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

  酒肉篇第九十三秽浊篇第九十四酒肉篇感应缘(略引一十四验)

  汉洛子渊晋沙门法遇晋庾绍之宋蒋小德宋沙门竺慧炽吴诸葛恪周武帝隋赵文若唐孙回璞唐李氏唐郑师辩唐韦知十唐谢适氏唐任五娘汉孝昌时。有虎贲洛子渊者。自云雒阳人。孝昌中戍于彭城。其同管人樊元宝。得假还京师。子渊附书一封令至云。某宅在灵台南近雒水。卿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台南见无人家。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问云。从何而来。彷徨于此。元宝具向导之。老翁云。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閤崇宽屋宇佳丽。既坐令婢取酒。须臾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遇甚怪之。俄而酒至。  酒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备有。饮讫告退。老翁送元宝出云。后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勤。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衖。但见高崖对水渌波。顷时唯见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饮酒乃是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雒水之神也(出雒阳寺记录)。

  晋有荆州长沙寺僧释法遇。不知何许人。弱年好学笃志坟素。事道安为师。

  解寤非常。乃避地东下止江陵长沙寺讲说众经。受业者四百余人。时有一僧。饮酒废夕烧香。遇但止罚而不遣。安公遥闻之。以竹筒盛一荆杖。手自缄封。题以寄遇。遇开封见杖即曰。此由饮酒也。我训领不勤远贻忧赐。即命维那鸣椎集众。以杖筒置香凳上。行香毕。遇乃起出众前。向筒致敬。于是伏地。令维那行杖三下。内杖筒中。垂泪自责。时境内道俗莫不叹息。因之学徒励业甚众。既而与慧远书曰。吾人微暗短不能率众。和尚虽隔在异域。犹远垂忧念。吾罪深矣。  后卒于江陵。春秋六十矣(右此一验出梁高僧传也)。

  晋新野庾绍之。小字道覆。晋湘东太守与南阳宋协中表昆弟情好绸缪。绍元兴末病亡。义熙中忽见形诣协。形貌衣服具如平生。而两脚着械。既至脱械。置地而坐。协问何由得顾。答云。暂蒙假归。与卿亲好故相过也。协问鬼神之事。

  绍辄漫略不甚谐对。唯云。宜勤精进不可杀生。若不能都断可勿宰牛。食肉之时无啖物心。协云。五藏与肉乃复异耶。答曰。心者善神之宅也。其罪尤重。具问亲戚。因谈世事。末复求酒。协时时饵茱萸酒因为设之。酒至对杯不饮云。有茱萸气。协曰。为恶之耶。答云。下官皆畏之。非独我也。绍为人语声高壮。此言论时不异常日。有顷协儿邃之来。绍闻屐声极有惧色。谓协曰。生气见陵不复得住。与卿三年别耳。因贯械而起。出户便灭。协后为正员郎。果三年而卒。

  宋蒋小德。江陵人也。为岳州刺史。朱循时为听事监师。少而信向。勤谨过人。循喜之每有法事辄令典知其务。大明末年得病而死。夜三更将殓。便苏活言。有使者称。王命召之。小德随去。既至。王曰。君精勤小心虔奉大法。帝敕精旨。以君专至。宜速生善地。而君算犹长。故令吾特相召也。君今日将受天中快乐欣然。小德嘉诺。王曰。君可且还家所欲属寄。及作功德可速之。七日复来也。小德受言而归。路由一处。有小屋殊陋弊。逢新寺难公于此屋。前既素识。  具相问讯。难云。贫道自出家来未尝饮酒。早就兰公。兰公苦见劝逼饮一升许。  被王召用此故也。贫道若不坐此当得生天。今乃居此弊宇。三年之后方得上耳。

  小德至家欲验其言。即夕遽遣人参讯。难公果以此日。于兰公处睡卧。至夕而亡。小德既愈。七日内大设福供。至期奄然而卒。朱循即免家丘户兰难二僧。并居新寺。难道行尤精。不同余僧。

  宋沙门竺慧炽。新野人。住在江陵四层寺。永初二年卒。弟子为设七日会。  其日将夕烧香竟。道贤沙门因往视炽。弟子至房前忽暧暧若人形。详视乃慧炽也。容貌衣服不异生时。谓贤曰。君旦食肉美不。贤曰。美。炽曰。我坐食肉。

  今生饿狗地狱。道贤惧詟未及得答。炽复言。汝若不信试看我背后。乃回背示贤见三黄狗。形半似驴。眼甚赤光照户内。状欲啮炽而复止。贤骇怖闷绝。良久乃苏。具说其事(右此二验出冥祥记)。

  吴幼帝即位。诸葛恪辅政。孙峻为侍中大将军。恪强愎傲物。峻崄侧而好权。凤皇三年恪攻新城无功而还。峻将以幼帝响恪而杀之。其日恪精神扰动。通夕不寐。张约腾裔以峻谋告恪。恪曰。竖子其何能为。不过因酒食行酖毒耳。将亲信人以药酒自随。恪将入畜犬追衔其衣裾。不得去者三。恪顾拊犬头曰。怖那无苦也。既入峻伏兵杀之。峻后病梦。为恪所击狂言常称见恪。遂死(出冤魂志)。  周武帝好食鸡卵。一食数枚。有监膳仪同名拔虎。常进御食有宠。隋文帝即位。犹后监膳进食。开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殡之。三日乃苏。能语先云。舆我见至尊。为武帝传说。既现而请。文帝引问言曰。始忽见人来唤。随至一处。有大地穴所行之道径入。才到穴口。遥见西方有百骑来。仪卫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仪同拜之。帝曰。王唤汝证我事耳。汝身无罪。言讫即入宫中。使者亦引仪同令见宫门。引入庭前。见武帝与王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仪同拜王。王问曰。汝为帝作食。前后进白团几枚。仪同不识白团顾左右。

  左右教曰。名鸡卵为白团也。仪同即答。帝食白团实不记数。王谓帝曰。此人不记。当须出之。帝惨然不乐而起。忽见庭前有铁床并狱卒数十人。皆牛头人身帝已卧床上。狱卒用铁梁压之。帝两胁剖裂处。鸡子全出。俄与床齐。可十余斛。  乃尽王命数之讫。床及狱卒忽然不见。帝又已在王坐。帝谓仪同云。为我相闻大隋天子。昔与我共食。仓库玉帛亦我储之。我今身为灭佛法极受大苦。可为吾作功德也。于是文帝敕天下人。出一钱为追福焉。临外祖齐公亲见问时节。归家具说。

  后隋大业中雍州长安县有人。姓赵名文若。死经七日。家人大敛将欲入棺。

  乃缩一脚。家人惧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属喜问所由。文若报云。当死之时。见人引向阎罗王所问文若。汝生存之时作何福业。文若答王。受持金刚般若经。王叹云。善哉。此福第一。汝虽福善。且将汝示其受罪之处。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墙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从孔中捉文若头引出。极大辛苦。得度墙外见大地狱。镬汤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众多猪羊鸡鱼鹅鸭之属。竞来从文若债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见逼。诸畜生等各报云。汝往日时某年某月某处食我头脚四支。节节分张。人各饮啖。何故讳之。文若见畜引实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诸罪。不出余言。求与诸畜得活之时具修福善报谢诸畜。见为修福一时放却。其引使人过将文若至王所。说见受罪处讫。王付一盂钉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钉。钉文若头。项及以手足。然后放过。文若得苏。具说此事。然患头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渐得差。从尔已来精勤诵持金刚般若。不敢遗漏寸阴。但见道俗亲疏。并劝受持般若。后因使至一驿厅上。

  暂时偃息。似如欲睡。于时梦见一青衣妇女急速而来。请救乞命。文若惊寤。即唤驿长问云。汝不为吾欲杀生不。驿长答云。实为公欲杀一小羊。文若问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羝牸羊。文若报云。汝急放却。吾与价直赎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冥资感应也。  唐殿中侍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至贞观十三年。从车驾幸九成宫三善谷。与魏太师邻家。尝夜二更闻外有人唤孙侍医声。璞起出看。谓是太师之命。既出见两人谓璞曰。官唤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马乘之。随二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璞怪讶而不敢言。二人引璞出谷。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持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追。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还。了了不异平生行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妇终不应。屋内极明。见壁角中有蜘蛛网中二蝇。一大一小。并见梁上所着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惊觉。觉身已卧床上。而屋中闇黑无所见。唤妇令起然火。而璞方大污流。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亦大污。凤方是夜暴死。后至十七年。璞奉敕驰驿。往齐州疗齐王佑疾。还至雒州东孝义驿。忽见一人。来问曰。君是孙回璞不。璞曰是。君何问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师有文书追君为记室。因出文书示璞。璞视之则郑国公魏徵署也。璞惊曰。郑公不死。何为遣君送书。鬼曰。已死矣。今为太阳都录大监。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坐共食。鬼甚喜谢璞。璞请曰。我奉。敕使未还。郑公不宜追我。还京奏事毕。然后听命可乎。鬼许之。于是昼则同行。夜便同宿。遂至阌乡。鬼辞曰。吾取过所度关待君。璞度关出西门见鬼已在门外。  复同行至滋水。鬼又与璞别曰。待君奏事讫相见也。君可勿食荤辛。璞许诺。既奏事毕而访郑公已薨。校其薨日则孝义驿之前日也。璞自以必死。与家人诀别。

  而请僧行道。造像写经。可六七日。夜梦前鬼来召。引璞上高山。山巅有大宫殿。既入见众。君子迎谓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可放去。即推璞堕山。于是惊寤。遂至今无恙矣回。璞自为临说。

  唐冀州顿丘县有老母。姓李。年可七十。无子孤老。唯有奴婢两人。家镇酤酒。添灰少量分毫经纪。贞观年中因病气断。死经两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温。然始苏活。口云。初有两人并着赤衣。门前召出之。有上苻遣追。便即随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侧院。见一官人。衣冠大袖凭案而坐。左右甚多。阶下大有着枷锁人。防援如生。官府者遣问老母。何因行滥酤酒多取他物。

  拟作法华经己向十年。何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经己付钱一千文与隐师。即遣追婢。须臾即至。勘当元由婢即笞四十放还。遣问隐师。报云。是实。乃语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经了当来得生善处。遂尔得活。复有人问。勘校老母。初死之时。婢得惺悟久而始苏。腹背青肿。盖是四十杖迹。隐禅师者。本是客僧。配寺顿丘。年向六七十。自从出家即头陀乞食。常一食斋。未尝暂辍。远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后。隐师梦有赤衣人来问。梦中答云。

  造经是实。老母乃屈乡闾眷属及隐禅师行道。雇诸经生众手写经。经了正当七日。还见往者二人来前。母云。使人已来。并皆好住。声绝即死。隐师见存。道俗钦敬。  唐东宫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时暴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行入官府大门。见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贵人。后行渐瘦恶。或着枷锁。或但去巾带。皆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去巾带连袂。辩忧惧专心念佛。忽见生平相识僧来入兵围内。兵莫之止。因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辩求哀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辩许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讯问。至门外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一枚与辩曰。披此至家。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至家。□帔置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动。家人惊散谓欲起尸。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违昼夜相反。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日乃尽。辩遂持五戒。后数年有友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已化为罗刹。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3□唾出血。使人视满口尽是凝血。辩惊不敢复食肉。又数年娶妻。妻家逼食。后乃无验。然而辩自五六年来身臭。常有大疮洪烂。然身不能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云耳(右此五验出冥报记)。

  唐右金吾兵曹京兆韦知十。至永徽中煮一羊脚。半日犹生。知十怒家人曰。

  用柴十倍于常。不知何意。如此更命重煮。还复如故。乃命剖之。其中遂得一铜像。长径寸焉。光明照灼相好成就。其家一生不敢食酒肉。中山郎余令亲闻说之。

  唐痈州万年县阎村。即灞渭之间也。有妇女谢氏。适同县元氏有女。适回龙村人来阿照。谢氏永徽末亡。龙朔元年八月。托梦于来氏。女曰。我为生时酤酒。小作升方取价太多。量酒复少。今坐此罪。于北山下人家为牛。近被卖与法界寺夏侯师家。今将我向城南耕稻田。非常辛苦。及寤其女洟泣为阿照言之。至二年正月。有法界寺尼至阿照村。女问尼。尼报云。有夏侯师。是实女。即就寺访之。云近于北山下买得一牛。见在城南耕地。其女洟泣求请寺尼。乃遣人送其女就之。此牛平常唯一人禁制。若遇余人必陆梁抵触。见其女至乃舐其遍体。又流泪焉。女即凭夏侯师赎之。乃随其女去。今现在阿照家养饲。女常呼为阿娘。

  承奉不阙。京师王侯妃媵。多令召视。竞施钱帛。

  唐龙朔元年雒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童任五娘。死后修行为五娘立灵。经月余日。其姊及弟于夜中忽闻灵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惧。后乃问之。

  答曰。我生时于寺上食肉。坐此大苦痛。我体上有疮。恐污床席。汝可多将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后看床上大有脓血。又语弟曰。姊患不能缝衣。汝大褴缕。宜将布来。我为汝作衫及袜。弟置布于灵床上经宿即成。又语其妹曰。儿小时患漆。遂杀一螃蟹取汁涂疮得差。今入刀林地狱。肉中现有折刀七枚。愿姊慈念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交不济辨。但随身衣服无益死者。今并未坏。请以用之。姊未报间。乃曰。儿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来。见在床上。其姊试往观之。乃所敛之服也。遂送净土寺宝献师处。凭写金刚般若经。每写一卷了。即报云。已出一刀。凡写七卷了。乃云。七刀并得出讫。今蒙福助即往托生。与姊及弟哭别而去。吴兴沈玄法说。净土寺僧智整所说亦同(右此三验出冥报拾遗)。

  依宣律师感应记云。四天王等告宣师曰。佛在世时放大光明。佛告天人龙鬼神等。我之正法灭后。多有诸比丘执我小乘教迹。不解毗尼意。道我听诸比丘食肉。于是诸比丘等。在僧伽蓝内。杀害众生。犹如猎师屠肆之处。复有比丘。纯着缯帛游行淫女酒肆之舍。不习三藏不持禁戒。痛哉苦哉。诸恶比丘。谤黩我教。舌何不落。告诸比丘。我于无量劫来。舍头目髓脑。或于饥馑世作大肉身施彼饿者。或内外财施未曾吝惜。从初发心乃至成佛。岂教弟子啖众生肉耶。我既涅槃。诸恶比丘。次补我处。为天人师。开导众生。令得道果。岂有天人之师口啖众生肉耶。我初成道时。虽开毗尼中听食三种净肉。亦非四生之类。是诸禅定之肉。是不思议肉。非汝所知。何故谤黩我教。我于涅槃楞伽经中。一切生命杂肉皆已断讫。不听持戒之人食诸众生身肉。若有恶比丘道毗尼教中听食鱼肉听着蚕衣者。此是魔说。我成道已来至于涅槃。唯服粗布白□三衣。未着缯帛。何为谤我耶。

  秽浊篇第九十四(此有四部)

  述意部五辛部^3□气部便利部述意部第一夫五阴虚假四大浮危受斯伪质事等画瓶。感此秽形又同杯器。内外无实触涂皆染。加复阎浮秽质不净充躯。常餐酒肉常食荤辛。臭气上冲诸天衣裂。善神舍卫恶鬼交侵。凡夫僧尼尚不乐近。何况圣贤而不远离。兼复八苦煎逼九横摧年。  念念迁流心心起灭。徒染六情终坠三恶。愿各修身净其心口也。

  五辛部第二如楞伽经云。佛言。大慧。如是一切葱^7□蒜薤臭秽不净。能障圣道。亦障世间人天净处。何况诸佛净土果报。酒亦如是。

  又涅槃经云。乃至食葱^7□蒜薤亦皆如是。当生苦处秽污不净。能障圣道。

  亦障世间人天净处。何况诸佛净土果报。酒亦如是。能障圣道。能损善业。能生诸过。  又杂阿含经云。不应食五辛。何等为五。一者木葱。二者革葱。三者蒜。四者兴渠。五者兰葱。又梵网经云。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革葱慈葱兰葱兴渠。是五种不得食。

  又五辛报应经云。七众等不得食肉荤辛读诵经论得罪。有病开。在伽蓝外白衣家服。已满四十九日。香汤澡浴竟。然后许读诵经论不犯。

  又僧只十诵五分律等。更无余治开病比丘服蒜听七日。在一边小房内。不得卧僧床褥。众大小便处讲堂处皆不得到。又不得受请及僧中食。不得就佛礼拜。

  得在下风处遥礼。七日满已澡浴熏衣。方得入众。若有患疮医教须香治者。佛令先供养佛已。然后许涂身。还在屏处。一同前法(出家性洁尚令作法如是况秽俗凡人道开食耶)。

  ^3□气部第三如僧只律云。若在禅坊中^3□者。不得放恣大^3□。若^3□来时。当忍以手掩鼻。若不可忍者。应手遮鼻而^3□。勿洟唾污比座。若上座^3□者。应言和南。下座^3□默然。  又四分律云。时世尊^3□。诸比丘咒愿言。长寿。时有居士^3□。及礼拜比丘。佛令比丘咒愿言长寿。

  又僧只律云。佛言。若急下风来者当制。若不可忍者当向下坐。不得在前纵气。若气来不可忍者。当下道在。下风放之。

  又毗尼母经云。气有二种。一者上气。二者下气。上气欲出时。莫当人张口令出。要回面向无人处张口令出。若下气欲出时。不听众中出。要作方便出外至无人处令出。然后来入众。莫使众讥嫌污贱。入塔时不应放下气。安塔树下大众中皆不得令出气。师前大德上座前亦不得放下气出声。若腹中有病。急者应出外。莫令人生恶贱心。

  便利部第四如优钵只王经云。伽蓝法界地漫大小行者。五百身堕拔波地狱。后经二十小劫常遣肘手。抱此大小便处臭秽之地。乃至黄泉。

  又毗尼母经云。诸比丘住处房前。闲处小便污地。臭气皆不可行。佛闻之告诸比丘。从今已去不听诸比丘僧伽蓝处处小行。当聚一屏猥处。若瓦瓶若木筒。  埋地中就中小便已。以物盖头。莫令至臭气。  又毗尼母经云。若上厕去时应先取筹草至户前三弹指作声。若人非人令得觉知。若无筹不得。壁上拭不得。厕版梁栈上拭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块软木皮软叶奇木皆不得用。所应用者。木竹苇作筹度量。法极长者。一磔手。短者四指。已用者不得振令污净者。不得着净筹中。是名上厕法筹法。上厕有二处。一者起止处。二者用水处。坐起褰衣。一切如起止处无异。厕户前着净瓶水。复应着一小瓶。若自有瓶者。当自用。若无瓶者。用厕边小瓶。不得直用僧大瓶水令污。是名上厕用水法。  塔前众僧前和尚阿阇梨前。不得张口大洟唾着地。若欲洟唾当屏猥处。莫令人恶贱。是名唾法。

  又三千威仪云。若不洗大小便。比丘得突吉罗罪。亦不得净僧座具上坐及礼三宝。设礼无福德。又至舍后上厕所有二十五事。一欲大小便当行时。不得道上为上座作礼。二亦莫受人礼。三往时当直低头视地。四往当三弹指。五已有人弹指不得逼。六已上正住弹指乃踞。七正踞中。八不得一足前一足却。九不得令身倚。十敛衣不得使垂圊中。十一不得大咽使面赤。十二当直视前不得顾听。十三不得污壁。十四不得低头视圊中。十五不得视阴。十六不得以手持阴。十七不得草盖地。十八不得持草画壁作字。十九用水不得大费。二十不得污湔。二十一用水不得使前手着后手。二十二用土当三过。二十三当用澡豆。二十四三过用水。

  二十五设见水草土。尽当语直日主者。若自手取为善。

  又僧只律云。大小行已不用水洗。而受用僧座具床褥得罪。

  又十诵律云。不洗大行处。不得坐卧僧卧具上得罪。

  又摩德勒伽论云。不洗大小行处不得礼拜。余无水处。若为非人所瞋。水神所瞋。或为服药等开不犯。

  又三千威仪经云。不洗净礼佛者。设礼无功德。又杂譬喻经云。有一比丘不弹指来大小便。潜污中鬼面上。魔鬼大恚欲杀沙门。沙门持戒。魔鬼随逐伺觅其短不能得便(既知此事上厕必须謦欬作声)。

  又贤愚经云。昔佛在世时。舍卫城中。有一贫人。名曰尼提。极贫下贱。常客除粪。佛知应度。即将阿难往到其所。正值尼提担粪出城。而欲弃之。瓶破污身。遥见世尊深生惭愧。不忍见佛。佛到其所广为说法。即生信心欲得出家。佛使阿难将至河中与水洗讫。将诣只桓。佛为说法得须陀洹。寻即出家得阿罗汉果。国人及王闻其出家皆生怨恨。云何佛听此人出家。波斯匿王即往佛所欲破此事。正值尼提在只桓门大石上坐缝补故衣。七百诸天香华供养。王见欢喜。请通白佛。尼提比丘身没石中。出入自在。通白已竟。王到佛所先问此事。向者比丘姓字何等。佛告王曰。是王国中下贱之人。除粪尼提。王闻佛语谤心即除。到尼提所执足作礼。忏悔辞谢。王白佛言。尼提比丘。宿作何业。受此贱身。佛告王曰。昔迦叶佛入涅槃后。有一比丘。出家自在。秉捉僧事。身暂有患。懒起出入便利器中。使一弟子担往弃之。然其弟子是须陀洹。以是因缘。流浪生死常为下贱。五百世中为人除粪。由昔出家持戒功德。今得值佛出家得道(以是义故。不得房内便利。具招前罪。数见俗人懈怠不能自运置秽器。在房便利令他日别将弃。未来定堕地狱。纵得出狱犹。作猪狗蜣螂厕虫也)。

  又佛说除灾患经云。佛告阿难。乃前过世迦叶佛时。人寿二万岁。佛事终竟复舍寿命。  尔时有王。名曰善颈。供养舍利起七宝塔。高一由延。一切众生然灯烧香。  香华缯彩供养礼事。时有众女欲供养塔。便共相率扫除塔地。时有狗粪污秽塔地。有一女人。手撮除弃。复有一人。见其以手除地狗粪便唾笑之曰。汝手已污不可复近。彼女逆骂。汝弊淫物。水洗我手便可复净。佛天人师敬意无已。手除不净已。便澡手绕塔求愿。今扫塔地污秽得除。令我世世劳垢消灭清净无秽。时诸女人扫塔地者。今此会中诸女人是。尔时扫地愿灭尘劳服甘露味。尔时以手除狗粪女者。今柰女是。尔时发愿不与污秽会所生清净。以是福报。不因胞胎臭秽之处每因华生。以其尔时发一恶声骂言淫女。故今受是淫女之名。以值佛闻法得须陀洹。

  又杂宝藏经云。南天竺法家有一童女。必使早起净扫庭中门户左右。有长者女。早起扫地。会值如来于门前过。见生欢喜。注意看佛。寿命旋促即终生天。

  夫生天者法有三念。自思惟言。本是何身。自知人身。今生何处。定知是天。昔作何业来生于此。知由见佛欢喜善业得此果报。感佛重恩来供养佛。佛为说法得须陀洹。

  又新婆沙论云。昔德叉尸罗国有一女人。至月光王舍千头处礼。无忧王所起灵庙见有狗粪。在佛座前寻作是思。此处清净。如何狗粪秽污其中。以手扫除香泥涂饰。善业力故。令此女人遍体生香。如旋檀树。口中常出青莲华香。若诸众生由不护净故。因内烦恼感诸外秽。故论颂言。

  世间诸秽草能秽污良田如是诸贪秽秽污诸含识世间诸秽草能秽污良田如是诸瞋秽秽污诸含识又贤愚经云。佛在世时。罗阅城边有一汪水。污泥不净。多诸粪秽。国中人民以屎尿投中。有一大虫其形像蛇。加有四足。于其汪水东西驰走。或没或出。

  经历年载。常处其中。受苦无量。尔时世尊将诸比丘。至彼坑所问诸比丘。汝识此虫宿缘行不。诸比丘咸言。不知。佛言。毗婆尸佛时。有众贾客入海取宝。大获珍宝平安还到。选宝上者用施众僧。规俟僧食。僧受其宝付授摩摩帝。于后僧食向尽。从其求索不与。众僧苦索。摩摩帝瞋恚而语之言。汝曹啖屎。此宝属我。何缘乃索。由其欺僧恶口骂故。身坏命终堕阿鼻地狱。身常宛转沸屎之中。

  九十一劫乃从狱出。今堕此中。自从七佛已来皆作其虫。至贤劫千佛各各皆尔。

  又百缘经云。佛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时。尊者舍利弗大目揵连。设欲食时。

  先观地狱畜生饿鬼。然后方食。目连一饿鬼。身如燋柱。腹如太山。咽如细针。

  发如锥刀。缠刺其身。诸支节间皆悉火出。呻吟大唤四向驰走。求索屎尿以为饮食。疲苦终日而不能得。即问鬼言。汝造何业受如是苦。饿鬼答言。有日之处不烦灯烛。如来世尊今现在世。汝可自问。我今饥渴不能答汝。尔时目连寻往佛所。具问如来。所造业行受如是苦。具以上问。尔时世尊告目连曰。汝今善听。

  吾为汝说。此贤劫中。舍卫城中。有一长者。财宝无量。不可称计。常令仆使压□蔗汁。以输大家。有辟支佛甚患渴病。良医处药。教服□蔗汁病乃可差。时辟支佛往长者家乞□蔗汁。时彼长者见来欢喜。寻敕其妇富那寄。我有急缘定欲出去。汝今在后取□蔗汁施辟支佛。时妇答言。汝但出去。我后自与。时夫出已取辟支佛钵。于其屏处。小便钵中。以□蔗汁。盖覆钵上。与辟支佛。辟支受已寻知非是投弃于地。空钵还归。其后命终堕饿鬼中。常为饥渴所见逼切。以是业缘受如是苦。佛告目连。欲知尔时彼长者妇。今富那寄饿鬼是。佛说是时。诸比丘等舍悭贪缘。厌恶生死。有得四沙门果者。有发辟支佛心者。有发无上菩提心者。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颂曰。  啖他身血肉贪毒无慈矜养兹身秽质虫寓内销融不护僧净器受此厕中虫后报入地狱苦痛未知穷感应缘(略引三验)

  宋释慧果齐释弘明唐谢弘敝妻许氏宋京师瓦官寺有释慧果。婺州人。少以蔬食苦行自业。宋初游京师止瓦官寺诵法华十地。尝于厕前见一鬼。致敬于果云。昔为众僧作维那。小不如法堕在啖粪鬼中。法师德素高明。又慈悲为意。愿助以拔济之方也。又云。昔有钱三千文。霾在柿树根下。愿取以为福。果即告众掘取。果得钱三千文。为造法华一部。并设斋。后梦见此鬼云。已得改生大胜昔日。果以宋太始六年卒。春秋七十有六。  齐永明中。会稽释弘明者。止云门寺诵法华。礼忏为业。每旦水瓶自满。实诸天童子为给使也。又感虎来入室伏床前久之乃去。又见小儿来听经云。昔是此寺沙弥。为盗僧厨食今堕厕中。闻上人读经故力来听。愿助方便。冀免斯累。明为说法。领解方隐。后山精来恼。明乃捉取以腰绳系之。鬼谢遂放。因之永绝(右二验出梁高僧传)。  唐吴王文学陈郡谢弘敝妻。高阳许氏。武德初年遇患死。经四日而苏。说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狱。未见官府即闻唤。虽不识面似是姑丈沈吉光语音。许问云。语声似是沈丈。何因无头。南间人呼姑姨夫。皆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头。置于膊上而诫许曰汝且在此间。勿向西院。待吾为汝造请。即应得出。

  遂于语处而住。更不东西看。其吉光迁遑似有经纪。凡经再宿。吉光始来语许云。汝今此来。王欲令汝作其女伎。傥引见不须道解弦管。如其不为所悉可引吾为证也。少间有吏抱案引入。王果问之。解弦管不。许云不解。复云。沈吉光具知。王问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还不须留也。于时光欲发遣。即共执案人筹度。不解其语。执案人云。娘子功德力虽强。然为先有少罪。随便受却身业俱净。岂不快哉。更别引入一大院。其门极小。亦大见有人受罪。许甚惊惧。

  乃求于主者曰。生平修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净盂盛食与亲。须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铜汁灌口。非常苦毒。比苏时口内皆烂。光即云。可于此人处受一本经记取。将归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许生曾未诵经。苏后遂诵得经一卷。询访人间所未曾有。今见受持读诵不阙。其经见在。文多不载。苏活之后吉光尚存。以后二年方始遇害。凡诸亲属有欲死者。三年以前并于地下预见。许之从父弟仁则说之云耳(右一验出冥报记)。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四