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九

祀诸星
政和三年,议礼局上《五礼新仪》:司中、司命、司民、司禄坛各广二十五步。风师、雨师、雷师坛高三尺,四出陛,并一壝,二十五步。风师坛广二十三步,雨师、雷师坛广十五步。又言:「本朝都城坛壝之制,风师在城之西,雨师在城之北,雷师从雨师之位,为二坛,同壝。州县风师在社之东,雨师在雷师之西,非所谓各依其方,类求神者,请仿都城方位之制,仍以雷师从雨师之位,为二坛同壝。」从之。
国朝承唐制,祀九宫贵神东郊,用大祠礼。真宗咸平四年三月二十四日,直秘阁杜镐上言:「按《史记 封禅书》云:天神贵者曰太乙,太一之佐曰五帝。今礼以五帝为大祠,太一为中祠。况九宫所主,风雨霜雪、雷雹疾疫之事。唐玄宗天宝中,述九宫贵神次昊天上帝,类于天地神祇。至武宗会昌中,升次昊天上帝次。望复为大祀,用协旧章。」诏史馆、礼院详定以闻。翰林学士承旨宋白等议曰:「伏以太一,天之贵神,五帝实太一之佐。今五帝常为大祀,太一止在中祀,考于礼文,是为倒置。况会昌中仆射王起、博士卢就讨论详定,颇为酌中。今请如镐议,复为大祀。其御书祀版,礼同社稷,增设坛两壝,玉用两

圭有邸,藉以槁秸,加茵褥,如币色。五郊大祀,公卿升降各有阶陛,坛四阶之外,西南又为一陛,曰坤道人门。今请行事升降,仍旧由此。」并从之。
八月七日,诏以九宫贵神坛壝不合礼制,及与坟冢相接,遣使迁移修展。太常礼院上言:「大坛上面元无尺丈阔狭,今请第一成东西南北各一百二十尺,高三尺;再成东西南北各一百尺,高三尺。坛上安小坛九,每坛纵广八尺,各相去一丈六尺,取容陈列祭器,及公卿酌奠。」奏可,仍遣官以香币酒果致告。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十三日,以东封泰山,详定所上言:「先准 ,九宫贵神升(焉)[为]大祀。今参详,如在本坛,即为大祀;如当郊祭,元无此神。况位座不全,珪玉虚设,其于封祀坛不合用玉。望令三省官集议。」诏吏部尚书张齐贤集两省、给事、舍人以上同议定以闻。封祀坛准圆丘,从祀惟有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咸池、(太)[天]一等位,是时颇疑神名或殊。
八月四日,诏曰:「九宫之神,所职(犹)[尤]重,实财成于元化,用阴骘于下民。始于唐朝,乃崇祀典,尝乘舆而亲飨,载方册之旧闻。爰自近年,复举明制,益其牢币,升为大祠。今礼属建封,义资咸秩。惟介丘之从祭丘:原作「亡」,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三五改。,在刊位以无文。所宜俯迩岱宗,别兴坛墠,聿荐苾芬之奠,式伸寅奉之诚。将来封祀,宜别择地,建坛致飨,依大祠礼例施行。」初,帝谓宰臣王旦等曰:「九宫贵神,虽令详定,仍在有司议改更,复有未便。且前代曾行

躬祀之礼,复又已升大祠,如何参酌,得合典礼 」旦言:「臣等商量,封禅之礼不同常祀,欲于泰山下别建九宫坛,可否更系圣裁。」帝曰:「朕意亦然,勿更定议,便当依此施行。」故有是诏。
五日,详定所言:「九宫贵神坛请于泰山下行宫之东,量地之宜建置。准《郊祀录》,坛二成、三尺、四阶,其上依位置小坛九所,皆高一尺五寸,纵广八尺,又西南为一阶,曰坤道人门,即不载坛都大纵广尺丈。今京城坛再成,今请置坛二成,每成一尺,上成每面各长三丈二尺,坛东西南北各出一阶,西南坤道又为一阶,各阔五丈。上置小坛九位,各高一尺五寸,每面各长八尺,每小坛相去各八尺,四隅各留五尺。坛下四面仍为两壝,各二十五步。准礼例,择日筑坛。兴工日委泰山制置使备酒脯,差官告本处后土。」从之,仍诏牲用太牢。
九月八日,有司言:「九宫贵神,南郊从祭,位座不全。自景德二年少府设以玉九段,置从祀之位。欲望自今非别祭者并不用玉。」从之。自后亲祀南郊,皆遣官就本坛别祭。
三年十一月,以将祀汾阴,遣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祀九宫贵神。时已命敏中饯契丹使于班荆馆,御笔记其事,以示宰臣。王旦言:「祀为大事,不可改。」帝然之,乃令枢密院改命官饯送。
六年九月十六日,礼仪院言:「九宫贵神已与恭谢天地同日祭于本坛。又准礼例,仲春祀九宫,缘祭不欲数,请罢常祀。」从之。
九年七月二十一

日,诏以蝗灾,遣官于二十五日祀九宫贵神。王旦曰:「九宫贵神是大祀,前七日当受誓戒。若以二十五日祀,则于礼不备。」帝曰:「可择日依典礼施行。」
仁宗景佑二年四月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章得象等〔言〕:「奉诏详定司天监役人车训奏,祀九宫贵神无逐年转移宫位之法,乞行改正。又监生于渊奏,祀九宫神位止用一局,乞将九宫太一经依逐年飞宫法移位次祭告。谨按郄良遇《九宫法》有《飞棋立成图》,每岁一移,兼推九州岛所主灾害之法。又按唐天宝中,术士苏嘉庆始置九宫神坛于城东,其坛一成,高三尺,四陛。上依位置九小坛:东南曰招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天乙,中央曰天符,北曰太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龙。五数为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上,六八为下,符于遁甲。此则九宫之定位。每岁祭以四孟,随岁改位行棋,谓之飞位。自干元以后,止依本位祭之,遂不飞易,仍减冬夏二祭。国朝因干元故事,无所改更。今于渊等所请即合天宝初祭之礼,又合良遇《飞棋之图》。臣等窃谓九宫之法,本自术家时祭之文,经礼不载。昔汉室祠官所领,多本于方士,其牲币坛场之数、岁时昏晓之节,荐配 舞,即用其方,故有黄帝用枭、武夷用干鱼之类。是则为民请福,无文咸秩,宁有过立,非执一隅。今议者或以谓不必飞移,若日月星辰,躔次周流,而祭所常一。此则定位之祀,

所当从也。若其推数于回复,候神于恍惚,因方弭沴,随气考祥,则飞位之文固可遵用。参议若依于渊等所请,亦协唐礼旧文。即乞祭九宫之时,差司天监官一员赴祠所,随每年贵神飞棋之方,旋定祭位。」从之。其法自天圣七年已巳入历,太乙在一宫,岁进一位,飞棋巡行,周而复始。
英宗治平元年五月四日,翰林学士胡宿上言:「窃见前书载九宫贵神实司水旱,虽不见经,而当时尊祀,次于昊天上帝。唐明皇、肃宗尝亲祀之,虽太和降为中祀,至会昌即复其礼,仍以宰相往修祠事。国家祗若旧典,列于常祀。至和中因修时祭,光禄小吏慢祀,而震死者二人,威灵所传,耳目未远。今首夏垂尽,而时雨尚愆,有恻上仁, 走群望。昔宣王遭旱,《云汉》之诗曰『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况司水旱之神,又可阙诸!臣愚以谓宜因此时,特遣近臣并祠九宫贵神。」诏令礼院详议。于是礼官上议:「国朝旧制,每岁雩祀外,水旱稍久,皆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及诸寺观、宫庙。九宫贵神今列大祀,亦宜准此命官就坛祈祷。」从之。
神宗元丰六年二月二十八日,太常博士何洵直言:「熙宁《祀仪》,春秋仲月祀九宫贵神,祝文称『嗣天子臣某』。恭惟九宫贵神功佐上帝,德庇下民,虽缘方士所说,着之祀典,而函生蒙福,有助昌时。以礼秩论之,当与社稷为比。伏请依熙宁《祀仪》为大祠,其祝版即依会昌故事及《开宝通礼》,书御名,不称臣。

所贵轻重相称,不失礼意。又近例,诸祠祭牲牢之数,正、配以全体,解割各用一牢。如雨师、先农皆中祠,先牧、马祖、马步皆小祠,每位亦一少牢。今贵神九位悉是正坐,异坛别祀,尊为大祠,而共享二少牢,于腥熟之俎,骨体不备,比之中祠、小祠,反有弗及。谓宜每位一牢,凡用九少牢。」尚书礼部言:「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其于天地,礼当称臣。即九宫之神,于天地固有所降,今祝文例皆称臣,诚为沿袭之误。宜如洵直所请。又既为大祠,即牲牢与诸大祠不宜有异,及岳、镇、海、渎、五龙、司中、司民、司禄亦当准雨师、马祖,每位皆以一牢,备其牲体,则礼文大小相称。」从之,仍下太常寺修入《祀仪》。尚书礼部亦言:「五福十太一,祝版青词称『嗣天子臣某』。谨按古之祝辞,以天子至尊,虽祗事天地、宗庙,示民严上,盖未有称臣者。故礼曰:践祚临祭祀,内事曰孝王某,外事曰嗣王某。内谓宗庙,外谓郊社。《大戴礼》载祀天祝文,称『予一人某』。汉承古礼,称『天子』以事天,其赞飨辞又曰『皇帝』。魏明帝始诏礼天地、明堂、五郊,可称『天子臣某』。东晋贺循制策祝文称『皇帝臣某』,沿袭至今,盖用魏晋之制。本朝仪注、祀仪于上帝、五帝、日月并称臣,至于五福太一与九宫贵神,皆天官也,近制亦称臣。检会九宫贵神祝版,进书已不称臣,五福十太一当依熙宁六年以前故事。其被遣之官自宜称臣。如此,则不失轻重之体。」从之。
哲宗元

佑六年闰八月二十二日,礼部言:「国朝自景佑中始用天宝祠祭之法,飞易位次,以故天符不常在中。今送神乐章云『灵坛九位,直符处中』,与祀仪不协,乞下学士院改正。」从之。
七年七月二十二日,尚书礼部、太常寺言:「比臣寮奏请祭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并用素食,承诏详议。谨按《唐会要》,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九宫贵神坛准天宝三载 宜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于天地。又九宫贵神旧仪,牲用犊,祝版御书,玉币、乐成比类中祠。又本朝咸平四年六月四日 ,九宫贵神升为大祠。兼元佑《祀仪》,春秋祀九宫贵神,并以大祠牲牢、礼料、祭器、乐祀、玉币行礼。今臣寮言十神太一、九宫贵神与汉所祀太一共是一神,无异即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祭料合归一致,并用素食。太史局称:九宫、十神太一各有所主,名义不同,即非一神。故自唐迄今,皆用牲牢,别无祠坛用素食之礼。欲乞依旧制。」从之。先是监察御史安鼎奏:「窃见九宫贵神每宫祭料用羊、豕各一。谨按九神之名既见于《礼记》及诸史书详矣。汉武帝始祠太一一位,至唐天宝初,兼祀八宫,乃谓之九宫贵神。本朝自太平(典)[兴]国年后,又随太一所在筑宫迎祠之,皆因方士杂引道经、星历之学而为之也。当汉祀太一时,日用一犊,凡七日而止。唐祀九宫,牲牢类于天地。本朝春秋祀九宫太一,用羊、豕,其四立祭太一宫

十神,皆无牲,以素馔加酒焉。再详星经,太一一星在紫宫门右,天一之南,号曰天之贵神。其佐曰五帝,飞行诸方,蹑三能以上下,以天极星其一明者为常居。主使十六神,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疫疾灾害之事,《唐书》曰:『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太一掌十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国朝会要》十神太一亦云天之尊神,及十精、十六神并主风雨。由是观之,十神太一、九宫太一与汉所祀太一共是一神,无异也。今十神皆用素料,而九宫并荐羊、豕,一神而荤素不同,似非礼意,亦恐贵神未必歆飨血膋也。或曰,十神专祀而九宫泛祀,故荤素不同,是不然。既均号贵神,则其灵德必无甚异。且先儒皆以太一在九宫为最尊,不应屈尊者之所恶,以就卑者之所欲也。臣窃虑十神太一与九宫贵神祭料合归一致,并用素食。」诏令礼官详定,故有是议。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博士罗畸言:「臣闻九宫者,天之贵神,主风雨、霜雹、疾疫、盗贼之事。《唐志》祀九宫贵神用牲牢、玉币,类于天地,明皇、肃宗尝亲祠之。国朝亦秩为大祀,可谓重矣。臣尝与九宫祠事,窃见诸神位并无礼神玉、询之有司,皆云自来惟用燔玉。臣窃见燔玉以(民)[ ]为之,制度狭小。按国朝《祀仪》,祀五帝之类,礼则以玉,(璠)[燔]则以 。盖近世以玉为难继,不可燔也,是以用 代之。《汉书》云:『天神贵者太一,佐曰五帝。』所谓九宫者,太一盖其一也。今祀五帝

有礼神玉,祀天神之贵者则阙之,臣愚窃谓祀九宫宜用礼神玉,少仿其币之色,荐之神坐;其燔玉自从旧制。」从之。
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璧者天之体也,圭者天之用也。日月星辰托体于天以致用,其丽有方,其舍有次,则所谓托体也;一伏一见,一进一退,造化万物,此所谓致用也。先王制礼,用圭璧以祀日月星辰,其义深矣。所谓圭璧者,圭,其邸为璧,以取杀于上帝也。今九宫贵神皆星名,自唐时以其司水旱、风雨、霜雹、疫疠之事,有功于民,故置坛特祀。国朝因之,益加严毖,而其玉用两圭有邸。夫雨圭有邸,祀地之玉,以祀星辰以:原脱,据《宋史》卷一○三《礼志》补。,非周礼也。乞改用圭璧,以应古制。」从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大火星

祀大火星
仁宗康定元年十月十七日,太常博士、集贤校理胡宿言:「窃闻南京鸿庆宫灾,此上天示变,以告人主。臣未暇推言灾异之意,略陈经义,愿国家修火祀。臣谨按《春秋》,士弱对晋侯曰:『古之火正,或食于心,或食于咮咮:原作「味」,据《左传》襄公九年改。。陶唐氏之火正曰阏伯陶唐氏:原作「唐令」,据《左传》襄公九年改。,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而火:原脱,据《左传》襄公九年补。」说曰:火正,谓火官也,掌祭火星,行火政,后世以为火祖。相土,契之曾孙,代阏伯后主火星,宋其后也。按商丘在今南京,太祖皇帝受命之地,当房心之次。以宋建号,用火纪德,取于此。至真宗皇帝始升建京邑,号为三都。则阏伯之神上配大火,国家之兴,实受其福,至于祀典,犹宜超异于昔。今阏

伯祠在商丘之上,丘高二十余丈,祠屋制度狭小,又不领于天子之祠官,岁时府吏飨祀而已,甚非报本尊始崇秩祀之意也。臣愚愿诏太常列于祠官,春秋二时遣使持版祝、赍祠具,或遣近臣,或委留司长吏摄行祠事,对祭大火。比年国家数有火灾,宜遣使告谢,因饰祠宇,以伸严奉之意。」诏礼院详定以闻。
既而宿又上言:「火正阏伯之祠在南京,国朝受命之神。自祖宗以来,未领祠官,窃(谓)[为]朝廷惜之。按《春秋传》:高辛氏之二子,长曰阏伯,季曰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以主辰,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以主参,故参为晋星。又襄公九年《传》:『陶唐氏之火正曰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且五行之官,祀为贵神,每岁五时祀之,谓之五祀。火正又配食于火星者,以其于火有功,祭火星,又祭之。《汉书》:『古之火正,谓火官也,掌祭火星,行火政。季春昏,心星出东方而喙七星,鹑首正南方,则用火,季秋星入,则止火,以顺天时,以救民疾。』又《尔雅》云:『大辰,房心尾也,大火谓之大辰。』《周官》保章氏之职:『以星土辨九州岛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封:原作「之」,据《周礼 保章氏》改。。』郑氏引十二次之分,则大火宋也。《左氏传》亦曰:『宋,大辰之墟。』《汉书 地理志》:『宋,房心之分野。周封微子于宋,今睢阳是也。』按《图经》云:商丘在宋城县西南三里,高八十丈,周回二百步。今阏伯之祠直当其上。盖房、心,天帝之明

堂,太祖皇帝于〔此〕受命,奄宅天下,以宋建号,以火纪德,都梁宋之郊,当房、心之次。则大火之精,阏伯之灵,拥佑福荫,国家巘受其施者深矣。而《传》序四圣飨祀弗及。祥府中,交修大礼,拱揖诸神,虽偏方远国,山林之祀,不出经据,偶在祀典者,尚秩王公之爵,增牲牢之品;而大火、阏伯,国家蒙福之神,又陶唐氏之火正,宋兴八十年,祠官不以闻,此有司之阙也。又按左氏《国语》:董因逆晋文公于河,公问曰:『吾其济乎 』对曰:『君之出也,岁在大火,阏伯之星也,是为大辰,辰以成善。』又曰:『嗣续其祖,如谷之滋。』韦昭以为,辰为农祥,周先后稷之所经纬,以成善道,子孙继续其祖,如谷之蕃滋。推此而言,则东方七宿,房、心通有农祥之称。若因旧丘古祠,除洁坛地,临(遗)[遣]近臣对祭阏伯,不惟讲修火正,亦足以祈求年丰。以陶唐之旧祀、祖宗之阙典,一旦陛下恢而复之,为万世法,诏厥子孙,永锡纯嘏,臣不胜区区。」
太常礼院言:「阏伯为高辛火正,实居商丘主祀大火,能宿其官。后世因之,祀为贵神,配火侑食,亦如周弃配稷、后土配社之比,下历千岁,遂为重祀。祖宗以来,郊祀上帝,而大辰已在从祀,阏伯之庙,每赦文及春秋,又委京司长吏致奠,祭之典未始云阙祭:《宋史》卷一○三《礼志》作「咸秩」。。然国家有天下之号实本于宋,五运之次又感火德,窃谓宜因兴王之地、商丘之旧,作为坛兆,秩祀大火,以阏伯配之。每建辰、戌出纳之月,内降祝版,诏留司长吏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祀荧惑星

祀荧惑星

徽宗崇宁三年四月十三日,太常博士罗畸言:「仰惟国家乘火德之运以王天下,臣谨按,五行之精,在天为阳星,而荧惑者,至阳之精,天之使也。朝廷比者就国之阳特开琳馆,以妥其灵,固宜仿太一宫,遣官荐献,或立坛于南郊,如祀灵星、寿星之仪,着之礼典,以时举之,庶几上称陛下严奉真灵之意。」从之。先是建中靖国元年建阳德观崇奉,事具宫观门。
四年七月六日七月:眉批有屠寄按:「《大典》七千八百七十四作『六月』。」今按《礼》一九之一三亦作「七月」。礼部、太常寺言:「窃见众星之在祠官者,灵星、寿星皆有坛以祀,而荧惑尚阙,请于南郊赤帝坛壝外为荧惑坛,命有司以时致祭。」诏礼部太常寺同议。礼官言:「圣朝以火德王天下,寅奉荧惑,犹在所先,当如所请。」从之。
大观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议礼局言:「《周礼》肆师之职,『掌立国祀之礼,以佐大宗伯。立大祀,用玉、帛、牲牷;立次祀,用牲、币;立小祀,用牲』。玉人之事,『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圣朝以火德王天下,寅奉荧惑,外立坛壝,内建閟宇,秩视大祠,道迎景贶,以福天下,德至厚也。今太常《祀仪》有牲、币而无圭璧,则非陛下寅奉荧惑、秩视大祠之意。伏请自今祀荧惑坛,增用圭璧,以合《周礼》。」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国朝会要》无此门。
(孝)[高]宗皇帝绍兴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大祀如立夏日祀荧惑,望下有司举行。」

从之。礼料初权依奏告例,后比拟旧制,一视感生帝,详见其门。
十八年五月四日,礼部侍郎沈该言:「窃惟国家乘火德之(建)[运]以王天下,崇奉荧惑,犹所当先。先朝建阳德观,专奉火德,配以阏伯,而祀以夏至。旧章具存,可举而行。欲望特诏有司于宫观内别建一殿,专奉火德,配以阏伯,以时修祀。庶几仰答灵贶,益固炎图。」诏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其后建于太一宫道院,揭名曰「明离」。《干道会要》无此门。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长星

长星

崇宁五年,长星见,蔡京斥居浙西,时事小变。士大夫观望,或于秉笔之际,有向背语。蔡既再相,门人苏棫者自漳州教授召赴都堂,审察献议,乞索天下学官五年所撰策题,下三省委官考校,以定优劣。坐是停替者三十余人。棫为太学博士,迁司业卒。《老学庵笔记》。崇宁中,长星出,推步躔度长七十二万里。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流星

流星
咸平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夜,有星出毕南,慢流至屏北,尾迹蛇形屈曲三丈余,良久而没。又东方有星出南河,飞至中天,贯(昂)[昴]、毕,至营室没。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飞星

飞星
隆兴元年八月十五日夜,东南方有飞星,出自壁宿距星,急流犯王良星没。色赤黄润泽,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金星。
九月二十二日夜,西方有飞星,出紫微垣外座钩星,急流入抵紫微垣内座尚书星没。赤黄色,微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土星(大)。
十一月二十日夜十一月:原脱,据《宋史》卷六○《天文志》补。,东北方有飞星,出自天船星,急流至紫微垣外座内厨没。临没时,炸出二小星,青白色,有尾迹,照地明,无音声,大如木星。
二年二月六日夜,有飞星出权星左角西南,向东北(漫)[慢]流,至太微五帝座大星西南没。青白色,微有尾迹,不照地明,大如

木星。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陨星

陨星
天圣六年四月十九日,仁宗诏以星陨之变,不御前后殿,命中书、枢密院分告于宫观寺塔。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黄帝坛以下四门全录自《玉海》卷一○一。

黄帝坛以下四门全录自《玉海》卷一○一。

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戊子,诏祀土德于黄帝坛,珪币牢具如大祠制,俾祠官领之。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先农坛

先农坛

雍熙四年九月二十七日,诏来年正月亲耕。二十八日,命宋白、贾黄中等定仪注。十月一日,详定所言:「北齐坛高九尺,广轮三十六尺,四陛,三壝,四门。唐制高五尺,周回四十步。今请坛高九尺,周围四十步,饰以青。唐祀先农,长安在通(他)[化]门外十里,洛阳在上东门外七里。今请于朝阳门七里外、十五里内为坛。」十五日,礼仪使言:「宋、齐之制,于先农坛东立观耕台,请筑台,高五尺,周四十步,四出陛,饰以青。」二十一日,详定所又言:「先农坛设二壝,乐垂、二舞俱在坛前。请定御耕位,在壝城东南,外壝设于大次、御耕位、观耕台、乐垂之外。」
端拱元年正月十七日亲飨神农氏于坛,以后稷配。
淳化元年五月二十三日,礼官言:「端拱亲耕坛设两壝,无周围步数。请四面各封五十步,为两壝,壝各五十步。」从之。
景德四年十二月庚戌,判礼院孙奭言:「《六典》、《礼合新仪》皆言吉亥飨先农。今以正月一日,望改用正月上辛后亥日。」诏礼官议,从其请。
明道元年十二月庚子,诏以来年二月丁未籍田,就端拱坛位、耕地,因加修饰。
二十五日,以农坛三坛地狭,请自外壝十步限以青绳。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先虫坛

先虫坛

先虫坛。景德中,判太常寺李宗谔以诸神祠坛多缺外壝之制,因深堑列木以表之,营葺斋室,月视其缺。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四望坛

四望坛

元丰二年,知湖州陈(伺)[侗]请依周礼建于四郊。八月,详定礼文所言:「《小宗伯》『兆四望』,郑注为坛之营域。《祭法》:『四坎(坎)坛,祭四方也。』坛以祭山川丘陵,坎以祭川谷泉泽。魏立四望位于祭地坛。隋史官《南郊图》有东、西、南、北望之位,各居其方。唐《开元礼》:祈岳、镇、四渎于郊四方,山川各附岳渎下。请兆四望于四郊,每方岳、镇、海、渎共为一坛望祭。」以五时迎气日祭之,用血祭,瘗狸。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一九 蜡

蜡

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八日,有司上言:「国家受周禅,周木德也,木生火,宜以火德王,色尚赤。请以戌日为腊。」从之。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太常博士和岘上言:「伏惟去岁腊在十二月十四日,据《书》曰『以七日辛卯蜡百神』,谨按蜡始于伊耆氏,夏曰嘉平,商曰清祀,周曰蜡,汉曰腊。是知蜡者,腊之别名。汉以火行,戌日为腊。腊者接也,新故相接,田(腊)[猎]禽兽以飨百神,报终成之功也。王者因行腊蜡,上飨宗庙,旁及五祀,展其孝心,尽物示恭也恭:原作「功」,据《宋史》卷一○三《礼志》改。。魏晋以降,沿袭为常。至于唐朝,实土德土:原作「木」,据《宋史》卷一○三《礼志》改。,贞观之际,尚以前寅蜡百神,卯日祭社宫,辰日腊飨宗庙。开元定礼,三祭皆以腊辰,以应土德也,当时议者以为得宜。圣朝火德,宜以戌日为腊,而以前七日辛卯便行蜡礼,恐未为宜。况今宗庙、社稷并遵腊享,而独蜡不以腊,于理不通。」事下太常礼院议。
宋神宗元丰壬戌十二月二十八日宋:原作「采」,据文意改。按以下一段不似《宋会要》之文。,改用次日,以火德王,故戌日腊。建隆中礼官议,唐贞观已前寅日蜡百神,卯日祭社稷,辰日飨宗庙,非古也。请三(日)[祭]同用戌腊一日。近仪,酉日祭社稷、蜡百神,戌日享宗庙。杜台卿允《礼运》云「仲尼与于蜡宾」允:疑当作「引」。,康成曰:「蜡亦祭宗庙,时孔子仕鲁,在助祭之中。」明自古以蜡祭庙也。

仁宗天圣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天头原批:「此条加在『太常礼院议』。」按:当乙至「元丰壬戌」条前。,太常博士、秘阁校理、同知礼院陈诂上言:「伏见每年季冬蜡百神于南郊,祠坛设五方田畯、邮表畷之位各于其方。今详蜡祭一百九十二位,祝文内载一百八十二位,唆五方田畯、五方邮表畷一十位不载祝文「唆」字疑误。。深虑开元以来,历年寖远,或前编之缺载,致有司之失传。按《郊祀录》、《正辞录》、《司天监神位图》,猫、虎并作猫、于菟,盖避唐讳尔。望添入五方田畯祝文,及五方神祝文添入邮表畷,及改于菟为虎。」事下太常礼院,议曰:「田畯之神,虽别无祝文,而后稷氏祝词已云『爰及田畯,实观农穑』。其五方神祝文,众族之下各乞添入邮表畷,及改于菟为虎。望下秘阁、司天监施行。」从之。
神宗元丰六年正月七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祭之有,所以报万物之成功,然岁之丰荒有异,四方之顺成不等,报功之礼亦不得一。故《记》曰:『八以祀四方,年不顺成,八不通。』历代祭独在南郊为一坛,惟周、隋四郊之兆乃合礼意。又《礼记 月令》以与息民为二祭,故隋唐息民祭在之后日。伏请祭四郊,各为一坛,以祀其方之神。前期,司农关有不顺成之方,更不修报。其息民祭仍在祭之后。」从之。先是元丰五年,太常寺言:「逐郊合祭神位,其坛乞依旧百神坛制度修筑。其东西有不顺成之方,即祭日月;其神农以下更不设祭。又旧仪,神农、后稷并设位于坛下,当移于坛上。及按《礼记正义》,伊耆氏,农神也,其

北方祭坛上已设神农位,坛下更设(仪)[伊]耆氏位,合除去。」又礼部看详,祭四坛皆设神农、后稷,同日祭飨,颇为重复。太常寺以谓,祭本以神农为主,后稷从祭,今四郊设坛,自合逐方各祭,同日不为重复。并从之。
孝宗皇帝干道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祭之有蜡,所以报万物之成也。绍兴之初,抢攘多事,日不暇给,大祀、中祀或权宜用奏告礼。后因臣僚之请,复有十三祭为大祀,而东西蜡预焉,皆备登三献之礼;独南北方正、配之神与其从祀,至今酒脯一奠而已。乞照中祀仪式举行,以称严恭祀事之意。」从之。既而礼部、太常寺言:「南北二蜡合修撰乐章,教习乐工,及用牲牢等,而祭日已逼,办集不逮。」乃自来年为始。其南蜡仍旧于圆坛望祭殿,北蜡于余杭门外精进寺行礼。登歌、乐架、大乐等就本寺所掌数内番衮用,其乐章从本寺报秘书省修撰。每祭用(祭)[登]歌乐工三十六人,以同日祭人阙,乃依祠岳镇海渎例,差宫架内无钱粮乐工(克)[充]摄,其教习日食钱并如宫架乐工之例。
腊蜡。太祖建隆元年三月十八日,有司上言:「国家受周禅,周木德也,木生火,宜以火德王,色尚赤,请以戌日为腊。」从之按此条重复。。
礼 宋会要辑稿 礼二○ 山川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