋输纳、官吏俸给一用钱会中半之说,犹可奉行,而嘉定九年臣僚所奏具在可覆。乞检举颁下州县,务在必行。」从之。
十一月一日,臣僚言:「钱塘为天子之行都,神京之禁地,三数年来,庸人贩夫诡亲王贵胄之名,占他人坟垄之地,以为石荡,打击穿凿,岂独山川鬼神为之不宁,而山居之民亦不得安迹。乞行下所属严切禁止,不许仍旧公然打凿,所是已凿空洞,亦乞旋行填塞,以实旧址。」从之。
十二月三日,臣僚言:「天佑我宋,百年故土挈之来归,虏日败亡,正不足虑。第惟边城穑事屡以稔告,而彼疆旱潦无岁无之,反闻虏得窃籴吾境,奸民趋利,公然般贩,非细故也。虏之长技,所恃为马,连年师徒贩扰,十耗七八。彼平时取马,或于西界,仇怨以来,既不复通,遂乃厚捐珍宝,窃市于吾襄汉间,甚而胶鳔亦从而往,借寇兵、资盗粮,莫此为甚。乞行下沿边州郡。应民间移运米谷及有交易,并令本乡总保或邻甲保识,委无出界情弊,方许通行。如已保识而故违出界者,并保识人同罪。及卖胶镖军须等物,并令所属官司严切巡捕。如或奉行不虔,别致发觉,官吏重行责罚镌罢。」从之。
十三年九月六日,臣僚言:「折科之弊,利不归于公上而害切于生民。始也惟系省务,其敛尚微,自后诸务从而 之,所征无艺,民赋顿增,上供暗(灭)[减],岁复一岁,至今极矣。乞令两浙转运司先行约束,专差精强官属核实,若数外多科升合,许民户越诉,当职官皆坐以违制之罪。」从之。
十四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朝差役,有保正,有户长。保正主掌烟火,奉行文引,而又有收捕凶暴盗贼之虞;户长夏则催税,秋则催苗,而又有并催二税役钱之苦,所以任民之力不为不重矣。今州县官吏于斯二者,不惟不加优恤,又且乘时刻剥,势单力穷,必致破荡。乞行下州县,令保正专任烟火、文引之责,诸色科敛并行禁绝;户长惟任拘催二税役钱

之责,其有恃顽拖欠之户,即与严行追断。庶使充役之家不至重困。」从之。
六月十六日德音赦文:「勘会蕲、黄州并管下县镇民户,昨缘避地,流移渡江,今欲复业之人,应随行衣物牛具驴马之类,并不得邀阻收税,舟船免力胜。如有违戾,许民户越诉。仍多出文牓晓谕。」
九月十日明堂赦文:「勘会漳、泉、福、兴化四郡濒海细民以渔为业,所得其实无几,州县官吏不恤,却行征取。自今赦到日,仰本路转运、提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仍前违戾,按劾闻奏。」又赦文:「勘会诸县起解本州岛及上司财赋,如籴本钱、牙契钱、忠顺官钱、经总制钱之类,各有立定窠名。访闻诸州军不恤县道,逐时添立项目钱数,遂为永额。可令日下改正,或有违戾,仰监司觉察,按劾以闻。」又赦文:「勘会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用,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今后州县遵守条令,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司觉察,按劾闻奏。」
十五年十月十一日,臣僚言:「国家置舶官于泉、广,招徕岛夷,阜通货贿。彼之所阙者如瓷器、茗、醴之属,皆所愿得,故以吾无用之物易彼有用之货,犹未见其害也。今积习玩熟,来往频繁,金银、铜钱、铜器之类,皆以充斥外国。顷年泉州尉官尝捕铜 千余斤,光烂如金,皆精铜所造,若非销钱,何以得此 颇闻舶司拘于岁课,每冬津遣富商请验以往,其有不愿者,照籍点发。夫既驱之而行,虽有禁物,人不敢告,官不暇问。铜日以耗,职此之由。臣愚谓宜戒饬舶司,俾之从长措置,至冬不必遣船,只如初制,听其自至。彼既习用中国之物,一岁不通,必至乏用,势不容不求(求)市于我。吾以客主之势坐制其出入,讥察其违犯,较夫津遣豪民卖物求售、坐视其弊而莫之禁者,得失有间矣。乞亟赐行下,是亦禁戢铜钱、称提官会之一助也。」又言:「泉、广每岁起纲,所谓粗色,虽海运以达中都,然水脚之费亦自不赀。今外帑香货充斥,积压陈腐,几为无用之物,臣以为当令舶司就地头变卖,止以官券来输左帑。乞并赐行下,其于称提官会亦非小补。」又言:「蕃夷得中国钱,分库藏贮,以为镇国之宝。故入蕃者非铜钱不往,而蕃货亦非铜钱不售,利源孔厚,趋者日众。今则沿海郡县寄居不论大小,凡有势力者则皆为之,官司不敢谁何,且为防护出境,铜钱日寡,弊或由此。傥不行严行禁戢,痛加惩治,中国之钱将尽流入化外矣。乞亟赐行下,应兴贩铜钱下海入蕃者,别立赏格,许人指告。命官追官勒停,永不叙理;百姓籍没家财,重行决配。」并从之。
十一月六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游宦不得志之士,奔谒无顾忌之俦,专事口吻,论议横生,勃乎不知底止。大则以此希荣

干进,小则以此摇尾乞怜,稍弗快意,撰造事端,惊听骇闻。万一有激,其关系至不细也。乞下臣此章以风厉之,仍行下临安府揭榜晓示,俾之改过自新。如或不悛,臣当指实弹奏,重行惩治。」从之。
十六年正月五日,臣僚言:「年来伪楮日甚,丁卯旧楮缀补以为新者有之,蜀道楮纲潜易于中流者有之,小夫窭人之家盗天子之权私铸印文者亦有之。如一界之楮为数若干,行之数年之间,耗于水火,耗于破损,耗于遐方,踰界而不易者,又不知其几也。及其界满而收也,其数常溢,则伪楮之多可知。今伪造有禁,刊之印文,编之敕令,非不严具,而愚民无知,抵冒自若,意者朝廷过于仁厚,前后犯禁之人未必尽论如法,故小人犹得以玩之欤!乞条具累朝伪造官会之禁,严立黄版,揭示都闉,仍下逐路镂版,其有犯者,断在必行。官司或失觉察,并寘典宪,仍重捕获之赏。」从之。
十一日,臣僚言:「六飞驻跸钱塘阅数十年,宫殿所峙,实在凤山之前,盖古人所谓自天目山龙飞凤舞而至者。乡来凤山一带路南未辟,车马冠盖多由嘉会门路。比年八盘岭屡经砌迭,其平如砥,遂为通衢。殊不思前近帝阙,后涉禁山,行人敢尔纷扰,非所以示尊崇也。乞下殿前司,日下自和宁门相近八盘岭路口建立门关,丽正门西旧自有门,并行关闭。除巡徼军兵往来外,应干官员等轿马、买卖物货等人,并立牌禁止,不得经行,违者具名申尚书省,重作行遣。官兵并不许假徼巡之名,因而取道。仍乞指挥令临安府严揭赏牓禁约,增重帝都,实为利便。」从之。
八月五日,诏令户部日下遍牒诸路州军,严行约束当职官吏,将受纳苗米,不得过数增收,多量斗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并行下逐路转运司更切觉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仍多出文牓晓谕。
十七年二月二日,诏令刑部关牒六部、御史台、谏院、寺监、帑庾,应胥吏凡经斥逐,不以元犯轻重、曾无勘决,日后并不许引赦限及特行收叙入役,以幸吏奸。
四月八日,臣僚言:「临安府、转运司凡所施行公事,两造在庭,有押到而未供者,有已供而未呈者,未免押出召保。(幸)[圉]卒殴打乞觅,辄于委巷之中僦客邸为关留之所,名曰窠里。得钱则听其责保而去,无钱则执缚拘系,鱼贯蚁聚,臭秽熏蒸,隆暑严寒,备极其苦。安边所及南北两厢,钱塘、仁和两县,循习仿效。已令转运司、临安府委官严行根刷追断,毁拆窠栅,镂牓晓示。自令知在人关留窠里,仰家属经御史台越诉,将犯人重断编管。四邻不告,一例惩治。」从之。
九日,臣僚言:「今进奏有邸吏,各分郡以掌之。苟事出于公,则凡案椟之要程,缄縢之彝具,俾之申达,足副使令。其如利己自营,务求巧便,知私人之可用而不知常度之不

可违,知曲径之可从而不知公法之为可惮,于是部曹寺监之吏,有因州郡委嘱,冒充承受。郡守明知其人可以倚仗,委心屈己而听之,动以二三千缗捐予其家,供请托之费。或驰书要位,控露款私,必使委曲投陈,探求意向。或公衔列事,未即缄封,必使审细斟量,旋行改易。又甚至结连吏党, 倡浮言,附托贿徒,播誊虚说。守之所短则多方掩覆,更谓循良;守之所忌则撰事兴诬,力为排訾。以贱吏而敢与侯牧交通,罪固不容于诛矣。谨按御史台、三司人吏结甲,不得充州郡承受,月状申省,具有明文。矧在诸司,并居朝职,严于戢吏,理亦宜然。乞行下六部寺监等处,依仿御史台见行条制,月具逐司人吏自主令而下并不得充州郡承受,结状保明申尚书省,仍申台证会。若官吏通同,故相容庇,并许觉察弹奏,追鞫犯吏,重作施行。其诸州申达文字,奏邸属吏专一禀承,但示至公。并下临安府备揭赏牓,责令缉捕使臣常切密探,有外郡差人赍持书馈复往旧为承受之家,即行收捉。究勘得实,计赃估配,将守臣之违戾者取旨镌罢。」从之。以上《续会要》以上续会要:原作,据天头原批补。。
淳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天头原批:「郭熙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及三年五月八日两条,移前第一百十九页前半十五行四年二月七日条上。:「临安府西湖系放生池,专降指挥,不得采捕。迩来小民冒利采取,所属本尝禁止,可令本府严立罪赏,出牒禁戢,专责巡警官司,毋得容纵。应诸路州军放生池依此。」
三年五月八日,诏:「民间采捕田鸡,杀害生命,虽累有约束,货卖愈多。访闻多是缉捕使臣火下买贩,及纵容百姓出卖。令出牓晓谕,差不干碍人收捉。如火下货卖,捉获,其所管使臣一例坐罪。」
四年六月二十日天头原批:「四年六月二十日条应移第一百十九页后半第六行八月二十七日条上。」,诏江东提刑司下所属州郡禁止采捕蜂儿,从知宁国府蔡洸请也。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 约四

禁约四

绍兴三年三月十八日,知临安府卢知原言:「车驾驻驆临安府,屯兵既众,居民浩穰,今欲相度每夜三更断夜,五更依旧许人行往。」从之。
七月四日,浙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衢州所盖东岳神祠气象雄伟,州人每遇岳神生日,人户连日聚集,百戏迎引,其服饰仪物大段僭侈。窃虑所在崇奉淫祠之人递相仿效,别致生事。应州县奉祀神祠,设祭迎引,辄以旗锣、兵仗、僭拟服饰为仪数者,令提刑司行下诸州县,严行禁止。」诏坐条行下。
二十二日,诏:「江北流寓之人赁屋居住,多被业主骚扰,添搭房钱,坐致穷困。又豪右兼并之家占据官地,起盖房廊,重赁与人,钱数增多,小人重困。令临安府禁止,仍许被抑勒之人诣府陈告。根究得实,将业主重行断遣,其物没纳入官。本府不为受理,许诣朝省越诉。」
同日,诏:「宗室及有荫不肖子弟多是酤私酒,开柜坊,遇夜将带不逞,杀打平人,夺取沿身财物。令临安府寅夜密行收捕,如获上件作过之人,先行收禁枷讯,具奏听旨。」
十月十七日,监察御史、广南东西路宣谕明橐言:「访闻邕州之地南邻交趾,其左右江州洞五镇寨,诸坑场多有无赖之徒略卖人口,贩入交趾。又邕、钦、廉三州与交趾海道相连,逐年规利之徒贸易金、香,必以小平钱为约,而又下令其国小平钱许入而不许出。二者之弊,若不申严禁止,其害非轻。臣已检坐见行条制行下三郡外,欲乞自今二广边郡透漏生口、铜钱,应帅臣、监司、守倅、巡捕、当职官,乞比犯人减等坐罪。」诏依奏,令户、刑部限三日立法申尚书省。立法见《刑制》。
十一月八日,臣僚言:「浙东衢、严之间,田野之民每忧口众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举。又旁近江东饶、信皆然。望赐止绝。」刑部检准见行条法,为系江南东西、荆湖南北、福建路,其两浙东西路未有,乞依上条。诏依。五年闰二月九日,臣僚言,不收养子孙,二广尤甚。诏其该载不尽路分,依两浙等路见行条法。八年五月十六日,诏:「应州县乡村第五等、坊郭第七等以下人户及无等贫乏之家,生男女而不能养赡者,每人支钱四贯,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给。官吏违慢,以违制论。仍委守令劝谕本处土豪、父老及名德僧行常切晓喻祸福,或加赒给。如奉行如法,存活数多,许本路监司保明,并(无)[与]推赏。」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已降指挥,生男女每名支钱四贯文,于常平或免役宽剩钱内支。窃闻州县免役钱所收微细,乞发义仓之粟以赈之。」诏于见管常平义仓米内每人支米一硕。二十年六月四日,以臣僚言复申严行下。二十八年十一月三日,以臣僚言,诏敕令所立法。
四年二月二十三

日,诏:「今后诸路有颁降诏令,并仰监司关报州县,真书文字,镂板印给于民间。仍约束巡尉不得以修葺粉壁为名,差人下乡骚扰。以臣僚言置立粉壁之弊也。
四月十五日,御史台言:「访闻西北流寓之民乍到行在,往往不知巷陌,误失人口,其厢巡人不即收领送官,责问本家识认,至被外人用情诱藏在家,恐赫以言,或雇卖与人为奴婢,或折勒为娼者甚众。虽有常法断罪、告赏,缘未曾申严约束,望下临安府措置禁止,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九日,上谕宰辅曰:「前日王居正上殿札子,论收买御炉炭须胡桃纹、鹁鸽色者,何尝有此指挥 」续检到两浙转运司下婺州买炭牒,果有上件纹、色,上蹙然曰:「宫中每常用炭,并不拣择,当艰难之时,岂宜以此扰人,可令速罢。仍令户部讲究,更有似此之类,并行禁止。」
七月六日,臣僚言:「乞下诸路,今后有卖阵亡恩泽自首及因人告首,所给付身便行毁抹,余人悉免根究。如自首之人,特与放罪;若因人告发,合推究断罪、给赏,不得枝蔓。」诏若有卖阵亡恩泽自首之人,不以所犯在今降指挥前后,并合遵依已降指挥施行。
十月十七日,宰执进呈臣僚奏疏:「车驾进发有日,恐州县以供亿扰民,朝廷虽已降约束,乞粉壁晓谕。」上曰:「朕常出使河朔,见宣和间茶盐条法粉壁列屋长廊,徒为文具,适以害民,不如多出文榜。」赵鼎曰:「陛下圣虑及此,幸甚。」
十一月六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田如鳌论几事不密则害成:「朝廷近来未行之事,中外已自喧传,及号令之出,往往悉如众人所料。尝推求其故,皆缘人吏不能谨所致。」上曰:「此缘吕颐浩不知大体,虽卖物人亦纵之入政事堂,每每漏泄。」赵鼎曰:「前此中书省、枢密院置皇城内,如在天上,何由探知 自渡江屋宇浅隘,人迹错杂,自然不密。」上命申严法禁,又诏应漏泄边机事务,并行军法,赏钱一千贯,许人告。仍令尚书省出榜。
五年闰二月二十三日,都省言:「三省、枢密院人吏约束条贯,其辄入酒肆并开置邸店沽卖酒食之类,所立告赏切恐太轻。理当增立。」诏各更增立赏钱一百贯,余并依累降指挥,仍出牒晓示三省制敕院门、枢密院宣旨门。
五月十九日,户部言:「禁戢私铸铜器,已有见行条法罪赏。若私置炉烹炼, 销、磨错、剪凿钱宝铸造铜器,乞以五家结为一保,自相觉察。除犯人依条外,若邻保内不觉察,亦乞依私铸钱邻保知而不纠法。」诏依。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诏:「今后有销毁钱宝及私以铜石制造器物卖买兴贩者,一两以上并依服用翡翠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邻保失觉察铸造,
并杖一百,赏钱二百贯,许人告。仍令州县每季检举。」六年六月二十五日,申严禁止,仰逐路监司月具有无所犯及捉获人数申

尚书省。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将诸路见存石、铜器许存留外,后来更不许铸造贩卖,许人告捉,罪赏依法外,有民间合用之物,就官铸造出卖。」诏申明行下。十年五月十三日,户部言:「续降禁(锢)[铜]器指挥,一两以上并依翡翠服用法徒二年,赏钱三百贯。缘立法太重,诸路州县未见遵依。今欲并依绍兴旧法,一两杖一百,一斤加一等,令众三日,配本城,十斤配五百里。厢耆、巡察人失觉察,杖八十。杖一百罪,赏钱五十贯;徒二年,钱七十贯,每等加十贯;流二千里,钱一百贯,每等加十贯。邻保知而不纠者,以犯人减一等。仍州委通判、县委令丞,先将见造卖铜器之家应有动用作具限一日并行毁弃,及将自来私造铜器之人先籍定姓名,版榜晓示。其民间见卖铜器,限一月令人户赴所属送纳,随斤两给还价钱。州县当职官吏违戾,具名取旨。十二年四月三日,户、工部言:「今欲将民间见买卖铜器之物立定每两价钱不得过二十文足,辄增价钱一文以上,并依绍兴十年五月十三日指挥。」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户、工部言:「其买铜器之人未有约束,欲并从杖一百私罪科断。」七月十一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乞将已成坯而未铸者、已铸而未出卖者,并许诸色人告,尽以家业充赏,仍以犯人断配钱监。」二十七年四月八日,左司谏凌哲言:「欲将天下寺观佛像、铜磬之属官为籍讫存留外,自后铸造者许人告首,僧徒工匠施与受施并依见行罪赏断遣。」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士庶之家除照子,及寺观佛像锺磬铙钹、官司铜锣存留外,其余所有石铜器,如违限不纳入官,不满十斤杖一百,赏钱一百贯,十斤以上并徒二年,赏钱三百贯,许诸色人告。或豪富、命官之家限外尚敢沉匿,依条给赏、断罪外,具名取旨。当职官奉行违慢,重行黜贡。铸铜器匠人立赏钱三百贯,许人告捉,从徒二年断罪,配铸钱监重役。」二十八年十月十日,提领铸钱所言:「乞行下逐州府,如有铸铜工匠愿投充近便铸钱监工匠之人,更不刺军号,日支食钱二百五十省、米二胜半,常加存恤,无至失所。」并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五年:原无。天头原批:「渭清按:此八月二十四日是绍兴五年,此德音卷一万三千二百二十田讼门引有,正作五年,可证。」据补。:「应潭、柳、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海、潮、宪、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逐路州县昨因捕盗,创置军期司,行移公文,追科差役,猾胥奸吏以此恐吓良善,无所不至。今来军事已定,仰提刑司委官点检,并行住罢。如尚敢存留,按劾以闻,当议重寘典宪。又前项管内州军应见收藏驱虏到人,或展转雇卖买人,知情至今未令逐便,如限满依旧拘留,并从略人为女使法科罪。邻保知而不纠,减犯人罪一等,许被虏人或亲属次第陈诉。」
六年二月八日,监察御吏梁弁

言:「行在仓官任满有出剩之赏,每交纳诸州纲运必多般加量,遂致亏折,追纳监系,桎梏相望。欲望寝罢监官出剩之赏,若任内交纳不扰,特与推恩。」从之。
十九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临安府并诸路州县,多有邪伪人于通衢要闹处割截支体,刳剔肠胃,作场惑众,俗谓南法,递相传习。若不禁止,为害不细。」诏令刑部检坐断罪条法,遍牒诸路州县,申严禁止。
四月二十四日,太常博士李弼直言:「川陕四路边面联属,绵亘数千余里,所恃为形胜者非特山蹊险阻,盖有林木以为障蔽,谓之禁山。祖宗时,每帅臣到官,即分遣属吏检阅禁山,为典故。顷岁以来,以军兴而制器械,运粮而造船筏,自近及远,采斫殆尽。异时障蔽之地,今乃四通八达。望诏有司检会禁山条例,严行约束。」诏令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相度禁止。
七年六月十五日,尚书省勘会:「浙江西兴两岸济渡多因过渡人众,争夺上船,或因渡子乞觅邀阻,放渡失时,致多沉溺。自绍兴元年至今年,已三次失船,死者甚众。其监渡官系兼职,难以专一,理合措置。」有旨,如装载过数,梢工杖八十;致损失人命,加常法二等。监官故纵与同罪,不觉察杖一百,辄以渡船私用或借人并徒一年,其新林、翕山私渡人杖一百。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访闻虔、吉等州专有家学,教习词诉,积久成风,胁持州县,伤害善良。仰监司、守令遍出文榜,常切禁止,犯者重寘以法。」十三年闰四月十二日,尚书度支员外郎林大声言:「江西州县有号为教书夫子者,聚集儿童,授以非圣之书,有如四言杂字,名类非一,方言俚鄙,皆词诉语。欲望播告天下,委监司、守令,如有非僻之书,严行禁止。」诏令本路提刑司缴纳,礼部看详取旨。
八年三月七日,台州州衙门外有匿名文字,其间称常平主管官李椿年刻薄等事,欲率众作过,言颇不逊。上谕宰臣曰:「兵久以来,官钱多有失陷。既差官检察,若稍留心职事,便生诬毁,此必州县人吏所为,万一作过,当遣兵剿杀。」赵鼎已下退而孍服上之英明。
十九日,御史中丞常同言:「吏部差注、关升、磨勘、奏补等事,人吏书铺邀求常例,数目至多。」上曰:「官员到部,所费如此,则到官之后,岂免贪取,何以责廉 令尚书省出榜部门,严行约束。」
十年四月二十一日,诏:「新复州军官员到行在整会差遣之类,如所属胥吏非理阻抑,乞觅一钱以上,取与并过渡人并一等计赃,重行科罪,不以赦降原免。许告,赏钱五百贯。仍令尚书省出榜。」
十一年正月十二日,桂(杨)[阳]监言:「皇帝本命日,近降指挥禁止屠宰,所有禁刑一节,不曾该说,理合禁约。」刑寺看详,虽绍兴令内未曾修立成法,缘今来既已降指挥,丁亥日禁止屠宰一日,所有决

大辟并流以下罪,如遇丁亥日亦不合行决。从之。
八月七日,诏:「应干托州县雇人,辄差科或以官钱应付,及于寺观人户借夫,或以借夫为名收受雇直入己,本罪轻者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按官属出巡及官员被差干办公事合雇人夫辄过数,及于街市驱逐卖物村民准此。」
十二年五月十四日,诏:「皇城周回高阜望见禁中去处并州城上人行,先立法收捉,从徒二年科断。其候潮门上及城上平视禁庭,并不禁止。可令临安府日下垒塞踏道,有犯罪依已降指挥施行。」
条法,畜有孕者不得杀,禽兽雏卵之类,仲春之月禁采捕。今来伏遇丁亥日禁屠宰,未尝禁渔猎,乞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诏依。 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乞天申令节天下访求遗迹,各置放生池,申严法禁,以广好生之德。」诏诸路监司措置以闻。是日,工部郎中林乂言:「临安府西湖自来每岁四月八日郡人会于湖上,所放羽毛鳞介以百万数。比年以来,往往采捕,殆无虚日,至有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乞检会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从之。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恭详见《禁采捕》。
六月十九日,左修职郎赵公传言:「近年以来,诸路书坊将曲学邪说不中程之文擅自印行,以瞽聋学者,其为害大矣。望委逐路运司差官讨论,将见在板本不系六经子史之中而又是非颇缪于圣人者日下除毁。」从之。十五年七月二日,两浙东路安抚司干办公事司马伋言:「建州近日刊行《司马温公记闻》,其间颇关前朝政事。窃缘曾祖光平日论著即无上件文字,妄借名字,售其私说。」诏委建州守臣将不合开板文字并行毁弃。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太学正孙仲鳌言:「诸州民间书坊收拾诡僻之辞,托名前辈,辄自刊行,虽屡降指挥禁遏,尚犹未革。欲申严条制,自今民间书坊刊行文籍,先经所属看详,又委教官讨论,择其可者许之镂板。」从之。
十二月九日天头原批:「渭表按:十二月九日是十三年。《宋史 本纪 高宗七》,十三年十二月辛卯,毁私铸毛钱。是月癸未朔,九日则辛卯也。」按此条前六月十九日条,正是指十三年,叶渭清不谙《会要》体例,致此蛇足。,上谕辅臣曰:「朕前日降出钱样,卿等见否 更不成钱,仍是销镕好钱私自 铸。可降指挥,尽令销毁,民间不得行使,官司亦不许受纳。今日若不严为之禁,将来盗铸愈多,则尤费力也。」于是诏民间应现在私铸轻薄当二毛钱并搥毁。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北(史)[使]所过州军如要收买物色,令接送馆伴所应付,即不得纵令百姓与北使私相交易,引惹生事。可札下所属立法禁止。」
九月一日,诏:「士庶与国姓同,单名偏傍并连名相犯之人,令刑部遍牒州军,限一月改正。如违,从杖一百断罪。」
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何若言:「伏见近降指挥,应有差遣人五日朝辞出门,盖以息奔竞、绝窥觎也。而苟得无耻

之徒,犹留宿不去。欲望申戒敕,日后有犯,重赐黜责。」从之。
十六年二月三日,臣僚言:「近来淫祠稍行,江淛之间,此风尤炽,一有疾病,唯妖巫之言是听,亲族邻里不相问劳,且曰此神所不喜。不求治于医药,而屠宰牲畜以祷邪魅,至于罄竭家赀,略无效验,而终不悔。欲望申严条令,俾诸路监司、郡守重行禁止。」诏令礼、刑部坐条行下,如不系祀典,日下毁去。
二十年六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直秘阁、前权发遣阆州王湛言:「乞守令每遇劝农,不得辄用妓(药)[乐],宴会宾客,仍责郡县之官因农时躬驾乡亭,出入阡陌,纠罚游(隋)[惰],以田莱垦辟为之旌赏。」上曰:「四川去朝廷远,虽降指挥,多奉行灭裂,可令户部立法。」
八月十九日,太医局言:「《本草》玉石部中有砒霜一味,委有大毒,并无起病之功。望令出产州军今后不许收采,商旅不得依前货卖,见在者并令烧毁。重立断罪,许人告捉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诏:「应贷农民以米谷者,止许以米谷偿之,如辄敢准折以(前)[钱]及重增其利,致有欠负,官司不得收理。」
二十一年闰四月十六日,知沅州傅宁言:「湖南北两路风俗,每遇闰月之年,前期盗杀小儿以祭淫祠,谓之采生。望下逐路帅臣、监司,督责巡尉,如一任之内纠察采生七人以上,依获强盗法,特与推赏。失于纠察,因事发觉,巡尉坐失捕强盗之罪。」从之。
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近来州县违法差公吏、兵级、厅子之类赍执文引,遍下乡村民户假借什物器用,妄行需索所无之物,抑令置备,因而搔扰乞取,民被其害。仰监司觉察按劾,如敢容庇,许监司互察。」
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近令临安府收捕破落户编置外州,本为百姓除害。前日有论诉缉捕下人恐吓取觅,妄有供具,可令有司子细根治,务要得实。恐小人无知,及有搔扰,甚非除害安民之本意。」
二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温州平阳县布衣黄元寿进状,内一项:「温州科柑,每岁保正和买百颗,以为常额。所纳者须及尺寸,稍有分毫不至,或五六颗然后折当一颗。稍有违拒,鞭笞两至。」上曰:「可札下本州岛照会,不得非理科扰。并福建荔枝,不曾使令收买,今后亦不得供进。」
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三省、枢密院言:「顷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之后,告讦成风。考简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虽朋旧骨肉,实相倾陷,薄恶之风,莫甚于此。乞令有司开具前后告讦姓名,议加黜罚。」诏令刑部开具取旨。二十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汤鹏举言:「乞申严州县,今后应有告讦私事者或杂以公事,不许受理,则事不干己之法必行,而此风自息。稍或不悛,追证不实者,重寘编配。」从


十二月九日,参知政事董德元等言:「监司守臣竞事刻剥,重为民蠹者:一郡常赋自有定额,乃取无名之资,谓之羡余;官有常俸,犹或不继,而乃禄无用之人,谓之权摄;学校则有校正、讲书之职,库务则有检察、指教之名,创置不一,诛求日繁,民力困弊。望严行禁约,或有违戾,仰御史台及监司弹奏,重寘典宪。」上曰:「此等无非害民者,可依此行下。」
二十六日,宰(职)[执]进呈张晟差除,上曰:「张晟是会稽人,前日论及绍兴府科买箭笋大扰百姓,皆前此曹泳、赵士粲所为。」魏良臣等奏:「闻士粲在绍兴日事苞苴,不独此郡箭笋,如平江府洞庭柑每对二千,宣州蜂儿每斤不下三十千,近增至四十千,科于民间,极以为苦。」上乃诏悉罢之,因宣谕曰:「朕寻常未曾毫末有取于民,如日用纸亦不令临安府收买,恐至骚扰,只自令人于市肆中买,仍得佳者。」魏良臣等奏:「陛下圣德恭俭如此,虽古帝王何以加!」
二十六年二月二日,左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才邵奏:「近年民间受弊,莫甚于受纳、追催、差役三事。仓场官吏与揽子为市,阻节人户,米则多加合数,绢则抑取轻钱,或于一硕一疋别责常例。计其浮费,已过正数一二倍,此受纳之弊也。追催本属户长,今则差公人,或差土豪、土军,所至将带枪手动十数人,惊扰乡民,烦费百出,此追催之弊也。民间田业,税贯高低灼然,差役自上及下,而猾吏求赂,每阙一名,必进十数户,请求脱免,所费不赀,此差役之弊也。欲委诸路监司询访民间利病以闻,详为法禁。」上可其奏,曰:「此三者皆民间大事,宜速行之。」
三月十八日,侍御史汤鹏举言:「近年州县许用妓乐,遂有达旦之会,监司、郡守或戒约之,则哄然生谤。此风起于通判,行于司理,至于盗用官钱、(宫)[官]酒,苦刻牙人、铺户,恣纵市买,以至县官筵会之费尽科配于公吏。乞于天申节及人使往来之处,守臣休务之日,许用妓乐于公筵,其余自总管、谋议官、通判以下,并不许擅用借用,违者委监司、郡守实时具奏。」从之。
五月十六日,新(受)[授]起居舍人兼权给事中凌景夏、新除授中书舍人吴秉信,各论奏钱塘县百姓杨康以市井驵会辄敢进状,欲专一府屠宰之利,使其侪辈拱手失业,乃以庙享及御膳为辞,轻量朝廷,媟渎宗庙。乞送大理寺根治,重行断遣。并从之。时杨康进状,以元系浙江卖羊官圈都牙人,今乞依旧在圈专一管干,其卖羊赢落钱每年二万三千贯文,尽乞献纳归官,买办四季酌献等使用,及买献内膳御膳羊,仍乞朝省降约束,其它牙人不得在圈作弊。事下临安府看详,故有是论列。
七月五日,御史台检法官褚籍言:「近年以来,州县守令类多贪墨,每有等第豪户及僧道富赡者犯罪,一至讼庭,

往往视为奇货,连逮禁系,动经旬月,方令入状以愿献助钱物为名,或作赡军支用,或作修造亭馆,更不顾其所犯轻重,一例释放。乞严立法禁,凡犯罪者轻重自有断罪条法,如或巧作名目,令犯人献助钱物以自(勉)[免]者,官吏当以坐赃论。」从之。
十三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逐州私置税场,广收醋息,信有所入,尽归公库,恣己所用。波及僚属,兼局添给所在有之,如苏、湖、秀之兵职、曹官、令佐请给,其间月有二三百千者,而居民、僧道、店铺、舟船经由场务,无不科敛以纳醋息,其害不可言者。伏乞申严守倅,遵依绍兴敕令,按月支见任供给,违者并以自盗论,令台谏、监司按(刻)[劾]。」从之。
九月一日,太学录万成象言:昨者大臣专国,权倾天下,乃于始生之日受四方之献,宝货珍奇,辐凑其门。至于监司、州郡,转相视效,属吏谄奉,争新 奇。屯兵所在诸将,遗赂金珠彩帛,赀以万计。甚者给彩张乐,百戏迎引,所至骚然,逾于诞节。夫以州郡而为朝廷之仪,人臣而享天下之奉,名分不正,未有甚于此者,乞严禁止。」诏令有司立法。刑部立法,诸内外见任官因生日辄受所属庆贺之礼,及与之者,各徒一年,所受赃重者坐赃论。
言:「伏见元降指挥,将送馈折会之类纽计过数者,皆以赃坐。近年监司、郡守 十一日,太学博士何(益)[盖]有供给之外递相送遗,公行博易,月至千缗者。至于官属,往往虚创名件,谓之兼局、提点、检察、监催之名,其所入亦有月至二三百缗者。而闲慢小官合得供给俸钱,或虚折酒醋,或累月倚阁,其为不均如此。望下按察官司严行禁止,悉遵见行条法。」从之。
十月十九日,诏:「访闻街市货卖熟药之家,往往图利,多用假药,致服者伤生,深为恻然。自今后卖药人有合用细色药,敢以他物代者,许其家修合人陈首。如隐(敝)[蔽],却因他人告首者,与货药人一等断罪,并追赏钱三百贯,先以官钱代支。其犯人不理有官及荫赎,并依不如本方杀伤人科罪。令临安府及诸路州县出榜晓谕。」
闰十月十五日,刑部看详臣僚札子:「在法,州县违法差雇夫轿车马之类及驱逐街市卖物村民,并以违制论,不以赦降原减。官吏乱作名色拘占舟船者徒一年科罪,并许人户越诉。其州县见任官私役工匠,即未曾申严禁约。今欲乞见任官如敢于所部私役工匠,营造己物,依律计庸准盗论。若缘公兴造,即具事因送所属量事差拨,仍依籍内姓名从上轮差,务要均平,及令所役官司(扰)[优]支雇直。如有违犯,并许人户越诉。监司不行觉察,依条科罪施行。」从之,仍令敕令所编入成法。
十一月二十五日,尚书吏部员外郎王晞亮言:「比年以来,承平寖久,侈俗益滋。婚姻者贸田业而犹耻率薄,以至女不能嫁,多老于幽居;送终者罄

力追修而营缮无资,以至亲不能葬,多留于浅土。富者竞侈而越法,贫者强效而堕业。欲望委监司明加诫饬,使称家有无,各遵礼制,毋尚侈靡。」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宰执进呈知盱眙军吴说札子,乞今后禁止取虫咸人。上曰:「暴殄天物,是诚可禁,第恐贫民以取虫咸为生,一旦禁之,遂至失业。此与捕鱼一般,何由禁得 古之圣人先仁民然后爱物,今但令官司不得买虫咸,民间各听从便。」
三十年三月十四日,臣僚言:「今钱塘南山士庶坟墓极多,往往与(刑)[形]势之家及诸军寨相邻,横遭包占平夷,其子孙贫弱,不能认为己有。乞令临安府出牓,严行禁约,并本县官吏不得受赂容情,擅行给佃。如有违犯,仰人户径诣台府越诉,重行断治。」从之。
四月十九日,诏:「应已得差遣人遵依旧法,限半月出门;州县阙官,应专摄者,不得差本处寄居官;内已有差遣人,不得于行在并临安府权摄。 情冒差者,并以私罪收坐。」从吏部请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知黎州冯时行言:「本州岛系极边,与吐蕃、南蛮接境,全仰百姓土丁防托,而官吏求索红桑木、琵琶槽交椅,楠瘤影洗锣、吐盂、土酥、蕃葡萄、川椒、红花、虎豹皮,百色骚扰,是致土丁逃亡,不能自存,乞行禁止。」诏下本路转运司觉察,如违,即行按治。仍出牓晓谕。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邕州管下官吏受贿停留贩生口之人,诱略良口,卖入深溪洞。左江一带,七(元)[源]等州窃近交趾,诸夷国所产生金、杂香、朱砂等物繁多,易博买。平民一入蛮洞,非惟用为奴婢,又且杀以祭鬼。其贩卖交易,每名致有得生金五七两者,以是良民横死,实可怜恻。乞申严法禁,仍每季令帅、宪司检察,行下邕州及沿路州军,取别无兴贩,结罪保明,诣实帐状申。」诏令刑部增立赏格。
三十一年五月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访闻街市无图之辈插带掉篦,及着卧辣,用长藤为马鞭,聚众于酒肆,吹唱鹧鸪,手拨葫芦琴,跪膝劝酒,有伤风教。今立赏钱一百贯文禁止,违者从重断遣,有官荫人申取指挥。及近有官员出城外,张小凉伞,上用红油火珠,亦乞禁止。」从之。
八月十八日,知临安府赵子潚言:「近来品官之家典雇女使,避免立定年限,将来父母取认,多是文约内妄作妳婆或养娘房下养女,其实为主家作奴婢役使,终身为妾,永无出期,情实可悯。望有司立法。」户部看详,欲将品官之家典雇女使妄作养女立契,如有违犯,其雇主并引领牙保人,并依律不应为从杖八十科罪,钱不追,人还主,仍许被雇之家陈首。从之。
十月十八日,诏:「将来视师经由去处,排办顿递,修治道路,不得过为华饰,劳民费财。三省行下约束,如有违戾,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访闻州郡尚有以

献助为名而下科率之令,如福州每产钱一文辄科八文,建州每产钱一文辄五文或三文,民甚病之。往往它郡间有此类,望赐止绝。如有输纳难再给还,即乞理为本户将来税赋之数。仍乞镂板行下,违者许民户越诉,当寘严宪。」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三)[二]年未改元。十月二十七日,户部言:「近日民间多有货鬻铜器者,公然销钱铸造。乞行下州县,将逐处铜匠籍定姓名,如有违犯人,先次断罪,押赴铸钱监充役。」从之。
隆兴元年三月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检会已降指挥,应诸军不得令军人回易及科敷买物, 剥士卒请给。访闻诸军近日放免虚钱,仍前勒令回易及俵散布帛、柴炭之类,并开坊造酒,分俵量其请给,每月克除,合严行禁止。」诏三衙诸军遵依已降指挥,如敢再有违戾,许军人径赴三省、枢密院越诉,愿移军别入役或愿离军者听。
四月七日,臣僚言:「迩来风俗侈靡,日甚一日。民间泥金饰绣,竞为奇巧,衣服器具皆雕镂(籹)[妆]缀,极其华美。望饬守臣,严切禁止。」诏检会绍兴二十七年禁铺翠销金手诏申严行下。七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言:「窃见迩来临安府士庶服饰乱常,声音乱雅,如插掉篦、吹鹧鸪、拨胡琴、作胡舞之类,已降指挥严行禁止外,访闻归朝、〔归〕正等人往往不改胡服。及诸军有仿效蕃装,所习音乐杂以胡声。乞行下诸军及诸州县,并行禁止。」从之。
二年正月十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北多有杀人祭鬼者,耳目玩习,遂成风俗。乞委两路监司严行禁戢,如捕获犯人,依法重作行遣。」从之。
十四日,诏:「诸州饮燕之费,丰侈过当,伤财害民。自今各令务从省约,敢有违戾,必寘之罚。仍令户部条约行下。」
同日,诏:「诸州公库合支见任官供给,止许送酒,仍不得过数。敢以钱物私馈,并以违制论,令提刑司常切觉察。」
二月六日,知潭州黄祖舜言:「窃见湖南人户有欠负客人盐钱贫无以偿者,至以男女折充奴婢。望敕湖南提举司严切禁戢。」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德音:「勘会高、藤、雷、容等州累降指挥禁止采捕翠羽、蚌珠、玳瑁、龟筒、鹿胎之属,非不严切,尚虑贪吏抑勒民户采捕,伤害物命。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闻奏。」
六月三日,权给事中叶颙言:「淮南州县例以丁夫迎送过客,多至百余人,少不下一二十人,甚者使供菲屦之直,陪道里之费,谓之差借。去岁馈饷给边,有司不能预办舟楫,尽夺客舟以载,甚者既归而复往,谓之折运。欲望明诏本路监司常切觉察,如州县或有违戾,具名按奏。」从之。
七月二十日,知贺州秦吁言:「赣、吉、全、道、贺州及静江府居民常往来南州等处兴贩物货,其间多有打造兵器出界货卖者,乞行下诸州县巡尉及津务镇场,严行

禁止。如遇商人有夹带兵器,并拘没入官。」从之。
九月十九日,权发遣昌化军李康臣言:「窃见二广婚姻丧葬,习为华侈,夸竞相胜,有害风俗。〔乞〕行下二广,委帅守、监司常切觉察。如违,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户部言:「准送下宁江军申,四川近日多有浮浪不逞之人规图厚利,于恭、涪、泸州兴生口牙人通同诱略良民妇女,或于江边用船津载,每船不下数十人。其剑门关即自凤州兴贩入对境州军,茶马司押马军兵即自金、房州兴贩入京西、湖北、湖南一带,亦有即自泸州贩入夷界者。欲乞行下四川监司,遍牒所部州县,置立粉壁,令民间通知。仍仰巡尉常切觉察,如有违犯人,收捕赴官,依法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勘会宰杀耕牛罪赏非不严备,因州县失于检察,使愚民多有违犯。仰具指挥于乡村要闹处分明出榜晓示,仍督责合捕官司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州县辄将犯罪人不问轻重,巧作名色,勒令献助钱物,显是违犯。仰监司觉察按劾。」
同日赦:「勘会豪右兼并之家多因民户欠负私债,或挟怨嫌,恣行絣缚,至于 闭,类若刑狱,动涉旬月,重违条禁,良善受弊。仰州县严行觉察。」
同日赦:「勘会累年以来,已将日前科须敷率一切罢去,窃虑州县不体至意,尚有违戾,及纵容公吏巧作诛求。可令诸路监司常切觉察,如违,按劾以闻。」
同日赦:「勘会诸州公使醋库,累降指挥不得科抑人户。访闻州府利于所入,依旧抑配,至及人户、军营、寺观,甚为苛扰。仰监司举察按治。」三年十一月二日,六年十一月六日、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同此制。
八月三日,臣僚言:「伏见朝廷以比年服饰侈靡,故严铺翠销金之禁,诏旨叮咛,务在必行。今都城约束虽严,民不敢犯,而远方风俗习为华靡,未容遽革。欲望申敕诸州,严行禁止。」从之。
二年三月十二日,诏:「应私铸铜器,蠹坏钱货,建康府、台、明州尤甚,可专委守臣严切禁止。」
七月一日,三省、枢密院言:「勘会已降指挥,沿海州军兴贩物货往山东者,已立定罪赏,非不详备。访闻尚有冒法之人,公然兴贩,理合申严约束。」诏沿海逐路帅臣常切检察,仍每季具有无兴贩过北界船只开具奏闻。
十月三十日,四川茶马司言:「园户收贩茶子入蕃界,已有中书罪赏指挥,近日辄有持茶苗入蕃博卖,深属不便。欲乞行下,并依茶子罪赏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诏:「诸路兵官经由州军按教,辄以馈送、私受钱物,并合坐赃论,仍令监司检察。」
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伏见钱宝之禁,非不严切,而沿淮冒利之徒,不畏条法,公然般盗出界,不可禁止。乞札下沿边州县,严加觉察,如捕获犯人,与重寘典宪。」从之。
五月十四日,知邵武军王份言:「本军管下乡

村多有不畏公法之人,私置兵器,结集人丁,岁以为常,谓之关社。持鎗杖,鸣锣 ,千百成 ,动以迎神为名,甚者倚恃徒党,因而为盗。欲望约束行下,自今有犯,并依结集立社法,庶几顽俗有所畏惮。」从之。
七月四日,诏淮东西路安抚司行下沿边州军,严切立赏,禁止私渡买马人。如有违犯,具姓名申三省、枢密院,取旨重作施行。」
十一月二日大礼赦:「勘会民间多有杀人祭鬼及贫乏下户往往生子不举,甚伤风俗。可令逐路州军检举见行条法,令于县镇乡村晓谕,严行觉察,许人陈告。」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四年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检会累降指挥,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如遇捕获私渡人,并依军法。访闻近日禁防不密,仍多私渡,深虑透漏奸细,合再行约束。」诏沿边州军常切遵守,仍钤束县令、巡尉严行关防。若有透漏,致它处官司捕获,其当职地分官并取旨行遣。
十月九日,权知廉州唐俊义言:「本州岛昨蒙朝廷降诏罢贡珍珠,然官吏不能仰体上意,公然采取,日甚一日,以至逼勒蜃户深入无涯之渊,坠身殒命,皆不之恤,期于得珠而后已。〔乞〕行下本路监司,严行禁戢。如违,具职位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四月二十八日,臣僚言:「近日每遇批旨差除,朝殿未退,事已传播,甚者诸处进奏官将朝廷机事公然传写誊(执)[报]。欲乞严行禁止。」诏三省检坐条法,出榜晓谕。
十月二十八日,权发遣盱眙军龚鋈言:「每年津发岁(弊)[币]过淮交割,其随纲军兵及使臣等日不下四五十人,往往循习年例,私传钱宝出界,并夹带私商,不容搜检。欲乞札下本军,自今随纲兵士、使臣不许过淮,止于本军句直官兵据合用人数差拨,庶可革铜钱过界之弊。」诏依,今后仍有违犯人,具姓名申取朝廷指挥。
七年三月十一日,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赵伯圭言:「伏详铜钱(同)[出]界,法禁甚严,缘海界南自闽、广通化外诸国,东接高丽、日本,北接山东,一入大洋,实难拘检。乞自今应官司铜钱不得辄载入海船,如有违犯人,重作施行。」从之。
二十二日,权吏部侍郎王之奇言:「窃见关外诸州连接敌境,多有归正、忠义之人及逃亡恶少之徒,以兴贩为名,啸聚边境,动辄成 。久而不禁,将有未萌之患。欲望申敕州县,严行禁止。」诏宣抚司措置施行。
六月十八日,知绍兴府、两浙东路安抚使蒋芾言绍兴府:原作「兴州府」,据《南宋制抚年表》卷上改。:「据本司参议官高敞札子,顷在北方,备知中原利害。如山东沿海一带,登、莱、沂、密、潍、滨、沧、霸等州,多有东南海船兴贩铜铁、水牛皮、鳔胶等物,虏人所造海船,器甲,仰给于此。及唐、邓州收买水牛皮、竹箭杆、漆货,系荆襄客人贩入北界。缘北方少水牛,皮厚可以造甲。至如竹箭杆、漆货,皆北所无。伏望敷奏,于沿海沿淮州军严行禁

绝,如捕获客人有兴贩上项等事,与重寘典宪。」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公事程大昌言:「窃见豪民私置牢狱,前后诏旨禁戢非不严备。访闻近日形势之家,仍前私置手 枷杖之属,残害善良,恣为不法。欲乞申严禁约。」诏依,内情理重害者,令州县具姓名申奏,取旨行遣。
九年三月六日,臣僚言:「伏见朝廷禁止见钱,三贯以上不得出城门,五贯以上不得下江,已立定罪赏。其诸军每月支请券食见钱动计万数,往往出城归寨支散众军,却将见钱衷私般载外州回易,以致行在见钱稀少。乞行下殿前马步军严行约束,如有违戾,即依立定罪赏施行。」从之。
六月八日,诏:「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于罪,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采捕〕

〔禁采捕〕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十五日,诏曰:「鸟兽虫鱼,宜各安于物性;置罘罗网,当不出于国门。庶无胎卵之伤,用助阴阳之气。其禁民无得采捕虫鱼,弹射飞鸟,仍为定式。」
太宗太平与国三年四月三日,诏曰:「方春阳和,鸟兽孳育,民或捕取,甚伤生理。自今宜禁民二月至九月,无得捕猎及持竿挟弹,探巢摘卵。州县长史严 里胥,伺察擒捕,重致其罪。仍令州县于要害处粉壁揭诏书示之。」
真宗景德四年二月十三日,诏:「方春用事,前令禁采捕鸟兽,有司当申明之。」
大中祥符二年十一月二日,诏曰:「朕承天育物,体道临人,宗上圣之无为,期有生之咸遂。况列真秘宇,大觉仁祠,式示创崇,岂宜亵渎!自今应伤生鸷禽之类,粘竿、弹弓等物,不得携入宫观、寺院及有屠宰,违者论如法。仍令开封府条约民间,无使广有采捕。」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诸州应粘竿、弹弓、罝网、猎捕之物,于春夏依前诏禁断,犯者委长吏严行决罚。」自后每岁降诏申戒。
八月二十四日,诏以将祀汾阳,沿路应有粘竿、弹弓并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等,并令禁断。
九月十七日,诏:「将来祀汾阴,百司并从驾臣僚等,应网罟、鹰鹞伤生之物,并不得将行。令御史台(采)[觉]察闻奏。」六年将幸亳,亦下此二诏。
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帝谓宰臣王钦若曰:「已禁断采捕,尚虑随驾臣僚从人以鸷禽、网罟妄称于庙内献送,宜严戒约之。」
八月五日,诏曰:「火田之禁,着在礼经;山林之间,合顺时令。其或昆虫未蛰,草木犹蕃,辄纵(潦)[燎]原,有伤生类。应天下有畲田,依乡川旧例,其余焚烧田野,并过十月,及禁居民延燔。」
十二月十二日,上封者言:「京城多杀禽鸟水族以供食馔,有伤生理。」帝谓近臣曰:「如闻内庭洎宗室市此物者尤众,可令约束,庶自内形外,使民知禁。」
八年八月二十四日,禁获龙河鱼者。初,皇城司言,民有私捕河鱼,故命开封府谕禁之。


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江南民先禁黐胶,自今复有违犯者,一斤已上从不应为重,一斤已下从轻断之。」
八月四日,禁京城杀鸡者,违即罪之。初,帝曰:「始闻京中烹鸡者滋多,增害物命。」故行此禁。
十一月一日,诏:「应因修三宫观采斫木植山林之处,公私永禁采伐,余处亦住采,取樵薪者听从便。」
天禧元年八月十一日,诏禁捕采、取狨毛。
十一月八日,诏:「淮南、江浙、荆湖旧放生池废者,悉兴之;元无池处沿江淮州军近城上下各五里并禁采捕。」
三年二月七日,诏禁诸色人不得采捕山鹧。
十月十六日,禁京师民卖杀鸟兽药。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十八日,诏:「山泽之民采取大龟倒植坎中,生伐去肉,剔壳上薄皮,谓之龟筒,货之作玳瑁器。暴殄天物,兹为楚毒。宜令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诸路转运司严加禁止。如官中须用,即临时计度之。」
六年二月十二日,诏禁止诸色人等持黏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采取雏卵,犯者严断。
景佑三年二月五日,诏曰:「国家本仁义之用,达天地之和。春令方行,物性咸遂,当明弋猎之禁,俾无麛卵之伤。眷乃攸司,各谨常宪。应有持粘竿、弹弓、罝网及诸般飞放猎捕禽兽并采取雏卵及鹿胎人等,于春夏月并依条严切禁断,今后春首举行。」
六月十五日,诏曰:「冠服有制,必戒于侈心;麛卵无伤,用蕃于庶类。惟兹藷鹿,伏在中林,俗贵其皮,用诸首饰,竞刳胎而是取,曾走险之莫逃。既浇民风,且暴天物。特申明诏,仍立严科,绝其尚异之求,一此好生之德。应臣僚士庶之家,禁戴鹿胎冠子,及无得辄采捕制造。」乃购赏以募告者。
庆历四年六月二日,诏蓄猛兽而告人者,以违制论。
高宗绍兴十三年五月十九日,中书舍人杨愿言:「天申令节,诏天下访求国朝放生池遗迹,申严法禁,仰祝圣寿。」从之。
十九日,尚书工部郎中林乂言:「窃见临安府西湖实形胜之地,天禧中王钦若尝奏为放生池,禁采捕,为人主祈福。比年以来,佃于私家,官收遗利,采捕殆无虚日,至竭泽而渔者,伤生害物,莫此为甚。今銮舆驻驆,王气所存,尤宜涵养,以示渥泽。望依天禧故事,依旧为放生池,禁民采捕,仍讲利害而浚治之。」诏令临安府措置。
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州军每遇天申节,应水生之物,系省钱赎生,养之于池,禁止、断罪依窃盗法。
十四年五月一日,宰执进呈诸路已置放生池事,上曰:「此事固善,但恐有妨细民渔采,所害亦大,其元有处可令复旧。」
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知荆门军赵士初言:「丁亥日禁屠宰,未有禁渔猎,望于条禁内添入丁亥日禁渔猎之文。」从之。
二十年二月三日,军器监丞齐旦言:「今江浙之民乐于渔捕,往往饰网罟、罩弋,以春时操以入山

林川泽,所取必竭,盖未有断罪。望诏有司,申严法禁。」刑部看详,禁止采捕,在法止科违令之罪,欲从杖八十科断。从之。
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宰执进呈知均州吕游问奏,城下边接汉水,乃是放生去处。公使库岁收鱼利钱补助收卖天申节进银,自金州以来,密布鱼枋,上下数百里,竭泽而渔,无一脱者。乞将本州岛鱼枋尽行毁拆,除免公使库鱼利钱窠名,严立法禁,后来不得复置,仍禁止应干沿流不得采捕。」上曰:「均州所贡银数不多而经营至此,必是别无窠名钱物可以应办。且放生虽有法禁,亦细民衣食所资,姑大为之防,岂能尽绝 今自官中竭泽采捕以供诞节,其亦不仁甚矣,宜依奏。」
二十九年二月九日,诏:「比得太宗皇帝尹京日禁断春夏捕雏卵等榜文,训敕丁宁,唯恐不至,仰见深仁厚泽及于昆虫。今付三省,可申严法禁行下,以广祖宗好生之德。」既而宰臣沈该等言:「伏奉御笔,颁降太宗皇帝尹京日禁采捕,仰陛下以不杀之仁,再造区宇,推爱人之心普及含生,恩被动植,虽鸟兽鱼鳖,罔不咸若。好生之德,用符祖宗,实万世无疆之休。乞宣付史馆,垂示无穷。」于是可其请。
十二日,知枢密院事陈诚之言:「窃见民间轻用物命以供玩好,有甚于翠毛者,如龟筒、玳瑁、鹿胎是也。玳瑁出于海南,龟则山泽之间皆有之,取其壳为龟筒,与玳瑁同为器用。人争采捕,掘地以为,倒直坎中,生伐其肉。至于鹿胎,抑又甚焉。残二物之命以为一冠之饰,其用至(危)[微],其害甚酷。望今后不得用龟筒、玳瑁为器用,鹿胎为冠,所有兴贩制造,乞依翠毛条禁。」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禁造伪金天头原批:「杂禁。」

太祖开宝四年,开封府捕得伪金民王元义等案问,皆伏辜。帝怒,并决杖,流于海岛,因下诏曰:「昔汉法作伪黄金者弃市,所以防民之奸弊也。比云京城之内竞习其术,转相诳耀,此而不止,为盗之萌。自(京)[今]应两京及诸道州府,禁民无得作伪金,违者捕系,案验得寔,并寘极典。」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诏禁市金

诏禁市金
大中祥符元年,帝以京城金银价贵,以问三司使丁谓,谓言多为西贼回鹘所市入蕃,诏约束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服用金

禁服用金
孝宗隆兴元年,上封者言:「乞诏有司,自今拍造金箔、金线之家,尚敢取金以縻坏器用,衣服与神佛之像尚敢取金以妆饰,皆论如法,仍许人陈告。」诏户、工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二 禁金出关

禁金出关
淳熙元年五月十五日,盱眙军守臣言:「铜钱、金银并军须违禁之物,不许透漏过界,法令甚严。本军系与泗州对境,逐时客旅过淮博易,射利之徒殊不知畏。且本军与泗州以淮河中流为界,渡船既已离岸,无由败获。今欲自客旅往渡口正路本军西门外立为禁约地分,遇有违犯之人,分别轻重断遣,庶几有所畏惮。今条画如后:一、照应榷场逐时发客过淮博易,系经由本军西

门出入,今欲每遇榷场发客,令搜检官先就西门搜检,如无藏带金银、铜钱并违禁之物,方得通放。若客人经由西门搜检之后,于西门外未至淮河渡口搜获藏带金银、铜钱者,欲将犯人比附越州城未过减一等断遣,仍将搜获到金银、铜钱、物货尽数充赏。一、今欲于淮河渡口筑土墙、置门户以为禁约地分。如客旅或诸色人藏带金银、铜钱辄过所置墙门,虽未上舡或已上舡而未离岸,即与已过界事体无异,欲并依已出界法断罪,犯人应有钱物尽数给与搜获之人充赏。」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定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